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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京茹做了一個讓所有人意外的舉動，指著柜子上面說道：「大茂，我想給孩子積點德。」

「這是從你家搜出來的，李長明，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楊廠長說道：「李長明，你還有什麼話說？」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這時跟張小兵搭檔的一名分廠來的積極分子由側面猛踹林躍下盤，他把腿一錯，腳跟猛點，揉身而起，一招老猿掛印蓋了上去。

「你老家農田裡發現的東西？李長明，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想抵賴。」賀富民看著這個半年前把他整下去的傢伙，心裏滿滿都是報仇雪恨的快|感：「去抄你家自然是因為有證據。」

「怎麼不用做調查？警察來了還要找相關人員錄口供呢，憑許大茂一面之詞就要帶人回去審問，你這叫草菅人命。」

看得出來，吃一塹長一智，這次李長明為了拿下他找了幾個會散打，能搏擊的人來。

「有證據？」李長明說道：「你們有什麼證據？」

李長明藉著門口的燈光看過去，發現是生產科科長賀富民。

一句話掀起千層浪。

李長明說道：「我收到消息，咱們廠的職工林躍不僅耍流氓猥褻已婚婦女，還把食堂廚子何雨柱打成重傷，我帶人過來抓他回去審問，這可是我和*圖*書份內的事情，有問題嗎？」

門口站的看熱鬧的住戶一臉不解，心說秦京茹覺悟真高，這都能想到給孩子積德的問題上。

許大茂由李長明背後走出，出言鼓勵秦京茹：「京茹，楊廠長問你話呢，說吧，說林躍是怎麼欺負你的。」

許大茂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急轉，萬分慶幸剛才及時跳車，不然的話，李長明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兒還有力氣維護他呀。

「那依楊廠長之見，該怎麼處理林躍猥褻婦女致人重傷這件事？」

李長明說道：「明擺著的事，還用調查嗎？」

眼下上演的一幕就是結果。

許大茂看看這個，瞧瞧那個，知道楊廠長和賀富民來者不善，這時候如果站在李長明一邊，少不得落個誣陷工友的罪名，不說蹲大牢，也得丟工作。

李長明的臉色有些難看，因為很多人都知道生產科科長賀富民跟林躍關係很好，當初林躍跟馮山打架賭氣不幹了，就是賀富民過來把人請回去的。楊廠長那邊的情況也差不多，這倆人三更半夜不睡覺一起來到四合院兒，實屬反常。

這……遇到同門了呀。

叫張小兵的人慘哼一聲飛出去。

得，好漢不吃眼前虧，先顧自己吧和-圖-書。

「幹什麼？都住手！」

聽說把人抓起來，那個叫張小兵的分廠積極分子一個箭步衝過去，兩手一晃，直鎖林躍咽喉。

糾察組和分廠的人一看楊廠長和賀富民來了，趕緊讓出一條道，放二人過去。

一般人再能打，面對群毆也得慫，只可惜林躍不是一般人。

楊廠長說道：「這事你做過詳細調查嗎？就認定他是罪犯。」

李長明聽得一呆，楊廠長什麼性格？像軋鋼廠內務，諸如任免幹部，宣傳教育，糾察整風什麼的向來漠不關心，都是丟給幾位副廠長研究解決，現在呢？為一個車間鉗工跟他杠上了，還用「草菅人命」這麼重的詞來形容他。

李長明大怒：「許大茂，你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

門口一聲暴喝傳來。

「不見棺材不落淚。」賀富民冷冷一笑，扭頭沖門外說道：「進來吧。」

李長明一天天琢磨的就是怎麼整人，而這些分廠積極分子，哪一個手底沒點兒黑料？所以打折個腿啊手啊什麼的，那是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一提孩子，許大茂說不出話來了。

