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無情又頑固
應該是注意到了左昌的視線，天神抬頭看他，說道：「想說什麼，你可以直說的。」
至於真弓，雖然親密，但老實講感覺不是很穩。
她現在的安排，正在殺死所有的高等級冒險者。
「那個白鱗會，是因為他素質高、道德感強；左昌不會，也不能苛責他是個無恥的小人。他需要考量逮捕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審判我又要付出多少代價，他需要衡量『審判我的代價』和『一個流浪漢的生命』的成本，然後才會做出選擇。」
如此漫長的時間尺度之下，那些正確的，已經被方便的取代。
畢竟他現在缺乏高級戰鬥力，穿越過來之後事趕著事，還都是大事，根本沒有發育的時間。
白鱗一怔，竟是無法反駁。
「我也不知道。反正現在計劃正在穩健的推進，我正在執行抹殺高級冒險者這一關鍵步驟，下一步就是消滅所有風險，然後變成月亮了。」
人類想要再建立完善體系，樂觀估計也需要千年之久；
世界降級，在白鱗看來是利大於弊的。
天神從很久、很久之前就開始布局，左昌還記得他在「舊黃金帝國」的歷險。
「薔薇和飛鳥？」
天神是個極端的保守派。
加上白鱗，天神能確定的只有四個。
為什麼？
那些純粹依靠自身，踐行古樸理論的人，不受影響。
左昌看著兩腳懸空的坐在椅子，看上去只有十歲上下的天神，不知道應不應該詢問。
「好的。」
天神兩手放在桌子上，抬頭看著白鱗。
左昌沉默片刻，問道：「有沒有額外的情況？現在所有的十五境都變成十四境了，沒有一個例外？」
白鱗旁聽片刻，總算搞清楚現在的事態。
左昌又問：「真弓、倫納德那樣，擁ｗwｗ•hｅｔuｂｏoｋ.ｃom•coｍ有舊神力的呢？」
天神的詛咒，只針對所有使用「神性結晶」和「技能石」的人。
白鱗咳嗽一聲，十分恭敬的說道：「天神大人，其實不止道德，還有法律。」
天神沒有贊同誰，也沒有反對誰。
他感覺……
天神突然說道。
幾乎可以這麼說——天神摧毀了超凡體系！
但是——
其實沒什麼好分析的。
「是的，我不想。」
被天神「注目」的人，將在命運的牽引下來到左昌的身邊？
按照邏輯來講，他在「遊戲過程」中結識的，才是最有可能被天神注視的。
天神看著白鱗。
最高11級？
「那是其中一個原因。第二個原因，是七境的冒險者比較容易被控制——左昌，我以後會變成月亮的。」
白鱗思索：「是警察和監獄。」
如果能把人拉到這條水平線，左昌會自由很多。
「被歌頌，是因為常人難以做到。你的道德被稱為典範，是因為其他人不具備。」
他問和_圖_書道：「這很浪漫……不，我的意思是，能成功嗎？或者說，這會不會出差錯？」
「而現實又是超乎尋常的複雜。」
但是——
左昌稍加思索：「我……我，可能會。」
左昌下意識的看向白鱗，發現白鱗眼裡也有錯愕。
「你為什麼能說出這麼天真的話啊，那個白鱗。」
「為什麼？」
這麼說來……
人類想威脅到天神的地位，只怕只存在理論可能。
及至此刻，左昌才明白天神的意圖。
言外之意，就是很好。
她的眼裡，帶些一點點不屑。
左昌笑嘻嘻的聽著，沒有發表他的見解。他只是問道：「那為什麼要限定在七境？因為需要有人對抗魔獸？」
左昌組織言語，儘可能讓他的問題溫和：「天神，你……怎麼想的？我不認為這是心血來潮，你應該花費了極大精力去達到你的目標……你不想讓冒險者群壯大？」
「這就是答案了。」
「但對於冒險者本人而言，隨著力量的增長，心態也必定會膨脹。你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典範騎士，你應該最明白這一點。」
「一旦高級冒險者的實力強大到超出限度，那個流浪漢死了白死，就是必然的事實。所以我才說，能約束冒險者的只有道德，最重要的是他們自身的道德。」
一個人降低一級，那就是……
天神面目鎮定，開口說道：「瑤台飛鳥，血薔薇，還有那個光陰教會的聖女，肯定被我注視過。但其餘人是誰，我並不能確定。我現在算是比較弱小的，很多東西都不能解讀。」
天神目光澄凈，慢慢說道：「對於凡骨而言，冒險者太過於危險。高級冒險者是移動的天災，他們可以輕易造成難以估量的破壞和殺戮，而能約束他們的，只有『道德』。我認為，這不健全。」
天神還是那樣平靜：「確切的說，是武力。只有把罪犯的頭按到地上，讓他們動彈不得，他們才會伏法；而高等級冒險者本身就是最強的武力。打個比方，我現在不小心打死了一個流浪漢，你會把我抓起來嗎？」
「和圖書例外是有的，那就是你和我。」天神語無波瀾的說出一個利好消息，「我們持有的是天神力，天神力免疫等級上的下降。但你現在只有十二境，我們的優勢尚未凸顯。」
他稍加分析——
「我來問你，法律之所以有強制性，是因為什麼？」
那個時候，天神尚未成為唯一真神，但她已經開始散播她的方便之法。
「……」
「我將變成一輪紅色的月亮，俯瞰這個世界。在我的影響下，所有的冒險者都將傾向純良溫厚，不容易成為窮凶極惡的歹徒——因為他們會陷在我的影響之下，這就是我要達到的最終目的。」
他開口說道：「龍策士、八臂天魔在面對我的時候，我可以感受到他們的尊重和寬厚。但是——不論是龍之共同體還是獸之共同體，那些隨後派來的人，或多或少帶著傲氣。或許在他們看來，歷史悠久、底蘊雄厚的他們，不需要對我們太客氣。」
白鱗不假思索：「我會的。」
左昌這麼問。
天神看著左昌：「你呢左昌，你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