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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千萬別說是我告訴你的。」

「下一個。」

「就是個無賴。」

許大茂話沒說完便被後面過來的人擠到一邊，看看飯盒裡的菜量，又看看何雨柱手裡的飯勺，再看看把他頂到一邊兒的工人才打的那份白菜，越想越氣，兩撇眉毛幾乎擰成一條麻繩。

「三長兩短？她想不開找跟繩弔死才好呢，往大了說，那是為國家節約糧食，往小了說，那是不拖累秦淮茹，往中間說，那叫不浪費空氣土地。」

圍觀者開始散去，傻柱挨了一腳滿心不爽，本想放幾句狠話找補一下，被後面過來的何雨水拉了回去。

拋來糧票不說，市場上一斤糧食多少錢？白面2毛，豬肉8毛，雞蛋5毛，大白菜不到五分錢，去電影院看一場電影1毛錢。

「真好。」

是秦淮茹。

「別瞎說，我可沒動手。」

便在這時，許大茂跟林躍的目光對上了，表情微微一變，含在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傻柱睡著好好的，突然一陣敲門聲將他驚醒。

「狠什麼狠，趕緊回家睡覺，明天不上班了？」

打飯的隊伍繼續向前，沒過多久輪到林躍。

許大茂拍拍他的肩膀：「楊廠長叫我趕早去他辦公室一趟，我先走一步了。」

他問聲「誰呀」。

「這小子真渾啊。」

秦淮茹這才一改拘謹坐姿，從椅子上起來www.hetubook.com.com，朝著門外走去。

林躍一聽這話笑了，扭臉回了一句讓易中海暴跳如雷又無可奈何的話。

「……」

「哎你說我這個暴脾氣，快別哭了，我這就去找巷口郭四借板車，你趕緊回去給嬸子收拾東西，等我回來就送醫院。」

秦淮茹搖搖頭：「我怕我還不上。」

許大茂說道：「那還能有假不成？我親耳聽到的。」

外面答了一句「我。」

人流那邊的聲音拉回他的注意力，聽起來相當熟悉，他偏了偏頭一瞧，還真是認識的人。

細想電視劇里的情節，就說開頭出賣色相騙了許大茂五個饅頭，完事又故技重施去食堂找傻柱偷棒子麵兒，一看這招不行，扭臉就變貞潔烈婦哭訴她有多難，許大茂等人怎麼怎麼占她便宜，要麼叫傻柱呢，還真就信了，一邊用自己的錢給買口糧，一邊攛掇一群女工去搞許大茂，完事得了條新的白襯衣又送秦淮茹了。

想起倆人昨天說好的事，他不敢怠慢，趕緊起床穿衣，過去把門打開。

這擺明了欺負他嘛，可是能怎麼辦？食堂是何雨柱的地盤，一份就是一勺，菜量是多是少都在工作人員手上。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操心這個。」傻柱走到門口，一看她還在那抽抽噎噎不挪窩，又是氣又是急：「趕緊的吧。」

一上和圖書午平靜度過，中午下班，林躍也跟廠里的職工一樣，拿著飯盒來到食堂排隊打飯。

「等著就等著，怕你不成？」林躍說道：「房子我大伯的，工資沒倆錢，作為一個純粹的無產階級，還怕你們訛我不成，今天我話撂這兒，傻柱是有仇必報，我是加倍奉還，誰跟我過不去，他一家子都別想好受。」

傻柱抬頭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說道：「是你啊？吃點什麼？」

「嘚唻，你看我怎麼收拾他。」

「我說要一份土豆，你這是一份嗎？也就半份的量吧。」

要說這種綠茶婊，噁心是真噁心，但老實人就是喜歡啊，因為她做事總能做到老實人心坎兒里去。

「哎，我的好姐姐，這怎麼說的？大早晨就抹眼淚，多不吉利呀。」

跟秦淮茹的壞一比，許大茂就是個雛兒。

秦淮茹一進門就哭上了。

「農村人沒素質，以後別跟他一般見識。」

「喂，林躍。」

倆人一邊往後院走還一邊掰扯，一個說林躍欠收拾，連老人也欺負，一個說再怎麼樣也不能跑人門前燒黃紙呀。

……

「愛吃不吃，不吃退你錢，自己下館子去。」

許大茂站在打飯窗口外面，何雨柱站在打飯窗口裡面，倆人嗆起來了。

「放心吧。」

林躍看著許大茂勤蹬踏板遠去的背影，心說這就開始拿他當槍使了？不對，仔細m.hetubook.com.com想想，這貨應該是怕他真丟了工作，以後四合院兒里沒有能夠胖揍傻柱的人了，順便靠著出賣三大爺跟他套近乎。

