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卷 情滿四合院
第1055章 天殘地缺人絕
林躍把手指伸進籠子里，挑了挑鸚鵡的喙：「三大爺，這文的，你應該聽得懂，是不是？」
他這是哆嗦腿兒嗎，他這是氣得，閻埠貴恨不能把他那張嘴縫起來。
婁曉娥說道：「那我怎麼不知道啊，我一下午都在家。」
「那你還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
都知道今天晚上有大事要做，所以家家戶戶吃了個早飯，只等在三位大爺帶領下批鬥那個沒規矩的傢伙了。
「老閻，甭理他，你越理他他越來勁。」二大爺劉海中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是故意來中院兒撩撥他們的。
甭搭理他？
天蒙蒙黑的時候許大茂推著自行車走進四合院，一瞧這邊齊活了。
咕嘟～
閻埠貴氣得直瞪眼。
咚咚咚～
易中海在一大媽的攙扶下來到前院，然後是秦淮茹和她的婆婆，二大爺、二大媽、劉光天、劉光福等人。
婁曉娥抓了把麥麩丟雞圈裡：「他真這麼說？」
「嘚唻。」
「抒豪情寄壯志面對群山。」
到了他這兒嘛，仨人就算聯起手來……那就好好玩玩兒唄。
後面許大茂努力憋笑，都快憋出內傷來了，你說這小子缺德不缺德，瞧這外號兒起的。
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秦淮茹傻柱……這些人巴不得趕走林躍，但是站在婁曉娥的立場上，雙ｈｅｔｕboｏｋ.ｃom•cｏｍ方不僅沒有過節，林躍還幫他們家抓到了偷雞賊，所以她是真不希望看到一群人圍攻林躍的場景。
易中海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確定這樣能行？」
閻埠貴咬著后槽牙說道：「老易，你說……你說……這叫個什麼事兒啊。」閻埠貴說道：「你們誰愛忍誰忍，反正我是不能忍了，必須立刻、馬上召開全院兒大會，一定要把這個害群之馬清理出去，我還就不信了，咱們三四十口人團結起來還整不走這小王八蛋。」
「你……你……你……」
眼見三位大爺不說話，林躍走到仨人正前方，指著一大爺說道：「天殘。」
「……」
便在這時，閻埠貴又一次敲響房門。
閻解放和閻解成已經在院里擺好桌椅板凳，閻解曠和閹解悌挨家挨戶去請人。
他們怎麼變這樣了，他比誰都清楚……雖然拿不出確切證據，但罪魁禍首是林躍乃三人共識。
「去哪兒？」
易中海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婁曉娥嘻嘻傻笑兩聲：「行，那你忙吧，我回了。」
聲音一落，那籠中鸚鵡果真揚翅亮嗓。
……
指著三大爺說道：「人絕。」
「批鬥我？」林躍撇撇嘴：「你就擎好吧。」
「遛彎兒去地壇公園遛起……和_圖_書」閻埠貴一指東北方：「擱院兒里折騰什麼。」
許大茂被婁曉娥拉著來到前院的時候，閻埠貴數了數在場人頭，認為來的差不多了，便走到西廂耳房門前，舉手敲門。
「啊，變了樣兒，變了樣兒……」
「迎來春色換人間。」
「恨不得急令飛雪化春|水。」
當夜。
啥意思？
話說到這份兒上，她哪兒還有聽不明白的道理，感情仨大爺把許大茂當林躍盟友了。
「願紅旗五洲四海齊招展。」
剛打完狂犬病疫苗回家的二大爺一聽這話，回頭小聲嘟噥著，不過呀，就那音量，從嘴裏摳都摳不出來。
「穿林海跨雪原氣沖霄漢。」
「哎，堂堂人民教師，你怎麼罵人呢？這太不文明了，沒師德，忒沒師德，比我一普通工人覺悟還低。」
屋裡傳來一個有些含混不清的聲音：「敲，敲，敲什麼敲？睡覺呢，沒事兒邊兒獃著去。」
「行不行也要這麼干，再放任他囂張下去，以後大家的日子甭過了。」想到還要去配眼鏡兒，閻埠貴的心就在滴血。
