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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這就是你辭職的理由？」

姜小果低著頭，兩手垂在身前，慢慢地交叉在一起，可能是因為太過緊張，右手不斷地揉搓著左手手腕。

這次悶哼的換成了林躍。

「別裝了，我可不會再上你當了。」姜小果說完這句話見他沒有反應，心裏一慌，想著該不會是碰到他被花劍刺中的地方了吧，二連擊啊，就算死不了，也一定很疼的。

這回姜小果聽懂了，但是不代表她會理解並接受。

「為什麼？」

姜小果什麼噸位，他什麼噸位，再怎麼拚命也是拉不住的，被拖著一步一步往前走。

「是么？」

唔～

一聲哨響，右手握劍的選手得分。

「我不准你傷害他。」

「？？？？」

擊劍隊的人面面相覷，這關係……有夠亂的啊。

「因為她距離我心目中的完美情人，還有一段距離。」林躍說道：「就是我跟她，還沒到男女朋友那一步。」

摩傑、綠茶等人聽說，趕緊走過來生拉硬拽把人弄走。

姜小果轉頭看去，發現段振宇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過來，連擊劍服都沒有脫，似乎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臉上怒氣萬丈，拿著手裡的花劍就往林躍胸口刺去。

「段振宇，你在幹什麼！」

「沒錯，我是喜歡她，可我也喜歡你啊。」

「你放開我，放開我……」

「可是這不公平……對我不wｗw.ｈｅｔuｂｏoｋ•ｃｏm•ｃｏｍ公平，你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可你在乎過我的感受嗎？問過我想要什麼嗎？」

「從知道你跟她在一起后，每當走進那間辦公室，看見空無一人的座椅，我都會想你是不是又帶梁爽去哪兒了，當初在紐約的時候，我那麼主動，你都不肯碰我，但是現在……我知道自己輸了，輸得很徹底，所以與其每天活在挫敗感里，不如選擇辭職，起碼可以不用一遍一遍地提醒自己我是個失敗者。」

林躍話沒說完，便聽見後方花叢傳來一聲暴喝：「你這個人渣，怎麼不去死！」

提起這個名字，她轉過頭，臉上的表情分不清是氣憤還是悲傷：「沒錯，你跟她的事，我都知道了。」

她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做的不開心。」

姜小果身子一震，不由自主退了一步，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他，不斷地在心裏狂喊，怪不得……怪不得……她總覺得在紐約的時候兩個人做了，夢裡的畫面那麼真實，可是他一臉嫌棄地說沒有的樣子又讓她不得不否定自己。

姜小果先是一愣，然後一驚，擔心和焦躁僵在臉上，突然屈起手臂往後戳了一下。

時至如今她還在做關於紐約那一晚的夢，似乎床上的每個細節都是真的，又似乎遠到難以觸碰。

這時擊劍隊教練走過來：「和-圖-書這位同學，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去叫校醫來幫你檢查一下？」

雖然這玩意兒沒有劍鋒，頭是鈍的，但是以只穿T恤的身體硬扛，還是很疼的。

「好閨女，看到你這麼擔心我，做爸爸的就算死了，也不虧來世上走這一遭了。」

林躍把她拉到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鬆開手：「為什麼辭職？」

姜小果被林躍拽出體育館，自然不知道段振宇因為她的離開走神丟分的事情。

「不行嗎？」

「是胸口疼嗎？你別動……千萬別動了，我去找校醫……不……不，叫救護車，對，叫救護車。」

姜小果趕緊頂上，用肩膀拖住他的身體。

林躍說道：「沒錯，我是跟她上床了，不過並不意味我們在一起。」

場下觀戰的教練皺了皺眉，面露不悅。

驚呆了發現段振宇突然逃賽追過來的擊劍隊隊員，也驚呆了段振宇本人。

姜小果打了個愣，抬頭看到是他，想要板起臉來讓他走開，但是不知怎麼的，話到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來，而且連有效的反抗都沒做，硬是被他拉著離開座位，由旁邊的過道往外面走去。

「沒錯，我是一個自私的人。」林躍說道：「就像在紐約那次，我們明明上床了，卻騙你沒有，怕的就是你堅持升高關係，最終和無數大學里親親我我，如膠似漆的情侶一樣，最終被現實和_圖_書擊敗，天涯陌路。」

