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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這個。」方茴把餐盤裡的雞腿夾過去給她：「我飯量小，吃不了。」

「喬燃，為了方茴你都可以放棄清北和出國留學，為什麼一遇到陳尋就慫了？在這一點上，趙燁勝你百倍。兄弟不是這樣做的，你如果喜歡方茴，就應該把她搶過來，給她幸福。」

准考證號：XXXXXXXXX。

類似的卡通畫還有很多，她跟男朋友分手的半年時間里，每當傷心難過的時候拿出他的作業本翻一翻，心情就會好起來。

軍訓結束后，學校正式開課。

喬燃無話可說，因為這是事實，高中的時候，方茴和林嘉茉是好朋友，而林嘉茉和何莎天天圍著林躍轉，以致方茴也成了「雙林圈」里一員，陳尋和趙燁跟她們套近乎總有種硬融的感覺。

降龍羅漢：「大聖，這一十八粒金丹砂，是佛祖命我等打開寶庫取之克敵，如今也被拿妖怪拿去，沒奈何，沒奈何。」

「如果他在的話，大學課程應該會一樣輕鬆吧……這都兩個月了，他聯繫你了嗎？」

「不爭。」林嘉茉說道：「有些東西，你不去爭取，是永遠不會砸你頭上的。」

林嘉茉和喬燃走在去餐廳的路上，她今天下午沒有課，於是過來這邊找方茴和喬燃玩。

相似的場景，相似的說辭和-圖-書。

蔣小璇說道：「嘉茉，你嘗嘗看呀，這是北方工商大學食堂做得最好的一道菜，何莎上次來吃了一對呢。」

孫悟空：「那待我再去找如來問計。」

「是得好好收拾一頓。」李靜說著只有自己能懂的話。

一如電視劇里演的那樣，在這裏，陳尋因為罰站認識了沈曉棠，因為會彈吉他，會打籃球，長相也不錯，收穫了一大票女生的好感，這其中便包括方茴同寢室的三位舍友——薛珊，李琦，劉雲薇。

林嘉茉低下頭去，不說話了。

林嘉茉看著放在米飯上烤到焦黃的雞腿默不作聲。

與此同時，實驗一中教學樓三層辦公室外，後勤人員將「高三辦公室」的門牌換成了「高一辦公室」。

林嘉茉知道這裏的「他」，是指誰。

蔣小璇聽不懂，陳尋聽不懂，方茴聽得懂，喬燃也聽得懂。她表面在說她爸，實際上心裏想得是另一個人，因為以前晚飯經常吃到熱乎的酸辣土豆絲，酸酸的，辣辣的，特別開胃。

「嗨，喬燃……嘉茉，你也來了？」打飯窗口傳來一個熟悉的喊聲。

「你不跟他比，他卻在逼你退出。」林嘉茉說道：「他為什麼挑在你爸的忌日見你，為什麼選擇小時候一起喝羊湯的地方見你？還說做一和圖書輩子兄弟這樣的話？因為他知道，你、趙燁、他……你們三個人裏面就屬你心軟。他在利用你對他的感情你知不知道？」

「我只是不想跟他比。」

這時大馬猴兒在門口喊了一聲，侯珍和劉潛答應一聲，跟著大馬猴兒往外面走，其他幾位老師也回到自己的辦公桌上。

倆人抬頭一瞧，蔣小璇剛剛排隊打完餐食，轉身找座位的時候發現了他們倆。

角落裡坐在一起吃飯的方茴和陳尋也注意到門口站的兩個人，面露訝然。

「她這是怎麼了？」

「嘉茉……」

前面就是餐廳，林嘉茉往裡面瞥了一眼：「喬燃，知道你最大的毛病是什麼嗎？」

「……」

那一個個卡通小人像是要從紙上跳出來。

「那如果林躍沒有出國，何莎站在你面前說喜歡他，你怎麼做？」

喬燃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講，因為餐廳角落的桌子上，陳尋正坐在方茴的旁邊，一邊吃盤子里的米飯，一邊小聲說著什麼。

「咦，李靜，上屆學生的作業本怎麼還在這擺著？」

林嘉茉想了想說道：「酸辣土豆絲。」

蔣小璇面露不解，扭過頭去時，卻見對面坐著的方茴也站了起來，看著外面的目光裡帶著驚訝和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我已經不生他的氣和_圖_書了。」

