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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里王漫妮一邊百般遷就梁正賢，還想著把本就不多的青春獻給他感化他，娶她過門，一邊又想做個獨立女性要男朋友給她平等和尊重，對於威士忌吧的小白給酒商程總當了四五年小三的事極盡白眼。

林躍下了車，帶著她來到公園一角的跳蚤市場。

林躍笑了：「你去『女人緣』不就是找不痛快去的嗎？」

「你是東海股份的老闆，你爹葉雲是通訊行業大佬，我當然知道你不差錢。」

他剛剛說他26歲，26歲的經濟顧問？

葉依依撇撇嘴：「吹牛。」

「別在我面前提他。」

「是你？」

辦了。

「你這麼講就不怕我不高興嗎？」

「上車吧，我帶你去看場戲。」

「哈，真有人揀我的破爛兒嗎？」

他們先是去了崇明島，然後是烏鎮，杭州，千島湖……在附近區域轉了一圈兒，感覺事件熱度消了就回來了。

葉依依似乎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看著那些處理的舊貨，什麼漫畫書呀，家用小電器呀，數碼設備呀，衣服鞋子包包呀，頗有幾分興緻。

就像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換換小鹹菜也是一種享受，現在陳偵探帶她來平民公園兒逛一逛，看看相親角、麻將圈、偷情坡、跳蚤市場什麼的，確實比去「女人緣」接受美容師對身體的摧殘更帶勁。

「呵呵。」林躍輕笑道：「不願意聽到他的名字，卻把他送給你的東西拿來賣，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去幹什麼？你不是要買她的東西吧？https://www.hetubook.com.com」

「看到了。」

「你是不是就因為干這個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才有KTV里發生的事啊？」

「你？經濟顧問？沙縣小吃的嗎？」

「你……」王漫妮氣得怒目圓睜：「我生意好不好關你什麼事？」

「那你過去幹什麼？」

且不提小白做的對不對，單說她想用餘生感化梁正賢可以，別人心甘情願浪費青春在程總身上就難以接受，還一副我比你高明、優越的樣子，這雙標……簡直了。

「你生意不好的話，看在顧佳的面子上我可以照顧你一下呀。」

「都是女人的東西，我又用不上。」

「是你自己對號入座，不關我事。」

鍾曉陽看到機會，慫恿她去外地度假，也可以說躲事，畢竟類似事件有「保質期」，網民的新鮮勁兒一過，也就不會再關注了。

「你走的了么？」林躍看著低頭收拾東西的女人說道：「你覺得老家能安放下你那顆躁動的心嗎？」

鍾曉芹矜持了幾天，最後還是答應了。

……

「那我以後常講給你聽？」

「很驚訝嗎？」林躍說道：「謝謝你在派出所里幫我作證。」

葉依依面露遲疑。

就像現在賣二手物品，一些是她自己買的，但是最好的都是梁正賢送給她的。

林躍說道：「紳士？正是因為男人從小被灌輸要紳士，女人才把男士要禮讓女士當成了真理，而不是需要給予尊重和感激的情分。我這人很隨性，碰到喜和*圖*書歡的人怎麼都好，碰到看不慣的從來不會忍著。」

十分鐘后，兩人走回停車場。

林躍說道：「丟？你以為保姆真丟了呀，搞不好現在誰的手上提著，誰的腳上穿著呢。」

煙花公司職員倒沒什麼，關鍵是第二和第三職業。

「我的事，你打聽的很清楚嘛。」

「送女朋友呢？」葉依依說道：「我看樣式和牌子都還可以。」

雖然兩人只見過一次面，還是在那種情況下，說是一段人生陰影都不過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個叫陳旭的傢伙，她有太多好奇的地方。

陳嶼去了非洲，自然不會有人幫她翻案，面對洶湧而至的網路暴力，她能想到的要麼是躲在顧佳那裡，要麼是宅在出租屋。

「有句話叫何不食肉糜。」

「你的客戶還挺有意思的，不過我喜歡。」

「是你？！」

「喂，你還沒有做正式介紹呢。」

「那你身邊一堆噓寒問暖的男性朋友，也沒見你答應做誰的女朋友啊。」

「早知道這些東西能賣錢，我就不讓花姐丟了，什麼時候有興緻了過來擺擺攤也不錯。」說完又嘟囔一句：「總好過在會議室看那些各懷鬼胎的臉。」

終於開完惱人的會議，她約了朋友一起去對街「女人緣」做減肥，沒想到出門就給人叫住。

林躍說道：「我沒女朋友。」

「大姐，這裡是公園，公共場所，知道什麼叫公共場所嗎？」

「腦補力不弱呀。」林躍笑著說道：「差不多吧，我動了李遠新的乳酪。」和_圖_書

葉依依聞言皺眉，李遠新……她好像聽老爹提過這個名字。

她嘴上說討厭，表情卻不是那回事兒，在她看來，公司里的人是一群馬屁精，身邊的朋友要麼是遊戲咖、要麼是夜店咖、車男表姐還有兩個同性戀，聚在一塊兒說好玩兒也好玩兒，說膩歪也是真膩歪。

