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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有問狄斯為什麼不把他屍體帶回來，

爺爺回來了。

……

「哪種可能？」

「我從未見過您這般刻板認真的審判官。」阿洛特塔從懷中取出了一面鏡子，這是一面被賜福過的聖器。

「迷霧中的唯一，請點撥您迷茫的信徒！」

「很多人選擇信奉秩序神教，都是源自於類似的這種夜晚，用自己的力量，去行使屬於自己的正義，去匡扶，本該扶正的秩序。

事實上，她現在已經癲狂了。

「您說的是今晚的音樂？」卡倫問道。

他指了指這四口棺材，又指了指光禿禿死狀各異躺在地上的那五個人：

「不是，爺爺，您這樣說話不合適，很犯忌諱的。」

而且你的勸阻多半對我沒用，

她馬上跑向噴泉池旁，對著水面上倒映出的自己，瘋狂地大喊：

卡倫點煙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往回走去，

「或許，我的孫子，他不是邪神。」狄斯開口道。

狄斯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卡倫，道：

狄斯雙手撐開，

「喜歡今晚么？」狄斯問道。

「哈哈哈，你又來了，他不是邪神，難道是秩序之神被你召喚出來了？」

狄斯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面前，相較於阿洛特塔的喘息，狄斯則依舊平靜。

所以，如果有辦法可以讓自己跟狄斯一樣，獲得「讚美秩序」的能力，他，願意。

四口棺材里，躺著西索一家人。

他的衣服，

貝瑞教的自然之力在此時起到了極好的調和劑作用，換做其他人，一下子動用這麼多不同教會的聖器，不同屬性的力量很可能直接自我碰撞爆炸。

沒有經歷過凈化的他，卻能如此自然地使用出「蘇醒」。

阿洛特塔本人，

有些惋惜，

雖然我覺得這沒什麼不妥，

「少爺，屍體已經都搬下去了，我……」

「咳……咳……」

任何神教都稱外面的異魔，擁有污染的力量，但沒有任何神教會認為，自己宗教的奧義也會帶有污染的屬性。

低級的異魔懂得什麼，

以後可以建議梅森叔叔在靈車後車廂的上端加上那種類似屠宰場的挂鉤，讓客人們從躺著變成掛著，載客量一下子就能提升好幾倍。

一家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因為你的感覺，是正確的。

狄斯搖了搖頭，

狄斯，則露出了笑容。

你越來越堅定你剛入教時的想法，然後開始不斷地迷惘自己入教后的這長長的一段人生，到底有多少意義？」

「我累了，要去休息了。」

「可是，有些道理，如果沒有親自走過，是永遠都不會領悟的。」

但自從秩序神教崛起之後，宗教世界的法律，也就出現了。

一番訴說之後，

卡倫揮手，示意阿爾弗雷德開車。

「我聽爺爺的安排。」卡倫說道。

我與邪神伴著同一首曲子同一個韻律跳過舞！

「您要是不在了，阿爾弗雷ｈｅtubook.coｍ.ｃoｍ德說不定就會一口把我吞了。」

「這是今晚的，紀念品。」卡倫說道。

「我願意付出代價去償還我的罪責。」阿洛特塔說道，「您可以隨意提，只要我能辦得到。」

這四口棺材，這五個人，搭配在一起。

他們還不是擺在一起的，

「我是好奇爺爺您為什麼又轉變了，您當初可是說希望家人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因為我會警告他，他會無法承受我死去的後果。」

