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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才幾歲呀，就想給你奶奶報仇，你打的過他嗎？現在好了，水管裂開，跑了一宿水，月底要多交多少水費？你凈給我闖禍了！」

傻柱舒服了，把茶缸蓋子一蓋，就要起身帶套袖幹活兒，誰想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動靜是朝這邊來的。

「是這樣的，你們家的人，昨天有沒有招惹前院林躍？」

「師父，什麼事兒這麼開心？」馬華一瞧他走路的樣子就知道有好事。

秦淮茹什麼腦子，一聽這話便反應過來：「一大爺，您懷疑夜裡水管裂開是那個人乾的？」

他是不會告訴這三個人已經想出整林躍的辦法。

林躍一人兒吃飽全家不餓，他們呢，一大家子人，這每天的洗洗涮涮，吃吃喝喝，沒有水哪兒成，可要是重新換水管，起碼得一天時間。再加上前晚凍了一宿的仇，他快恨死那小子了。

五分鐘后三個人從秦寡婦家出來。

「師父，您真厲害。」馬華在後面直拍馬屁。

「可是這跟我……」秦淮茹話說到一半，發現易中海的眼睛往棒梗那邊瞥，你說也怪，剛剛還在跟小當玩翻繩的傢伙已經開始整理書包準備上學了，頭一次見他這麼積極。

「走，走，走……」

……

花姐說道和*圖*書：「我聽說這人還跟老易掐過架。」

但是他不敢反駁啊，只能捏著鼻子認下：「謝謝師父替我背鍋。」

林躍很能打，一般二般的男子不是對手，但是現在要看他瓜的是廠里的女工，他還能每個人來一大嘴巴子？

一句話講的三位大爺全啞巴了，討公道？且不提她去林躍門前燒黃紙對不對，就那刺頭，又愣又彪又渾，偏還一堆歪理，誰不怵啊？

「傻柱！」

「不算了你還能打上門去？」易中海說道：「誰能證明是他把水管弄壞的？你能嗎？」

傻柱把剛才攛掇女工去收拾林躍的事情一說。

「棒梗啊，你別哭，告訴大爺爺，你怎麼報復前院那人了？」站在易中海的角度，他得了解事件過程啊，不然冒失上門，又得跟前兩次一樣被林躍懟回來。

「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叫你別去招惹那個無法無天的傢伙，老老實實上你的學，你就是不聽，我……我……我打死你。」秦淮茹走過去，揚手就打。

「對，把他衣服扒了。」花姐把帽子一摘，窩頭一放：「不吃了，姐妹們，跟我去替天行道。」

好嘛，這小東西也夠損的，閻埠貴心說跟他奶奶一個德行。

整個四合院共用和圖書一個水表，一個電錶，水電費實行分攤制，不過電門這東西倒是家家戶戶都有，前院和中院的都釘在門屋的牆上，之前經過的時候，他注意到林家電門的異常，所以才會在得知劉光天玩陰的被砸窗戶后懷疑秦家有做出格的事，最終招來報復。

一群女工端著飯盒往外面走去。

易中海說道：「棒梗，我看你不只下了他家電門，保險絲也給弄斷了吧。」

倆人正納悶呢，廚房門口的帘子掀開，一個女人闖了進來。

「老嫂子？」

「一大爺，你別看我，打從醫院回來，她對我也是這個態度。」

傻柱一臉受用，呷了口茶說道：「那是當然，你師父我是誰？要說能耐，跟我們院兒里三位大爺鬥了七八年，哪是他一乳臭未乾的小屁孩兒能比的。」

閻埠貴扶了扶他的近視鏡，賤兮兮說道：「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治他。」

「這次可看好嘍，別把變質的肉混進去了，再要整出幺蛾子，看我不收拾你。」

「這孫子，敢去李副廠長那兒打我的小報告，今天就讓他知道我何雨柱是何許人，給陳姨花姐他們看看瓜，看他以後還敢囂張不。」

傻柱坐在女人堆兒里就是一通白話，要他讀個書看個報什麼的，一準兒磕巴和*圖*書嘴兒，可要說傳瞎話，草稿都不用打。

二大爺正心煩，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傻柱也不在意，哼著「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大踏步往前院走去。

