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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再見。」

「你應該說，同是九年義務教育，你為什麼如此優秀。」林躍揉揉她的頭：「你以為當別人的乾爹是一件容易的事啊？要麼有錢，有么有權，要麼有這個。」

「說吧，你去哪兒找錢了？」

「叫乾爹。」

丁西風指指歐陽玉爽，又指指林躍：「你們兩個認識？」

「你？幫劇組找錢？開什麼國際玩笑。」

林躍打開微信，出示個人名片，歐陽玉爽掃碼添加好友。

「……」

「什麼意思？」

「不明白啊？那給你說一個實例，有一款APP叫什麼值得買，就是依託電商平台發展起來的第三方應用，目前正在排隊IPO，如果一切順利，想來明年就可以上市了。」

……

「呃。」姜小果無言以對：「又騙人啊？」

「錯，或者說太片面。」

「那你別想知道歐陽玉爽為什麼對我那麼恭敬。」

「別告訴我你不想知道。」

「又不是第一次，裝什麼啊，再不叫我走了。」

林躍說道：「舉手之勞不用客氣，而且你的演技確實不錯，我只是實話實話罷了。」

兩人也沒久待，喝完杯子里的茶水就走了。

「不明白紅茬的商業邏輯，看不到賽道未來什麼的。」

「好了。」

眾人散去后，躲在大黃https://www.hetubook.com.com蜂雕像身後的梁爽走出來，看著歐陽玉爽的背影一臉思索。

他湊過去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又豎起一個中指，完事朝著出口走去，留下姜小果一個人凌亂在客來客往的購物大廳。

「卑鄙！齷齪！無恥！骯髒！麻木不仁！缺乏社會責任感！」

「騙不騙人不是重點，能找來錢才是關鍵。」

「生態，騰訊擁有比米聊更加完善的互聯網生態，在兼顧用戶體驗的基礎上，它可以用內容來增加用戶黏性，米聊有這種資源嗎？也正是因為知道自己輸在那裡，所以小米這幾年一直在嘗試構建自己的互聯網生態，不過跟騰訊截然相反，它選的是硬體擴張這條道路，雖然進展緩慢，不過走的很穩，十年二十年後，一旦世界出現大的技術革新，像小米這種企業反而更容易抓住機遇一飛衝天。唔，扯遠了，回到紅茬APP的問題上來，在阿里系、騰訊系、百度系都建立起一套相對完善的互聯網生態環境下，要打破壟斷，開創一套全新的互聯網生態，沒有重大的科技革命和社會革命的情況下，一般人就不要想了。像丁西風這樣的中小創業者，最應該做的不是好高騖和*圖*書遠，要打破什麼，開創什麼，而是要融入現有互聯網生態，以改善用戶體驗為最優先事項，就像丁西風剛才在發布會現場說的那些話，只要依託BBA這三棵大樹來改進紅茬，還愁拉不到投資，提升不了價值？就拿最簡單的通過照片尋找相似商品這個功能來說，你知道電商平台的流量多貴嗎？紅茬一旦擁有了流量優勢，還愁不能掙大錢？」

「上次周尋呵斥你時怎麼說的？」

「港資，唔，也可以說從國內出去，轉一圈兒進入HK，再回來內地投資拍攝影視劇的資本。」

「乖，這才對嘛，不要讓我總是逼你，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要學會主動討好乾爹。」眼見姜小果遊離在暴走邊緣，林躍微微一笑：「很簡單，那天我去劇組探班是找製片人談拉投資的事情了，剛好看到歐陽玉爽在試鏡，覺得她的條件還不錯，就小提了一下建議。」

歐陽玉爽的態度來了個180度大轉彎，冷冷地問了一句，轉身走人。

「奮鬥逼。」

「你這是在暗示我嗎？」

姜小果跟歐陽玉爽不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段家寶了解她啊，作為公司里最難伺候的藝人，歐陽玉爽在錢主管面前都是一副「我是個腕兒」的傲慢姿態，更www.hetubook.com.com聽說一年時間換了5位經紀人，可想而知脾氣臭到什麼地步，現如今，好嘛……在林躍面前表現的跟一個丫鬟似得，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林躍和丁西風對她揮手道別，姜小果也跟段家寶點點頭，緊隨二人腳步離開。

