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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將軍？」

「死了。王國軍繼續走，到了一處江邊。當時不是汛期，這條江上風平浪靜，連個波紋都沒有，可王國軍的大船剛剛出發沒多久，突然間天昏地暗、電閃雷鳴，磅礴大雨傾盆而下，江中心更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渡河的大船很快失去控制，眼看就要觸礁時，領頭的將軍大聲喊道：這一定是『江海與河川之神』在作怪！勇士們，隨我入水！」

路上，左昌無端問道：「木前輩，天神是什麼人？」

是嗎？

「簡單掩埋了一下，您要是覺得不妥，我再加一層？」

仔細想想……

木索根蒼老的聲音，平穩的聲調，倒是很適合講這種老掉牙的故事。

本來以為這會是一場艱苦而孤獨的旅程，沒想到「熟知」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出現，不知不覺之中，他建立起比在地球時更複雜的人際關係。

「國王聽了哈哈大笑，將士們也跟著大笑起來，國王說道：你既然是全知之神，那朕問你——我的王國，國祚幾何？我的壽命，還有幾許？」

聽到這裏，左昌歪頭問道：「https://m.hetubook.com.com這是神話？還是歷史？」

還有比這更美妙的事情嗎？

他的掌心之中已經生出繭來，真弓說這是劍繭，絕大多數冒險者都有。要是想要一雙柔嫩雙手，她那邊有專門的藥劑，輔以獨特魔法，可令皮膚光潔緊緻、嬌嫩無比。

「天神不是東西，她的來歷也沒有人知道。關於她的傳說，是從一個『罐子』開始的——黃金之罐。」

遠不如一餐飽飯和簡單問候具體。

「王國軍的將軍極為不屑，當即說道：一個砍柴的，也敢說這樣的大話！來人，斬了！」

左昌轉頭看著地上一層厚厚黃沙，問道：「弄好了？」

「然後——」

左昌轉頭看去，看到木索根正一臉疑惑的看著他：「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叫了你好幾聲都沒反應。」

連天神的來歷都不知道？這還是升格世界的人嗎！

「國王設下盛大的宴席，慶賀王國軍的回歸。宴會高潮，國王和部將們酣暢之際，一個白須老者從天而降。他看著國王，說htｔps://www•ｈｅtｕｂoｏk.ｃoｍ.ｃｏｍ道：人啊，我實在不忍心看你們在無知中走向毀滅，所以我不得不出來提醒你們，黃金之罐絕對不能打開，裏面蘊藏的是你們想象不到、承受不來的災難。」

啊這。

他兩手在胸前晃動，看上去像是在搓螺旋丸：「就是說，她是什麼東西，有什麼來歷？」

木索根笑道：「然後，天神就從罐子里出現了。」

木索根一怔，不明白左昌在問什麼：「天神……就是天神啊？」

左昌又問道：「後來怎樣？」

左昌問道：「山神死了？」

「我的意思，她是什麼來歷？就是——」

相互成就——

指針飛速的旋轉，沒有目標。

應許之日，又是什麼牛馬。

左昌不知道怎麼表述。

「國王聞言大怒，他將面前的碗碟掃到地上，命令將士們亂刀砍死智慧之神。智慧之神倒在血泊之中，國王余怒未消，他看著擺放在一側的黃金之罐，中了邪般，疾走過去，一下打開了蓋子！」

但她的確沒有自己的宗教。

木索根召喚沙塵，掩埋地上屍體。左昌站在一和*圖*書邊看他幹活，想著心事。

「於是，王國軍斬了山神的頭，繼續踏上歸路。」

木索根慢慢搖頭。

他轉頭看去，問道：「然後呢？」

左昌對「拯救世界」或者「守護世界」都沒有太大的興趣，那麼宏大的目標，在他看來實在太虛了。

在謎之地下城中，強欲羅盤沒有指向答案。

比起「神」，她更像是一個「王」。

他看左昌臉上的困惑不似作偽，於是決定從頭開始說起。

「老者凝視著國王，說道：你的王國，今天就要滅亡；你的壽命，今天就要終結。」

「我不知道。你要說是神話，可天神畢竟真的存在；你要說是歷史，也的確太過離奇了……」

他用拇指指肚撫摸劍繭，腦子裡想的是「強欲羅盤」的指示。

「老者答道：我是全知的智慧之神。」

不得不說，這也算是一種幸運。

兩人並著肩子，踩著夜色，向出租屋走去。

左昌已經完全把這些當神話聽了。

「山神攔下王國軍，聲稱王國軍手中的黃金之罐是『災禍之罐』。他說道：人啊，你們觸碰了不該觸碰的禁忌，那裡www.hetubook.com.com面有無窮的兵禍，一旦打開，就將給世界帶來巨大的痛苦。把罐子給我吧，我可以給你們無上的力量。」

左昌當然沒有這個需求。

夜色之中的天王城顯得冷峻，吹來的風中混雜著鐵靴踏地的聲音，更顯肅殺。

「在那之後，王國軍又遇到『天空與風暴之神』、『火焰與青銅之神』，神明們無不宣稱黃金之罐中有極大的災禍，要求王國軍立刻放棄黃金罐；而王國軍一路走一路殺，最後終於回到王都，將黃金之罐獻給國王。」

身後響起木索根的聲音。

「國王問道：你是什麼人？」

左昌搖手：「走吧。」

「他們奮力打敗深淵魔龍，得到了黃金罐，班師回朝，準備將寶物獻給國王。剛剛走出山谷，迎面遇到一個手持利斧的山民。那山民凶神惡煞，自稱是『山巒與大地之神』！」

「三百勇士棄船入水，果然在江中發現一隻巨龜，將軍用寶劍將其刺殺，風雨頓時平息，船隻重新穩定，王國軍平安渡過大江。」

「說——大約在一千年前，有一隊冒險者偶然發現了一個遺迹，內里無限奇妙，遍m.ｈｅtｕｂoｏk•com.ｃｏｍ地都是寶藏啊！冒險者們從中取出聖器『仙壺』獻給當時國王，國王大加封賞，讓那幾個冒險者率領王國軍再入遺迹取寶。」

天神是誰啊？

左昌抬手，看著自己的手心。

他看著左昌，又說道：「你看看，現在哪裡還有『神』啊？唯一有的也就天神一個，而且天神和傳說中的神不一樣。她的存在感太強，不像神話中的神靈那樣似有若無、說不清道不明，更不像其他神那樣，有自己的宗教和信徒。」

左昌願意為了身邊的人做努力，幫助朋友本身就是一件會得到幸福感的事，尤其是幫助的對象也同樣這麼對待自己的情況下。

木索根整理了一下語言。

天神，其實是有信徒的。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

左昌作為一個來到這裏不足兩個月的穿越者，只能說是勉強適應了節奏。

左昌終於有了幾分興趣。

但是……

「簡段截說！王國軍一路暢行無阻，卻在遺迹最深處遇到一頭深淵魔龍，把守著一個黃金罐！領頭的將軍定睛觀瞧，只見那罐子通體黃金鑲寶石，流光溢彩有神靈，想來是造化獨具，必定是至寶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