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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孩子們在北屋呢，賈梗也在那兒。」

確切的說是軋鋼廠離不開他，參加完畢「全國鉗工技能大賽」后，有一天賀富民找到他，要他按照圖紙生產幾個工件。

「他說今天晚上加班，不回來了。」

「北屋？」

冉秋葉耳根微紅：「閻老師，我不跟您說了，再聊下去天都黑了。」

他也不敢多拿，因為裏面就七隻老母雞，少太多會被發現的。

……

所以整個事件發展到最後，林躍基本沒事，跟他作對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沒有好下場。

那個人和林躍說了什麼，沒人知道，反正把李長明從副廠長的位子擼下來后，他就不在十三車間幹活了，廠里給他建了一個獨立工作室，車床、銑床、鑽床什麼的一應俱全。

傻柱想起來，動作幅度大了點，不由得皺眉呻|吟。

非親非故，鄰居，兄妹，關係……這幾個關鍵詞在腦海一閃，秦淮茹有了主意。

眼見冉秋葉一臉茫然，秦淮茹說道：「就去年幫賈梗交學費的那個何雨柱，我們軋鋼廠的廚子。」

賈梗坐在旁邊的桌子上寫作業，小當帶著槐花看小人書。

三大爺從學校回來后正在掃院牆下的雪，順便趁林躍不注意，從雞窩裡拿走一個雞蛋揣兜里。

這種事她不是第一次經歷，時間長了也就理解了，只微微一笑，沒有往心裏去。

和_圖_書閻埠貴不清楚個中緣由，但他不會多嘴去講，免得招惹是非。

冉秋葉看看三個小孩兒，又看看卧病在床的何雨柱，秦淮茹讓她別往心裏去，這麼大的事，她能不往心裏去嗎？

「賈梗媽，時間不等人，我們抓緊時間吧。」

林躍不是讓她不好過嗎？那他也別想安穩。

「冉老師，您喝水。」秦淮茹一面把水杯遞過去，一面說道：「您也知道，棒梗都十幾歲了，再跟妹妹們住一塊兒不合適，趕巧他何叔最近行動不便，我就讓他過去那邊住了。」

說話的時候，他把手往兜里揣了揣，不知道是偷雞蛋心虛，還是怕雞蛋漏出來掉地上摔了。

「走吧，我帶您過去。」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閻埠貴扭臉一瞧，冉秋葉正搬著自行車過門檻。

她又看向小當，小當也搖搖頭，一副我媽不讓我說的樣子。

賈梗一臉為難：「冉老師，我媽不讓我說這件事。」

冉秋葉聽完一愣：「槐花，你說什麼？是林躍把他打成這樣的？」

雖然不知道他被分派了什麼樣的任務，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要知道他在廠里的綽號可是林八級，而且是那種拿不拿證書手藝都在那兒的優秀鉗工。

「冉老師來了……」

「我就隨口一說，沒想到您當真了，快，裏面請。」

三大和圖書媽問過林躍，他養殖技術這麼好，咋不多養幾隻，林躍的回答是，養幾隻雞是改善生活，惠及鄰里，養幾十上百隻雞性質就變了，不養，有能力也不多養。

閻埠貴知道林躍和冉秋葉處男女朋友的事，也知道倆人很般配，但是有一個令人疑惑不解的現象，那就是他很少帶她回四合院兒，一個月也來不了一次，倒是什剎海、王府井那邊的老頭兒老太太經常能看見她帶著只多嘴鸚鵡跟林躍一起散步。

「槐花！」秦淮茹走過去，一把捂住槐花的嘴，完事一臉尷尬看著冉秋葉：「冉老師，對不起啊，槐花的話您別往心裏去，這事兒它挺複雜的……」

倆人離開西廂，來到北屋門外，秦淮茹用手敲了敲，說聲「棒梗，我把冉老師帶來了。」完事推開房門走進去。

這麼小的孩子不可能說謊話，冉秋葉皺著眉頭看向賈梗：「賈梗，你告訴我，槐花說的是不是真的？」

冉秋葉推著自行車走到閻埠貴跟前：「哦，是這樣的，昨天啊，賈梗他媽去接孩子，我們在校門口碰見了，她說這幾個月賈梗的成績下滑嚴重，問我什麼時間有空，可不可以過來幫忙輔導一下，看看問題出在哪裡。您也知道，我現在不帶學生了，時間比較寬裕，再一想這個月不就期末考試了嗎，早點過來看看賈梗hetubook.com.com的情況對孩子好。」