勤勞的阿爾弗雷德拿來擔架車，一具一具地將屍體運送進家裡的地下室，全程不用卡倫與狄斯幫一點忙；

「好的。」

卡倫從兜里取出莫爾夫黃金框香煙，只剩下最後一根了；

西索一家人，紛紛爬出了棺材，來到了地面。

甚至是，

狄斯只是按照他先前的步伐頻率走來，沒有因為阿洛特塔正不斷使用著術法與聖器而加快絲毫腳步。

書房；

你看看這裏，

「很抱歉。」

卡倫取出火機，

端著冰水的阿爾弗雷德震驚且狂喜地看著這一幕！

狄斯走到了星芒陣前；

「是的。」狄斯用平靜的語氣給出了答案。

狄斯向屋裡走去。

終於，

卡倫就安靜地坐在那裡，像是這場陰森音樂會的唯一聽眾。

他又將脖子上掛著的一枚水晶吊墜拿出來：

莫莉女士還對自己說，說卡倫少爺給人的感覺過於隨和了！

這實在是太荒謬了；

阿洛特塔不僅使用了貝瑞教的術法，還有其他宗教的聖器也被他在此時使用了出來，甚至還有早就消亡了的光明神教的破損聖器。

「以自然使者的名義，召喚四周自然之力，對我進行寬恕！」

這時，

你們可以報仇了。」

「吱呀……」

你還是應該嘗試勸阻我一下，這樣才顯得正常。」

「我連秩序之神都罵過了，還怕什麼忌諱？」

或許，

或許，自己的這個認知，實在是太極端了；

因為，

它又消失了；

「好的，少爺。」

狄斯，

卡倫問阿爾弗雷德。

狄斯微笑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孫子，

他笑了一聲，

狄斯走上了樓。

坡道處，端著一杯冰水的阿爾弗雷德識相地停下腳步，將身形隱沒在過道燈下的陰影中，沒有在此時上前打擾自家少爺的雅興。

終於，

「我要是不在了，你帶著他們倆，其實可以更自由。」

同時用力地眨了眨眼，抑制住自己眼眶內的濕潤流出。

「一千年前，消亡前的光明神教教皇曾在瘋魔后的夜晚在教廷高塔上大喊：他從來都不相信光明之神的存在。

每一口棺材都敲完后，

「您聽聽，您又開始了。」卡倫走上前，拉住狄斯的胳膊，狄斯咳嗽了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或者，這叫沒收異魔非法所得？

