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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先生給他繞暈了，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

金凱瑞伸手制止殷先生：「先吃飯，吃完飯再談別的事。」

「既然這樣……」

大翔隊的球員們吃得沒了人樣。

艾晴搖搖頭：「賴先生和殷先生也在。」

「王多魚，王有道，賴先生過來跟我說你們違反了遺囑里的規定，有這回事嗎？」

「乾杯。」金凱瑞端起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一段時間后，酒足飯飽，金凱瑞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餐巾擦了擦嘴。

劉建南送走倆人，回望自己的女朋友：「怎麼樣？沒給你丟臉吧？」

林躍說道：「誰說一隻狗就不能有心得體會的？誰說狗一定不懂人言？」

金凱瑞看向賴先生和殷先生：「你們……還有話說嗎？」

林躍拍拍劉建南的肩膀：「好好乾，別辜負了王總對你的期待。」

「明白，避嫌。」

殷先生又點點頭。

他比誰都清楚，員工交完答卷第二天林躍就喊林小號丟垃圾桶了。

殷先生點點頭。

正對劉建南怒目而視的夏竹轉過頭去：「金先生來了？有什麼事嗎？」

賴先生咬咬牙：「有！」

A4紙皺巴巴的，上面只有「老黑聽『不要做金錢的奴隸』演講有感」幾個字，其他地方一片空白。

賴先生笑得很勉強和*圖*書：「不過分，不過分。」

那狗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走到殷先生的座位左轉半圈，又轉半圈，後腿一抬，尾巴一翹。

賴先生看了對面那群人一眼，撇撇嘴：「最貴的午餐，不在於你吃什麼，而是和什麼人吃，就好比你跟股神拉菲特吃飯，最簡單的牛排，也要好幾千萬。」

上午十一時，林躍和王多魚正在外面欣賞劉建南設計規劃的「王總好」主題庭院，艾晴由酒店前廣場快步趕來：「多魚哥，金先生來了。」

熏肉，蛋糕，乳酪，壽司，烤雞，鮑魚，生蚝，大龍蝦，帝王蟹……

王多魚也給林躍繞暈了，倆眼珠子瞟來瞟去，如同鐘擺。

賴先生和殷先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臉色有點不好看，王多魚這正愁沒機會敗家呢，好嘛，他們給指了一條明路。

金凱瑞用一種好奇、驚訝與懷疑並存的目光看著他。

一道亮閃閃的水柱噴射到殷先生的褲腿上。

「怎麼，你們倆是要賄賂我嗎？」

殷先生趕緊把紙丟到地上，一臉嫌棄地看著兩隻手，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王多魚和林躍相視一笑，果然，兩隻老狐狸耐不住寂寞了。

