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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挺狠啊。

她又通過電話號碼搜索微信添加好友，消息發出去后同樣不見回應。

「跟女人我才講道理，男人嘛，能動手就別嗶嗶。」

「警察同志，他……他……打人。」

姜小果猛回頭：「林躍怎麼了？」

姜小果現在情緒低落，聽到段家寶的呼號神色如常，一面拿出拖鞋換上，一面麻木地道：「是你們家偶像被黑了，還是你面試被拒了？」

一聽這話，林躍恍然大悟，原來王薇的那個舍友是常豐的女朋友，沒說的，這一定是看到女朋友被他懟了，過來找他算賬。

「小果，小果，大事不好了。」

段家寶說道：「你怎麼正啊？現在抖音、快手、微博、朋友圈……很多人都在轉發這些視頻，你總不能一條評論一條評論地去解釋和反駁吧？」

為這事兒，她晚飯都沒去吃，還給遠在哈爾濱的老媽打了一通電話訴苦，結果娟姐（姜小果對她媽的稱呼）也跟羅艷、段家寶站一邊，說如果不是她虛榮，要買蘋果MAX，就不會有催債的事情發生，更不會發展到現在的局面，既然成了網路熱點，那沒辦法，只能用時間這副良藥來平息了。

「華南財經一男生當眾羞辱貧困女生，該女生同寢室舍友表示，目https://www.hetubook.com.com前女生壓力很大，精神狀態令人擔憂。」

常豐開始打退堂鼓，腳不受控制地往後退。

「幹什麼，幹什麼呢？警察！」

本來深圳的治安就很好，這裏離華南財經又近，警務室的人接到通知便立即趕赴現場，將幾人抓了個正著。

那傢伙什麼時候這麼能打了，一個照面，兩舍友全折了，而且傷得還不輕。

雖然跟視頻里的表現如出一轍，但是以前的林躍不這樣啊，籃球比賽的時候表現得很克制，喜歡利用規則應對對手的衝撞，而不是硬碰硬，可是今天……

常豐運氣不錯，只是撞倒了停在自行車停車位的共享單車，饒是如此，后腰也被硌了一下，疼得呲牙咧嘴，掙扎了半天才由地上爬起來，完了正好看到最先對林躍動手的舍友被他拉住胳膊用力一帶，腳在下順勢一勾，人噗的一聲摔在地上，步了另一個人的後塵，抱著後腦勺疼得鬼哭狼嚎。

常豐眼見舍友吃虧，趕緊帶著另一個人衝上來，一個用腳踹，一個用膝蓋頂。

一開門段家寶就拿著手機迎上來：「哎，小果，你看，你快看。」

常豐說道：「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去跟許欣道歉，要麼……ｍ•hｅｔubｏｏｋ•coｍ•cｏm」

這時後面響起一聲暴喝，兩名警察分開看熱鬧的路人走了過來。

這一腳又快又狠，然而當他反應過來時，眼前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砸在臉上的一拳，一股鹹味充滿口腔，耳朵悶悶的，像與外界隔著一層膜。

「生我氣了？」

姜小果很沮喪，很無奈，她又給林躍打了一通電話，依然沒人接。

「他們怎麼這樣？」

胖子走到她面前：「是林躍。」

林躍說道：「慫了？慫就趕緊滾蛋。」

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原本趴在桌子上看明星八卦的段家寶一下子直起身子。

常豐帶人過來堵他就是想逼他道歉，給許欣出口惡氣，如今三句話就給懟到了死角，這架打吧，可能挨處分，別人大四都老老實實圖個安穩畢業，他這兒反著來，這架要是不打，面子掛不住，好歹他也是校籃球隊的老人，還曾是學生會文藝與體育部的幹事。

