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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昌看著他：「你覺得呢？」

一旦明白這一點，錢無益就遲疑。

他兩眼大睜，脖子上青筋分明，大聲控訴的同時唾沫橫飛，十分失態。

一拳一拳的，將天王將軍痛毆致死吧！

大家的修為都下降，等於都沒有下降。

【你們……】

錢無益稍稍皺眉，又覺得棘手，又覺得還好。

錢無益微微一怔，赫然發現自己的修為無端滑落，從七境變成了六境。

「哈！」

光球一旦落下，祠堂必然化為廢墟，因此聖者出手化解攻勢，並將在場所有人的修為下降一級。

與此同時，一道文字在錢無益眼前顯現：

行動是行動。

看似氣勢無匹的光球飛到一半，突然被莫名的力量消解，站在光球之下的左昌全然不受影響，他甚至還在微笑。

錢無益聽到了他的心聲。

他大大皺眉，問道：「將軍，你在幹什麼？你是……想把我拉到同一起跑線，然後用比較年輕的身體戰勝我？」

同一時刻——

「不可能……」

【你們驚擾了沉眠在祠堂中的聖者。聖者htｔｐs://ｗww.heｔｕｂｏok•com.cｏｍ對你們的行徑十分不滿，在場所有人的境界降低了。】

身為外道眷屬，他的奔跑，他的拳腳，都將得到饕餮的強化！

「我怎麼可能不激動！你有點不講道理了！憑什麼？」

光球，落下！

錢無益真的很激動。

化為青煙。

「我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我還不到四十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平時也注重鍛煉。單純論身體素質，我或許比你還強一點！更何況……我還有外道之力！」

恩賜遊戲黑山羊有許多機制，掌握情報的人先天擁有優勢。

「包括我。」

機制。

他舉起手中長劍，劈向祠堂的大門——

他的每一次攻擊都在獻祭他的民眾，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基業，正在消耗！

左昌點頭：「是的。一旦你的攻擊波及到祠堂，就會驚動聖者，然後那個攻擊無效，並且在場所有人的修為下降一境。」

錢無益連續幾次進攻，連左昌的衣角都沒碰到！

錢無益虎目一瞪，正想衝鋒，忽和圖書然有勁風迎面襲來。

這是——

「是的，我贊同。」左昌比出一手，「你為什麼不試試呢？」

是不能浪費。

「錢城主，別激動。」

「包括你？」

他放棄人類身份，淪為外道眷屬，自然已經做好魚死網破、玉石俱焚的打算。

境界……

鄙夷吧？

是左昌。

先——

【你們驚擾了沉眠在祠堂中的聖者。聖者對你們的行徑十分不滿，在場所有人的境界降低了。】

錢無益看著左昌，眼裡沒有表情。

無形的屏障湧現，擋住了劍鋒。

左昌身周青風環繞，隱隱有龍虎之相。

錢無益沉默。

同時，文字提示出現在每個人的眼前：

當然是因為，祠堂底下沉睡著一位聖者，一旦參賽者試圖破壞祠堂本體，立刻會承受聖者的怒火，修為下降一境！

錢無益瞪著眼睛，慢慢搖頭：「不可能。左昌，你為什麼還能用技能？」

降低了？！

這下子——

融匯十萬生命的強悍一擊透著難以言喻的威勢，即便是站在屋頂上的光陰聖女，也有悚然之感。和-圖-書

天王城內十萬市民，瞬間死亡。

錢無益怒從心起，開口說道：「將軍，我不明白你的自信從何而來。饕餮道的增益隨著祭品數目的提升而提升，一旦我選擇投入十萬祭品，就能獲得遠超五位數共同體限制的殺傷力，你絕對躲不開、頂不住！」

又降！

她依然面無表情，喃喃自語：「瘋狂。瘋狂，而且無知。」

錢無益血紅的雙目大睜，他高高舉起雙手，兩掌之間，凝聚一枚衛星般的血紅光球！

先前在左昌腳下爆發的鮮紅光柱，正是「地鳴術」。

錢無益還在思考，左昌連續出劍，對著大門連續砍了五下。

「先用試探程度的攻擊，消耗庇護魔葯的效果。然後再用雷霆打擊，直接將他殺死。」

「我是七境！我七境很久很久了！為什麼我的境界歸零，而你還有一境？難道你是八境？一個活在五位數共同體的，八境冒險者？！」

不是不捨得。

不管怎麼說，擁有「外道之力」的他總歸是有優勢的，更何況他本來就比左昌高兩級。

現在錢無益淪為www.hetubook.com.com普通人，他體內的法力遭到封鎖，無法再使用任何技能。

可是——

錢無益手掌按壓，光球呼嘯而來，隨後……

可是……

這是因為祠堂門前地勢開闊，便於作戰？

還是此地風景別緻，甚合他意？

錢無益很快反應過來。

他默默想道：「左昌喝下了『庇護魔葯』，可以免疫每一場戰鬥的第一次傷害……在擊破魔葯的特效之前，投入太多的力量是不理智的。」

左昌自從抵達漆黑祠堂之後就沒有移動過，他坐在祠堂門前，等著他人上門。

普通的地鳴術沒有顏色，也沒有那麼強的威力，它之所以強悍，是因為饕餮道的增幅。

對比一無所有的左昌，他擁有絕對的優勢！

他哈哈一笑，說道：「不愧是天王將軍！和你作對，果然不簡單！剛剛是什麼？黑山羊獨特的機制嗎？」

錢無益的修為歸零，他甚至感受不到他的法力，現在的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普通人。

真正面對的時候，他才明確的意識到現狀——

他的笑容裡帶著輕蔑，繼續說道：「你是這樣想hｔｔps://m•ｈetuｂook•ｃom.ｃｏｍ的，對嗎？」

左昌繼續說道：「所以，我現在是一境，優勢在我。」

錢無益變成了五境，左昌變成了三境。

「……」

為什麼？

左昌抬頭看著漂浮在半空的錢無益，笑著道破他的想法。

黑山羊內，漆黑祠堂。

左昌很冷靜：「我之前拿到了一枚紋章，很特別。它將我的修為境界『恆定加一』，而且擁有最高的優先順序，漆黑祠堂的機制壓不住它，也不可能將我的修為降低到『負一境』，所以……」

他看著左昌，滿面凝重。

【你們驚擾了沉眠在祠堂中的聖者……】

左昌繼續說道：「錢城主，格局要打開。瞻前顧後不會有好結果，你既然選擇了『饕餮道』，就不該有僥倖想法，把強度提高，否則你將血本無歸！」

錢無益剛剛那一招太過強力。

左昌兩步後退，推到門邊。

他笑著，說道：「因為我現在是一境。」

這是……

他抬頭一看，只見左昌身周狂風環繞，正是「疾風劍術」下的技能繞背狂風！

饕餮道並不直接強化眷屬，它是一個增益狀態。

打算是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