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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得加倍努力才行，我這個211的優等生，現在被你一個三本學渣比下去了，真是無顏見江東父老啊。」

一個小時十一分鐘后，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門咔的一聲開了，譚曉光手拎塑料袋，帶著一貓一狗由外面走入房間。

總分150，大約空了30分的題沒做。

正常情況下每科三小時考試時間，像英語和思政，如果準備充分兩個小時左右足夠完成，高數要耗費的久一點，現在林躍說他用一個小時就能做完模擬題，這簡直是在強|暴他的認知，要知道這貨從決定考研到今天才過去幾天時間？更更關鍵的是，他特喵是個文科生。

「怎麼還沒來？不會放你鴿子吧？」

她的一句話把譚曉光和王珩說愣了，雖然林躍最近多了好幾個身份，比如有女朋友的男人、拳擊愛好者、擼貓愛狗人士、考研大軍一員，但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把他和「老闆」這兩個字聯繫起來。

「毛病真多。」譚曉光吐槽一句，不顧夏侯的反抗把它抱起來，又喊八頓跟上，一大兩小打開門走了出去。

……

「要麼就是你上學的時候做過考研準備，只不過最後放棄了。」

餐桌中間鴛鴦鍋里一半紅浪翻湧，一半白波如沸。

「就今天晚上吧，王珩說想吃火鍋，我在朝天門那邊的小肥羊訂了桌位。」

譚曉光想想也對，林躍不是那種為了面子作弊欺騙自己的人。

「答案，答案，什麼網址hetubook.com.com來著。」

王珩坐在林躍左邊，再過去是譚曉光。

王珩拽了拽他的衣袖：「她說你要做老闆了？什麼意思？」

《無間道》世界加上《我是余歡水》世界，差不多有兩年時間，就算他平時要享受生活，要執行任務，要泡妞，還有許多瑣事要辦，耗費了不少時間，而高等數學需要從頭開始，但以他的學習能力和自制力，要通過研究生考試也不是什麼難事。

「行啊，這個速度已經很驚人了。」要知道他從離開家門到回來，滿打滿算也就一小時十五分，如果給林躍兩個小時，完全能夠把所有題目完成，正式考試的話還有一個小時檢查答案呢。

「這應該是你昨天才拿回來的吧。」林躍在他面前晃了晃，把模擬題往桌面一放：「你帶八頓和夏侯去前面公園溜一圈，再買兩份早餐回來，那時我應該寫完了。」

「怎麼樣？做完沒有？」

譚曉光快哭了，因為他實在找不到除作弊外林躍能考這麼多分的理由，這不合常理嘛。

譚曉光不知道自己幫他找了個合適的借口，更不知道林躍哪裡是複習時間不到一周。

「好。」譚曉光答應一聲，轉過頭來又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打電話通知王珩的。」

王珩說道：「蘇晗不是那種人。」

蘇晗走到桌邊說道：「臨出門前正趕上小蕊給我打電話，我把她也帶來了，你們不介意吧？」

「你是在m.heｔｕbｏok•ｃｏｍ•ｃｏm開玩笑嗎？帶它們去前面公園溜一圈加買早餐一個小時足夠了，你一個小時能做完數一模擬題？」

林躍把菜單遞過去，小蕊剛要拿，他轉了個彎給了蘇晗，氣得小丫頭鼓著倆腮幫子恨恨看著他，於是裝出來的成熟變了味。

「你要的辣醬。」他把盛著辣椒醬的塑料盒推到林躍面前，拿起那套高數模擬題翻了翻。

林躍嗉嚕嗉嚕把餛飩全扒嘴裏，又喝了兩口湯，這才心滿意足出了口長氣：「你說我作弊，那我就作弊咯。」

「不介意，不介意。」林躍還沒說話，那邊王珩和譚曉光先開口了。

數學模擬題，還是高難度的數一。

他們正貧著，林躍注意到飯店門口玻璃晃動，兩個女孩兒一前一後走了進來，目光在大廳掃視一圈，徑直往他們坐的桌位走來。

80分！

團成卷盤成花的精品羊肉；一字排開的原切牛肉片，紅紅的肉身上是窗花一樣的雪色紋理；一盤卧在碎冰上的白蝦，邊角用來做點綴的楊蘭鮮翠欲滴；再往那邊的陰陽魚盤子里是蟹黃魚丸；精緻的小白菜和碧綠色豆苗擠在一個籃子里；然後是重口味的牛百葉和腦花。

林躍橫了他一眼：「我是學霸。」

「你作弊了，你一定是作弊了。」

「這是王珩，上次在天籟谷KTV你們見過了，那邊是我的室友譚曉光。」

譚曉光點點頭。

蘇晗還在楓林路寵物醫院上班時，三個人經和*圖*書常在一塊兒吃飯，小蕊佔了他不少便宜，倆人混得熟了，這種玩笑自然是張口就來，無所顧忌。

「切～」小蕊皺著鼻子剜了他一眼：「你都要做老闆的人了，還這麼小氣。」

小蕊穿了件淡黃色針織衫，裏面是白色體恤，下面是白色鉛筆褲，頭髮攏到左肩，蓬鬆的咖啡捲兒隨著步伐輕輕搖晃，她比蘇晗還小一歲，但因為衣服的和妝容的關係竟有一股成熟|女人的FEEL。