是，林躍是去遛彎兒了，可這不代表他不知道院兒里三位大爺在幹什麼。
嘿，你說這籠子里的鳥兒那叫一個嘴碎。
「哪怕是火海刀山也撲上前。」
林躍說道：「說話就說話，您別wｗw•hｅtuｂook.cｏｍ.coｍ哆嗦腿兒行嗎。」
不搭理成嗎？這小子說話，就像納鞋底的錐子，使勁往人心眼兒里鑽啊。
「林躍，你這行動力很強啊，昨天才起個頭兒，今天雞都住進去了。」
一大爺怒目而視：「你來中院兒幹什麼？」
這仨詞兒一出口，差點把對面老頭兒氣死，咱不帶這麼傷口撒鹽的。
都知道他是來看笑話的，可是能怎麼著？說他是罪魁禍首吧，沒證據，搞不好又惹來一通冷嘲熱諷，不說話吧，心裏憋氣。
林躍目送她離開，提著半袋麥麩轉身進了自己屋。
「這就對了。」
「我去把老劉叫回來。」易中海腿腳不利索，這事兒自然只能由閻埠貴去辦：「趁他去地壇公園遛彎兒，一定得商量出個結果。」
林躍晃晃籠子里的鳥兒：「遛彎兒啊。」
「一大爺……算了，三條腿兒就一條能用了，我真不忍心再說您壞話了。」林躍轉過身去拍拍許大茂的肩膀：「許大茂，送我一程唄。」
「啊，三位大爺，三位大爺……」
……
林躍說道：「可不是嘛，仨大爺為了整我合計了一下午，而且呀，挨家挨戶都通氣了。」
婁曉娥用手肘戳戳許大茂的胸口：「怎麼著，他哪有你說的那麼傻，明知道一群人要批鬥他，還在家等著。」
還是沒人應。
許大茂推著自行車往裡面走去，沒過多久，婁曉娥從後面走過來，一隻手拎著老母雞，一隻手拎著布口袋。
「你……你……你個小兔崽子。」
氣完三大爺，他又奔二大爺去了。
婁曉娥說道：「這二大爺說什麼呢？」
易中海恨得牙根兒疼，這是不說壞話嗎？這比他說二大爺三大爺的話還過分，什麼叫三條腿兒廢了倆？
電視劇里說，三位大爺單打獨鬥都不是傻柱的對手。
許大茂皺皺眉，心說難不成自己搞錯了？他真出去避風頭了？
婁曉娥說道：「要我說，你還是當心點比較好。」
林躍說道：「要是沒人搗亂，這進度還能更快點兒。」
傍晚時分，他花光了用來過年和大伯留下的所有肉票，買了四隻母雞帶回四合院。
誰是虎？哪裡是山？
「三大爺剛才不是給指明去處了嗎？地壇公園兒遛鳥兒啊。」
「小東西，昨天我教你唱的，給三位大爺來一段兒。」
上午砌好封頂，經過一下午的晾曬，雞窩勉強能用，他便把籠子里的母雞轉移進去，又再外面用鐵絲和木棍做了個圍欄圈在雞窩外面，給它們一個活動和餵食的空間。
指著二大爺說道：「地和圖書缺。」
咚咚咚～
說完這句話，劉海中冷哼一聲，走了。
「你……你別給我囂張，姓林的，我告訴你，從今往後我跟你勢不兩立。」
要說許大茂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變這樣，還有說道，放在林躍身上問這個問題，那就是誅心了。
雖說聲色不夠潤，調子起的也不行，但勝在吐字清晰，氣勢上還真有那麼一股子《打虎上山》的味兒。
倆人就這麼走了。
閻埠貴咽了口唾沫，用手不斷地在胸前划拉著，想要把心頭的氣理順了。
「成，我知道了，晚上我躲，我去西直門遛彎兒去，他們等不到我，這會自然開不起來了。」
「那我們得好好合計一下會該怎麼開。」
「他們去找你，你把事跟許大茂一說，他再過來給我送信，那他們的計劃不就暴露了嗎？」
然而對於三位大爺來講，鸚鵡唱得好不好還在其次，關鍵是這首歌的歌名——打虎上山。
「手藝不錯呀，一下午沒見置辦齊了。」
沒人應。
林躍說道：「他說啊，叫我別嘚瑟，遠了不說，今晚就治我。」
「沒問題，走您的。」
「二大爺，你這手……是被狗咬傷的吧？打疫苗沒有？是，那個是挺貴的，這種時候吧，它千萬不能心疼錢，你說這萬一染上狂犬病，咯嘣兒死了，你這一家子人可怎麼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