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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后。

顧佳接過來掩住口鼻，有些不敢看他：「我怎麼會跟你說這些……」

聽著裏面傳來顧佳帶著笑意的問話，鍾曉芹自知有許子言在，她不會幹傻事，便拎起自己的包到前面物業部找以前的同事敘舊去了。

別人或許不知道具體情況，可是看到一晃而過的女人臉時，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小孩子的一句話令她無言以對，總不能說你爸在外面有人了，我把他從家裡趕出去了。

是啊，她怎麼會不知不覺暴露出自己感情里最脆弱的一面？要知道四個月前還只是把他當不成熟的弟弟看。

顧佳拿起機票，看了一眼行程，出發地是上海，目的地是長沙。

小的是許子言，大的是……

「機票。」

能懟人，懲罰林有有，還有錢拿，以及推進主線任務，說幫自己沒毛病。

林躍沒有說什麼，拿出一張硬卡紙推過去。

「這麼做會不會過分了點？」

顧佳把被眼淚打濕的面巾紙拿開：「這是什麼？」

要說手撕小三這種事，她是做不出來的，雖然覺得陳旭的手段有點不文明，但是出發點也是幫她出氣。

嗚嗚嗚～

「顧佳下不去手，但我可以。而且我問過你兩次，為了許幻山是不是可以付出一切。」

「機票？」

顧佳沒有意外他會知道自己和許幻山之間的事，畢竟如果沒有大事發生，她是不會把許子言託m.hetubook.com.com付給別人照顧的。

她拿著一瓶酒躲進廁所，一邊哭一邊喝，一邊掐自己的身子。

洗手間的門打開，渾身濕透的顧佳出現在二人面前。

……

林有有又伸出另一隻手捶打。

「嗯？」

說著說著她的眼睛紅了。

「我知道。」林躍說道：「你怕他接受不了。」

「我是他的司機嘛。」林躍捏起一片紙巾擦掉嘴角的油漬：「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

翌日清晨。

「無論如何，謝謝你為我做的事。」

當然，他不會為了5000塊坐視煙花廠爆炸，造成兩名工人死亡，許幻山坐牢的後果發生。

顧佳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前天晚上我把許幻山趕了出去，你知道他臨走前說了什麼嗎？」

「都這時候了你還記掛著茶廠的事？」

她搖搖頭，拉出對面的椅子坐下：「昨天周浦發生的事，是你找人做的吧？」

顧佳看著他的背影心想不知道王漫妮什麼時候才能意識到他的好。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王漫妮和鍾曉芹不知道她是怎麼了，在洗手間外面干著急沒有辦法，只能隔著房門安慰。好在裏面有動靜，時不時能聽見她罵自己的聲音，心下稍安。

高高揚起的手被抓住，再也扇不下去。

林躍拿起一張面巾紙遞過去。

「陳旭，謝謝你這兩天幫ｈｔtps://ｍ.hetｕｂoｏｋ•coｍ•ｃom我照顧子言。」

上次帶許子言去BJ玩，在樂園天空看到兩個藍色的「U」，許幻山辯解說他本想在天空打出兩個「O」，但是沒有成功，於是變成了「U」。

顧佳看了一眼兒童房緊閉的房門，扭頭望窗外說道：「離婚。」

「媽媽？爸爸呢？」

林躍往旁邊一閃，拉開後車廂的門把她推進去，完了坐進主駕駛，發動車子離開。

鍾曉芹被一句話懟得沒有脾氣，用力撕下兩小塊麵包塞進嘴裏，把杯子里的牛奶咕嘟咕嘟喝個乾淨。

試問，面對小三，該不該使用暴力？

鍾曉芹烤了兩片麵包，拿出冰箱里放得藍莓醬用餐刀塗抹好，又倒了一杯牛奶端著走進卧室，然而看到背著房門沉睡的閨蜜，又不忍心打擾，躊躇一陣后小步退回客廳，坐到那張可以養魚的大餐桌旁，一片一片撕著烤麵包吃。

