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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這是？」

良琴正要跟上他，蘇梅拉著林雙的手攔住她：「帶小雙一起去。」

王陽說道：「酒店已經訂好了，燕莎中心凱賓斯基。」

他一說良琴就懂了，確實，她既然來了，于情于理都應該跟蘇麗見一面。

「你這麼想，不代表她也這麼想，萬一覺得這是你專門為她量身定做的呢？」

「……」

孟曉駿被良琴和蘇梅一番擠兌受了刺|激，自然不可能出席晚上的接風宴。

「蘇梅，你這麼講有點過了啊，我這都奔四的人了，她今年才二十四歲，剛剛考上中央音樂學院的碩士生。而且我明確告訴過她我有兩個可愛的孩子，怎麼可能如你想的那樣。」

什麼時候？成冬青想了想，應該是1988年前後。

「一些音樂方面的問題。」林躍說道：「哦，還非常明確地表達了對柏林愛樂樂團的喜愛，說那是她最喜歡的樂團，不過很可惜，他們上次來的時候她還小，無緣以見。」

成冬青心說還是女孩子嘴甜，畢竟知冷知熱小棉襖。

「良琴，他就是一個無恥小人。」

她的父母跑去德國一通鬧，之後倆人商量對策時，她埋怨林躍當時沒讓孩子入籍德國，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事，林躍呢，並不承認自己在這件事上有欠考慮，倆人說來說去，她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想起父母走時撂下的hetubook.com.com狠話，煩躁之餘吼了他一通。

當然，也不排除過於激動，無法自控的可能性。

林躍什麼人？經歷過那麼多影視劇世界，有過那麼多女人，怎麼可能意識不到廖榮芹的心思，從她剛才那個擁抱和耳語，他就懂了，但是懂歸懂，事情不能做呀，面對蘇梅和良琴的質詢，最好的對策就是裝傻充愣。

「總有你們後悔的一天。」

「良琴，事到如今你居然還在維護他。」

林躍說道：「有沒有想過開一個德福班？」

「為什麼？」這次輪到林躍不解了。

她不相信廖榮芹不明白這麼做有可能對他帶來困擾，二十四五歲的女孩子，應該能夠分辨是非了。

「這兩個多月來，她都跟你聊了什麼？」蘇梅追問道。

林躍沒有跟她吵架，第二天就坐飛機回國了。

每年考托的人不計其數，但是像義大利語、德語、法語之流，雖然也有不小的市場，盈利能力肯定無法跟英語比，孟曉駿是一個非常現實的人，像這種短期內看不到利潤的提案，同意的可能性很小。

席間成冬青和王陽也沒有提他的名字，吃完飯，林躍把兩位夫人送到樓上客房休息，完事跟那兩個人開車前往學校，在夜色下參觀「新夢想」的校舍。

良琴也被他說惱了：「孟曉駿，這是我們家的事和_圖_書，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走開，我不想再看到你。」

「哈德門，成冬青，你果然還是那麼土鱉。」林躍也不嫌難抽，拿出火機點燃，放在嘴邊吸了一口。

良琴聽說皺了皺眉，也意識到事情可能比自己想的複雜一些。

「你們先去停車場，我跟良琴一會兒就到。」林躍沖成冬青和王陽點點頭，轉身往前面走去。

「蘇麗也來了，就在觀眾席第一排，本來今天說好去她家吃飯的。」

林躍說道：「沒錯，這種藝術交流有助於增進兩國人民感情，接下來的交流，對於中央音樂學院的師生們也是一個取經學習的好機會，是利國利民的事情，我沒道理不去做。」

她怪他腳踏兩隻船在先，如果再告訴她回國跟廖榮芹見面，氣頭上的她會怎麼想？所以一定程度上講，她也能理解林躍為什麼不告而別，只不過他沒有想到倆人會緊張到認為他時隔九年又一次離家，於是心急火燎地追回國內。

蘇梅火了：「孟曉駿，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成冬青說道：「因為沒錢賺。」

「你是時刻牢記使命，回國休假還放不下外交事業呀。」王陽拉開車門，拿出置物架上放的水杯擰開蓋子喝了一口：「曉駿不會這麼容易同意的。」

縱觀整部影片，孟曉駿一口一個「夢想」，一口一個「改變世hｅtｕｂｏok.ｃｏｍ•ｃom界」，但是從頭到尾，他都是把「新夢想」當成一個企業來經營的，盈利和做大，是他用來實現個人野望，或者說爭一口氣的工具。

