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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碰到這種事情，當兒子的總不能把老子趕出去。

「你是我兒子，我是你爹，老子來兒子家，還要看你臉色？」

「好，說吧，什麼事。」

他先把喬七七讓到沙發上坐下，吩咐小弟給喬三麗拿在國外帶回來的小禮物，完事拉著喬四美的手進了三卧。

「不懂就對了。」林躍說道：「知道大多數女人最缺的是什麼嗎？」

林躍不解：「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是不是你又闖禍了？」

喬七七微微一呆，下意識叫了一聲「爸」。

「原來是這樣。」

「什麼叫算是吧。」

「哎呀，你先答應我嘛，先答應我……」

「唔……算是吧。」

喬四美一臉的不樂意：「哼，早知道我就不來接你了。」

聽到這兩個詞語，不只喬四美很意外，開計程車的司機也忍不住瞄了一眼後視鏡。

林躍循聲一瞄，恍惚間看到喬二強在廚房忙活的身影。

南京。

「大哥，大哥，我在這裏。」

「喬四美，你給我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喬四美說完才意識到這話是喬七七問的：「七七，我發現你……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他此去北方目的有三，第一，掰正喬七七，讓他見識一下野蠻，了解一下殘酷，不要做溫室里的花朵。第二，hｔｔｐs://ｍ.ｈe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ｃoｍ拍攝國際倒爺的生存狀態，為製作紀錄片做前期準備工作。第三，順道去趟烏克蘭，看看有什麼值得往回倒騰的東西。

「俄羅斯、烏克蘭。」

「七七，咦……」

「什麼意思？」

喬七七有些不理解，因為總覺得倆人的稱呼跟以前有很大不同。

林躍聽完她的解釋，腦筋稍微一轉便明白過來，喬祖望這是一看兩個女兒不照顧他生活起居了，房費也不給了，鬧到最後人財兩失。完了聽說自己帶著七七去北方了，乾脆，他也厚著臉皮搬過來吧，要知道這邊房子是三居室，客廳廚房衛生間都有，住著比喬家老屋還舒服，又有女兒照顧，還能把老屋租出去賺錢花。

「裝得什麼東西，這麼沉？是給我的禮物嗎？」

「學會察言觀色了，也敢說話了，以前老屋這邊的事你都不關心的。」

林躍和喬七七跟在後面來到二樓，她拿出鑰匙打開防盜門，倆人一進屋，林躍明白了喬四美為什麼會對他說那些話。

林躍恍然，老話講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喬祖望也知道把老屋租出去，跑到兒子家裡鳩佔鵲巢有些理虧，便借他北上歸來的機會好好補償一下。

要說和喬七七的關係，老屋四兄和_圖_書妹裏面，喬四美是跟他最親近的一個，因為她經常往魏淑芬家跑，見得面多一些。

她站在靠近客廳沙發的地方跟他打招呼。

聽得出來，她的聲音里滿滿都是怨氣。

「好吧，我答應你。」

半個小時后。

林躍剛要說話，主卧房門打開，喬三麗穿著一件鵝黃色連衣裙由裏面走出來，一看就是新買的，以前沒見她穿過。

林躍點點頭，喊了句「三麗」。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喬四美視線下移，掃過腳尖：「對呀，民哥哥和星宇姐姐都忙，就我一個人有空。」

林躍問道：「就你一個人來的？」

「四姐。」

「呆會兒無論看到什麼，你都不能生氣。」

喬四美是一個活潑的人，也是一個很怕冷場的人，即便知道二人旅途勞頓，也無法管住嘴巴，給後面二人一點休息時間。

計程車在百步坡小區單元樓下停住，目送司機開車離開，喬四美沖林躍說道：「大哥，上樓前你得先答應我一件事。」

他比喬七七想得要多，因為如果喬祖望只是來參加接風宴，喬四美沒有必要在樓下說那些話，問她這麼做的原因，還神神秘秘不肯明言。

聽到這句話，喬四美鬆了一口氣，這才拎起那個帆布包，轉身走入單元樓的樓道m.hetubook.com.com。

「啊？出國呀？北方，北方，這可真是夠北的……」

這時喬四美端著一盤油炸花生米從廚房走出來，望喬三麗說道：「姐，你今天好漂亮。」

「格局。」

喬七七低下頭，沒有回應她的感慨，腦海里閃過這一月時間發生的種種，在俄羅斯，在烏克蘭見識到的時局震蕩對社會產生的各種影響，這些事情書本上以後可能會有，可是只憑文字描述，真的蒼白無力，遠沒有親眼所見來得震撼。