要知道他去年做數學模擬題的最好成績才83分。

王珩跟陶蕊打招呼的時候，譚曉光偷偷地對林躍豎起大拇指，意思很明顯，他走了狗屎運，這姑娘不僅是江海本地人，長得也夠標緻的。

「你女人啊？還直覺。」

江大去年研究生考試複試錄取線工科數學劃線分是多少？

林躍說完又反向介紹道：「她就是蘇晗，那邊是蘇晗的好朋友陶蕊。」

影視城跑龍套的；為八十一百塊起早貪黑，被群頭呼來喝去，穿餿了臭了的道具服，吃十塊錢一份的白菜豆腐盒飯，碰上良心劇組才有可能給加個蛋。

不到一周的複習期。

「直覺。」

文科生。

「就知道你不可能做完。」譚曉光走進廚房，把裝餛飩的塑料袋放進碗里，把蒸餃倒在盤子里，端著它們回到客廳放在茶几上，完了拉過旁邊的塑料板凳坐下。

「對了，那天不是說要請你跟王珩吃飯嗎？順便引薦蘇晗給你們認識。」

「從街尾的小吃店走到家，面都和_圖_書坨了。」

他進門時林躍正抱著手臂坐在沙發上發獃。

林躍在茶几下面翻了翻，抽出一套模擬題，還不是文科生拿手的思政模擬題，是理科生拿手的數學模擬題。

豆瓣小組寫軟文的；三十塊錢一份稿子，忍著噁心大吹特吹某某商品或人，還要做好被打回重寫的覺悟。

蘇晗走在最前面，身上穿了一件韓版加長款紅色毛線衣，胸口有白色字元和黑色|貓咪，臉上化著淡淡的妝容，青春飛揚裡帶著一點精緻。

「也是哦，那就一籠蒸餃，記得找老闆年討點特色辣醬。」

「那倒也是。」譚曉光聽說心裏舒服了一點，不說數學和思政，他就沒見林躍複習過英語。

林躍大學讀的是三本，還給調劑到一個沒有前途的專業，可見當初高考分數有多低，雖然這傢伙總是講那年高考他放水了，又是高考大省的考生，但誰知道是不是給自己高中不努力找借口，畢竟吹牛又不用上稅，而他譚某人好歹也是211院校畢業生，儘管家裡人沒有文化和遠見，不能給他出謀劃策，以致報的專業不夠熱門。

「就……」林躍頓了頓：「昨天晚上。」

一個小時十五分鐘做了120分的題目，最終得分94。

「你……不會是要作弊吧？」

學霸？如果林躍是學霸，那他譚曉光不是學神了。

「你這什麼態度呀。」

「沙縣的餛飩，再來一碗蔥香拌面。」

「彆氣餒，數學考不過還有思政、英語、綜合課呢。」

林躍往和_圖_書嘴裏塞了一個蒸餃，兩手一拍，指著譚曉光一臉「哎呀，被你發現了」的樣子。

譚曉光打開手機瀏覽器，在收藏夾里找到記錄答案的網址點進去，一邊用勺子舀了口餛飩放進嘴裏，一邊比照配套答案計算分值。

林躍過線14分，這還是在試卷沒完成的情況下。

這才是二人對他的印象。

老闆？

「蹭飯的沒有人權。」

林躍沖小蕊說道：「正是因為要做老闆，才得培養勤儉節約的意識。」

他們三個不是第一回坐一塊兒吃飯，譚曉光和王珩有次喝多了摟在一起哭了個稀里糊塗，一個說上學時家裡多麼多麼窮，一個說追求張茜多麼多麼苦，本來是驢唇不對馬嘴的兩件事，結果愣是搞出猩猩相惜的結果，打那以後倆人就變熟絡了。

一個江漂；回不去的故鄉融不進的城市，放眼望去舉目無親。

「好好好，你是學霸，我是學渣，成了吧。」

「你剛說只見過一回，就了解她的為人了？」

……

「哦。」

吃著吃著他就停了下來，不是因為碗里沒餛飩就剩湯了，是因為這太沒天理了，太打擊人了。

林躍愕然：「作弊騙誰？騙你？有什麼用？讓你去你就去，那麼多問題。」

「坐吧，你們看看有沒有想吃的再點一些。」

「我就說嘛。」

「早餐你想吃什麼？」

譚曉光內心感概萬千，對面倆姑娘隨便拎出哪一個放人堆里那也是扎眼的靚妹，要說區別，也就是蘇晗身高有優勢，綜合分高一點。

林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