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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交代的事情辦砸了，她想看看那傢伙回去后怎麼交差。

林躍說道：「我想要的東西和你想要的東西，價值可不一樣。」

「去哪兒？」

「他為什麼不按常理出牌？為什麼？就不能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搞定宮洺，證明自己的實力，讓我心服口服嗎？非要這麼對我，噁心！混蛋！下三濫！」

……

「給你？你那腳胖得跟豬蹄子一樣，給你你能穿進去嗎？」顧里諷刺她一句，感覺心裏舒服多了，果然，唐宛如除了保鏢、寵物狗外還可以拿來當出氣筒。

馬懷林接在手裡看了幾眼，表情微變：「這是真的？」

小女孩兒艱難地爬起來，晃晃悠悠地繼續往前跑。

由顧里操辦服裝設計新秀大賽是校長的意思，並且表示學校方面會全力支持，她跑來國際關係和公共事務學院要人，配合她一是因為工作需要，二嘛，林躍要是有亮眼表現，也能為學院爭爭光，天知道這個傢伙犯了什麼病，老實兩三個月後冷不丁玩了個大的，讓他有點下不來台。

「而且，誰說沒有M.E.我們就辦不成比賽？」

「去VIAN。」

「就算周崇光是個可鄙的hetubook.com.com抄襲者，可你遷怒宮洺就不對了，即便M.E.有不對的地方，也不過是把關不嚴，被人愚弄，現在鬧得這麼僵，多不好。再怎麼說M.E.也是上海時尚圈的頭部企業，不借用一下他們的名氣，學校舉辦的服裝設計新秀大賽，你覺得能有多大影響力？」

「這件事嘛，以顧小姐的關係網，應該不會很困難吧，而且……」林躍湊過去說了一句話。

一瞧這架勢，唐宛如不敢多嘴了，連帶著想勸她跟林蕭和好的話也咽回肚子里。

宮洺一動不動地坐在對面。

「什麼？」

宮洺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強壓心頭亂竄的邪火：「說吧，你還想要什麼？」

「我說周崇光是宮洺同父異母的弟弟，這下你知道M.E.為什麼那麼捧他了吧。」

「顧里，你不想要可以給我。」

林躍看著馬懷林的眼說道：「院長還不知道吧？」

「……」馬懷林看著一臉正氣的得意門生，被噎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學國際政治的，當然明白什麼叫妥協，應該比普通人的眼睛里能容沙子，可是他又不能堂而皇之地說世界上沒有真正的m.hetubook.com.com公平，我們做事情還是要把利益放在第一位。尤其是像他這種德高望重的學者，人前講話必須要政治正確，因為稍有不慎就會面臨來自社會的口誅筆伐，甚至會身敗名裂。

國際關係和公共事務學院院長室，馬懷林坐在辦公桌後面，看著前面椅子上正襟危坐的得意門生。

「顧里，我記得顧源曾經說過，葉氏集團旗下的博萊特有舉辦過大型走秀活動，你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唐宛如想藉此機會撮合她跟顧源和好。

「說吧，為什麼搞成這樣？」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要什麼，你也知道我要什麼，做個交易怎麼樣？」

「走。」

「你說得輕巧，還有半個多月時間，去哪裡找替代對象？你以為時尚圈的名人都是慈善家嗎？」

「你沒怎麼，是我老了。」

當然，她不關心這個，比起林躍是怎麼整顧里的，她更在意那雙高跟鞋。

顧里用一周時間見了幾家曾經組織過大型走秀活動的企業，其中三家表現出濃厚的興趣，然而當她拿出計劃書，告訴主事者學校方面的出資數額后，脾氣好的說近期業務很和*圖*書忙，抽不出人手和精力操辦服裝設計新秀大賽，讓她再去別家看看，脾氣不好的直接拂袖離場。

唐宛如還是第一次看到顧里抓狂到這般模樣，現在的顧大小姐就是個屢戰屢敗，屢敗還不服氣的倔驢。

「……」

「別跟我提葉氏集團，我跟顧源已經分手了，而且我最討厭的就是葉傳萍。」她永遠記得葉傳萍說她配不上顧源時的那副嘴臉。

馬懷林不說話了，因為有這層關係在，別人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懷疑周崇光的抄襲始於宮洺的縱容。人心就是如此，哪怕林躍拿不出證據，宮洺也會為此遭人白眼和指點。

「周崇光是宮洺的弟弟。」

「宮洺，你是故意裝傻呢，還是覺得我是個蠢貨？誰告訴你要蹬死周崇光一定要贏官司的？你覺得網路暴力怎麼樣？拿來對付一個抄襲者，不過分吧？」

一萬塊的鞋子拿來踢石頭，真是作孽呀。

「所以，你還認為宮洺是無辜的嗎？」

她沒有說明情況，讓他自己問林躍。

「知道什麼？」

馬懷林臉色一變：「你這個人。」

「去那做什麼？」

當賓士車行駛到一個路口時，她看見人行道上站著個1歲多點htｔｐs://www.ｈetubｏoｋ.ｃｏｍ•cｏm的小女孩兒，正步履蹣跚地往兩米開外的男人跑去，嘴裏似乎在叫爸爸。

「我約了他們的總經理，想看看他們對待上海大學舉辦服裝設計新秀大賽的態度。」

走著走著，啪～小女孩兒倒在地上，後面的媽媽想去扶，被前面的爸爸制止了，拍拍手張開雙臂，說了一句話。

……

「這個王八蛋，居然又把皮球踢回老娘頭上。」顧里站在蘇州河邊，一下一下踢著長堤上的大理石護欄。他不知道林躍跟馬懷林說了什麼，總之不僅沒有挨處分，還給她出了一個大難題。用校長的話說，立下軍令狀的人是她，去國際關係和公共事務學院找林躍的也是她，現在捅了簍子只能說明她識人不明，那麼補救的責任必須由她來負。

……

這小子是故意的吧……

林躍笑了笑，一邊用湯匙輕輕刮擦咖啡杯邊沿，一邊看似漫不經心地說了句令宮洺暴跳如雷的話。

他不相信林躍是那種認死理的傢伙，之所以這麼講就是為堵他的嘴。

馬懷林說得有點繞，聰明如林躍自然知道他想說什麼，就學校給的那點兒錢，別說時尚圈頭部企業看不上，那些二線對象怕也不會全https://m.hetubook.com.com心全意幫著搞。

「你……」

第二天，晴，微風1～2級。

就在她帶著忐忑心理見到第六家企業的負責人時，M.E樓下斜對過咖啡廳的包房裡，林躍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微微皺眉，似乎對咖啡的質量很不滿意。

「國內時尚圈又不是只有M.E.舉辦過大型走秀活動，合作企業換一家就是了。」

「我諮詢過律師了，真要打官司，你贏不了的。」

直到汽車拐過路口，再看不到小女孩兒的身影，顧里才回過頭來，沉默一陣拿出手機，像馬院長彙報了合作沒談成的結果。

「我怎麼了？」

賽事定於聖誕節召開，滿打滿算還有半月時間，顧里愁得已經兩天沒有吃早飯，但是能怎麼辦呢？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走了。

「別那麼激動。」林躍說道：「跟人談判，最重要的是冷靜，發火只能讓你失去理智。」

馬懷林被這個消息驚得目瞪口呆。

林躍把早就準備好的文件遞過去。

林躍說道：「我認為，哪怕他的名聲再響亮，人脈再廣，學校也不應該請這樣的人做嘉賓，這不僅僅關係著學校的聲譽，對於那些認真做學問的老師，還有為學業殫精竭慮的學生，都是一種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