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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這次不是來跟你吵架的，我想說……你看我哥吧，他就是個渾人，說話做事從來不過大腦，一根筋吧，脾氣還特暴躁，你也知道，我這指不定哪天就搬出去了，如果以後他有惹到你的地方，希望看在我的面子上別跟他一般計較。」從最開始抓偷雞賊，到反將仨大爺一軍，把易中海整下台，再到軋鋼廠生產科科長親自登門請人，她算是看出來了，前院兒這位姓林的同志，那道行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她哥跟這種人作對還能有好？關鍵是吧，跟頭倔驢似得，怎麼勸都沒用，老想著硬的不行玩兒點陰的，所以她只能從林躍這邊入手，試著緩和雙方的關係。

冉秋葉被他說迷糊了，以為他指的是林躍勸他們家離開這件事。

「誤會？」

她想不明白一件事，她以為那個比她小了兩三歲的男人會說點讓她臉紅的話什麼的，可事實是勸她離開這裏……不，確切的說是勸她一家人離開。

婁曉娥又問：「那他答應了嗎？」

這麼看來，拋開閻埠貴收禮不辦事的行為不提，說傻柱和冉秋葉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並沒有錯。

聾老太太拍了他的頭一下。

「再難有我們農村難？秦淮茹一月工資27.5，農村人干一天活掙8個工分，對弱者無條件的遷就和關照，當你有一天不再大方時，隨之而來的很可能是埋怨，甚至仇恨。」

「馬上就是春節了，也該整治整治那三個小王八蛋了。」

傻柱隨口吐槽一句，背著她往後院走去。

完事看看四合院方向hetｕboｏｋ•ｃom.cｏｍ：「這賬我記下了，以後再跟你算。」

「你罵人，該打。」

他在書桌前面坐了沒一會兒，猛聽得外面響起敲門聲，便走過去一看，何雨水端著一碗餃子站在屋檐下。

「我說老太太，你幹嘛打我呀？」

「我瞧你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是不是姓林的那小子嘴上沒有把門的，說了不該說的話？我告你啊，他在我們院兒就是一刺兒頭，十句話沒一句是中聽的，你也別往心裏去，也別信他說的。」

「哎，冉老師。」

傻柱呢，想岔了，以為自己猜得沒錯，林躍把棒梗偷雞下電門的事告訴冉老師了——整個四合院兒都知道那傢伙超級不待見秦家人，而且嘴巴毒的很，他會放過詆毀棒梗的機會？

同一時間，林躍看著窗外的夜景啞然失笑，看電視劇嘛，都喜歡代入主角，真正來到《情滿四合院》的世界，他發現傻柱就是個不學無術的混子，從後面他摔飯店盤子泄私憤的事就能看出來，根本不懂得尊重別人，婁曉娥戳到他的痛處，傻柱的反應是什麼？雖然當時服軟了，實際上並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一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你這麼做就是拆我的台，不像秦淮茹那樣捧著我哄著我就跟我不是一路人的德行。

「咦，你怎麼來了。」

他去找飯盒倒餃子，何雨水順勢打量房間布局，說起來她還是第一次過來這裏，雖說就是一些簡單的傢具及生活必需品，但是看起來十分整潔，一切擺放的井井有條。

冉和-圖-書秋葉一聽這話不高興了，人家從頭到尾壓根兒沒提棒梗和秦淮茹的事兒，一個那麼有學問，有愛心，長得又好看的年輕人，會是他嘴裏的四合院一霸？還小人，比起林躍來，他的樣子反倒更像無恥之徒。

院里人已經習慣他說話不留情面這點，何雨水並沒生氣：「你剛來沒多久，並不了解秦家的情況，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他們家人了。」

……

林躍走過去把空碗推到她面前：「你也說了，我一個單身漢，自己不打理，你幫我打理啊？據我所知你好像連你哥都不管。」

「嘿，這我可得跟你說道說道了，我背了你一路，馬上到家了你給我來一巴掌，卸磨殺驢啊這是要，你可真行。」

六十二斤糧票換了十二塊四毛錢，往回走的路上剛好撞見婁曉娥，她發現自己送給聾老太太的鞋到了傻柱腳上，問她怎麼回事吧，好嘛，關鍵時刻又聾了。

三大媽說道：「答應了啊，聽說是生產科科長親自來請，為了表示誠意，廠長還特批了一個月工資做獎金呢。」

「我真是沒有想到，你一個單身漢居然把房間打理的這麼乾淨。」

林躍毫不客氣說道：「我日常表述的還不夠明確嗎？一個自私自利的老貨，一個陰險的婊子，三個白眼狼。」

三大媽話里話外難掩嫉妒，過年了，學校就沒說給老師發點年貨，非要說有什麼福利的話，也就老頭子在茶話會裝滿衣兜的花生瓜子糖果了。

「讓開，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冉秋葉推著車子往旁邊一和-圖-書繞，騎上走了。

晚上在老閻家吃了一頓餃子，說了會兒話，林躍告辭離開，回到自己房間。

「得，關鍵時刻又聾了。」

林躍過去推開房門：「行了，什麼也別說了，大過年的，我不想談一些不愉快的事。這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一個房間，你又是快結婚的人了，別讓人說閑話，早點回去休息吧。」

