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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說道：「根據我的觀察，普通人的鬥爭圍繞在爭奪土地上，更多的土地可以產出更多的糧食，從而養活更多的人。一旦糧食不夠了，餓紅了眼的人就會暴亂，從而推翻一個王國。」

天神用看弱智的眼神看著左昌，沒有回答。

……

話說到這個地步，左昌已經反應過來了。

一帆風順的天選之子永遠只是少數，像左昌這樣，被天神保送的更是少之又少。

如果能讓原初之靈為倒映之海供能，一定可以解決能源問題。

負面情緒每個人都會有，對於冒險者群體而言，更是如此。

「你們的志願……」

天神有什麼計劃嗎？

別的不說，境界上限的下降就不像是好人做的。而天神草蛇灰線，為此埋伏了千年之久，成功用她那套方便快捷的體系，取代了升格世界原有的魔葯晉陞體系。

她抬頭看著左昌，說道：「倒映之海非常成功，值得延續。可是倒映之海畢竟是『創造物』，維持它的存在需要持續消耗法力，這對我而言也是極大的負擔，僅僅一千和圖書多年，我就元氣大傷。我現在認為，原初之靈應該是最好的『蓄電池』。」

戰爭惡魔沉默。

他問道：「所以，你創造倒映之海，創造副本，將近乎無限的生產力賦予世界？」

這一點——

「啊……」

可要說天神是心系冒險者，那也不像。

「嗯。」天神點頭，「在回復和循環方面，原初之靈比我更強。當然，其他方面祂就不如我了，比方說——創造方面。」

戰爭惡魔問道：「這意味著什麼？」

天神等待片刻，發現左昌好像真的不知道。

原初之靈改頭換面，將自身一分為六，成為六個外道。

最近團伙之間的火併指數上升，尤其是因為「租船」問題引發的爭鬥，更是兇殘血腥至極！

左昌點點頭：「好吧，我明白了。」

這……

左昌托著天神的腋下，讓她更穩定的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天神，你的目的是什麼？」

現在的關鍵是——

龍策士答道：「毫無疑問，這是比其耳的計劃。他們不打算一步到位，目前正和*圖*書在嘗試復活六外道中的『鬥爭道』和『修羅道』——這兩個分身，需要鮮血和憤恨的澆灌。而且，它們很可能已經初步復甦！我們龍類到這裏來的目的，就是阻止原初之靈的復甦，祂的降臨對我們沒有好處。」

左昌問道：「我們好聲好氣的找原初之靈商量，祂會不會認可我們的想法，並且自願獻身？」

天神製作這六個罐子，應該是想將原初之靈逐一封印。

按照原計劃……

龍策士搖頭：「當然不。在我們看來，天神和原初之靈沒有差別，一旦他們徹底復甦，我們就無法完成我們的志願。」

「雖然還是不可避免的有鬥爭，但規模和強度遠遠不如之前，次數也少了很多。所以——」

它不動聲色，問道：「你們龍類，站在天神那一邊？」

天神狐疑的看著他：「來自現代地球的你，也不知道我在做什麼嗎？」

「？？」

倒映之海被冒險者們視為夢想之地，既然是夢想之地，最多的當然是夢碎時刻，悲愴、絕望不多見，嫉妒、惱怒是數之和_圖_書不盡的。

天神繼續說道：「而冒險者之間的鬥爭，實質上也是對資源的爭奪。想要達到更高的境界，就需要更多的非凡物質，絕大多數戰火都因此爆發。」

「我一開始不能確定倒映之海是否能解決所有的問題，所以還將世界切割成十萬塊，開創共同體制度終結全面戰爭。不過這一千多年的觀察下來，我認為我的策略相當成功。」

左昌開動腦筋，推測道：「因為原初之靈是負面情緒的集合體，祂可以通過吸收人們的負面情緒補充消耗，繼而源源不斷的支持『倒映之海』？」

一開始，冒險者們還只是在深夜的酒吧里，或者僻靜的小巷中鬥毆，但在「空氣凈化器」安裝之後，事態可謂急劇惡化。

天神抬起手，凌空畫了一條直線。

在他看來，天神的行為多有詭異之處，目的性相當的不明確。首先可以排除的是，這位神靈沒有悉天下而奉一身的想法。

左昌稍加思索，確實不怎麼明白。

他沒忘記戰爭惡魔問的什麼，於是說道：「惡魔先生，你有和圖書沒有調查過現在的天空之城？你知道，現在生活在這裏的冒險者們，大體上是什麼心情嗎？」

龍策士微微低頭，顯得謙虛：「我認為，龍類有資格掌管這個世界，您覺得呢？」

左昌微微一怔，看著腿上的小鬼。

左昌略作思考，認為天神的想法十分優秀。

左昌和天神交流時，龍策士也沒有停止他的敘述。

「封印的容器，這段時間製作的。」

戰爭惡魔通過自己渠道獲取的情報，和龍策士的說法如出一轍。

她乾乾脆脆，說道：「我認為所有問題的根源，都是因為生產力不足。」

龍策士的闡述沒有給它驚喜，但也印證了它的想法。

……

「嗯。」

眼前的空間突然破裂，露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空間來。

天神輕輕回應，但這一聲回應，在左昌耳里無疑于驚雷炸響。

「安置在城內的『空氣凈化器』放大了急躁，你應該觀察到了，目前城內冒險者擦槍走火的概率非常的高。因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們就可以大打出手。」

天神這才低頭，慢慢說道：和-圖-書「人們越絕望，原初之靈越強大；一旦這世上不再有負面情緒，原初之靈就會消失。維繫祂存在的東西，和人們追求的東西截然不同，因此祂是必須要被限制的。我打算先把祂打死，然後用祂的屍體做一塊永續的電池。」

戰爭惡魔的確觀察到了。

左昌遲疑著，最後還是點頭：「是的。」

戰爭惡魔看著龍策士，露出玩味之色。

戰爭惡魔低笑出聲：「我並不介意誰是世界之王，因為我只是一個沒有野心的惡魔而已。在我得到空氣凈化器的布置圖后，我會立刻將它分享給你……祝你們好運，龍們。」

左昌抬頭看去，發現那空間里躺著六個黃金之罐：「這是什麼？」

最近幾天，天空之城的治安飛速下降，街道遠不如之前整潔。

「……好，我支持。」

龍策士微微一笑，說道：「目前，天空之城的氛圍是『急躁』。比其耳利用手中的魔葯慫恿冒險者們勘探周圍的海島，在修為提升的引誘下，每一個冒險者都有十分的積極。在這氛圍之下，急躁在所難免。」

左昌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