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 三十而已
第0622章 賤人就是矯情
「要我說，你就是給網上那些為了什麼流量、粉絲，亂寫的文章洗腦了，這普通人的生活，不就是安安穩穩平平淡淡嗎？」
這貨真是個極品，罵他舔狗懟人計數器沒反應，說他賤懟人計數器還是沒反應。
「我說你這孩子，我可是你媽，怎麼能叫瞎參合呢？難不成好好的婚姻就這麼散了？」
姜晨根本沒有想到他會動手打人，臉上實實在在挨了一拳，登時頭暈目眩，感覺后槽牙都鬆動了。
「等等。」林躍攔住了她：「你說的話我不贊同。」
姜晨搖搖頭：「她有男朋友了，是個財務自由的華裔。」
下回？還有下回？後面的女服務員打個哆嗦。
鍾曉芹想起前兩天和王漫妮聚餐時說起的小山門咖啡館和姜晨的事，她覺得王漫妮說的對，好馬哪有吃回頭草的道理。
懟人計數器配角欄的數字總算是來到了22。
林躍是動手的一方，本該他理虧，卻沒想到反而更來勁，一把揪住姜晨的衣領：「你還是不是男人，為了一個女人骨氣都不要了？人家拿你當備胎呢，這都看不出來？王漫妮那種女人，你以為能夠靠感動和陪伴追到手？別做白日夢了。」
顧佳道謝畢驅車前行，去BJ的時候，許幻山告訴她以後沒什麼大事盡量不要麻煩陳旭，畢竟他跟她的兩個閨蜜關係不是太融洽，怕她夾在中間為難。
林躍忍無可忍，看看面前放的咖啡杯，猛地站起來一拳打過去。
「你能管住喜歡的情緒嗎？」
林躍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朝大廳走去。
「為什麼做舔狗？」
「不複htｔｐs://wｗｗ•ｈetubooｋ•ｃoｍ•ｃoｍ合也行，我讓你呼蘭阿姨再幫你找個靠譜的對象。」
……
「哎呀爸，你們能不能讓我過幾天自己想要的生活？」
「抱歉，剛才我太激動了，一時沒忍住。」
……
「陳嶼去非洲了。」
「什麼意思？」
吧台的女服務員去拿水果刀的手放了回去，雖然喜歡的人被打了，不過……現在她只想說打得好。
「什麼忙？」
二十分鐘后，車子在李太太家樓下停住。
他曾是李遠新的座上賓，顧佳也是太太圈兒一份子，自然不會有人阻攔，倆人進入大廳的時候，林躍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瞧，皺了皺眉。
「媽，你別說了，反正我是不會去找他的。退一萬步講，就算找也找不到。」
他沒有懟她，倒不是不想在顧佳傷口上撒鹽，因為以當前情況，在茶廠這件事上說的多難聽她都不會憤怒，只會沮喪或者檢討自己，所以懟了也是白懟，還不如省省力氣。
還好咖啡館人不多，只角落裡有一對男女驚訝地看著他們這邊，沒想到剛才還有說有笑的兩個人轉眼間拳腳相加。
顧佳沒有在意他的玩笑話。
「陳旭，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鍾曉芹給那兩人說的惱羞成怒，推開房門走了。
「曉芹，叫你去跟陳嶼談談，你究竟去沒去呀？」
林躍說道：「所以你到現在還是不能忘記她？」
「好好的婚姻？你們覺得好，可生活是我的，我就覺得每天一成不變的日子不好。」
她當時也有類似的想法，可是現在茶廠出事，她發和_圖_書現自己能求助的人，也只有他了，而且這次請他幫忙是瞞著許幻山做的，畢竟茶廠的事卡在半空中，不做的話前期投入的150萬就打水漂了，做的話粗略一算還要再投入200萬，哪怕現在煙花公司現金流不錯，要填這個窟窿也是一筆頭沉的開銷。
靠！
十分鐘后。
「好。」顧佳提了提肩上的包，朝著幾位太太學裁剪的房間走去。
但是呢，現在沒機會懟不代表一會兒沒機會懟，而且還有李太太那幾個配角不是？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以後能不能別打臉？」
林躍說道：「說說你們的故事吧？」
姜晨先是一怒，然後又一臉黯然：「陳兄弟，你的眼睛還真是夠毒的，唔，嘴巴也挺損。」
林躍笑笑：「不能讓你白給我當一回司機呀，開車吧。」
十分鐘后。
「不複合。」
「陳旭，謝謝你。」
大約十五分鐘后，一輛凱迪拉克XT5在門外馬路邊停下，林躍買單離開，進了後面車廂。
五分鐘后，林躍掛斷電話，問明活動室的位置走過去。
最開始是懵逼的情緒，然後是氣憤。
聽著前面房間傳來的充滿火藥味的對話，林躍很是意外，顧佳叫自己來不是幫她要錢的嗎？怎麼說著說著就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跟太太圈兒那群人懟上了呢？這跟她來的目的有悖啊。
「這人吶，要是走歪了一步，那就不是個東西了。」
得，還給自己的舔狗行為找了個理由。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顧佳正從裏面往外走。
