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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昌也不喜歡。

蘆薈一怔。

左昌沉默。

左昌又問：「這是什麼道理？地神的根源還有兩份？」

她看著左昌腳邊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問道：「這位是誰？見底十分不俗！」

天神繼續說道：「我不建議你——不對。應該說，我禁止你這麼做。把一份根源分給兩個人，他們當中一定要死一個才會罷休，到時候場面一定會非常難看，對周圍人也是莫大的負擔和折磨，我不喜歡。」

但她依然沒有放心。

「現在好了，您來了！」

他當即問道：「阿滿？你怎麼在這裏？」

她伸出手掌，比這根源：「天王將軍，您可以帶走根源，但我也有要求——請你不要剝奪蘆薈一族的血脈，不論您是否能成為全新的山川與大地之神，我唯獨希望，我蘆薈一族體內始終流淌地神的血！」

蘆屋滿看著他：「蘆陽長老，我如今也已經改弦易轍，投靠到天王將軍麾下，不當蘆家人了！」

左昌最後說道：「我希望你召集m.hetubook.com.com一支二十人左右的隊伍，跟我去96511的天王城。在那裡，我們應該有不少時間熟悉對方，等到時機合適，雙方都有強烈意願的情況下，再商談合作事宜也不遲。你覺得呢？」

「兩瓶都是。」

讓她窒息的沉默中，左昌突然低頭，看著腳邊的小女孩：「那兩瓶哪瓶是地神之根源？」

蘆薈瞄準的，就是這一份力量。

他略作思考，一邊把根源收好，一邊說道：「蘆薈女士。」

蘆薈點頭。

左昌笑道：「不必這麼緊張，我願意接受你的提議，我有一個宏大的計劃，像你這樣又強大、又正直的人必不可少。不過基於相互理解、相互尊重的底層邏輯，我認為我們需要一段時間的觀察才能確定——對方是不是值得信賴的合作對象。」

她指著桌上根源，說道：「和風神一樣，地神擁有多種不同的『權能』。全部接納，就擁有全部權能；只接納部分，就只有部m.ｈetｕboｏｋ.ｃoｍ.ｃom分權能。這個蘆薈，應該是自覺不能接受全部，所以她將根源切割，打算一點一點慢慢來吧。」

一個是番口，一個是蘆屋滿！

如果左昌點頭答應，那她蘆薈一族等於沒有損失，以前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

誰？

蘆薈點頭。

小女孩頭也不抬。

只能說不愧是天王將軍，他受到尊重。

「是。」

天神，是什麼天神？

老實說，決斷不錯。

前任風神「離職」之前，剝奪了見里一族的神血；真弓即位之後，更沒有續上的想法，她目前沒有眷屬。

他斟酌片刻，說道：「蘆薈一族，乃是地神後裔。這兩瓶根源對於你們來說，應該是比性命更加貴重的東西……您竟然，願意給我？」

「我在。」

「……是。」

番口斟酌一番，然後說道：「將軍，確切的說，蘆薈一族有好人、也有壞人。要說欺行霸市、魚肉鄉里之徒，自然是有、而且不少；不過蘆薈一族分支眾多，其中也和*圖*書有純粹的武者，他們不屑與凡骨交往，自然也不存在什麼欺壓。比如蘆薈族長，我就沒聽說她有恃強凜弱、濫殺無辜的行為。」

左昌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呼嗯。

他看著桌子上的神之根源，又看了看面帶微笑的蘆薈，問道：「閣下就是蘆薈族長吧？」

蘆陽抬頭，看著突兀現身的三男兩女一小孩。

小女孩人小鬼大，嘆息搖頭。

「唉，你好笨哦。」

白鱗已經在消息中簡單闡述了事情始末，但親耳聽到，左昌還是覺得離奇。

蘆薈看著左昌，目光炯炯。

「……嗯？」

左昌微笑、點頭：「正是。」

蘆陽心頭惱怒，但他不說。

蘆薈挺直了腰板。

「她是天神。」

蘆薈還能怎麼辦？只能低頭了：「我認為這是一個成熟而且誘人的提議。」

天神搖頭：「確切的說，是一個地神也沒有。四大舊神的權能是恆定的，少一點就不完整。如果你安排兩個人吸收，他們將會感到極度的『渴』——那是一種比和*圖*書本能更原始、更激烈的衝動，非要把另一個吃進肚子，才可以消解衝動。」

「沒想到名震天下的傳奇將軍，竟然如此年輕！」

蘆薈鬆了一口氣，頗為感激的看了番口一眼——這個她沒怎麼重視過的人，擁有客觀公正的美德。

蘆薈安靜聆聽。

他認識其中兩個——

左昌聞言點頭。

「神器更易，有德者居之。」

眼前這個過分年輕的青年顯然擁有決策權，在他出場之後，那四位十五境至尊默契的收斂氣息，儘可能的降低自身存在感，不和左昌搶風頭。

她繼續說道：「如今這世道，已經和之前不同了。天神尚在時，所有冒險者都受到庇佑，在共同體1555這一畝三分地，我蘆薈一族有足夠的實力自保！但是現在……各地之間的壁壘已經消失，高手們不受約束、來去自如，我族的底蘊難以抵抗時代的洪流。」

左昌搖著手，說道：「不行。你們這兒的風俗，我研究的不深；但你們蘆薈一族飛揚跋扈，這我是知道的，我多和圖書少有點精神潔癖，很難容忍自己和一群欺壓普通市民的人共事。」

「……」

哦！

左昌點著頭，抬頭問道：「蘆薈女士，是這樣嗎？」

但是……

蘆薈一頭霧水，但左昌沒有回答更多。他只是問道：「那兩份根源，我安排兩個人吸收，是不是就有兩個地神？」

「神之根源很珍貴，也很危險……蘆薈一族懷璧其罪，如果不找強大靠山，只怕滅亡有日！」

蘆薈一族，或許會在今日終結。

蘆薈微微頷首，流露出來的尊敬恰到好處。

如果他拒絕接納自己，那麼……

「……」

這種行為，凸顯的就是克制。

左昌轉頭看著番口，問道：「蘆薈一族應該不是好東西吧？」

「呃……」

她指著桌子上兩瓶根源，笑道：「聽說將軍對地神之根源感興趣？它們都在這裏了。舍此之外，我還有一套接納法，如果您需要，可以一併送你。」

但只要她想，她可以賦予任何人「風神後裔」的特性。

他轉目，看著左昌：「閣下就是天王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