「都這時候了還開玩笑，那一劍，快把我嚇死了你知道么？」

「我不管，反正他傷害你就是不行。」

姜小果根本沒有理他，看到段振宇被擊劍隊的人拉走，趕緊走到林躍身邊，扶著他從地上起來，急得眼睛都紅了。

便在這時，姜小果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段家寶，接通后才知道是摩傑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因為不了解情況，便打電話給她詢問細節。

她仰起頭，偏著臉，努力壓抑著體內的委屈，不讓眼睛紅，不讓淚水落。

姜小果轉過頭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小學雞停了下來，臉色變得相當難看，似乎不願意相信自己聽到的內容。

與此同時，比賽場上左手拿劍的選手因為突然走神，被對手所乘，連續兩個衝刺，準確命中胸口。

段振宇哪裡還有心情想這個，整個人呆在原地，因為他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他明明那麼喜歡姜小果，幫她出頭為她打抱不平，到頭來卻挨了一巴掌？

「段振宇！你聽我說……不關他的事，是我自願跟他發|生|關|系的。」

「段振宇！你幹什麼！」

雖然誰都聽得出來這是拒絕的意思，但是無論從語氣到聲量，都很無力。

林躍捂著被她戳中的地方蹲下去。

林躍試著起來，但是才撐起一半，忽然「啊」的一聲，捂著hetubook.com.com胸口倒下去。

林躍試著躲了，遺憾的是連業餘都算不上的他怎麼可能躲過專業運動員的進擊，於是悶哼一聲捂著胸口倒下去。

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沒事吧？能起來嗎？」

「真的。」

「這麼說把，就像這個世界上很多相熟的男女，尤其是一起長大的兩個人，即便彼此有好感，也不會輕易捅破那層窗戶紙，因為友情可以持續很久，可是愛情一旦上路就回不了頭了，直至發現感覺不對，最終分道揚鑣，那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朋友關係都很難維持，所以，比起接受你的告白，我更願意和你保持這種曖昧也好，玩鬧也罷的父女關係，平時打打鬧鬧，說說笑笑，多麼輕鬆愉快，然而一旦涉及男女之情，就會有人受傷，有人失落，有人後悔……總之對於你我更喜歡細水長流的感覺，而不是轟轟烈烈的火山爆發。」

要知道這傢伙可是公認的大一校草，被很多女生譽為動漫里走出來的男生，每到生日、節日都會收到一堆禮物，令同學和隊友們羡慕嫉妒恨，更不要說還是個富二代，家裡錢多的要用「億」為單位計算，然而就是這麼優秀的一位男生，卻在眾人眼前面子裡子都丟了。

「知道嗎，你的問題是『我想要什麼』，我的問題是『我怕失去什麼』……」

「段振宇，還嫌不夠丟人嗎？」教練一瞪和*圖*書眼，沖摩傑等人喊道：「把他拉走。」

他不准他傷害她，她不准他傷害他？

這不公平！

姜小果頂不住那道逼人的目光，偏頭看著幾乎被藤蔓植物覆蓋的走廊說道：「你自己知道。」

她這兒去他懷裡找傷口，林躍趁機抱住她的頭，用力親上去。

林躍擺擺手：「不礙事的。」

「你不是一直說，你喜歡她嗎？」

「哪裡，傷哪裡？來給我看看。」

直到這時姜小果才反應過來，從後面拉住段振宇的胳膊。

「你……」

還是擊劍隊教練反應快，走過去一把奪過他手裡的花劍：「你知不知道用花劍做武器刺人是要被校隊開除的？」

旁邊幾個低年級的學生面面相覷，不知道兩個人演得是哪一出。

「其實在一開始知道你喜歡的人是梁爽時，就應該管住自己的腦袋，不要又非分之想，可是……可是……」

豆芽菜身子一僵，兩手后揚，五指張開，從後面看像一隻鴨子。

姜小果發現自己完全無法理解他的想法。

「教練，你別拉我……別拉我……」

他用手在嘴邊搓了一下，看著手背上的血跡說道：「你來真的啊？」

「真的？」

啪～

「唉喲……喲。」

噓～

小學雞滿腦子都是林躍趁她酒醉上了她，卻騙她說什麼都沒做，不打算負責的想法：「你別攔我，讓我宰了這個趁人之危的王八蛋。」

「是因為梁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