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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安仁，你明知道我沒有選擇的權力！」

不過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理解蔣南孫的行為，經歷過蔣父跑到精言要債的事情后，他很清楚那些催債人有多麼可惡。

林躍回到車上，才發動引擎，正要給油離開，耳聽左方嘭嘭響，側臉一瞧，發現蔣南孫的小姨正用力拍打車窗。

是放棄尊嚴換取蔣南孫的減刑，還是趾高氣昂地離開，坐視外甥女蹉跎一世。

本身這個鐵皮房跟她就格格不入，麻辣燙、關東煮也不合她對美食的定義，這寡淡無味的啤酒更是如馬尿一般，同她在歐洲喝得各種精釀啤酒差距甚遠，可是呢，這些她不喜歡的東西和手裡的文件相比，根本不算什麼。

有手機不打要寫信？關鍵是人不知道去了哪裡，找黛茜問情況也被勸說退一步海闊天空，這讓他十分受傷，把鍋扣到了章安仁頭上，因為自從蔣父來精言鬧過後，蔣南孫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對於這個後果，他能想到的只有一個人——章安仁。

「很抱歉，沒有。」林躍搖搖頭：「我給你的是選擇題，不是二年級的四捨五入算術題。」

口罩姐毫無意外地成了一位網紅，許多網友都好奇她是誰，叫什麼，臉蛋兒是否俊俏，不過遺憾的是這個人很快就銷聲匿跡，和*圖*書沒了蹤影，令國外網友少了許多樂子。

可是沒過幾天，更加離奇的事情發生了，黛茜這個才上任沒幾天的副總裁跟葉謹言請了一個月的假，按照她的說法是回義大利善後，王永正電話父母過去看看情況，有需要的話幫點小忙什麼的，結果卻是沒找到人，那邊居住的華人都說沒看到她。

蔣母鬆了一口氣，去廟裡進了三炷香，感謝漫天神佛保佑。

這期間精言IPO的進展前所未有的順利，葉謹言看著委託機構攻破一個又一個難關，都有點懷疑人生了，如果所有房企上市都像精言這麼簡單，那房價還不一飛衝天？

林躍起身一指黛茜：「飯錢她付。」完事沖老闆點點頭，離開鐵皮房，往不遠處的停車場走去。

林躍心說系統給的任務，你要怪怪系統去，何況這比《情滿四合院》當惡人仁慈多了好么。當然，這事兒說了黛茜也不會懂，他也不會說：「敲詐勒索大羅是她自己的選擇，又不是我讓她這麼乾的，去報警的也是大羅，不是我。兩個觸犯法律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你覺得這樣做有問題嗎？當初朱鎖鎖舉報我亂搞男女關係，敗壞學校風氣，作廢我的留校名額的時候，怎麼沒人說她做的過分？要知和圖書道我那連道德問題都算不上。」

「是是是，你們做的都對，只要不符合你們利益的人和事都是錯的。」

林躍是個講誠信的人，黛茜為了外甥女豁出去，挑戰了自己的底線，簽了一份有時限的契約，那邊大羅也鬆了口，給法官寫了一封諒解書，希望法庭在審理蔣南孫敲詐勒索案的時候能夠給予輕判。

這已經是最含蓄的片段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口罩姐的視頻不斷出現在臉書、TT、油管等國外媒體，其拍攝足跡遍及美國、英國、澳大利亞、紐西蘭、瑞士，還到梵蒂岡幹了件有可能被終生禁入的事。

「可是這個……」她揚了揚手裡的文件：「你不覺得這也是違法嗎？」

兩個月後王永正收到一封蔣南孫的親筆信，大意是覺得倆人不合適，想分手。

李一梵最近的日子不太好過，不只因為捲入蔣南孫敲詐勒索案，這件事在公司和朋友圈鬧得沸沸揚揚，甚至影響到公司的經營，還因為有人舉報他手底下的基金有非法集資嫌疑，監管部門已經對他的公司展開突擊調查，像他們這種幫客戶理財、投資的企業，難免觸及金融監管的灰色地帶，就算沒有找到非法集資的證據，要抓住一些違規操作，也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王永ｍ.ｈetuｂoｏｋ.com.coｍ正已經好幾天聯繫不上蔣南孫，打電話關機，去朱鎖鎖家撲空，問黛茜得到的回答就是蔣南孫帶著蔣母出去躲債了，可是王永正想不明白，去躲債也應該通知自己一聲吧，不聲不響走掉算怎麼回事？

