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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告訴我這不是遊戲

作者:緋色烏鴉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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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輕重

第331章 輕重

「我的虔誠,終於得到天神大人的認可了嗎?!」
尤其是蘆屋滿和聖女。
隨著她動作繼續,那枚光球越來越明亮,也越來越——
這不可能!
每一個宣稱自己信奉天神的團體,其領袖都遭受雷暴之刑。
左昌正在思考下一步行動,他沉浸其中,屏蔽了外界聲音,更是沒有聽到半點。
左昌突然想起,這幾天睡覺的時候偶爾會聽到這個聲音,本以為是哪裡在裝修,沒想到是天神在偷偷努力。
說手搓,就真是手搓。
並且,神音會知道「天王將軍」就在96511,她們正在和一個向神衝鋒的人作對。
而天神拿出來的光團,則是另一種極端。
真弓和聖女在一邊說悄悄話,除了大感興趣的天神之外,其餘人都沒在意。
難道說……
老者兩腳落地,看著周圍人。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謀權篡位,自己當地神。」
玩家把蘆屋滿撈出來,蘆屋滿當即知道他應該怎麼做,交流起來自然毫無阻礙。
細碎的光屑有如雪花般落下,光團好像更明亮了一些,又好像沒有。
十境、十二境的高手,怎麼可能死得這麼簡單?左昌要是得到類似消息,第一個想法沒有別的,就是著了別人的道。
天神沒有通知任何人,有如展示力量一般,將這個奇妙的術公開。
餘下其他人,就不一樣。
蘆屋滿嗤笑一聲,大大搖頭。
但的確也有人推崇天神的偉績,並堅信她推行的制度讓世界進步,是天神的堅定追隨者。
這個死因,足夠可疑。
但他研究了一輩子的地神之力,對「神之力」有獨到的見解。
「是陰謀?」
蘆屋滿轉頭,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小鬼頭——
如此情形之下,懷疑到左昌順理成章。
她斟酌片刻,公事公辦的說道:「當然,只要你能認可光陰教會的教義,就能成為女神的僕從。」
番口擔心事態失控,連忙說道:「蘆前輩,您……有所不知,這位小小姐的來歷https://www•hetubook•com•com可不一般啊……」
她掙扎著坐正身體,當場說道:「搓就搓!睜大你的人眼好好看清楚,但是不要發問,我拒絕回答笨蛋的問題!」
天神一本正經:「我剛剛說了,我手搓的。」
這老者,自然是蘆屋滿。
而且手搓法球什麼的,顯然不是一個普通冒險者能做到的事,更何況這法球還讓人「吸納地神之力」?
上一次的編織命運,施展的十分突然。
雖然左昌事先打了招呼,說他目前和天神是一夥的,但眼前這個矮矮小小的孩子竟然是傳說中高高在上的天神?
不要說是老者,真弓和番口都是一怔,看著突兀出現的老先生。
他上下看著左昌,說道:「奇怪,真奇怪。我之存在,是蘆薈一族最大的秘密!地勘術、頑石創生的確出自我手,但這件事只有蘆薈一族的家長,以及極少數已經退隱的長輩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但是……
蘆屋滿搖著頭,極為不屑:「小孩,神不是說當就當的!地神遺體中的確有地神的根源,將其吸納,可以成為新的地神。但是肉體凡胎,怎麼能——」
聖女微微一笑:「沒關係。我之前已經安排荔枝先行來到96511,你應該能在天王城內找到她。她是我教先進修女,如果你想了解光陰教,可以去找她。」
眼下……
番口想解釋,又不敢多嘴。
天神手中的光球,極為明亮,但不刺目。
她露出幾分慚愧來,說道:「聖女大人,我對光陰教會的了解十分有限,只知道你們道德高尚,以扶持後進、協助弱者為己任。」
剎那之間,蘆屋滿似有明悟!
很顯然,蘆屋滿是一個謹慎的人。
這是哪?
在如此嚴酷的抵觸態度之下,自然沒有人再敢觸霉頭。
蘆屋滿本就是天神的堅定信仰者,天神每一次摩挲光團表面,就有天神力激蕩開來——
神的根源有讓人著迷的魔力和圖書
這下子,蘆屋滿眼裡的戒備更加深重!