三分鐘后，倆人端著餐盤坐到陳尋、方茴對面，再往那邊是蔣小璇。

「上個月七號，我和陳尋在一塊兒喝羊湯，那是小時候我爸常帶我們去的鋪子，我倒了很多胡椒，可怎麼也找不回原來的味道。他說羊湯味道變了，但是我們不會變，要做一輩子的好兄弟。」

理綜：150。

看她一臉不爽，那邊的化學老師、歷史老師、生物老師走過來往桌面一看。

語文：149。

「侯珍，劉潛，馬上去一樓會議室開會。」

侯珍推開門走進辦公室，把高一一班新生的花名冊放到李靜的桌子上。

拋開語文因為有作文存在很難滿分不提，數學英語雙150，理綜呢？300分滿分正好做了一半分數的題，你病的可真是時候呀。

筋斗雲上，猴兒低語：「玉帝老兒明知妖怪底細，裝腔作勢不肯明言，又怕得罪西方，弄一班小兵糊弄事。兀那如來，怕被嚷上靈山，又放不下這項油水滿滿的大工程，叫降龍羅漢送了十八座金山賄賂老倌兒。」

「什麼？」

「還行，就是學習有點吃緊。」

「多謝多謝。」猴子抱拳而走。

數學：150。

……

「何莎……」林嘉茉剛要問她何莎還好嗎，眼角餘光掃過窗外景象，筷子一丟hetubook.com.com，蹭得一下站起身來，什麼都沒說就往外跑。

蔣小璇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所以你又退縮了？」

林蔭道邊的梧桐已經開始落葉，北來的風夾雜著秋天的味道。

喬燃說道：「嘉茉，你應該學著向前看，你的選擇沒有錯，他的選擇也沒有錯，老師、家庭、朋友們給了他太多期待，也只有斯坦福、牛津這樣的世界名校才配得上他的才華。」

要說陳尋為了得到方茴做了多少對不起兄弟的事，林嘉茉心知肚明，對此她是既佩服也不齒。

李靜把紙條摺疊起來揣進褲兜，從原高三一班的作業里抽出最下面那本，捏著右下角慢速翻動。

「清北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尖子生，要想脫穎而出，必須像高三那樣加倍努力才行。」

「哎……」降龍羅漢抓住猴子的手：「上尊囑咐我若還不能敵，著你去離恨天兜率宮尋太上天尊，定可擒此妖孽。」

北方工商大學新生大會結束后沒兩天，大一的學生帶著個人物品乘上大巴車，進入城郊軍營軍訓。

林嘉茉夾了一筷子酸辣土豆絲，果然發現不是記憶里的味道：「這什麼酸辣土豆絲呀，連我爸做的都不如。」

「你是在為趙燁做說客嗎？」自從知道林躍要出國后，趙燁又開始對她獻殷勤，基本上一有和圖書時間就往北大跑，還學會了給同寢室的女生買零食賄賂她們。

「沒有，我是真覺得你應該看開些，放過自己，也放過林躍。」

「走吧，先吃飯，有什麼話待會兒再說。」喬燃帶著她往前面走去：「你想吃什麼？我請。」

「你們……怎麼了？」

「你猜得沒錯，這小子就是故意的。」侯珍把一張紙條拍在李靜面前：「自己看吧。」

「有時候我真的很嫉妒他。」

「嗯，過來看看你們。」

「怎麼樣？北大那邊的生活還習慣嗎？」

「如果你指望這裏的酸辣土豆絲能夠吃出他做的味道，我想你一定會失望的。」

姓名：林躍。

「嘉茉，你來了……」

喬燃想起方茴第一次吃食堂里的酸辣土豆絲時說的話。

英語：150。

「……」

李靜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讓你幫忙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競爭上崗呀，不過我會盡量做到光明磊落，襟懷坦蕩。」

「下次被我看到一定揍他一頓不可。」生物老師是個急性子，並且還在為「你變一個我看看」心存怨恨。

現在林躍出國了，林嘉茉和方茴分開了，大學生活又不像高中生活，時間充裕的很，陳尋自然很容易找到和方茴獨處的機會，而不屑死纏爛打又顧及兄弟感情的他完全沒有「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