雖然自媒體的報道為視頻和照片打了馬賽克，但是在微信、網盤、QQ還是有原片傳播，甚至有好事者搬到91上，引來無數網友圍觀。

「那茶廠的事……」

「沒得緩了？」

「我送子言去幼兒園了。」林躍沒有理她這茬，起身往兒童房走去。

「我放不下村子里那些孩子。」

顧佳沒有說話，她沒有僱人去找林有有算賬，因為在她的認知里，有能耐的女人解決不忠的男人，沒能耐的女人才ｈｅｔubooｋ.com•ｃom會去找小三撕逼。

「去散散心吧，也讓自己冷靜一下。」

就在這時，猛聽房門咔的一聲打開，外面走進兩個人來。

而後，鍾曉芹問明顧佳的位置后打車接上王漫妮趕過去。

她搖搖頭，五指按著額頭往上輕推，把頭髮攏到一邊，沒有化妝的臉看起來很是憔悴。

「2008年認識，超過十年的陪伴……沒想到會在今天……」

顧佳把手放在嘴前，哈了一口氣：「酒味很重嗎？」

「過分嗎？我倒是覺得很正常。」林躍笑笑：「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林有有明知許總有家室還要橫插一腳時就該知道會有今日惡果。」

如果較真的話，整件事可以懟許幻山兩次——林有有一次，煙花廠爆炸一次。

「陳旭？怎麼是你？」

「對不起啊，媽媽一會兒就去洗澡好不好？」

許幻山給顧佳趕出家門，陳姐被放假，許子言在林躍那裡，房子里只有她一個人。

顧佳慘然一笑：「他說子言是我的小兒子，他是我的大兒子。當時我覺得這話聽著耳熟，後來仔細回憶了一下，還記得有次你送我和子言回家的時候說過類似的話，看來我這個妻子做的很失敗，你都比我更了解他。」

「……」

「昨天喝酒了？還喝了不少？」

然而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看到林有有胸口紋著一道藍色浪花的紋身，那是許幻山承諾只給她和-圖-書一個人的禮物。

「我是在幫我自己。」

這時許子言已經跑入卧室，將他的媽媽從宿醉中折騰醒。

王漫妮給她看了那段視頻，問是不是她做的，還在一邊說打得好，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就應該用這樣的手段懲罰。

聽他這樣說，顧佳稍稍心安，把機票輕輕放到桌面上：「陳旭。」

林躍搖搖頭。

許子言點點頭：「媽媽，爸爸身上都很少有這麼重的酒味。」

林有有抬起頭，眼含淚光看著他：「什麼意思？」

枉她一直覺得自己挺聰明，挺有能力的，身邊人說起她也會用聰慧、獨立、精明這樣的形容詞，可是現在呢？她覺得自己活得像個傻瓜。

「沒想到你還挺會哄孩子的。」顧佳說道：「一開始我想讓我爸帶的，但是……」

「顧佳這人太倔，眼睛里揉不進沙子，她無論如何是不會跟許幻山繼續下去的。而許幻山牽挂著許子言，不會輕易放棄母子兩人，你能做的只有置之死地而後生。」

林躍目送鍾曉芹離開，取出丟進系統空間的早餐開吃，這時顧佳穿著一件枚紅色睡衣抱著許子言走出來。

王漫妮第二天還要去催帳，看顧佳睡下后打車離開，鍾曉芹沒有走，留下來陪她。

周浦今天上午發生暴力事件，一名疑似小三的女子被剝衣示眾。

接近傍晚的時候，宅在家裡刷微博的鍾曉芹看到了大媽手撕小三的新聞還有視頻。

「按照你的意和-圖-書思，這麼做是在幫我？」

「放心吧，不會讓他們挨餓的。」

……

還有許幻山去煙花廠銷毀藍色煙花的事情，當時使用的是燃放銷毀，而不是焚燒銷毀，現在她知道這是為什麼了，因為許幻山是跟林有有一起去的，想來繼續生產藍色煙花也是受了那個女人的影響。

「真聰明。」

一大一小。

震驚！浦東區多位婦女當街暴打小三。

「在你踏出第一步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會面臨這樣的結果。」

與此同時，王漫妮也打來電話，問她有沒有看到微信群流傳的視頻。

這時林躍拿出一個歐布奧特曼的玩偶遞過去：「子言去玩玩具好不好？讓陳叔叔跟你媽媽說幾句話。」

好奇心是一把邪火，炙烤著喜歡圍觀的網民。

「好。」小孩子沒那多心思，拿著玩偶走了。

林躍看著客廳里的鍾曉芹說道：「怎麼不能是我？許子言想他媽媽，非要回家來見一面，見不到就不上學，難不成我帶他來這裏還要向你請示？」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不用客氣。」林躍指指餐桌上的東西：「我在樓下買的粢飯糕和咸豆漿，要不要吃點？」

類似的標題在網路傳播，還有人上傳了視頻，不過關鍵部位和臉都打了馬賽克。

林有有在後座上哭得稀里嘩啦，傷心極了。

兩個人把喝得醉醺醺的她攙到卧室，換下衣服，吹乾頭髮塞進被子里。

顧佳找人把林有有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