「嗯？」
舔狗不得好死！
「去非洲了？」
和-圖-書又過幾日。
「我再去給你換一杯。」姜晨端著咖啡杯走了，沒過多久端出一杯新沖的咖啡過來：「六年前那個春天……」
「今天你當司機呀？說起來，我這還是第一次坐後面吧，感覺就是不一樣哈。」
「王太太給了子言幼兒園的推薦，于太太幫煙花公司搞定了BJ樂園的訂單，於是我天真地認為太太圈給我的都是最好的，李太太那座茶廠也不例外，可是當我從BJ回來，接到會計打給我的電話趕去湘西才發現，剛剛接手的茶廠的賬目有問題，而且有機標也過期半年多了。」
他把自己所在音樂酒吧的位置告訴了她。
林躍先是確定了一下懟人計數器，主角來到了14，配角來到了21——從顧佳的生日宴后就是這兩個數字。
「……」
「你真不打算跟陳嶼複合？」鍾父加入了母女兩人的爭論。
林躍正在INS上跟一位荷蘭籍女士聊天，忽然接到來自顧佳的電話，問他在哪裡。
「謝謝你李太太，為我這麼個不起眼的人你還費盡心思挖了這麼大一個坑，我心甘情願為我的錯誤買單，人走的每一步都得付出代價，我付我的，各位呢，將來也一定會付你們自己的。一直覺得自己有捷徑，有靠山，這叫價值觀扭曲，像我一樣，總有一天會被糾正的，不同的是，我還能在擁有自己姓名的時候離開，各位呢？因為冠著夫姓而存活，活在丈夫的價值半徑里，再刨一份優越感，聚在一起炫耀、比較，真的是越光鮮，越可悲，我叫顧佳，後會無期。」
「怎麼了？」顧佳拎著包下來。
「你是在開玩笑嗎？」
原本在吧台後面整理杯盤的女服務員看到眼前一幕呆住了。
「走吧，錢我不要了。」
他這麼一吼，姜晨心頭涌動的火氣反而消了不少，挨了一拳是挺委屈的，可是陳旭說的那些話，還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分明是在替他不值，這種情況下要是反擊吧，以後朋友都沒得做，他還指望陳旭給咖啡店搞更寶貴的瑰夏咖啡豆呢。
「對，去非洲拍他的犀牛獅子老虎大象去了。」
鍾母說道：「什麼生活是你想要的呀？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還是做一個月光族？女人的青春就這麼幾年，你虛歲都31了，再耗下去生孩子都是大問題。」
「那你為什麼還要動不該有的念頭？」
「你不覺得這麼做很賤嗎？」
林躍推開車門走出來，站在滿植綠樹和鮮花的院子里定定看著前方的四層洋樓。
他結束了講述。
「哎呀媽，我們的事情你能不能別瞎參合了？」
「所以你又萌生了追她的想法？」
林躍當然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自己叫他舔狗居然沒生氣？看來姜晨也知道自己是舔狗啊。既然這樣，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欠收拾。
「生孩子生孩子，女人活著就是為了給男人生孩子的嗎？」
雖然王漫妮每次到這裏來，他都一臉輕鬆模樣，但是自己很清楚，心態跟幾年前分手時沒兩樣，恨不能對她噓寒問暖，呵護備至，也不過是考慮到對方有男朋友和圖書了，害怕生出誤會，不敢做的太過火。
顧佳看了內後視鏡一眼，沒有說話，陳旭給李遠新介紹的都是千萬級以上的大買賣，對比300萬的茶廠，自然是雲泥之別，就算茶廠是李太太的，不歸她老公管，有陳旭這層關係在，她覺得最起碼那150萬的分期轉讓費可以免了吧，這樣再往裡面投50萬就可以讓茶廠恢復運轉，這樣的結果她跟許幻山都能接受。
「你先過去，我接個電話。」
很刺耳的一句話，但不是說出來的，是寫出來的。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啊，我們的會所到底怎麼了，阿貓阿狗都可以混進來啊，顧佳，我告訴你，我們早就想清理門戶了，只不過是你賴著不肯走啊。」
「所以，你想讓我陪你走一趟李太太她們的會所？想讓李太太看在我幫了他老公一個不小的忙的份兒上把錢還給你？」
姜晨說道：「如果不是真的喜歡，誰願意做舔狗呢？」
終於發怒了！
「是，其實我開這家咖啡館，當初就是憋著一口氣，要活出一個精彩給她看。後來很長時間沒有見她，慢慢地也就淡忘了，然而沒想到前兩天她忽然進來這裏喝咖啡，真沒想到這麼大的城市，還有再見的機會。」
「……或許吧。」
「茶廠出事了。」
「你看吧，我說什麼來著？你這邊一離婚，人家就出國拍動物去了，應該是很早就有這樣的打算，以前呢，有家庭拖累著，他就安安穩穩的，現在沒有了束縛，那就像……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不知足啊，你太不知足了。」
「下回我一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