「讓蘇梅和良琴心甘情願給你生孩子呀？」

成冬青的興趣也被勾了起來，丟掉了還有很長一截的哈德門牌香煙，偏過臉去，等待林躍對這個困擾大家一整天的問題給予解答。

孟曉駿一針見血地道出事件的關隘。

「幹什麼？」

「做到什麼？」

王陽把林雙帶到林躍面前，小丫頭脆生生地叫了一聲「爸爸」，高高地揚起手臂讓他抱。

「那我們走吧。」

「德國在QS世界大學榜單的名次不高，但是具體到某個專業，某個學科，實力非常強勁，比如耶拿大學的光學，慕尼黑大學的物理和哲學，如果你們感興趣，我可以去聯繫相關大學的校長，看能不能展開一些針對留德學生的合作項目。」

「要不要來一支？」

看來他聽到了三個人的談話，蘇梅有些不爽，畢竟這是他們的私事，他們一家人的感情生活，需要一個外人指指點點嗎？

林躍說道：「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

孟曉駿。

就像孟曉駿說得，他憑什麼讓良琴和蘇梅對他死心塌地，她們可都是新時代的女性，而且是讀過燕京大學的高材生。

看了一眼林躍的背影，她苦笑著搖搖頭，牽著女兒的和-圖-書手快步跟上。

良琴想了想道：「對啊，蘇梅，我覺得你想多了，小芹對林躍，充其量就是一份打小而生的仰慕。」

「連結婚證這個最基本的承諾都不敢給的人，我真不明白，像他這樣的人渣，你們到底喜歡他什麼？」孟曉駿想不明白，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似林躍這種到處留情，連小了他十幾歲的女孩子都不放過的無恥小人，憑什麼讓這兩個女人如此死心塌地守著他。

林躍沒有隱瞞，把鮮花遞給蘇梅：「她說以前只能在電視里看到我，現在終於見到真人了。」

他從煙盒裡抽出一支丟過去。

蘇梅說話難聽，孟曉駿還能忍，如今換成良琴，他完全沒有辦法接受，明明是在為她好，她為什麼就不能理解呢？

王陽趕緊閃到一邊，滿臉厭惡看著他們。

丟下這句話，他負氣離開，經過拐角的時候剛好遇到帶著兩個孩子過來的成冬青和王陽，前者問他怎麼了，他理都沒理，直接陰著臉走掉了。

她們覺得他無法理喻，他同樣覺得她們無法理喻。

林躍點點頭，笑著對成冬青說道：「我記得看過一份報紙，他們叫你什麼？留學教父？」

成冬青點了支煙放在嘴邊：「有什麼意義呢？」

如果林躍不是中國人，廖榮芹作為粉絲，獻花完畢，以擁抱表示感謝說得過去，可他不是外國人，而且還是一名外交官，即便現和*圖*書在不是工作時間，大庭廣眾之下被年輕女孩兒來一個熊抱，多多少少會讓人感覺不適。

「告訴爸爸，想爸爸了沒有？」林躍把她從地上抱起來，微笑說道。

林躍稍一思考，明白了。

「他為什麼背著你們回國，因為害怕你們多想，換句話說，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對，或者說不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林躍說道：「行了，有什麼話別在這裏說了，我看時間不早了，找個吃飯的地方邊吃邊聊吧。」

他以為再見蘇梅，她看到現在的「新夢想」，會為他的成就感到自豪，然而從頭到尾，她的關注點都在林躍和兩個孩子身上。

還是沒有過濾嘴的那種。

這話不是蘇梅說的，聲音來自走廊拐角，隨之出現的還有一張男人臉。

「想。」

王陽坐在奧迪車的引擎蓋上，手裡拿著一個乒乓球，一下一下拋著：「沒想到吧，當初我跟成冬青在那間小小的木工作坊里教學生，每天回去睡覺都要用小掃帚清理一下身上的木屑，不然半夜一定會被異物扎醒，成冬青說如果能有一個像樣的地方，起碼能多招二十個學生。」

「你是怎麼做到的？」王陽適機轉移話題。

林躍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把林雙放下，看著良琴說道：「你先跟我去前面一趟。」

蘇梅說道：「所以你就幫忙聯繫了柏林愛樂樂團？」

……

王陽說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