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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雅說道：「袁華，網上的帖子……是你發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齊小小說道：「很簡單，立刻上網發帖，承認他是因為嫉妒林學長的成績，才會發帖詆毀，想要搞臭他的名聲。」

「袁華，難道你不想知道王秋雅和齊小小等人演這齣戲的目的嗎？」

往後兩節課林躍也沒回來，這讓他質問情敵究竟用了什麼卑鄙手段迫使秋雅就範的打算落空。

「網易BBS發詆毀貼，逢人便講林學長壞話的人是不是你？」

袁華在外面聽得難受極了，怎麼會這樣呢？林躍那麼欺負她，又是逼寫作業又是讓她跑腿，還在大庭廣眾下讓她喂吮指原味雞，如果他遭遇這種事，肯定會生氣，會怨恨，又怎麼可能幫林躍說話，她到底被灌了什麼迷|魂|葯，居然為欺負自己的人說話。

明明上節課情敵還在的。

放課鈴一響，袁華第一時間離開教室，在學校門口守了二十多分鐘，學生走得差不多的時候終於堵到了班花。

要知道她年年都是三好學生，現在當眾檢討，說是自己誣賴了林躍，今年的三好學生指定就沒她的份了，這一斷，高考加分就甭想了，這樣做無異於自毀前程。

記得叫齊小小，是把教導主任「脫肛」給治得服服帖帖的牛人。

和圖書去上廁所了？

秋雅和齊小小演戲？演什麼戲？林躍說這話什麼意思？

「我……」

「嘿，那邊的學生，你在幹什麼？」

「好，好……我認錯，我錯了，我聽你們的……我做，我做……」想當初，要不是他爸同遊戲機廳老闆及林躍達成和解，他怕是已經進去看守所和陳凱當鄰居了，現如今林躍出名了，事情真要鬧大了，誰都捂不住。

……

袁華沒有做操，趁王雨跟隨教導主任去找秋雅的時候回到了教室，發現空蕩蕩的沒有人。

「事到如今還不承認？實話告訴你吧，我有親戚在電信局上班，我拜託他查了發帖人的IP地址，就是你家，而且你跟壇友們說過，你是作者的同學。還有，這兩天我打聽過了，你把林學長當成了情敵，將這三點聯繫起來，你告訴我，事情不是你做的，那是誰做的？」

不知道是誰，又在他臉上抓出一道血痕。

「你們找我什麼事？」

「秋雅，我……啊……」

「他沒有欺負我，那些事情都是我自願的，也包括今天的行為。」

「你們……你們究竟想要他怎麼做？」秋雅在旁邊急得大叫。

秋雅說道：「是我自己要這麼做的，如果違反了紀律，你就處分我吧。」

「我知道。」

「和_圖_書為什麼？」

齊小小說道：「事到如今還要狡辯，就是你使壞，林學長才一氣之下不更新小說了，姐妹們，給我上，扒了這個傢伙的衣服，也讓他嘗嘗被人潑髒水的滋味。」

「好啊，讓大家看看你爸是怎麼教育你的，連兒子都教育不好，工作能做好嗎？何況是你誹謗同學，對別人的聲譽造成影響在先，我們就想要一個公道，可是事到臨頭你居然還在撒謊。」

「秋雅，你告訴我，是不是林躍逼你做的？是不是他？你只要說是，我一定幫你出氣。」

「是我自己心甘情願這麼做。」

「喊吧，人越多越好，讓大家看看你這三好學生，優秀團幹部是怎麼在背後詆毀同學的。」

身後傳來的喝問拉回袁華的思緒，扭頭一看是教導主任，趕緊把臉一蒙，噔噔噔噔跑下樓。

秋雅看著臉被抓破，衣服被扯開，褲子都被拉到腰下，露出半個屁股的袁華同學，表情十分難過。

袁華臉色一變，沒想到自己在網上乾的事情居然被齊小小知道了，還當著秋雅的面興師問罪。

「秋雅，我……沒……沒有……」袁華梗著脖子說道，不過任誰聽了都不認為他在陳述事實，背後說人壞話本來就不是三好學生該做的事情，更何況他知道秋雅也在看ｈｔｔps://ｍ.ｈｅtubｏoｋ•ｃｏｍ.com那部小說。

