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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

唐宛如看到她進門后的第一句話就是「昨天晚上為什麼沒有回來？瞧這容光煥發臉蛋吹彈可破的樣子，是跟野男人上床去了吧？」

「那怎麼行，你睡完我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就在她們三人商量該買什麼的時候，顧里把門一推，滿臉怒容走進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她回到了大學宿舍。

她丟了一樣東西到林蕭懷裡。

「怎麼？你心疼我啊？」

「席城，我告訴你，以後別再給我打電話。」

因為顧里彷彿從南湘身上看到了自己。

有錢，成績好，長相好，才華橫溢，無所不通，而且待她很好。其實……更重要的是，他讓顧里所有的驕傲都成了可笑。

「我哪裡賤了，我跟你可不一樣，我打聽他的去處都是為了報仇雪恨，不管你們怎麼想，反正我是接受不了他把所有人都當成棋子的樣子。」

唐宛如往前湊了湊：「南湘，你別哭了，你再哭下去，我也忍不住要哭了。」

「南湘……」

「你想要也沒有，好歹是LV的，算二手貨都賣了幾千塊呢，還有那些氣墊、口紅、粉底什麼的，應該也值幾頓午飯的錢吧。」

她不是被哭病感染，是因為想起衛海的女朋友往她頭上潑湯，罵hｔtps://ｍ.hｅtｕbｏｏｋ.coｍ.ｃoｍ她不要臉一次又一次勾引衛海，被明確拒絕也不知道收斂，實在是太下賤的一幕。

林蕭沒有追問這件事，因為顧里脆弱的樣子讓她無所適從。

「席城，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你這是找死。」

「你……」

其實躲在卧室睡懶覺的唐宛如也聽到了，但她沒有出去。

「你……南湘！」林蕭被她一句話說懵，又氣又急又委屈，眼睛紅了一圈兒。

然而事實證明這不是唯一的敏感地帶，數日後席城來找南湘，顧里讓他滾的遠遠地，別再她們身邊晃悠。席城大怒，當著林蕭的面道破二人上床的事情。

放在以前，顧里不會多說什麼，雖然她跟南湘的關係緩和了，可是還沒到以往好姐妹共患難的程度，但是今天，看到她這個樣子瞬間火了。

咚……

「你們自己看吧。」

「南湘！」她走過去一把拉住南湘的胳膊：「你有完沒完？以前為了一個席城要死要活，我以為上了大學，你會變成熟點，如今呢？又為了另一個男人把自己折磨成這樣，你犯得著這麼作踐自己嗎？」

「喲，這是怎麼了？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誰又招惹我們的時尚女王了？」

「你這都是借口，別以為我看不出和-圖-書來……說什麼討厭他運籌帷幄的樣子，我看你是樂在其中，因為終於有一個同齡男生可以把優秀的你比下去了，這種被征服的快|感，顧源一輩子都給不了你。」

顧里找他，目的是要讓他吃個不大不小的虧，以證明自己比他強，而南湘……就有點賤了，每隔三五天都會跑男生宿舍打聽林躍回來沒有，搞得學校里很多男生對他氣憤填膺，認為國際政治專業那位高材生是個始亂終棄的陳世美，這麼漂亮的美人不要也就算了，你不能禍害完就跑呀，關鍵是連個信兒都沒有，叫人等你呢還是不等你呢？不過想想也正常，搞政治的嘛，有幾個好人？

……

林蕭往地板一坐，摟著兩人說道：「我們和好好不好？」

要不是迫切地想知道林躍在幹嘛，她能去見席城嗎？不去見席城也就不會被下催情葯，進而被糟蹋，被作踐。

「對啊，萬一你報警說我偷你東西呢。」

顧里被她一句話噎得氣衝天靈，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每年這個時候，唐宛如最糟心的一件事就是送什麼禮物，她實在GET不到女王陛下的心思，每次都會把事情搞砸。

馬上就是顧里的生日了，大學……不，應該說從高中開始，她都會組織一場盛大的生日PARTYm•hｅｔｕｂooｋ.com.cｏm。

「我打電話是想告訴你，你把包落我這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不再繃著勁兒，袒露無助的南湘，顧里鼻子一酸，所有的氣憤消失的無影無蹤，猛地抱著她的身子紅著雙眼仰望窗外。