林躍瞄了一眼附近看熱鬧的路人，沖他招招手：「來，來打我。」

「沒錯，是我。」林躍說道：「有問題嗎？」

「別說，你們倆還挺有夫妻相的。」

姜小果定睛一瞧。

常豐從兜里拿出一台蘋果手機，往前一推。

這常豐也不是什麼好鳥，明明是他帶https://www.hetubook.com.com人過來找事，被暴揍一通慫了，現在看到警察過來，又干起惡人先告狀的把戲。

猶豫來猶豫去，她還是硬著頭皮給趙大川發了一條微信，詢問林躍的電話號碼。

先是王薇，許欣，然後是羅艷、段家寶，又在娟姐這生了一肚子氣，她在校園裡逛過來逛過去，快十點才回到寢室。

出於禮貌，林躍才有此一問。傻瓜都看得出來對方找他有事，而且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

「林躍跟人打架被抓進派出所了，現在學校里很多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標題下面是一則短片，正是剛才超市外面發生的一幕。

姜小果沒話說了，她壓根兒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到這種地步，網上那些鍵盤俠，人沒在現場，不知道來龍去脈，怎麼能憑藉明顯剪輯過的視頻就認定錯在林躍身上呢？

然後是網民的惡評和聲討，微博和豆瓣女用戶最積極，說話也更難聽。

「手機在充電，沒有看到？還是不接陌生人電話？」

這話要是放在別的情侶身上，當事人聽了多數情況下會心情愉悅，但是放在常豐和他女朋友許欣身上……那就有點變味兒了。

姜小果氣憤不已：「這個視頻掐頭去尾，邏輯混亂，事實不清，這不是故意往www.hetubook.com.com他身上潑髒水嗎？」

段家寶前兩天去參加秋招了，目標對象是一家經紀公司，她說選這行是為了接近偶像。

林躍目光一寒，對於常豐只是拿手一推，對於跳起來用膝蓋頂的那人，先是用手一拍，然後一腳踹下去。

為什麼這麼說呢，是，一個一米八七大高個兒，一個九頭身大長腿，屬於帥哥靚妹的組合，可是許欣的眼睛屬於大泡眼，也就是金魚眼，常豐呢，眯縫眼。這倆人站一塊兒，一個眼大一個眼小，辨識度那叫一個高，現在林躍形容他們有夫妻相，不是罵人也是調侃。

這時坐在書桌前面打遊戲的羅艷回過頭來。

「不是，都不是。」

……

姜小果說道：「不行，我得幫他正名。」

對方回的很快，把號碼發過來的同時還好心地問她發生什麼了，她沒有說，打個哈哈搪塞過去，調整一下心態撥通了林躍的電話。

羅艷說道：「你要是有馬老闆的權勢，可以挨個給這些視頻博主發律師函，迫使他們當眾認錯，但你現在就是一個連MAX都買不起的小人物，聽我的話，別管了。」

現在已經不是要不要面子的問題，而是會不會被打死的問題，別說上去廝打，他連去扶舍友的勇氣都沒有。

姜小果本來不想聯繫趙大川，一來她和_圖_書在經濟學院那邊沒有熟人，二來又沒辦法心安理得不聞不問，畢竟林躍是幫她說話才會成為眾矢之的，結果羅艷拉著她跑了，說出去這也太坑爹了。

「怎麼了？」

這句話把常豐三人說惱了，一對三還這麼囂張？

本來那邊三人就有些下不來台，再聽這話，頓時惱了，常豐左邊鼻毛旺盛的傢伙一步跨出，起腳就朝林躍的小肚子踹去。

「還好我把你拉走了吧，都跟你說了，事情鬧大了，他會害了你。現在這些自媒體，視頻博主才不會管真相是什麼，只要能挑動大多數人的神經，製造輿論熱點，收穫流量和粉絲，他們什麼做不出來？掐頭去尾這還是好的，歪曲事實的事不也一抓一大把？」

常豐指著王薇身邊的高個兒女孩兒說道：「她是我女朋友。」

那人慘叫一聲，臉朝下撲倒在人行道上，抱著右腿翻來覆去地打滾，鼻血出出地往外涌，被嘴裏出的氣吹成一個個小泡泡。

「這是你吧。」

姜小果對此很無奈，也只能按下心思，離開露台回到宿舍。

於是懷疑他是不是看到了網上的視頻心裏不好受，而且氣不過她臨陣脫逃，故意不接電話，不回微信。

手機正在播放一段視頻，正是剛才他替姜小果出頭的畫面。

叫她意外的是連打兩回都沒有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