「洗錢？」

姜小果嚇了一跳，趕緊捂住嘴巴，看看周圍有沒有人注意自己：「犯法的事你也做？」

「你……你……同是一個學校畢業的，你怎麼知道那麼多？」

「叫爸爸。」

段家寶沒敢說認識林躍，畢竟二人關係很差，萬一歐陽玉爽在微信上跟他提起自己，那個睚眥必報的傢伙惡言相加，導致歐陽玉爽遷怒自己，那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他指指自己的腦袋。

說完轉過頭去，柳眉微揚，杏眼含春：「當時您和董老師在一起，沒好意思打擾，現在這裏不期而遇，請允許我鄭重地跟您說聲謝謝。」

「那我就給它一個合適的商業邏輯和賽道未來咯。」林躍說道：「一個合格的風投人除了要知道創業者遞來的商業計劃書里的內容是否符合當前市場形勢，有沒有投資的價值，以及投資它所面臨的風險，還應該擁有獨特的眼光，在創業者自己都陷入迷茫的時候，看到他們的閃光點，然後以專業和圖書的眼光加以引導，使之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很明顯，你還沒有這樣的眼光和經驗。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提過的米聊和微信嗎？」

段家寶撅了撅嘴，賭氣跟上。

「我只負責做中間人幫製片方介紹投資者，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至於雙方具體的操作流程，我不去探究，也不去參与，所以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姜小果點點頭，看他的視線裡帶著濃濃不解，不明白他為什麼將話題轉到這兩個APP上來。

「可以。」

「爸爸。」

林躍、丁西風、姜小果三人在樓上餐廳吃完飯，坐著聊了一會兒后，丁西風接到一個電話，說是高鼎那邊的人想要跟他談紅茬APP的推廣事項，便跟他們告別，急匆匆買單離開。

一句話把姜小果說懵了。

「就不叫。」

「啊？這麼麻煩，為什麼呀？」

她確實想知道，而且非常在意，不過剛才丁西風在場，她怕林躍調戲她沒敢問。

「什麼詞？」

「對了，林先生，我們加個微信好不好？」

「啊？」

「米聊作為先行者，為什麼敗給了微信？」

「當初我在金融現場說自己畢業於清華大學，到麻省理工做過交換生，有人懷疑嗎？」

「哦，以前去劇組探班的時候見過。」

「罵夠了嗎？」林躍冷冷一笑：m•ｈeｔuｂｏoｋ.ｃom.ｃｏｍ「那你知道什麼影視劇最受黑金追捧嗎？」

「玉爽姐，你跟他……哦，那位林先生，是怎麼認識的？」

「有么。」說完話她才反應過來：「林躍，你比周尋還討厭！」

林躍笑了笑，沒有理他。

「呃～」

「再見。」

「林躍！」

丁西風沒有那麼多想法，望二人說道：「既然都認識，那就一起吧？」

「對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丁西風笑著點點頭，沒有強求。

「丁總真是個敬業的人，周末還這麼拚命工作，跟他一比，感覺自己做的不夠好，唉～」

「是因為騰訊有QQ龐大的用戶基礎。」

「優惠，避稅，洗錢。」

「紅茬啊，是怎麼讓它起死回生的？」

「何止是見過。」歐陽玉爽說道：「如果不是林先生幫忙說好話，我在《大清蝶戀傳》里的角色就不會是熹貴妃了。」

「這跟你有關係嗎？」

「三句話不離下三路，變態！」

「你知不知道現在網上有一個詞很火？」

姜小果能聽懂他在說什麼，不過這些話多少有些抽象，需要時間好好消化一下。

歐陽玉爽連忙擺手：「這就不用了，主辦方那邊的事情還沒完，改天吧，改天我請你們。」

一個22歲的准畢業生給影視劇劇組拉投資？姜小果認為他在說笑話，還是一個不好笑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