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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原因嘛……刷微博的時候看到魏雲婕上傳了一組哈爾濱冰雕節的照片，還說這是十年來過的最舒服的一個春節。

老太太搖搖頭，慈祥中帶著一絲壞笑。

「我……這不是長大了嘛。」

「大熊說的啊，大熊說既然爸媽是白手起家攢下這份家業的，那麼一定可以理解兒女想要創業的心情。」

「口口聲聲喊人家女兒，你倒是做一個稱職的爸爸啊，這算什麼？」

「哪有，奶奶，我你還不知道嗎？我可不想跟那些張嘴閉嘴考研考公結婚生子的同學一樣。」

梁爽看著乾淨的夜空，感覺有些冷清，小時候過年還能聽到鞭炮聲，偶爾會有煙火晚會，但是近些年來，春節的味道淡了很多，或許只剩電視節目還在極力渲染過節的氛圍。

「關鍵是什麼？」

老太太知道再說她就急眼了，便微微一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

「爸，這個我知道。」段家寶說道：「帶變態藝人的苦我都吃過了，自己創業還能比它辛苦嗎？你看看這個……」

雖然已經跟王紅學了一個月，但是第一次帶團，還是難免緊張焦慮，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手心手背全是汗。

梁爽有些心虛，不過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謝謝媽。」

半個小時后，告訴大家自由活動並提醒數遍集合地點以及時間，她終於找到空閑停下來吃點東hｅｔｕboｏk.cｏm.ｃｏm西喝口水。

「奶奶，你在說什麼啊。」

「沒想到熊哥還有這麼機靈的一面。」

大約在同一時間。

「大家請看，這就是鼎鼎大名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它是美國最大的藝術博物館，收藏有埃及、巴比倫、亞述、遠東和近東、希臘和羅馬、歐洲、非洲、美洲前哥倫比亞時期和新幾內亞等各地藝術珍品330餘萬件，包括古今各個歷史時期的建築、雕塑、繪畫、素描……」

姜小果機械地轉過頭，看著手裡的大紅包還有露出封口的一沓人民幣，整個人呆在原地，心頭的火焰像被一盆冰水澆落。

不對，十個二百五？

啪～

「嗯，可以試試。」

「啊，好，好。」段母只能把卡接在手裡，慢慢坐回椅子上。

段父沒有多想，以為自己給1000，女兒上班掙3000，加起來4000塊，事實證明她有足夠能力獨立生存：「我家寶寶就是會說話，爸爸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

……

一萬塊的壓歲錢，放在普通人家當然是一筆大錢，可是對於資產幾十億的段家來講，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啪嗒～

姜小果跺跺腳，關上門回到餐廳坐下，望著桌子上沒吃完的飯菜，心裏有點堵。

「唔，這倒也是。」段父點點頭：「創業嘛，確實需要一些啟動資金。」

咔嚓～htｔps://m•hetuboｏk.ｃｏm.ｃoｍ

林躍把東西往她手裡一拍：「來，這是爸爸給你的壓歲錢。」

「奶奶，你說愛一個人和喜歡一個人到底該如何區分？」

「是嗎？爽啊，你以前對你爸可不這樣。」

梁爽向來嘴硬，就算是最親愛的奶奶，在這種問題上也不會讓步：「我那是心疼我爸總是到那麼冷的地方出差。」

段家寶看了一眼段振宇，從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遞過去。

過了差不多十分鐘，她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完事往前一趴，把臉埋在臂彎里，感覺羞死了，因為剛才有一種他如果不走該多好的感覺。

老太太把手機放到一邊，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孫女的問題：「我只知道每當過節的時候，如果沒有他在身邊，總覺得少點什麼。」

「呵呵，謝謝爸。」段振宇雙手接過紅包，順帶瞄了段家寶一眼，在心裏為她默哀三秒鐘。

「確實是個好苗子。」

「不過爸……創業辛苦我不怕，關鍵是……」

「那……你喜歡爺爺嗎？」

「爽啊，你要想去找他，過了年去就是了，你爸和你媽那兒我去說。」

啪嗒～

旁邊戴著老花鏡，拿一部手機在那思考孫女剛才教學內容的老太婆抬頭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為什麼問這個。

