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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多醜陋。」

嚴格來說，左昌只是一個玩家。正規的遺迹探索，他一次都沒有搞過。

大將好像冷靜了下來，他嘗試放鬆身體，解開了潔白單衣的紐扣。

隨後，他看著左昌，說道：「我叫白槐。」

「往右一步，則是現實。天神非常狡猾，她將她的本體寄存於此處，期待應許之日來臨之時，還能安排她的使者來到這裏，將她解救。」

地上一道流光溢彩的金線指引著前進的方向，左昌絲毫沒有遲疑，踩著金線往前行進。

左昌胡亂點頭：「好的，白委員長。」

前方拐角處的平台之上，有一個身著白衣的年輕人席地而坐。他面前的矮桌上擺著一套茶具，他沏茶、倒茶，神色恬靜，舉止優雅，如此往複。

這從何說起。

戰爭惡魔！

他低頭看著腳邊小狗，戰爭惡魔狗頭抬都不抬，徑直說道：「別看我。我的壽命非常悠長，但有九成時間處於封印狀態，他說的我也不懂。」

如此——

hetubook.com.com左昌老老實實，開口說道：「我聽不懂。」

「我就長話短說了。天神以一己之力將世界修改的面目全非，這當然不是沒有代價的！代價，就是她必須用她的全部力量維持她理想中的體系，這個過程不斷消耗她的神力，當她的力量不足以對抗世界意志時，她就將崩解。」

但他這邊，有一個活得足夠久，見識足夠多的老妖怪。

「在天神將你們這些『舊神』取代，成為唯一真主之後，升格世界所有人都受到了恩惠。」

左昌眨著眼睛：「您似乎，很不甘心。」

左昌不解，轉頭看他：「我是左昌。」

戰爭惡魔看了一臉茫然的白槐一眼。

咔嘣！

「這，就是應許之日的由來。應許之日不是傳說，而是天神制度中的系統缺陷，它一定會到來。」

因此，他沒有作聲，只是把手掌按在寶劍的劍柄上。

「閣下！」

呼……

自私？

「而你就是這一紀度的『代行者』和_圖_書，專門負責回收天神本體……然後開啟下一輪次的悲哀輪迴。」

左昌不跟他玩虛的：「我不渴。也不敢喝。」

好吧。

或者說，風神拿起茶杯，淺啜一口。

侵入幻境？

風神伸出兩根手指頭，將面前的杯子往左移動。

一股不合時宜的茶香味，突兀湧現。

狂妄？

戰爭惡魔笑著，開口便是譏諷：「風神閣下，我實在為你感到悲哀。作為一位古老的神明，你非但在和天神的對決中落敗，而且還用這種膚淺的言語矇騙一個人類——自私和狂妄，你說的真的是天神嗎？」

他斟酌片刻，問道：「啊，是因為打不過嗎？」

什麼委員長，這個左昌，在講什麼？

看這樣子，似乎不是。

「啊？」

風神抬眼，看著左昌。

「我不擅長說明和解釋，我擅長的是園藝和茶道。」

左昌抱著胸，好像十分不解。

風神化身？

「天神狂妄，因為她質疑我們的可能性，頑固的將一切安排，讓我們走在她和*圖*書制定的軌道之上，好像只有她才是正確的！」

「你就是天神選中的……閣下？」

白衣青年瞥了左昌一眼，從容不迫。

「嗯？你也來自帝國東部？」

他又說道：「我從不和冒險者為伍，畢竟我們身份懸殊，不是一路人。不過現在……似乎也只能合作了，左先生，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領兵打仗你不行，遺迹探索我不行，接下來的事，就交給老兄你了！」

但天神在構築這個「支線」的時候，顯然用了心思。

左昌微微偏頭，問道：「我之前遇到了一個紅衣服老頭，那是誰？」

左昌已經聽暈了。

「現在，臨界點到來，天神已是強弩之末，她離死不遠了！」

他的用詞很奇怪，為什麼是「閣下」？

「？？」

然後，他又把杯子往右移動。

白槐看著左昌面上的狐疑，頓感無趣。左昌的名姓太過簡單，和黃金帝國通常市民大相徑庭，白槐還以為他是自己老鄉。

「副本將資源高度整合，冒險者在其hｔｔｐs://m•hｅｔubook.ｃom.ｃom中拼殺，流的每一滴汗都實打實的轉化為金錢。在如今這個時代，冒險者是最重要的生產者，他們強大，但卻平和，他們沒有時間打架鬥毆、好勇鬥狠，畢竟打輸了輕則住院重則永眠，打贏了則是入獄或者流亡，那都影響他們賺錢。」

「您要是不甘心，為什麼不直接發動弒神戰爭呢？您既然能用化身，那證明你還有影響現實的能力吧？」

他的眼裡，滿是凶光：「你不覺得——她太自私，又太狂妄了嗎？」

信息量超大的！

它繼續說道：「而這一切，都需要天神捨棄自我，全力維持她的制度才能實現。如此無私存在，在你嘴裏竟然是『自私而狂妄』？我不理解你的邏輯！」

在遇到那古怪的紅衣老者之前，大將只會以為這年輕人是捷足先登的盜寶者。

哼。

杯底和石面摩擦，發出難聽的響聲。

但是現在，他下意識認為眼前的沏茶青年也是精怪之屬！

咔——

「我當然不甘心！沒道理！」

風神轉頭hetubook.com.com，看著左昌：「你不這麼認為嗎？」

實不相瞞。

白衣青年……

「古代王國最為頭疼的冒險者問題，天神輕易給出了解答。這一點不需要我強調，只要看看天神時代前後，世人對冒險者的態度轉變，就足以證明一切——」

他身為一個剛來不久的新人，不明白風神在講什麼，實屬情理之內。

風神面色一冷，開口說道：「這就是最大的自私和狂妄！天神自私，因為她只因一己之私，將世界改造成了她想要的樣子，卻不管其他人是否有意見。」

白槐一比手：「下指示吧，我服從。」

左昌眨著眼睛，顯然不理解風神的意思。

風神眼眸中凶光大盛，他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大將眉頭一皺。

「火焰與青銅之神，同樣只是化身而已。你們現在所處的時空，是幻想和真實的夾縫，往左一步、是幻想。」

「你放心，作為『暴風與天空之神』——雖然只是一個侵入交界地的化身——我不屑下毒。」

青年推來一隻茶杯，說道：「請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