袁華也認出那張恨不能按在淤泥里再狠狠跺上一腳的臉，冷哼一聲推車就走。

「不……你不能……不……他在脅迫你，你告訴我，說他在脅……」

便在這時，一個聲音打斷他的歇斯底里。

在他身後是六個女生，再往裡面是電腦室老闆難以用語言描述的眼神，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一個男生被幾個女生訓成狗的場面。

廣播體操結束后他又跑去校長辦公室，在門外隱隱約約聽到秋雅和校長的談話聲。

他剛要接過自行車離開，一輛計程車在路邊停住，車門打開，一個人從上面下來。

要知道她這麼做不僅自己臉上難看，更等於給了校長一巴掌，畢竟當初叫林躍人渣敗類就是從校長開始的，就算之後因為給雜誌寫稿的原因成了他跟其他中學校長吹牛逼的資本，但是讓他當眾宣布自己沒有查明事實就給林躍定罪是不對的基本沒可能，現在可好，秋雅拼著名聲不要，給學校來了個釜底抽薪，老傢伙能高興才怪。

「你就是三年級二班的袁華？」

袁華扭頭看去，一共六個女生走過來，把他們圍在中間，領頭的那個他認識，咖啡色休閑鞋，咖啡色襪子，咖啡色小喇叭褲……

躁動持續了一會兒，隨著廣播站里傳來www.hetubook.com.com教導主任的訓斥，秋雅的檢討宣告結束，大喇叭重新響起第七套廣播體操的旋律，於是學生們的焦點被轉移，議論聲止，開始合著節拍蹦蹦跳跳。

關鍵是她做了這麼多，對方不領情，直接沒影兒了。

秋雅說道：「袁華……你究竟做沒做？做了的話，趕緊認錯吧，事情鬧大了你爸不僅幫不了你，他的名聲也會受損。」

另一邊，秋雅的表情變得很難看，無論如何沒想到林躍會來拆她的台，齊小小嘛，倒是一臉平靜，看不出心裏在想什麼，她後面幾個15中的姐妹兒挺興奮的，因為見到了林大才子本人。

袁華的外套被扯破了，圍巾掉在地上，臉也被抓花一塊。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秋雅還沒回來，也不知道是被叫家長了還是請假早退了。

嗤～

齊小小沖姐妹們使個眼色，那幾人聽話鬆手。

便在這時，身後傳來的問話令他心頭一驚，慢慢地偏過臉去，定定看著說這句話的人。

袁華從一家電腦室走出來，垂頭喪氣的樣子像只斗敗的公雞。

「這還差不多。」

「現在一人做事一人當了，以前你怎麼不這樣？說吧，是不是林躍逼你這麼做的？我聽你們班級的老師反應，說他平時老欺負你。」

說完話她一把抓住袁華的衣領，用力和*圖*書往下扯，旁邊幾名女生扭胳膊的扭胳膊，抓臉的抓臉，秋雅嚇得直往後退。

「你們知道我爸是誰嗎，我要報警，把你們都抓起來。」

他不服，不服啊。

他在網易BBS上發了那麼多帖，說林躍干過非禮班花的事，今天秋雅在大庭廣眾之下來了這麼一出，不僅是在打她自己的臉，打校長的臉，也把他推到一個非常尷尬的境地。

一個小時后。

這個齊小小一看就是來者不善，袁華這下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外面華燈初上，秋雅推著袁華的自行車走過來。

他又去男廁所轉了一圈兒，還是沒有找到人。

「胡鬧，誰叫你這麼乾的？這麼大的事不跟老師說，自己跑廣播站去喊話，你膽子可真大呀。」

因為害怕被教導主任抓到，他找了個地兒藏起來，直到上課鈴響才來到教室。

想起剛才齊小小等人逼他在網易BBS所發聲明的用詞，他有一份被女生欺負的屈辱感，以及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懊惱，更為關鍵的是，他是在喜歡的人面前出醜的。

「你們放手，我喊人了。」

「林躍？」秋雅吃了一驚，沒有想到他會過來這裏。

「因為這就是真相。」

「那你以前為什麼不說？」

「王秋雅，你可想清楚，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高三的三好學生稱號，你不想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