那人也是一聲慘哼，捂著胸口連退好幾個大步，臉上白的看不到一絲血色。

噗的一聲。

李長明往前走了兩步，仔細一瞧畫m.hｅｔｕboｏk•ｃom.ｃｏｍ像，臉色微變。

李長明看著布袋裡的東西，陰著臉說道：「這是從我老家的農田裡挖出來的東西，我正準備把這些東西上交呢，賀富民，你憑什麼去抄我的家。」

「是你？你怎麼……」

剩下的人都在動，但都不敢上。

「這位女同志，林躍有沒有對你做出出格的行為？請如實講述。」

他在算計林躍，楊廠長和賀富民在算計他，真真地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秦京茹側頭看了他一眼，扭臉望楊廠長說道：「楊廠長，林躍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我的事，是李長明，他以權壓人，要許大茂配合他誣陷林躍。」

林躍手下未停，猶如背後生眼，變招鷂子翻身，再接葉底藏花，第三個人直接飛了起來，把李長明帶來的人砸倒一片。

這句話沒說完，後面又走出幾個人來，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他一向不服，也不CARE的楊廠長。

四合院兒里的住戶哪裡見過這個，早已退到院子角落，生怕拳腳無眼波及自己，李長明特意帶來的人裏面有一個在滄州地界學過八卦掌，看著燈下上演的一幕完全懵了。

「是，楊廠長，是李主任以權壓人，說如果我不配合他把林躍整死，他就擼了我的糾察組副組長的m.hetubook.com.com職位，把我丟到後勤去掃廁所。」

「京茹，你瘋了？李主任哪有以權壓人，說林躍，說他是怎麼非禮你的。」

楊廠長借上次的事把保衛科科長趙志峰調後勤去打雜了，扭臉換上心腹吳磊，他今天擔心這位新晉保衛科科長給林躍報信，拉偏架什麼的，從頭到尾就沒接觸過保衛科的人，結果呢？

話音一落，一個人由外面走進來。

「李長明，要為自己說的話，做的事負責的人是你。」這時賀富民站出來，朝門外說一聲「拿來」。

這回李長明徹底蒙圈了，他現在算是看出來了，賀富民等人是趁他不在家抄他後路去了。

林躍冷哼一聲，沖李長明說道：「你不是要來抓我嗎？來啊。」

「李長明，你這是幹什麼？」

楊廠長看了一眼被林躍打傷的人，帶著生產科科長賀富民往西廂耳房走去。

要知道這還是他刻意收束力道的結果，再加三分勁兒，十有八九得死人。

有金條，有玉鐲，有扳指，還有雞血紅的擺件。

秦京茹已經停止哭泣，背對房門坐著。

在閻埠貴等人看來快到無從躲避的招式，在林躍眼中就像慢動作一樣，頭微微一偏，後腳發力，人往前進了半步，收腰扎馬，一式崩拳打出。

楊廠長看向許大茂：「許和圖書大茂，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黃的，白的，綠的，紅顏色的……

新晉保衛科科長吳磊提著一個布袋走進來，在燈光下一打開。

許大茂完全懵了，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要知道計劃實施前倆人已經在家裡演練過很多遍，確認不會露出馬腳才通知李長明動手的，怎麼關鍵時刻秦京茹反水了呢，誣陷林躍才是對的事情，反手賣了李長明算什麼事？

大半夜的是誰把他們請來的？

「練過？」

眾人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陰影里有兩張面孔，從在下面看過去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楊廠長走到她的身邊，和顏悅色地道。

一個人由外面走進院子。

李長明一臉慍色看向許大茂。

眨眼之間，仨人全趴下了，要麼捂著胸口呼哧呼哧喘粗氣，要麼抱著脖子在地上打滾，憋的臉龐發紫。

是，林躍在全國鉗工技能大賽上幫軋鋼廠拿到了不錯的成績，市領導都給他頒發了獎狀，然而猥褻婦女，還致人重傷，外加暴力拒捕，這三樣罪名加起來，他名氣再大，榮譽再多也得進去吃牢飯。

李長明能有什麼話說？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惡狠狠地盯著許大茂，千算萬算，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一個未出世的孩子身上翻車，這個許大茂的老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