她這個樣子已經很多天了，一開始都認為她是為即將到來的畢業考焦慮，後來大家發現不是，她這個樣子是因為林躍不見了。

「你打電話過來，就是想說這事嗎？」

三人正說著，那邊房門打開，南湘狀若遊魂走出，落魄的樣子完全不符她才女、藝術家、校園女神的人設。

看到林躍往登機口行走的畫面，南湘一下子崩潰了。

「我不要了，你丟了吧。」

就在南湘攻擊力爆表，懟得三人說不出話的時候，顧里走到沙發上，從新買的愛馬仕包里取出一張皺巴巴的照片丟到她身上：「你不是要找他嗎？去HK呀，看看他要你嗎？去年的服裝設計新秀大賽，你為他得罪了很多人，他呢？說走就走，連個消息都沒留下，連絲猶豫都沒有，你在他心裏算什麼？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就貶低你諷刺你，你又是怎麼做的？南湘，你告訴我，你這麼作踐自己，對得起誰？」

顧里的怒罵彷彿抽空了她所有的力氣，身體晃了晃，癱坐在地上，木然地和*圖*書看著前方，淚水在眼眶轉了轉，順著眼角無聲滑落。

顧里冷著臉說「是啊，跟我上床的那個人叫衛海，不愧是運動員，六塊腹肌摸起來特別光滑，手感超級棒。」

所以和男人上床這種事，對她這樣的白富美來講，算得了什麼。

那邊唐宛如剛要說話，被南湘一句話頂了回去：「看好你的衛海。」

「不就是上個床嗎？怎麼跟殺了你爹媽一樣？用不用這樣呀，顧小姐。」

「礙眼你可以別看。」南湘變得有些歇斯底里，指著顧里說道：「說我被男人甩了的樣子很礙眼，你呢？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天你都幹了什麼？給林躍的室友塞錢，請國際關係與公共事務學院的老師吃飯，旁敲側擊，想從他們嘴裏知道他去了哪裡，你不也一樣賤嗎？」

「林蕭，每次吵架你都跟她一個戰壕，因為她有錢，有時間，可以陪你瘋，又不會跟你搶男朋友對不對？每次站在外人面前，你都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天真模樣，說自己是顧里的跟班，也沒有我的才華，可是呢，這樣的你，吊著簡溪掛著宮洺還跟周崇光不清不楚，真的，我勸你先擦乾淨自己的屁股再來管我們的事。」

就這樣，新一輪的撕逼結束后，時代姐妹花和好了。

「呵，我不是心疼你，我是看著礙和-圖-書眼。」

南湘不再提林躍，林蕭和唐宛如也裝沒這個人，顧里背地裡還會罵他，不過在宿舍里會收斂一些，大家都小心翼翼地不去觸碰敏感地帶。

為什麼喜歡他，原因很多。

「不用我管？那就別擺出一副好像唯恐別人不知你被男人甩了的樣子。」

她用了整整一天平復情緒，把上床這種事自我暗示成人生里微不足道的小波浪，那些夜店裡瘋玩的女孩兒，哪個星期不上幾個男人，她見識過的那些貴婦，哪個不花錢養小白臉兒呢。

顧里已經記不清自己是怎麼逃離席城家的，包都忘記了，卻始終記掛著兜里的照片。

顧里沒有讓他把話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一周后，大四畢業典禮結束。

他只是讓顧里變得可笑嗎？不，變得可笑的人還有她。

「你們別吵了行不行，被外人聽到還以為我們這裡有人打架呢。」林蕭趕緊過來勸架：「南湘，顧里也是一片好意，你這麼說她有點過分了。」

然後唐宛如一頭扎進林蕭的懷裡，哭著說顧里欺負她，居然恬不知恥地搶她的男人。

顧里和林蕭把事情瞞了下來，誰都沒有跟南湘說，她們以為事情會這麼過去，然而並沒有。

南湘木然地看了她幾眼，好像突然蘇醒過來，一把甩開她的手：「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