冉秋葉推著自行車離開四合院。

「冉老師，你給他騙了，你聽我說……」

「知道你沒回家過年，來給你送碗餃子……都是我包的，就過了一下秦淮茹家的鍋和碗。」

「他們家不是困難嗎？」

林躍稍作思索，接過餃子把人讓進屋裡坐下。

何雨水深深地看他一眼，嘆了口氣，端起空碗走了。

「何雨柱同志，你幫棒梗交學費，這件事做的很好，可是在背後說別人壞話這種事，真的不應該。你說林躍不尊老，閻老師不是挺喜歡他的嗎？你說他不愛幼，人家剛給我十塊錢，說五塊錢是給兩個困難學生交學費的，剩下的五塊讓我轉交他們的家人，過年置辦點像樣的年貨，高高興興過個好年，至於賈梗和秦淮茹的事，一句話都沒提。」

林躍找了個借口沒有返家過年，不過提前將一堆年貨送了回去。

「啊？是嗎？」

大年三十，鞭炮聲聲辭舊歲。

她跟傻柱一邊鬥嘴一邊走，快到門口的時候看見兩個陌生人從院里出來。

「這王八蛋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兩條魚，一斤雞蛋，三斤白面，看到這些東西后，閻埠貴和三大媽樂的魂兒都飄和圖書了。

仨人走進前院，看到三大媽正在水槽邊刷碗，婁曉娥問了一嘴：「三大媽，剛才那兩個人是來幹什麼的？」

她想不通，出了院門上前街，一路都在皺著眉頭犯嘀咕。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年三十晚上是在閻埠貴家過的，他很清楚老頭子啥心思，收了賀富民和馮山那麼多年貨，去別人家過年總不能空著手去啊。

林躍說道：「這是看我年三十沒回家，特意打溫情牌來了。」

「誰說我不管他的，主要是我工作忙，他呢，有秦姐照顧……」

林躍笑了：「走著瞧吧。」

「我問你為什麼打我？」

何雨水皺了皺眉：「我發現你對秦家意見特別大。」

婁曉娥問道：「你認識他們？」

傻柱寒著臉一言不發，之前諷刺林躍丟了工作，比馬華好不到哪裡去，結果呢，生產科科長親自來請，那算是廠長一級領導下面地位最高的人了吧。

……

就冉秋葉家訪這件事，棒梗咋做的？交不上學費不是好言好語求幫助，而是利用班主任要來家訪這件事跟傻柱做交易，既然是交易，那就沒人情可言了唄。所以這小畜生打小就是個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主兒，長大后表面對許大茂畢恭畢敬，暗地裡打自己的小算盤，以及配合他媽拖了傻柱八年這一系列騷操作，也能夠理解了。

這時一個人叫住她，抬頭一瞧是給賈梗交學費的那個何雨柱。

傻柱說道：「沒錯，是他們，軋鋼廠生產科科長賀富民和九車間車間主任馮山。」

「啊？什麼？」

「我還是那ｈeｔｕbooｋ.cｏｍ•cｏｍ句話，他別招惹我，我也懶得管他那破事，以後怎麼被秦家涮，也是他自找的，他活該，如若一門心思招惹我，不說十倍奉還，起碼加倍是有的。」

「我就知道他騙你過去一準兒要說棒梗壞話，冉老師，我跟你說，這孫子哎，嘴碎的很，上不尊老，下不愛幼，見天兒欺負秦淮茹一家五口，在我們四合院兒那絕對是一霸，像這種人，你得離他遠點兒知道么，書上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近賢臣遠小人，他呀，就是一小人。」

綠茶婊能教出善良正直的後代嗎？當然不可能。

傻柱愣住了：「他們怎麼來了？」

六十年代不像五十年後，除夕晚宴無論自己做還是下館子，都是一大桌子菜，大人孩子吃得滿嘴油。這年景兩三個素材加一個葷菜，外加肉餡餃子，已經算是水準之上了。

……

事到如今，他越來越覺得傻柱被秦淮茹當牛使是咎由自取，也就故事需要給他整出一那麼通情達理的情人和兒子，現實是這種人落個絕戶的下場一點都不怨。

「這就是他放任秦家不斷佔便宜的理由？我可是聽冉老師說了，你哥給棒梗出了學費。」

何雨柱看著路燈下去遠的背影，用手抓抓頭皮，滿臉不爽：「嘿，你說這事兒鬧得……」

原因是什麼，他沒說。

臘月二十七這天，聾老太太拉了傻柱的壯丁，讓馱著她去外面把糧票換成錢。

「能幹什麼？叫林躍回廠里上班的唄，你是沒見，拎了一堆年貨，煙、酒、魚、肉，還有一袋米，一隻烤鴨半兜子乾貨。」

「就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