冉秋葉透過窗戶看了一眼裡屋，發現棒梗沒在，炕上坐的賈張氏見她進來屁股也沒挪一下。

幾天後，工件做好，他拿著東西去了生產科，賀富民仔細一瞧，工件和圖紙稍有差別，就連那張圖紙也做了一些細微修改。林躍向他解釋了這些細微修改對氣動性能的影響，同時還針對另一張圖紙，指出所用材料強度不夠，單純通過提高熱端部件的厚度來增加翻修壽命會有一系列後遺症。

「咦，冉老師，你可是稀客啊。」

她越尋思越不甘心，總覺得做了那麼多，好處卻給林躍這種外人得了，何雨水也太過分了，傻柱和她是什麼人？親兄妹，打斷骨頭連著筋，林躍是他什麼人？非親非故，就是一鄰居。

「等林躍回來我告訴她你去中院兒了。」

「哦，是這樣啊。」冉秋葉道聲謝謝，把杯子在手裡捂了捂，又放回桌子上。

沒等傻柱說話，看小人書的槐花奶聲奶氣地道：「傻叔的傷是被前院兒那個大壞蛋林躍打傷的？」

沒說的，楊廠長只能給他擦屁股，想盡一切辦法不讓他去號子里啃窩頭。

「冉老師，您別聽槐花說，她還小……不懂事……」秦淮茹趕緊出言否認。

很明顯搞不定。

「賈梗媽，前天在校門口您不是說賈梗學習成績下滑嚴重嗎？我正好hetubook.com.com今天有空，就想著過來看看。」

冉秋葉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這個……您得去問他。」

把傻柱踹斷四根肋骨又怎麼了？食堂沒了廚子還可以換一個，最多做的飯不好吃，總歸能填飽肚子不是？軋鋼廠要是沒了林躍呢？上面分派下來的高難度任務由誰來完成？其他人搞得定嗎？

「冉老師，你心真好。其實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什麼時候能吃到你和林躍的喜酒。」

冉秋葉一進屋就聞到股子中藥味，一瞧傻柱擱床上躺著呢。

她把自行車推到西廂耳房門前停好，朝著裏面走去，閻埠貴這人吧，確實小氣，也很摳門，但是自從她被停了教學生的工作，打發去後勤掃院子，其他老師對她的態度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只有閻埠貴願意跟她講話。

最最重要的是，何雨水居然胳膊肘往外拐，把東廂耳房給林躍了，這是她最沒有辦法接受的事，在給傻柱喂飯的時候旁敲側擊講過這件事，結果沒用，傻柱是個渾人，根本揣摩不透她的心思，說什麼如果棒梗大了和妹妹住一起不方便，就搬到北屋跟他一起住，至於何雨水……他就當沒這個妹妹。爹都不要了，再失去一個妹妹，有什麼呀，沒看他連她的婚禮都沒參加嗎——雖然那時候他還在醫院躺著呢，想參加也沒門兒。

冉秋葉想起來了，去年小年她跟m.hetubook.com.com林躍第一次見面，後來這個何雨柱追出來說林躍的壞話，說實話，她對那人的印象不太好。

秦淮茹沒有受到直接傷害，但是日子並不好過，傻柱肋骨斷了四根，在院里躺了半個多月，完事回到家裡養傷，這期間需要人照顧，她只能工廠、醫院、家裡來回奔波，而且婚事也給耽擱了。

她敲響西屋房門的時候，秦淮茹正在屋裡給槐花縫衣服，聽到聲音打開房門一瞧：「是冉老師啊。」

進入臘月，BJ城下了一場雪，滿院粉砌，入眼皆白。

「何雨柱同志，你這是……」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框，笑眯眯地道：「這麼說來，你是沒意見了？去年小年兒你來秦淮茹家家訪，我就跟我們家那口子說你跟林躍是天生一對兒，你看，被我說中了吧。」

冉秋葉禮貌一笑，身影消失在門屋拐角。

秦淮茹把人讓進客廳，準備去倒水。

「賈梗媽，孩子們呢？」

這時槐花又道：「我奶奶說，那個大壞蛋還讓傻柱和雨水姨反目成仇，騙走了雨水姨的房子。」

難不成……林躍沒有把他和秦淮茹關係很差的事告訴冉秋葉？怎麼她說起秦淮茹和棒梗來一點負面情緒都沒有？

賀富民盤問了他好一陣，確信這些想法都是他自己的，隨後同楊廠長帶著微調過的工件和圖紙去了市裡，完事帶了一個人回來。

「閻老師，在家掃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