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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寧和蔣諾涵面面相覷：「他什麼意思？」

林躍笑笑，沒有作答，因為不遠處有一個人在叫他的名字。

「英子最近情緒不高，說她跟她媽已經快一星期沒說話了，我想你能不能勸勸她？」

「這怎麼能算畫大餅呢，以你的天賦好好鍛煉一下，搞不好那天的大話真能實現。」

「曠考數學，報應來了，等著被老師罵吧。」蔣諾涵沖他吐吐舌頭，扮個鬼臉。

「我考得好不好，下周一你就知道了。」林躍揮揮手，轉身走了。

「怎麼？緊張我？怕我跟季楊楊幹起來？」

林躍眨眨眼：「可我不喜歡清華，我跟它上輩子有仇。」

蔣諾涵一遍又一遍地打量他的身材，搞不明白他這個樣子去參加舉重比賽，不會被人笑掉大牙？電視里哪個運動員不是壯得像頭牛一樣啊，他？充其量就是一匹黃驃馬，還是苦夏剛結束，沒有貼秋膘的那種。

林躍不知道他為什麼有此一問。

「可他家有錢，我還聽說他爸……」

「期中考試考得怎麼樣？」

樊勇兩眼一瞪，望他沉默片刻，最終有了決斷。

「什麼事不能在上面說？你是怕季楊楊看到了誤會我們嗎？」

黃芷陶確實是這麼想的，但又不全是。

「為什麼不考？」

「那你其他科和*圖*書目考得怎麼樣？」

「我知道。」林躍說道：「方一凡在人後嚼舌根嘛。」

「不喜歡當然不考咯？」林躍見她一臉錯愕，無法接受這個答案，面帶好奇問道：「你幹嘛關心我考沒考試？」

「還有事嗎？」

「這個……」

「求你曠考？你腦子秀逗了？」

已經是11月中旬，隨著寒潮過境，氣溫降到了10度以下，除非上體育課，到外面活動的學生少了一大半。

「鍛煉好身體，你可以去泡別的院系的妹子啊，你想想，學體育的男朋友，多有安全感呀。」

「我聽說你數學考試直接沒考？」

五分鐘后，教學樓后。

為了掩飾臉上的不自然，她趕緊轉移話題。

張小寧點點頭，而蔣諾涵像看怪物一樣盯著他，因為大家都以為林同學和樊勇的關係很差，結果體育老師這次過來找人，面對他的態度不說是舔狗，也絕稱得上討好了。

「那得看他答應我的事能不能辦到。」

「你這是在給我畫大餅嗎？」

蔣諾涵和江小寧對望一眼，悄悄跟上。

「唔……」林躍拍了一把大腿：「算了，看在你這麼賣力的份上，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就答應你參加市青少年錦標賽，至於我想不想走體育生這條路，以和圖書後再說。」

樊勇心說自己不拼成嗎？單手170，雙手的話，只要不是左撇子，破350沒問題，就說77公斤級舉重冠軍呂小軍，挺舉能到400斤，林躍現在才19，只要飲食和鍛煉得當，假以時日超越後者真不是難事。

「什麼事，你說。」

「沒錯。」

「這是經驗談嗎？你可是老師哎，為了誘惑我做體育生，連為人師表的矜持都沒有了，這也太拼了吧。」

「放心吧，他打不過我的。」

林躍看著她忽然想起現實世界的鄭芳，拋開長相不談，感覺倆人性格挺像的。

「聽說你數學考試直接沒考？」

前者說道：「你跟黃芷陶……沒什麼吧？平行班那邊風言風語不少。」

周末很快過去，轉眼來到周一，教學樓底大廳擺著幾個貼著榜單的公告牌，外面圍了一圈人，有高三的，在查詢自己在全區的排名，也有「未雨綢繆」，想要熟悉高三情況的低年級學生拿個小本本，記錄著五百分、六百分、七百分三檔區間的學生比例。