「來，你告訴他，金錢是什麼。」

金凱瑞看向王多魚。

林躍一指殷先生htｔps://wｗｗ.hｅtuｂoｏｋ•ｃｏm.coｍ。

「沒有，絕對沒有，是不是，有道？」

那倆人沒辦法，只能坐在那裡看著方便麵和茶葉蛋乾瞪眼，殺了王多魚和林躍的心都有了。

「那就是說買賣過程是合法的對不對？」

王多魚驚呆了：「不是吧，垃圾桶也翻，你們可是基金經理人啊。」

「沒錯，聽說你們驚動了警察，被罰了一大筆錢。」

王多魚看向林躍。

西虹飯店大廳。

金凱瑞在孔雀前面停了停，又打量一眼閉著眼睛彈奏鋼琴的西洋樂師：「哎呀，這個地方真不錯。」

「不要避嫌，我們倆徹底分手，我要你離我遠一點是因為我看到你就噁心，噁心死了。」

林躍說道：「金先生，你來的正好，快到飯點了，從國外特意調了幾個大廚過來，有什麼話咱邊吃邊聊。」

她走到林躍面前，把臉上的墨鏡一摘，笑著說道：「王先生，還認得我嗎？」

「不是，好好的怎麼了這是？」

那兩個人剛要去動高腳杯，王多魚先一步拿起來，回身遞給女服務員。

「也就是說買爆竹合法，放爆竹不合法。換句話說，花錢買東西合法，使用這樣東西不合法。咱們再來說交罰款的事，警察處罰我們合不合法？」

ｈttｐs://ｗwｗ•heｔuboｏｋ•ｃoｍ.ｃｏｍ光頭佬握著大龍蝦兩隻鉗子說道：「這絕對是全世界最貴的午餐。」

殷先生點點頭。

殷先生從文件包里抽出一張紙拍在桌子上：「這就是老黑的答卷。」

「老金來了。」王多魚笑呵呵地走過去。

嘩～

說完這句話，他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過來吧。」

「走，去會會他們。」

青春靚麗的女服務生娉婷而至，把餐盤裡泡好的方便麵和茶葉蛋端上桌。

「買爆竹合法不？」

「來看看你們。」金凱瑞往前走了兩步：「還是你們年輕人會享受啊。」

「發現什麼沒有？」

殷先生老臉一紅：「我們做了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做的事。」

劉建南十分無語，他的才華有人賞識不是一件好事嗎，她怎麼一臉恨比天高的樣子？

殷先生：「……」

紅酒，香檳，貴腐酒，白酒，啤酒。威士忌，白蘭地。

殷先生搖搖頭。

賴先生嚯的一下站起來：「你們說謊。首先，我查過你的開支，發現裏面有一份獎勵是發給狗的，備註居然是聽『不要做金錢的奴隸』演講的心得比賽第一名，那可是一隻狗哎，怎麼可能聽得懂人話，又怎麼可能寫下心得體會，所以這違背了等價交換的原則。」

「金先生……」和圖書

「他們是合法罰款，我們是合法交罰款，請問這有什麼不合法的？」

「時間太久，幹了。」

金凱瑞笑著說道：「好，那我就接受你們這份心意了。」

林躍說道：「你摸摸那張紙。」

王多魚捏了一粒青提丟進嘴裏，往城堡的方向走去。

林躍看了一眼金凱瑞：「請問殷先生，賣爆竹合法不？」

殷先生又聞了聞。

「去，去，你這隻沒有教養的畜生。」

殷先生摸了摸。

「狗尿啊。」

王多魚一聽，兩眼兒放光：「這頓茶葉蛋真沒白請，我得謝謝你們啊。」

林躍把金凱瑞、賴先生、殷先生三人讓到旁邊的圓桌坐下，沖王多魚努努嘴，端起面前的紅酒杯同金凱瑞碰一下，完了去看賴先生和殷先生。

吃的喝的在後花園擺了一長串。

「放開吃，管夠。」王多魚拍拍倆人的肩膀，坐到金凱瑞另一邊，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乾杯。」

殷先生不解：「什麼幹了？」

他這兒一聲喊，那邊吃得滿嘴油膩的老黑卷吧卷吧嘴上的肉沫顛顛地跑了過來。

「請長輩吃飯，是花錢在自己身上吧？」林躍半真半假地道：「金先生與二爺關係那麼好，不算是外人吧。」

林躍聳聳肩：「你看，它用實際行動表達了自己對金錢的態度，兩位先生還要我重和-圖-書新問它一遍嗎？」他看向賴先生：「這麼聰慧的狗狗，拿個一等獎不過分吧。」

「你聞聞它。」

「老黑，過來。」

「哎呀，不好意思。」他把臉湊到桌前，小聲說道：「我那遺囑里有規定，我只能請我雇傭的人吃飯，我又怕你們吃不慣內地的東西，我特意自掏腰包，給你們買了點TW特產。」

林躍被他逗笑了：「殷先生是說放鞭炮那件事吧。」

「一定，一定。」

夏竹說道：「你以後盡量離我遠一點。」

林躍點點頭：「沒有。」

「有道說得對，這不是賄賂，是家人聚餐！」王多魚對他眨眨眼，在一邊幫腔。

王多魚喝完杯子里的酒，回頭看著狼吞虎咽的大翔隊球員：「那個誰，你們也照顧一下老黑，別光顧著自己吃，以後咱們球隊一日三餐就照這個標準啊。」

殷先生整個人彈了起來，打量一眼雙手，又看看濕漉漉的褲腿，心態一下子崩了。

也就兩三分鐘時間，一個帶墨鏡穿短裙捏紅色手包的妙齡女郎走過來，高跟鞋嘎達嘎達點著地面，有一種叫人心神搖曳的節奏感。

金凱瑞話沒說完，吃了大虧的殷先生湊過去，指著王多魚和林躍說道：「你們違法了，遺囑中有規定，王宗耀讓你們合法地花光這筆錢。」

王多魚趕緊招呼酒店經理擺盤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