哪怕是廠里的食堂，飯票也得用糧票和錢來換，好處是在菜量這方面比居家自己做要實惠不少。

以他現在的工資，能買120斤白面，30斤豬肉，按照2000年後的物價標準，換算一下的話還不到城鎮居民最低工資標準，可是放在物資匱乏的60年代，條件絕對不錯。

他扭頭一瞧，是許大茂騎著自行車過來，到他跟前兒一緊雙閘，人從車上下來：「聽說昨天晚上你把秦淮茹的婆婆打了？」

他這一說，又觸動了秦淮茹的傷心事，好嘛，哭得更厲害了。

看這騷操作。

……

「狠人啊，賈張氏這回算是碰到硬茬子了。」

要說這秦寡婦，還真是挺有手段的，哭天抹淚這麼一演，傻柱就成他們家牲口了，還錢是不可能還錢的，一輩子都不可能的。

下面的人一片嘩然，嘿，你說這小子，嘴損也就算了，罵人還一套一套的。

賈張氏跟他老伴兒情況差不多，現如今林躍嘴裏蹦出這麼一句話，他能高興才怪。

現在這年月，城市人口一般成年人每月二十五斤糧票，小孩兒十五斤，特殊行業工作者有加成，像林躍這種鉗工，還能額外補助三斤糧票，加上二十四塊五的工https://www.hetubook.com.com資，雖然比不得何雨柱的三十七塊五，但要說養活自己，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眼見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林躍冷笑一聲，返回房間繼續讀書。

「年輕人，目光要放長遠一點。」

「三位大爺商量怎麼整你呢，三大爺聽說賈張氏生病了，出了個餿主意，想讓一大爺去找秦淮茹，等賈張氏病好了，讓她到廠里去鬧，最好把你工作搞丟了。」許大茂說道：「嘿，你說這閻埠貴壞不壞，就他……還當老師呢。」

反正他是要做惡人的，犯渾耍橫算什麼？

許大茂那兒賺了5個饅頭，傻柱這兒搞了5斤棒子麵一件襯衣，還報了許大茂占她便宜的仇。

「我一寡婦，跟吉利能沾上邊兒嗎？說也是命苦。」她一面哭一面說：「昨天那事兒確實是棒梗有錯在先，都怪我，沒有教育好兒子，被他打了一巴掌不冤，我認。但是我怎麼也沒想到媽半夜跑去前院兒燒黃紙，結果被澆了一頭洗腳水，回來后睡了一覺早上怎麼叫也不起來，我過去一摸額頭髮現燙手，應該是昨夜著涼了。我知道不該什麼事都來訴苦，可是你也知道，我一個人拉扯三個孩子一個婆婆已經很難了，孩子們都半個月沒吃細糧了，要不是昨天有你幫忙，許大茂家的三塊錢都還不起，我……我真是太難了，一個人的時候我就老想，如果當初死的不是我ｈtｔps://m•ｈｅｔuｂｏｏk•ｃoｍ•com們家那口子，是我，那該多好。」

林躍拍拍身上的單衣，迎著前院二大媽和四嬸子異樣的眼神走出大院，往鋼廠方向走去。

「嗨，我說何雨柱，你怎麼回事？有你這麼打飯的嗎？」

林躍捧哏道：「他真這麼說的？」

「哎～我說……」

「行行行，你沒動手，是她自己撞門板上的。」許大茂說道：「剛才我推自行車出院兒的時候聽到一些話，是關於你的，想不想知道？」

……

「別哭，哎呀，你怎麼又哭上了，我就受不了這個。」傻柱急得團團轉：「嬸子病了那趕緊去看醫生啊，在這兒哭有什麼用？」

「可是……家裡都揭不開鍋了，哪兒還有錢給我婆婆看醫生。」

「我這兒有錢，先給你墊著，成不成？」

他衝著許大茂的背影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易中海想起自己的老伴兒，一輩子沒生兒育女，也沒參加工作，真要掰扯掰扯為國家做了什麼貢獻，那就是照顧好他的起居生活了吧，畢竟他是一個八級鉗工，也算是人才了。

「你……你給我等著。」

要說對付老流氓老無賴，最有效的辦法是什麼？比他們更流氓，更無賴！對於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角色，十人九怕，還有一個是傻瓜。

有追蹤貼紙，有II型黑蠅無人機，前中後院哪個角落不在他的監控下？不過本著配合許大茂的打算，還是點點頭：「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