蘆薈一族的確是在利用蘆屋滿,可蘆屋滿要是沒有一點利用價值,面前這年輕人又怎麼可能救他?
他安靜,天神安靜不了了!
於是,他們先虛構一個不存在的神明,隨後踐行天神的教義——
「……」
他抬頭看著左昌,發現左昌臉上一派鎮定,也就安靜下來。
蘆屋滿仍有不屑:「不一般?有什麼不一般,還不是一個鼻子一張嘴,難道她還能是什麼祥瑞化身、神靈衍生不成?」
還沒搞清楚是什麼情況,就跟著眼前這夥人走了,最終不過是從一個牢籠跳到另一個牢籠,有什麼差別!
遺體?
「……」
答案……
轟殺!
地神的……
光陰聖女安靜點頭:「我能分清輕重。」
片刻延遲之後,她又呼一下回來,手上抓著一個茫然無措的老者。
左昌神神秘秘的一笑,說道:「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在和天神戰鬥之後,我逐漸明白了一些道理……也慢慢的,明白天神的苦心。我不認為這是什麼大問題,天神的確在某些方面做得不好,但如果我在她的位置、擁有她的抱負……我想我不能做得比她好。」
看上去無害。
「……」
蘆屋滿指著天神手中的光團問道:「小孩,此物,從何而來?」
蘆屋滿上前兩步,伸出雙手,似乎想要碰觸。
它清亮、清涼,與之對視非但沒有沉溺之感,而且有精神煥發、頭腦清明的感觸——
「我會的。」
天神連忙護著光球,一臉警惕的看著他:「幹什麼啊?只是給你看看,沒有讓你摸。這是能改造人體的神性精粹,只要先用它改變自身體質,就能順利接納地神之力。」
天神瞪大了眼睛,好像有點不服氣。
左昌要是神音會的一員,一定會派遣人員尾隨調查,看看到底是不是他在搞鬼。
神聖!
不知為何,第一眼看到她,蘆屋滿內心就莫名湧現出憧憬之情,下意識的想要hetubook.com.com低頭:「你們找那東西幹什麼?」
她看向左昌,問道:「將軍?」
什麼力量比位列四大舊神之一的地神力更強大?
他不信,有人信。
蘆屋滿當即轉頭,問道:「聖女大人,這位難道是……天神大人?」。
用她自己的邏輯去判斷,眼前這個少女不該如此熱忱。她應該站在她母親那一邊,即便不敵視自己,也絕不應該這麼的親切。
「……這是?」
常年處於領導位置的聖女,難免如此想道。
如果繼續,人的意識將永遠沉溺在神的根源中,永世不可逃脫!
匪夷所思!
光陰教會就是其中一員,並且做得有聲有色,一度成為橫跨數千共同體的超巨無霸。
聖女小姐突然想起左昌為她做的事情,她看向左昌,問道:「發生了什麼?將軍,我不是很能理解狀況。」
他突然抬頭,問道:「番口,門外的人退去了嗎?」
要怎麼證明,眼前這夥人是可靠的呢?
「哈哈!無知。」
光陰聖女看著面前兩眼放光的真弓,覺得她像一隻兔子。
天神反覆打量手中光球,時不時手掌往前一推,必然有刺耳聲音響起。
「……小小年輕,怎麼滿嘴胡話!你說是你搓的,你再搓一個我看看!」
咔——
他看到——
真弓認真點頭。
「嗯。」
天神與舊神最大的區別,就是天神沒有自己的教會。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乏趨炎附勢之人,在天神擊敗其他神明之後,大陸上出現了無數新型宗教,個個都說自己是天神最忠實的僕從。
我要幹什麼?
「哈!」
蘆屋滿環視一圈,最後把視線集中在左昌臉上:「閣下是此地領袖吧?您將我救出來,有何貴幹哪?」
確實嗎?