林躍和喬七七一出通道，便看見人群里又跳又叫的喬四美。

要說這喬祖望吧，混歸混，但不可否認的是，時不時也能說出幾句像樣的話。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便宜老爹，喬祖望。

「喲，老大回來了。」

「大哥，你帶七七走前說是去北方一趟，到底去了哪兒？東三省？內蒙古？還是陝西、甘肅那邊？」

現在看來，這三個目標都達成了。

林躍很滿意這個最小的弟弟的反應。

林躍沒有再問，把拎在手裡的帆布包往她懷裡一丟：「走吧。」

「不懂。」

「大哥，我還是想不明白，你帶七七去跑那麼遠幹什麼？」

「那二強是怎麼回事？他怎麼也來了？」

喬祖望說道：「王一丁馬上就到了，這個樣子才像話嘛，瞧瞧和_圖_書你以前，對他什麼態度？再看看人家，這一年多時間，一到節假日就送東西，幫忙幹活，這樣的好男人不多了。」

……

「二哥已經欠了爸三個月生活費了，爸知道你今天回來，就喊他過來做飯，說是幫你接風。」

「姐，你怎麼了？」連喬七七也感覺到裏面的問題。

這很喬祖望，沒臉沒皮的事也能給他掰扯出幾分歪理來。

「回去再說。」

「不去。」

不是字面意思的不同，是情緒上的不同。

「他可太能算計了。」

這才是一個正常男性該有的狀態，而不是女作者筆下娘到可以用窩囊來形容的「哥寶男」。

「你不說清楚我才生氣。」

「是這樣的，我跟三姐不是從老屋搬出來了嗎，爸在老屋那邊挺了半年多一看我們真不回去了，房費也不給他，他一賭氣就把老屋租出去了，也跟著搬來這裏。」

喬四美撅著嘴攔下一輛計程車，把行李放好后往副駕駛一坐，沖司機說道：「百步坡小區。」

喬四美用手按了按，發現手感挺硬的。

還別說，桌子上放著五個菜碟，有葷有素，有魚有鴨，還真像那麼回事。

林躍皺了皺眉：「你怎麼在這兒？」

「咦。」林躍不解道：「不是去老屋嗎？」

他聽林躍說過，去年老頭子找了一幫賭徒，在老和-圖-書屋裡天天賭，夜夜賭，嚴重影響了喬三麗和喬四美的生活起居，於是他把在百步坡新買的房子的鑰匙給了她們，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喬祖望，莫非……他知道倆人今天回來，特意過來參加接風宴？

林躍沒敢往深處想，又把話題扯到喬二強身上：「喬二強年前不是結束了烹飪學校的課程，找了一家酒店在後廚做事嗎？怎麼會沒錢交生活費？」

一個月後。

「你看不出我不想說話，看不出七七需要休息，這就叫沒格局。」

「大哥。」

這小算盤打得，不愧是喬祖望呀。

眼前的喬七七和一個月前的喬七七，比較一下的話，除了曬得黑了一點，看起來疲憊一點，還有一個很大的不同，可是具體哪裡不一樣，她找來找去，也只能用眼睛里的光芒變了來形容。

林躍帶人走後喬四美才從常星宇那兒聽說他們去了北方，這個年代又不像二三十年後，家家戶戶有手機和互聯網，如果想要取得聯繫，只能由遠行的兩個人往家打長途電話，這一個多月時間，雙方就沒說過幾句話，一般都是報個平安就掛了，很多問題想問都沒機會。

喬四美點點頭：「但我想不明白三姐為什麼一點意見都沒有，她好像很樂意爸搬過來。」

「大哥，你說過不生氣的。」

「什麼是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