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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征，你要是不願意動手，那就留下保衛神龕。把你的血塗在神龕上，我和這位梅爾維爾外出狩獵，最後獎勵也有你一份。」

鹿征和梅爾維爾都用看蟑螂的視線看左昌。

「我選擇的道路是最具性價比的道路，如果你有更優秀的方案，你可以提出來。」

左昌轉頭看他，問道：「冠位之爭只有大將軍才能參与，你家在1024的地位，似乎比我想象的更加尊崇。」

左昌開口說道：「勾指使徒的優勢，在於不受迷霧影響，在於感應他人位置；它的劣勢，在於生命和勾指神龕高度綁定，如果我們眼前的神龕被人砸爛，身為使徒的我們也將喪命。我們三人中，本來就應該留下一兩人，專門保護神龕……」

左昌不說話裝高手。

「只要成為勾指使徒，就一定可以得到一個冠位頭銜，只不過有好有差而已。如果能得到勾指大人的肯定，頭銜會好一點。」

沉吟片刻，她只能說道：「你最好是真有把握。」

「不是？」

「……」

「勾指神龕，就是為殺戮而生的設和-圖-書計。」

鹿征搖著頭，說道：「好吧！」

左昌只能嘗試把話說得明白一點，他手一攤，說道：「你只有成為勾指使徒，才和我們休戚與共，你明白嗎？讓你把鮮血塗抹，不是想白分你獎賞，我主要是怕你等我走了砸壞神龕，那我不是直接沒了？」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前行。

無奈。

「挺好。能吃能睡，也已經有七境修為了。」

每到岔路口，那個叫左昌的人不由分說，要麼一比手指示道路，要麼立即選擇一個方向，全程都帶著走。

鹿征慢慢搖頭，說道：「這太殘忍了！我們都是為了冠位而來，彼此是競爭者，我們應該在頭腦、技藝和膽略上分出高低，不應該以殺伐成就！冠位『勇者』——哪有殺人如麻的勇者？」

左昌覺得沒什麼問題：「既然是為了冠位而來，就應該有不成功便成仁的覺悟。殺伐是冠位之爭的一部分，不爽不要玩。」

他從牆壁上拆下三根火把，說道：「兩位，走廊中的霧不是普通的霧。一旦走入其中，m•ｈｅｔubooｋ•com•cｏｍ我們立刻就會被陷入『迷夢之境』，那裡面不知道有什麼，據說十分兇險。」

走著走著，梅爾維爾感覺到一絲詭異——

三人繼續向前，周遭的迷霧慢慢稀薄，眼前卻是一條死路。

左昌點頭：「我知道。」

輪到鹿征……

左昌的自信滿到要溢出來。

「兩位，兩位，很抱歉打攪你們愉快的交談。」

和左昌略微有差異的是，她的印記沒出現在額頭，反而是在鎖骨之上。

勾指使徒可以自由的在迷霧之中穿梭，且能感應到身周一定範圍內所有其他選手的位置。有此兩大特權保駕護航，獵殺起來自然是得心應手。

梅爾維爾有樣學樣，也將自己的鮮血塗抹。

這一次，鹿征搖了搖手。

腳下的走廊不是只有一條道，有很多岔路口。

鹿征皺著眉，還是覺得不妥。

左昌的情緒則穩定，他點頭說道：「這就是勾指大人。冠位之爭是強對抗模式，通往第二層的方法有兩個，一個是找到隱藏的入口，另一個需要殺戮——當第一層內的『選手ｈｅtuｂook.coｍ.cｏm人數』下降到一定程度，存活者將自動進入第二層。」

他割破手指，將鮮血塗抹在神龕上。

左昌看著他們，頗感欣慰。

他笑道：「也是時運到了。本來輪不到我的，正好有資格的人中只有我是七境，我們1024的七寶將軍對我也十分關照，這才緊急叫我回去，臨時給了我身份。」

左昌額頭上，無端出現一個鮮紅的印記——

他那麼理直氣壯，倒顯得梅爾維爾無理取鬧。

不過，冠位之爭的過程可以被外人以「直播」形式看到。

他割破手指，將鮮血塗抹在神龕之上，下個瞬間，灰白色的神龕發出微微光彩，轉而消逝。

梅爾維爾顯然聽說過勾指大人，她有些驚訝的睜大眼睛。

梅爾維爾顯然有些激動。

她兩步上前，看著左昌：「庶民，你知道我們現在正在朝哪裡走嗎？」

冠位之爭百年一次，機制有諸多變化，且一次僅有五人可以通關，知道詳情的人理應不多。

魔女後裔梅爾維爾接過火把，也道：「但只要有火把，始終處在火光照耀之下，我們就是安和-圖-書全的。」

在對方沒有侵害之意，也沒有顯著惡行的情況下，貿然奪走對方的生命，不是仁人義士所為。

這鹿征，是真不懂還是在裝傻？

啊這。

「……哈！」

聞所未聞的細節。

鹿征點頭，倒是沒有什麼意外：「真弓天賦卓絕，就算在1024也是出彩的。七境對她而言不算困難。」

這鹿征，女人緣真不錯啊。

此刻，他已經是勾指使者。

鹿征和左昌並著肩，鹿征轉頭問道：「真弓最近還好嗎？」

左昌看向他：「不是淘汰，而是殺死。在冠位之爭中死亡的人，將喪失生命。」

雪白肌膚，鮮紅印記，倒也算是相映成趣。

鹿征出身1024共同體的大家族，他固然不知道左昌說的「隱藏道路」，但普通的機制還是懂的。

現在，左昌等人可以向神龕許願，獲得新身份「勾指使徒」。

1024的大將軍，好像是那個櫻可憐的吧？

她腦內空空，對冠位之爭的理解浮於表面，當然不知道怎麼走才是「最具性價比」，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走才能抵達第二層。

在左昌又一次毫ｈｅｔｕｂooｋ.cｏｍ.cｏｍ不猶豫的選擇左轉之後，梅爾維爾終於無法忍耐。

梅爾維爾看著左昌，說道：「你好像……很擅長？」

隊友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傻逼，這很好。

她看著左昌，問道：「左——咳咳。庶民，我聽說，如果我們的行為受到勾指大人的讚許，我們可以得到一個『冠位頭銜』，是嗎？」

鹿征看著神龕中供奉的斷指，說出它的真面目。

「你知道？你確定你不是亂走的？」

他認識路么？

鹿征沒有動手。

鹿征還是搖頭：「我沒有出力，沒資格拿獎勵。你們去吧，我幫你們守衛神龕。」

「這是……『勾指大人』？」

他皺著眉，問道：「左昌，勾指使徒的使命，是淘汰其他的參与者嗎？」

他作為一個冒險者，不至於到打不還手的程度。他只是覺得……

雖然是死路，但並非空無一物。

「……」

一個灰白色的神龕擺放在盡頭牆壁的窗格之中，兩根慘白的蠟燭燃著綠火，分列在神龕左右。

三人舉著火把，走出房間，踏入走廊。

他看著鹿征。

左昌搖頭：「嚴格來說，不是。」

這怎麼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