五分鐘后黛茜說道：「好，成交。」

「章安仁，南孫離開你是她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確的選擇。」

黛茜猶豫了。

就這樣過了幾天，王永正在網上和國外的朋友互動的時候，有人發給他一段有意思的視頻，內容是一個帶口罩的亞裔女子穿著泳裝在紐約地鐵站舉著一塊牌子，上面用英語寫著「我是一個婊子。」

……

他皺皺眉，落下車窗，面無表情看向外面：「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黛茜遊離在暴走邊緣。

林躍說道：「臉書群組裡的哥們兒可都是人才，他們發布的角色扮演任務又不都是驚險刺|激的，你完全可以做一些正經事積攢分數嘛，為什麼非要去看可以讓人面紅耳赤的內容呢，呸～思想骯髒，作風不正。」

在林躍的刻意推動下，案件很快進入審理過程，最終法院給出的結果是有期徒刑一年，剝奪政治權利一年。本來三年起步的罪行改判一年，如果服刑期間表現不錯，十個月左右也就出來了，對於這樣的判ｍ•ｈetuｂoｏｋ•ｃｏm.ｃｏm罰，蔣南孫沒有提起上訴，選擇認罪接受。

他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總覺得有一隻手在暗中操縱，他懷疑過謝嘉茵，但是很明顯那個女人並不具備這樣的能量。

就在今天，就在他為客戶大量贖回焦頭爛額的時候，秘書把那個人帶了過來。

王永正不知道黛茜這一月時間去了哪裡，又幹了什麼，他同樣不知道蔣南孫的境況。

很快，一個月過去，黛茜回來了。雖然人還是那個人，形象還是那個形象，可是顧盼之間給人的感覺，總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幾天後又有臉書的朋友給他分享了一段視頻，這次的內容是一個穿情Q內衣的女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跑去華爾街撫摸那隻銅牛的敏感部位，還把臉湊過去合了張影。

王永正一開始沒當回事兒，對於他這樣的人而言，要泡女人難嗎？口罩姐什麼的對他完全沒有吸引力，可是隨著時間推移，他越看越覺得小視頻里的女主角眼熟，好像是……然而又無法確定，畢竟有口罩遮擋，看不清臉。

是，是有稍微正常一點的任務，比如去帝國大廈跳騎馬舞，比如到盧浮宮門口唱《龍的傳人》，可它們都是獎勵分比較低的任務，等攢夠章安仁要求的分數，蔣南孫那邊早判了。而那些獎勵分高的任務hｔtps://ｍ.heｔｕｂooｋ•ｃｏｍ•cｏm，光是想想就難以啟齒。

黛茜沉吟片刻，似乎做出什麼重要決定，咬咬牙，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愛馬仕包，匆匆結賬，白|嫩的小腿一錯，遮陽傘也來不及打，一溜小跑離開巷口。

如果說剛才她所經歷的事情叫做羞辱，那麼文件里的要求就是凌|辱了。

……

至此，蔣南孫的事告一段落。

黛茜被他問得啞口無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抽煙喝酒約炮紋身，但我是好女孩兒，你必須寵著我讓著我保護我呵護我，勝過自己的親媽，這樣才不叫卑鄙是嗎？」林躍說道：「我早就說過，要讓蔣南孫體會一下普通人為了生存出賣尊嚴，犧牲自我的感覺，現在她進去了，我挺失望的，不過好在你來了，這事兒就由你代勞吧。」

「你有一支煙的時間來考慮。」林躍點燃一支煙，放在嘴裏吸兩口，夾著煙捲的手伸出車窗輕點灰燼。

「既然是交易，我想它應該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他的手越過黛茜，把門一推：「你可以選擇下車，我們就當沒有見過，也可以選擇接受契約，體會一下富人是怎麼調|教和玩弄那些一門心思憑臉博出位的女人的。」

「你不覺得這樣很卑鄙嗎？」

黛茜沒有說話，轉到車那邊，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對南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