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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你以為他怎麼把女兒手機騙到手的，當然是自己手機在充電，上廁所沒得玩太無聊了。」

胡亮坐在父女倆人對面，抱著一罐冰鎮可樂嘬的吱吱響。

「你們看到了，不是我不想幫你們，我是真沒有辦法。」

希希媽把電話掛了，對面胡亮嚇得一哆嗦，剛才叫囂著讓好看的勇氣早就飛九霄雲外去了。

「躍哥，你快點行不行。」

楊雙樹老中醫，還是個婦科。

那邊喬大山把頭晃得跟舞獅一樣：「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林躍拍了他一巴掌：「偷什麼錢？沒正經心思。」

「她這是侮辱我人格，你等著，等我再見到她，我非……非……」

「喬大山，限你十分鐘內把希希送去輔導班，逾期未至，晚飯你就不要吃了。」

「這都不滿意？那兩天一次，兩天一次總行了吧，再少……就傷身了。」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胡亮深吸一口氣，目光一沉，嘴唇一抿，似乎做出人生里的重要決斷：「這樣，你要去我那兒住，每隔三天，我請你玩兒一次大寶劍，就我隔壁那洗浴和_圖_書中心，雖然不是集安最上檔次的，卻是服務質量最好的，足鍾足活概不機車，怎麼樣？」

「嗯。」小女孩兒看了林躍一眼，非常熟練地撕開蘸料袋，把番茄醬擠在裝薯條的包裝盒上，捏起一根在上面點了點塞進嘴裏。

醫院停車場。

胡亮說道：「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整天被個女人牽著鼻子走，我……我真替你臊得慌。」

「老婆，你別急，是這樣的。希希說她的橡皮在上課的時候丟了，叫我帶她到文具店買橡皮，你知道的，小孩子總愛丟橡皮的。」喬大山故作鎮定地道，一邊拚命給希希使眼色。

「啥意思？」

胡亮聽完很困惑的樣子：「躍哥，你不是音樂經紀人嗎？怎麼還會幹這個？」

啪～

「躍哥，你就搬我那住唄，能省倆錢兒，還可以幫我參謀一下新歌。」

「我……我……」胡亮咂摸一下嘴巴，發現自己無話可說，那女人是真彪悍，就他這噸位的人，一腳能從取餐台踹到大門口，像上面那種話，他也是只敢在喬大山面前過過嘴癮https://ｗｗw.heｔuboｏk.cｏｍ.cｏm，放到喬大山的老婆李美燕那裡，說真的一個屁都不敢放。

希希聽了直搖頭：「媽媽說KFC吃多了會變得跟你一樣。」

林躍望喬大山和胡亮說道：「我有辦法讓李美燕同意，不過需要你們兩個人配合。」

「哦。」胡亮拉開車門，剛要下去，林躍又叫住他：「人找到沒有？」

林躍接過那台有著粉色系手機殼的VIVO手機正反打量一眼：「嚯，老楊頭的閨女還挺少女心的啊，都三十多了還選個嫩粉色手機殼。」

「等等。」林躍看著小女孩兒說道：「希希，你還想不想彈琴？」

希希說道：「你不用怕，我是不會告訴媽媽你把私房錢藏哪兒的，不然以後KFC都沒得吃了。」

「那你這是在幹什麼？」

這回輪到林躍無語了，老頭兒可以的，與時俱進啊，以前蹲廁所看報紙，現在改玩手機了。

「不成。」

林躍沒有理他，打開筆記本電腦，拿數據線連接楊陸的手機，完了在鍵盤上噼里啪啦一通敲，屏幕中間連續閃過好幾個窗口，然後是https://m.hetubook.com.com一個有百分比數值的進度條。

希希扭頭瞪了他一眼。

林躍停止書寫，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廁所？這跟上廁所有什麼關係？」

……

關注點是在這裏嗎？

「……」

說話的同時把一台手機遞過去。

「裝點小程序。」

胡亮臉色一變。

看到倆人沒有意見，林躍緩緩說出一段話。

「兩位，你們的心意我很理解，可是希希真的不能再玩音樂了，上次月考成績一落千丈，她媽差點沒把家拆了。這個月光補習班就給她報了三個，別說搞樂隊，連看會兒電視的時間都沒有。」

林躍沒有搭理倆人，看著小女孩兒說道：「希希，上次月考考了多少分？能告訴叔叔嗎？」

「腦子缺根筋。」

「我全才，不行嗎？」

希希面露沉吟。

胡亮說話的時候，喬大山接通了希希媽打來的電話，揚聲器地傳來的吼聲直接把他後面想說的話給嚇了回去。

喬大山把盛著兒童套餐的盤子推到希希面前：「快吃吧。」

大破車的門嘩的一聲拉開，胡亮心急火燎地鑽進車廂：「快，快……https://m.hetubook.com.com」

「媽，你別擔心，我跟爸爸真沒有在練琴。」

「告訴老頭兒按計劃行事。」

胡亮：「……」

小美女非常認真地點頭。

「滾！」

「不要思考，我想知道你的第一感受。」

集安黎明街，唯一的KFC內。

「不去。」

「我怕老頭兒在廁所等急眼。」

「躍哥，我還是不明白，你要她的手機做什麼？」

「催什麼催。」

她輕輕地點了下頭，說了一句：「想」。

「躍哥，我求你了躍哥。這樣，你要是嫌我打呼嚕太響，你睡正屋，我到外面打地鋪，成不成？」

林躍坐在大破車的車廂里，手拿鉛筆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

……

第二天上午。

喬大山嘆了口氣：「語文92，數學64，英語58，別說她媽知道了生氣，連我都想……」

林躍心說真好，這對父女檔，絕了。

胡亮一臉茫然：「躍哥，你不會是在……偷楊陸的錢吧？」

半分鐘后，他扯掉數據線，把手機重啟，遞給胡亮。

林躍眼睛一眯，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

大破車上。

胡亮給她噎個半死：「她真這麼說的？」

喬大山和-圖-書收起電話，趕緊收拾個人物品準備走人，希希也用力吸了幾口可樂，從椅子上起來。

「喬大山，你把希希帶哪兒去了？輔導班的老師剛在微信上告訴我她沒按時到課。」

喬大山說道：「上次在我們家地下室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楊雙樹榦什麼的？

胡亮：？？？

「跟我一樣怎麼了？我不就人胖了點，說話還有一丟丟大舌頭嗎。」

又過一天。

喬大山秒慫：「希希別怕，爸爸不是那種唯成績論英雄的人，只要你有一個幸福的童年，爸爸願意為你犧牲一切。」

「不用。」那貨神秘一笑：「你忘了楊老師幹什麼的？他說不用那麼麻煩，這事包在他身上。」

胡亮說道：「希希，你看這樣好不好，只要你能繼續跟我們組樂隊，胡叔叔天天帶你吃KFC。」

希希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沒好意思說，雖然她知道那個看起來一臉和善的林叔叔一定不會取笑她。

他哪裡知道，林經紀還真沒撒謊，有【黑客LV1】在，HACK個民用電腦不是跟玩似得？別說裝個小程序什麼的了，只要他想，還真能把楊陸手機支付寶里的錢給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