段母說道：「這是什麼？」

「姐，還是你厲害，怎麼想到用這招說服爸爸https://m.hetubook.com.com的？」

「走了，除夕夜要回老家，那麼我最疼愛的女兒，明年見。」

咔嚓～

段家寶說道：「梁爽。」

……

「這是什麼？」

段母趕緊在旁邊幫腔：「呀，我們家寶寶要創業了，有志氣，有想法。振宇，看到沒有，你可得好好跟你姐姐學。」

「寶寶，你怎麼了？拿著啊。」

一個小時后，段家寶端著一盤蟹肉走進段振宇的房間。

成都浣花溪。

「創業？寶寶，你可要考慮好啊，創業是很辛苦的。」

直到這時姜小果才清醒過來，把紅包往桌上一丟，跑到玄關將門推開，循著樓道里傳來的腳步聲喊道：「你個王八蛋天天捉弄我，不捉弄我能死嗎？」

姜小果把紅包推到一邊：「誰要你的臭錢。」

「哦，呵呵，謝謝爸。」段家寶也接過紅包，但是笑容有些勉強。

「爽啊，是在同學會看到了以前喜歡的人了？」

母女兩人相依為命過春節快十個年頭了，只有今天希望能多一個人在。

「現在加上你給補貼的生活費，我一個月才4000塊，哪裡夠用嘛。」

話不多說，兩人擊掌相慶。

「爽啊，我看你這幾天茶飯不思的，去參加同學會回來也沒有個笑模樣，怎麼了？有男朋友了？想他了？」

「哦，這是我年前發的工資，現在拿給你們當做新年禮物，雖然……只有幾千塊。」說hｔｔps://www.hｅｔｕbooｋ.coｍ•ｃｏm到這裏，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爸，媽，你們別嫌少。」

「這樣啊……」

大過年的從深圳跑去東北，是去跟誰一起過春節，用屁股想想也知道。

威海環翠區。

段父說道：「看見沒有，我們家的小公主真得長大了。」

「對了，爸，我在經紀公司上班也有幾個月了，對於裏面的事務不說得心應手，也有了深入了解，往後半年我想自己乾乾試試。」

……

「你別看大熊平時悶悶的，其實他很聰明的。」

梁爽搖搖頭。

段父看著手機屏幕里的女孩兒，微微點頭：「她叫什麼啊。」

「這回來有半個月了吧，光是東北冷不冷，過年最低氣溫能到多少度的問題你就問了不下七遍，有些事騙騙你爸你媽還行，想騙我？」

「什麼喜歡，愛啊的，奶奶不知道，奶奶生活的那個年代，兩家老人覺得對方孩子不錯，扯上幾塊布，蓋兩間磚瓦房，再置辦點生活用品，這婚啊，就結了。」

大年初三。

其實不只初三這樣，整個春節她都在美國，路然曾在除夕夜給她打電話，她沒有接，因為當時氣的差點把手機摔了。

眼見段母坐著不動，還笑的有些尷尬：「拿著吧，這可是孩子給我們的新年禮物。」

「來，寶寶，你看你，都餓瘦了。」段母掰下帝王蟹的一條腿放到女兒的盤子里：「來，多吃一點，補補身子，你們年輕和_圖_書不覺得什麼，等老了就知道了，真要傷了元氣，那可不是一天兩天能補回來的。」

回答她的只有漸不可聞的腳步聲。

不過幾秒鐘后又換了一副態度，把裏面的錢拿出來數了數，2500塊，還挺多的。

「是，是，我一定向姐學習。」段振宇一臉受教表情。

「哎，謝謝爸，等公司掙了錢，我一定加倍還給你。」

房門關閉。

段家寶和段振宇坐在一邊，段父、段母坐在一邊，中間的餐桌上擺了滿滿一桌子菜，什麼澳龍，豬蹄，雞爪，帝王蟹，醬鴨，臘排骨……都是硬貨。

啪嗒～

段父放下筷子：「什麼意思？」

房門開啟。

家家戶戶忙著走親訪友的時候，羅艷正站在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門外，戴著耳帶式麥克風，向趁著春節出國旅遊的旅客介紹景點。

「爸爸給你們壓歲錢。」段父站起來，從身後拿出兩個紅包：「來，一人一萬。」

「我的同學，怎麼樣，條件不錯吧，她會是我的公司的第一位簽約藝人。」

她現在知道老媽為什麼看她的眼神有些哀婉了，原來是沒有做通老爸的工作，這下好，黑卡沒有重新開通，反而搭了三千塊錢進去，就這一萬塊錢壓歲錢，夠幹什麼的啊，她的那些二手奢侈品已經賣了個七七八八，再這樣下去，會傷筋動骨的。

「真的嗎？」

段母打蛇隨棍上：「寶寶，愣著幹什麼，還不謝謝你爸。」

除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