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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她喜歡就好。

天神點頭：「我明白我有一天會喪失力量，建立的秩序也會崩塌，所以我提前準備了方案。在『一些事情』發生之後，世界將衰退，最高等級將從十五境退步到十四境，直到七境為止——七境是一個相對危害最輕的階段，再往下對付魔物的災害就困難了。」

她再一次低下頭，認真的對付碟子里的蛋糕：「那個喰魂魔龍讓你感到不安了吧？」

但是……

有如變戲法，她小小的掌心出現一塊璀璨的結晶，她短短白白的指頭吃力的握著：「我來考考你。冒險者想升級，需要什麼？」

左昌神色茫然，他一比手：「那你開始吧，反正我現在也沒在境界上佔優。大家都是七境，我也不用擔心我和你、還有其他人的安危。」

左昌愕然：「你為什麼這麼做？」

要不是毫無野心，他怎麼能把如此重要的情報到處宣揚？

「技能石。」

他坐直了身體，錯愕的看著天神！

他意識到龍之王女固然是天神的擁護者，她m.hetubook.com.com手底下那些人不一定是。現在的天神喪失了絕大多數力量，雖說「編織命運」稱得上大殺器，但也不是百分百保險。

左昌看著用銀叉吃小蛋糕的天神，說道：「天神，我認為我可能犯錯了。」

左昌點頭：「是的。」

天神重複了一次。

「我們不需要變強，可以嘗試讓別人變弱。」

機制？

「我認為我們過早的讓別人知道你的身份，這可能會帶來一些麻煩——這其中也有你的失誤，就是因為你大大咧咧、全無保密意識，所以我才沒有設計隱瞞你的真實身份。」

在天神以前的時代中，所有非人類的種族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壓迫。

天神笑了：「如果有一天，有人往晶元中輸入病毒，將那些知識格式化呢？」

如此方便的東西背後，潛藏著如此陰沉的心機！

今天喰魂魔龍表現出來的慾望，讓左昌感到了不安。

沒想到天神早從一開始就暗中標價。

「開始不了。將整個世界拖下水，只有和圖書全盛時期的我才能做到，可我醒來的時候我就失去了絕大多數力量，已經辦不到了。」

比如冰原盡頭、火山熔岩之中。

等等。

天神抬起手，掌心中有一幕影像：「開始了。」

天神又問：「那麼，我再問你。冒險者想掌握技能，需要什麼？」

左昌意識到了什麼。

左昌訝異的，還是她的做法。神性結晶、技能石，多好的發明？

此刻，他的房間里。

「一個必要的保險。」

左昌按捺不住，問道：「那你剛剛說那一大堆是為了什麼？炫耀嗎？」

「不是無能。天神，你可以說我弱小，不能說我無能。和十五境的強者比起來，我現在的能力的確差了一點。」

龍族受迫害的程度稍微輕一點，畢竟這個種族擁有十分強悍的戰鬥力，族群內絕大多數個體都喜歡在罕有人跡的險地、絕地生存——

獸族吃飽人類的苦頭，這兩個種族之間的仇恨難以盡書，就是慘烈。

左昌之所以毫不避諱的聯絡龍之共同體和獸之共同體，是因為他知道，這兩家和*圖*書的領導都是天神的信徒。

他問道：「您都安排好了？」

左昌安靜的聽著。

左昌對倒映之海的事情並不太上心，對主宰、統治之類的事情，也缺乏足夠的興趣——

他頓了頓，又說道：「你說的對。我現在有點弱小，十二境，感覺不是很夠用。那你的意思是……我們需要快速變強？」

那種環境不是普通人類喜歡的，更不是他們能很好適應的，生態位不同紛爭自然也不多。

天神的反應非常冷淡。

天神抬起頭，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

「……」

她存在太久，所思所想左昌不理解也正常，想左右更是艱難。

左昌沒有意見，反正升格世界是天神的玩具，她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誰讓她是主宰呢？

他問道：「所有享受過你方便的冒險者，都會降級。那那些純靠自己的呢？」

好吧。

天神又點頭：「嗯。」

這一次，她不再面無表情，眼裡有狡黠的光彩。

同時，世界也會以驚人的速度發展。

天神將世界分割，對於飽受人類之苦的異族而言，和*圖*書自然無異於天堂。

不是……

「保險？」

96511上空，天空之城內。

天神慢慢搖頭：「當然不是，我早就不需要炫耀什麼了。立刻開始是做不到的，但我早已設下相應的『機制』，只要有人觸發，世界就會降級——因為那是，來自全盛時期的，我的懲罰。」

「……什麼？」

天神嗤笑：「沒有那種冒險者了。在以前，冒險者想晉陞需要飲用魔葯，需要費盡艱辛的收集各種配置魔葯所需的材料……一千年後的今天，魔葯的配方都已經失傳，我掀起的波瀾將影響所有冒險者。」

左昌多少有點不理解了。

天神問道：「如果有那樣的科技，人還會學習嗎？」

天神語氣平靜：「你的不安，源自無能。」

左昌不明所以，看著天神。

「我又沒有說錯。」

天神搖頭：「也可以讓別人變弱。」

咚！

來自天神的懲罰？

也是這個原因，龍之王女和貓女皇才快速響應，派出麾下精銳來幫助左昌；左昌也沒有隱瞞天神的身份，大大方方的介紹了出去。

左昌wｗw.hｅtuｂook•coｍ.ｃｏｍ用指節叩了桌子：「好好說話！」

天神異常冷靜，甚至有些冷漠：「過去一千年，我一直在做這樣的事。我提供更便利的晉陞方式，讓所有冒險者因此獲益，從而淘汰掉古老的、落後的，效率低下而且危險的傳統方法。那些走捷徑的冒險者，都處於隱患之中——他們，隨時可能失去一切。」

冒險者的最高等級被限定在七境——

天神將掌心中的神性結晶放下，說道：「你來自另外一個世界，我帶你過來的。你不覺得——這太方便了嗎？不需要刻苦的練習，只要坐在家裡，用幾塊奇怪的石頭就能讓自己變強——這種模式，就好像不需要上學、不需要課本，只要在腦內接入一個晶元，直接將知識複製。」

左昌大聲強調！

左昌不明所以，老實回答：「神性結晶。就是你掌心中這塊。」

左昌搖頭：「不會。和複製粘貼相比，傳統的學習毫無優勢可言，如果地球上有這樣的技術，學校和老師一定會成為歷史。」

左昌說出答案，不明白天神的用意：「這怎麼了？這是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