林躍說道：「你這是在上海呆不下去了，打算賣二手貨換路費呢？生意怎麼樣？」

「如果沒有那天的事，我說我能一打五，你是不是也會講我吹牛？」

「你什麼意思，罵我呢？」

畢竟沒有陳嶼掣肘嘛，鍾曉芹現在又對他很惱火。

葉依依啥人？每天無所事事虛度光陰，最大的樂趣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因為這樣才能感覺不空虛，像懟人這麼好玩兒的事，怎麼能錯過呢。

葉依依給他問住了，如果沒有那天的事，以他的體格說出這種話，她還真不會相信，然而現實是他赤手空拳干倒了四個手持兇器的黑社會。

「如果你是想給我錢的話，就免了，本姑娘不差錢。」

「呵呵，你不跟鍾曉陽辦事，我還不好讓你見識人心險惡，社會殘酷呢。」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人，那張臉，很熟悉。

「你這是帶我去哪兒？」

「我那是沒有遇到喜歡的。」

「怎麼？怕我劫持你管你爹要錢呀？」

葉依依說道：「你這麼說一個女孩子，不覺得自己很沒紳士風度嗎？」

「走吧。」

「事後很想答謝你，只可惜一直沒有機會，今天才空出時間過來。」

「hetubook.com.com對，客戶給我的任務就是懟人。」

葉依依說道：「不用謝，我就是實話實說。」

「我叫陳旭，今年26歲，老家山西，現在上海討生活，職業的話……有三個，一個是煙花公司的職員，一個是經濟顧問，一個是私家偵探。」

葉依依說道：「你這人還真有意思，現在的世道，太大男子主義了可找不到女朋友哦。」

「懟人？」

「帶你去干私家偵探的活兒。」

「抱歉啊。」

「你來這裏做什麼？」王漫妮看看他，又望望旁邊站的年輕女孩兒，臉色很不自然。

葉依依順著林躍的指點望去，只見不遠處的長椅上坐著一個身材臉蛋兒都不錯的女人，前面的毯子上放著鞋子、包包、香水什麼的。

「那倒不是，我約了朋友到對面的『女人緣』做減肥。」

「正式介紹都沒做的人的車你都敢上，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

「是我。」林躍說道：「我沒被黑社會刺死是不是特別失望？」

葉依依望著車窗那邊的人，躊躇片刻后拿起手機撥通了朋友的號碼，說了聲改日再約，拉開車門上了他的車。

這話說的葉依依一愣，仔細回想可不是嘛，反正稀里糊塗就覺得他靠得住，稀里糊塗就上了他的車，稀里糊塗就覺得他的側臉好帥。

「歪理邪說。」

「你說得對，我最討厭那種當婊子還要立牌坊的女人。」

葉依依坐在後排座椅上，看著內後視鏡里那張臉。

林躍說道：「回去讓你爸在圈子裡打聽一下的話，或許會有和*圖*書驚喜哦。」

「你做減肥隨時都可以，那出好戲過了今天可就再也看不到了。」

林躍帶著她走到王漫妮面前。

……

眼見他把車開出虹口區，往寶山區直行，她忍不住問了一句。

「看到那個女人了嗎？」

王漫妮深吸一口氣說道：「好，你不走，我走。」

「看你笑話呀。」

不，應該說想忘也忘不掉，已經成為夢裡的常客。

要說事情辦沒辦？

林躍撇撇嘴，輕打方向盤上人行道，沖剛從寫字樓走出的女人說道：「葉依依……」

「所以啊，大男子主義就是個偽命題，顏值即正義，沒有顏值擺不平的女人，有，那她一定是拉拉。」

「我看你不只是因為任務才要懟她的吧？」

王漫妮說道：「是挺失望的。」

「懟人。」

凱迪拉克XT4緩緩向前，匯入主路車流往北方行進。

林躍看片時最不能忍的就是她這種當婊子還非要扮清高的樣子。

半個多小時后，車子在寶山區一座公園的停車場停住。

「你這人真討厭。」

王漫妮冷冷地道：「不必了，我不稀罕你的錢。」

「說，你是不是想泡我？」

他去國外的這段時間，鍾曉芹因為假鞋案被弘遠集團二次開除。

「我不想看到你，你滾，滾出我的視線範圍……」王漫妮咬牙切齒說道。

「我看你挺喜歡這些歪理邪說的。」

一輛賓士大G由馬路對面駛過來，車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鍾曉陽，一個是鍾曉芹。

「不稀罕我的錢，稀罕梁正賢的錢是不是？」

「起碼不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