就在仨人面面相覷的時候，北屋房門打開，傻柱一邊帶棉手套一邊往外面走。

「老嫂子，身體好一點兒沒有？」

「棒梗。」秦淮茹語氣一冷：「說，你是不是又幹壞事了？」

易中海隔著窗戶往裡屋問了一句。

「沒有？你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還是沒回答。

劉海中啞巴了。

易中海點點頭，關上水閥后他回中院檢查過了，發現水管裂開的原因是外力所致，很像人為損壞。

傻柱說道：「對啊，所以說，這要是沒人管，今兒他在秦淮茹那兒得手，明兒就敢把手伸到其他女同志頭上，哎，陳姨，您是咱們廠專治王八蛋的行家，這事兒您得管啊。」

另一名女工說道：「跟許大茂這種色坯混，能是什麼好貨。」

「去，一邊兒獃著去。」

「我沒有？」

他要真敢打，不用等明天，今兒就得進保衛科。

這一聲「傻柱」把他喊懵了，突然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對勁兒，瞧花姐的樣子，怎麼殺氣騰騰的？

陳麗放下飯盒：「把他看瓜了。」

「你說的是那個叫林躍的www.hetubook.com.com新人吧。」陳麗說道：「我知道，那天開職工大會，他跟許大茂有說有笑的。」

炕上人沒反應。

棒梗不敢抬頭看她。

那邊二大爺說道：「對啊，他也是為了給他奶奶出氣，孩子沒錯。」

他一扭頭，只見秦淮茹滿面惆悵。

二大爺劉海中說道：「好，就算這事兒是棒梗乾的，他也不能把水管弄壞吧，現在可好，院里人用什麼？我這一大早起來，臉都沒洗呢，不行，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傻柱一看是花姐，樂了：「花姐，這麼快就完事兒了？你給我講講，那小子的瓜結的怎麼樣？是不是特丑？」

「各位姨，你們是不知道，這九車間有個刺兒頭，那叫一個壞，就說十三車間的秦淮茹，你們知道吧，孤兒寡母，帶著仨孩子，上面還有個卧病在床的老婆婆。嘿，你說這孫子哎，千方百計想要佔便宜吃豆腐，人秦淮茹當然不願意了，他就明裡暗裡各種使壞，那操行，別提多下流了。」

棒梗低下頭，不說話了。

秦淮茹說道：「能為什麼呀？嫌我們不給她討公道唄。」

「師父……」馬華心說怎麼又怨我，哪次食堂進菜，他不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弄出事來丟了飯碗，天知道那天的冬瓜豬肉燉粉條是怎ｈｔｔps://ｗｗw.ｈetubｏok•cｏｍ•coｍ麼回事。

閻埠貴沒言語，只是在心裏嘀咕，棒梗痛快了，把全院人害了，你以為分攤水費就好？買新水管不得另花錢啊？這錢誰出？

賈張氏還在炕上躺著，前邊桌子上放著一碗棒子麵兒做的粥，不知道是太燙，還是要絕食明志，反正沒動。

「是是是，師父就是師父。」馬華一笑，兩隻眼睛擠成一條縫，手底猛一使勁，菜刀咔的一聲把一塊肋排劈成兩半。

「哎，這就對了，要不怎麼說我喜歡你這孩子呢。」

倆人一起看過去。

「秦淮茹，小孩子不懂事，你打他幹什麼？」易中海趕緊把棒梗拉到身後。

潑賈張氏洗腳水的事他都能抵賴，更別說掰水管了。

巴掌落在棒梗屁股沒兩下，他哇的一聲哭開了，一邊哭還一邊喊：「誰叫他這麼欺負奶奶。」

「秦淮茹，我這次來是想問你一件事。」易中海趕緊轉移話題，道明自己的來意。

易中海就著圓桌坐下：「為什麼呀？」

「……」

傻柱心裏那叫一個美，都不知道怎麼回到食堂的。

「我……我昨晚起床拉屎，看到院里人都睡了，就他屋裡還亮著燈，我……我就下了他家電門。」

「一大爺，什麼問題，您說。」

「喲，三位大爺，瞧你們鬼鬼祟祟的樣子，又在算計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