林躍笑著搖搖頭，別過小胖走到樓梯口斜對面的長椅前面，看著體育老師樊勇說道：「你找我？」

「你一個教體育的怎麼關心起文化課來了，說吧，找我什麼事？」

「市裡將在1和-圖-書1月底舉辦青少年體育錦標賽，你有沒有興趣參加？」說完似乎覺得單純問話太蒼白，還得畫畫餅什麼的：「我覺得憑你的實力，要在舉重項目出成績應該不難，只要拿到國家二級運動員的稱號，只要通過單招考試，選擇有體育專業的學校錄取難度會下降很多，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搞一搞？」

……

「你……」

「你們都聽到了？」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走了。」

「坐。」他拍拍身邊的位子。

樊勇拍拍他的肩膀：「相信我，只要你能在市青少年錦標賽上一鳴驚人，老師我就算拼了命，也一定把你保送進清華，怎麼樣？」

「好，我幫你。」

這個問題把她難住了，因為她都沒問季楊楊考沒考好，是不是又在試卷上畫小汽車了，從其他同學嘴裏聽聞他棄考數學，就有一股難以壓抑的衝動，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原來樊勇找自己是為這事兒，也難怪小胖會說來者不善了，大家都以為他跟體育老師鬧過矛盾，對方這次來十有八九沒安好心，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作為一隻手能提起170斤重物的人，不，應該說單手揪住170斤的人舉起來且重心很穩，在體育老師眼裡有多珍貴，想必這貨回去后沒少在床上輾轉反側，和_圖_書思考自己說的那句話——給他一個成為奧運冠軍的老師的機會，這玩意兒可比培養多少清北學生的榮譽高多了，每年上清北的學生多少？能拿奧運會金牌的又有幾個？

「你真要參加市裡舉辦的青少年錦標賽？」

蔣諾涵氣呼呼地道：「這傢伙，老師把他調去平行班已經很不公平了，就這還不忘挑撥你跟季楊楊的關係，他也太壞了。」

林躍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話。

林躍聳聳肩，推開椅子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樊勇沒想到他這麼難搞，但是另一方面又覺得這事兒很正常，有能力的人多怪脾氣。

林躍依言坐下。

兩人討論完這個問題，樊勇起身離開，林躍往樓梯口走了兩步，撞見躲在柱子後面偷聽的兩個人。

說完走了。

這話說的，樊勇一臉尷尬，首先和其次就不說了，那個「最後」，他太有心得了。

林躍用三分戲謔七分挑逗的語氣說道。

他前腳離開教室，後腳小胖一指樓梯口那邊的長椅：「在那兒，小心點兒，來者不善。」

「他答應你什麼事了？」

「你是在開玩笑嗎？」林躍說道：「第一，她承諾過的事情都做不到，我幹嗎還要跟她做朋友？第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她媽關係差到極點，我有病啊和-圖-書，要撮合她們？第三，她們兩個人誰都沒有認識到自己的問題，勸和有用嗎？早晚還會發生類似現在的情況，何苦做無用功。」

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樊勇認為只要林躍參加青少年錦標賽，以他的實力要拿冠軍不難，一旦拿到獎牌，那時要推他走體育生這條路的就不會只是體育老師了，父母、學校、區體育局，乃至更高層面的力量，都會在後面發力。

林躍轉身要走，黃芷陶趕緊把人叫住：「你等等。」

黃芷陶氣得直跺腳，每次跟他談話都這樣，搞得人不上不下的。

「可是……」

「讓你失望了，他非但不會罵我，搞不好還會求我。」

什麼來者不善！

樊勇不知道他說這話是開玩笑還是怎麼地：「不願意去清華，那沒關係，北大、北體也行。」

林躍往前走了兩步，忽然頓住腳，一臉玩味地道：「你們還不知道吧，我跟季楊楊的媽關係不錯哦。」

張小寧和蔣諾涵循聲看去，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林躍笑了：「首先，這不是大話，我從不說大話，其次，我向你許諾奧運冠軍的前提是你去操場跑100圈，然而你並沒有做到，最後，我對報考體育專業沒興趣，裏面妹子太少，就算有……也是不符合我的審美標準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