他剛剛說的不是真心話,只不過——
左昌有點不信。
左昌遲疑片刻,說道:「您是蘆屋滿吧?久仰大名!」
他遲疑著,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乾脆說道:「蘆前輩,我是來救你的啊!蘆薈一族非但沒有重m.hetubook.com.com視你的才能,還把你羈押在天牢之中,這是什麼道理?你放心,你以後,自由了!」
左昌看著她,又說道:「這些事情,我之後再慢慢跟你說。現在最重要的,我認為是奪取地神遺體。」
通常而言,產生這種情緒時,必須立刻中斷研究。
但是蘆屋滿認為,這種「清醒」很有可能能對抗神之根源的蠱惑,先行接納光團之人,或許真的可以接納神的力量!
左昌慢慢點頭,看向聖女:「之前那個傳送點,記錄了嗎?」
「可惡!」
啊這。
天神張開小手,像刨子一樣,劃過光團表面。
但是現在,顯然有更多的戒備。
「且不論,你身上沒有半分地神之力,顯然不是蘆薈一族的人……即便你是,你也不該知情!」
左昌、真弓等人還好,他們畢竟知道天神的身份,就算不能理解天神在幹什麼,也能以平常心冷靜的看待。
咔——
左昌點頭:「是的,這位就是天神。」
略加感應之後,他發現激蕩在身周的力量純粹神聖、有著難以言喻的聖潔之感,其質量,隱隱在地神力之上!
「將軍沒有欺騙我的必要。」
一時之間,左昌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他已經開始搬運法力,臉上神色無比警惕:「言過其實了吧!蘆薈一族的確不允許我外出,但那也是有原因的;至於我的才能……研究神術本就是我的志趣,蘆薈一族給了我機會,你怎麼能說不重視?」
「編織命運,已經用過兩次。這一次是徹頭徹尾的偷襲,幾乎不可能暴露我,但上一次——很難說有沒有暴露。」
聖女點頭:「我是。」
編織命運殺人無形,但並非無跡可尋。在副本中死亡的人,在現實中會以「心臟麻痹」的形式暴斃。
他左一看、右一看,最後把視線集中在身後女子身上:「你……你……莫非是光陰教會的那位聖女?久仰大名!如此出類拔萃的傳送之法,在我的記憶中,也只有那位聖女有如此能力了!」
和-圖-書陰聖女,沉默了下來。
雖然還沒經過論證。
真弓看上去非常積極。
話到一半,他突然停下。
或許只有一個。
「這是……」
左昌笑道:「您技藝蓋世,是研究蘆薈神術的第一人!地勘術、頑石創生盡皆出自你手,我又怎麼會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但——
光陰聖女搖頭、點頭,最後又搖頭。
純正的法力綻放,暈出蓮花形狀,美不勝收。
蘆屋滿作為神術研究大師,自然擁有接觸地神根源的許可權——他接觸的都是經過切割的,或者是逸散的根源。
先前在副本中,所有人的行動都被賦予某種特殊的意義。
可是……
左昌本想扯虎皮拉大旗,現在看來,好像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哦……」
坐在椅子上的小孩手搓出一枚極亮的光球,內中似有無窮的奧妙。
為什麼?
「把那位先生請來。」
沉默之際,還是天神說道:「你知道地神的遺體在哪裡嗎?」
聖女也看著他:「沒有記錄。但如果先前那個副本是一比一復刻的話,我可以找到那個點。」
左昌看他油鹽不進,又實在想不到說服他的由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這就要讚美天神和您的偉力了!原本蹲在那裡的狗崽子們,全都死了!」番口一擺手,面色陰狠,「現在街面上已經沒有一個人在,不過……我相信蘆薈一族不會輕易放棄。他們一定還在盯梢,只是不敢露面罷了。」
對此,天神的反應非常直白——
天神力不是普通人可以接觸的東西,蘆屋滿不知道這是什麼力量。
但即便是極少一部分,也極其危險。
如果這是陰謀,目的又是什麼呢?
蘆屋滿眉頭一皺,看著左昌的視線中帶上幾分戒備:「你是什麼人?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
他看向身側的光陰教會聖女。
一旦與其接觸,就好像踩在雲端,叫人飄飄然不知所以,捨不得離開。
跟著他們走,難道一定比呆在大牢里更好?
聖女嗖一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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