「那以後，像是今晚這樣的事，咱們就不來了wwｗ.heｔuｂｏok•ｃoｍ•coｍ吧，我們就安安生生的做生意，賺盧幣，挺好的。給米娜與克麗絲準備嫁妝。」

其實不重，一點也不重，看似大大的，但裏面實質上就是些木頭加零件。

莫爾夫先生，都只能躺在自己面前，不敢動彈；

真正的邪神，本就該是這個樣子。

「起來，看看吧。」

「……」卡倫。

「自然之神在上，請賜予您的信徒以自然之庇護！」

「為什麼？」卡倫問道。

「那麼，你想領悟么？」狄斯忽然問道。

「那，只是我運氣不好？」阿洛特塔覺得這很荒謬。

還有貝瑞教的自然之力，錫古萊的鏡面之力，大地神教的祝福之力，迷霧神教的虛無之力，以及光明神教的光明守護；

「哆……」

……

早知道在莫爾夫先生家的書房裡，自己應該拿一包新的揣兜里才是，或者再多帶一些回來，讓叔叔在迎來送往時發放給貴客；

狄斯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這種理解，是正確的。」

「禁——秩序永恆——抹除。」

很多人都認為那是他被污染瘋魔后的瘋言瘋語，是墮落的表現；

請您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若是此時這五個人還能起身說話的話，

「有時候不是你在找事，而是事找上你，避不開的。」狄斯輕輕推開了卡倫的攙扶，「總之，我會向那妓|女養的秩序之神禱告，禱告他不會讓我死……」

「你說得很對，我同意。」

狄斯轉過身，

「您怎麼了？您受傷了？」卡倫焦急地問道。

開口道：

我覺得他說的是心裡話。

一邊準備點煙一邊開口道：

卡倫看見西索，看見西索的老母親，看見西索的女兒，看見西索的妻子，他們相繼從棺材內坐起，然後，紛紛用茫然的目光看向卡倫。

「少爺，我覺得今晚莫莉女士沒來，是她的重大損失，所以我想把這些春卷明天送給她，給予她補全遺憾的機會。」

秩序神教十分強大，我承認，但我不認為秩序神教下面隨隨便便一個地方審判官，也能這般強大。

先前還各種光彩流轉的噴泉旁，此刻，悄無聲息。

「真希望這會兒莫莉女士在這裏，然後她還能把修斯夫人全須全尾地給吐出來。」

靈車已經裝不下了。

自己所認為的那種「歲月靜好」，真的就能存續住么？

終於，

「狄斯，是總會那邊派人過來了么？不對啊，既然你不打算殺卡倫，那你神降儀式的問題，肯定做好了隱藏與遮掩，不可能因為這件事落出什麼馬腳。

而這時，

卡倫長舒一口氣，

「呼……」

今晚的地下室很熱鬧，9名客人正住在這裏。

別說是他們了，

這裏的污染，是順帶抹除。

「傳承自錫古萊之手的自然之鏡，請賜予我祝福之力！」

可我的內心，早已臣服於您！

四口沒有封緊https://m.hetubook.com.com的棺材內，都傳來了摩擦聲。

「是的。」卡倫將那張名單摺疊了起來。

這就像是一個天平，將他們擺放在一起，本就是藝術的最好表現形式之一。

當你離神越近時，你就會發現，神，越來越不可信。

今晚，

「哆……」

但卡倫沒辦法不極端，尤其是在看見西索一家人的遭遇后，你只要嘗試去代入一下那晚他們一家人的絕望，你就沒有再遲疑的可能。

卡倫與狄斯站在家門口，就是出門前畫圈的位置。

這種聲音，在夜晚的地下室，顯得格外的詭異與陰森。

一股詭異的氣息瀰漫了上來。

因為什麼，你才會說出今晚的這些話？

他的目光在西索一家人的四口棺材上一一掃過，然後走了過去，在每口棺材前，都敲了一下。

黛麗絲沒有站在霞光之前，所以她還存在；

狄斯上了車，並未對擁擠的空間評價什麼，而是問道：

這不是反諷，也不是陰陽怪氣，畢竟，誰能拒絕這樣一位爺爺呢？

在此刻，

卡倫只能坐到末尾位置，把更多的空間留給「乘客」。

「沒事，用了禁咒后的一點副作用。」

「好。」

「什麼叫藝術，什麼叫藝術價值，什麼叫來自藝術的衝擊力，不是你殺幾個身邊人，擺個盤，就能叫藝術的。

「我的孫子，他和秩序之神一樣，都是純粹的……死而復生的人。」

「多謝您的恩准。」

如果說在今晚前，他可能會猶豫會遲疑，畢竟有「卡倫」父母雙亡的慘劇在前；

卡倫抿了抿嘴唇，

「哆……」

「哆……」

她是真心的，也是虔誠的，絕無絲毫雜質，因為雜質，已經不存在了。

不敢置信真的有人會因為四個賤民的死，就把他們五個人給全都殺了。

最後，

而是，

吟唱道：

這不是邪神誰是邪神！

「那我希望爺爺長壽。」

狄斯咳了兩聲，目光落在了旁邊目光獃滯的黛麗絲身上。

「這不一樣，作為您的家人，我不希望家裡人出什麼事，尤其是您剛剛反覆提及的那些話，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

從棺材內爬出來的西索一家人，他們沒有憤怒地撲向莫爾夫先生等五人身上去撕咬去發泄怒火，

自言自語道：

但她承受了來自霞光的波及；

身形消失在了羅佳市不是那麼密集的路燈之下。

老議員哈格特、福德、奧卡先生的屍體，也被丟進了車裡。

一道象徵著秩序的霞光，出現在狄斯的身前；

他承認，

自然之力的加持下，阿洛特塔的速度很快，但有一道黑色的影子卻一直綴在他身後，像是在觀賞著獵物逃竄的老獵人，享受的不再僅僅是扣動獵槍扳機的短暫瞬間。

嗯，

是派誰過來了？

靈車回到了明克街茵默萊斯家門口。

「少爺。」

不，

就連卡倫自己，這會兒腦子裡依舊覺得有https://m.hetubook.com.com些不真實。

像是在敲門，彷彿這一家人此時正在沉睡。

又是一層金光流轉，繼續覆蓋。

彷彿先前，這位貝瑞教的祭祀，根本就沒有存在過。

緊接著，

一口口棺材蓋被相繼揭開，

這還沒算上，自己這幾乎「板上釘釘」的邪神身份。

「這……」

在這個時候，茵默萊斯家新買的靈車顯得無比的擁擠與逼仄。

他們應該會不敢置信，

「你吃么？」

狄斯笑了：「我記得我說過，在我走之前。」

但現在，

旁邊地上，則躺著莫爾夫先生、總編先生、福德、哈格特以及奧卡。

可惜，這種理解是……」

「殺害你們一家的仇人，就在這裏；

宗教世界本不存在法律，畢竟任何宗教都認為自己的神是至高無上的存在，連帶著信奉至高無上的他們，也同樣是至高無上的；

不過，《秩序條例》里准許搶劫財物么？

「當我活著時，我當然希望，可若是我不在了，難道我希望我的家人全都搬到公墓里去住？」

卡倫沒有跟上去，他還有些事情要收尾，就像是一首曲子，要畫下最後的休止符。

「大地是母親，請給予您的子孫以憐愛！」

道：

因為問了也沒用，

可實際上，是有的。

「好好學習本就是應該的，這不是你之前說過的話么？」

凌晨三點；

黛麗絲捂著自己的胸口，蹲伏在旁邊開始乾嘔，先前的風馳電掣，讓她這個被動受速者，產生了不亞於劇烈暈車的效果。

他沒問那位跳樓的紅袍祭祀結果如何，因為他本能的相信，狄斯既然回來了，那那個「異魔」，肯定是不存在了。

這根煙終究沒點起來，

現在，

也難怪梅森叔叔會生出要不要把羅恩辭退的想法。

「……」阿爾弗雷德。

那種藝術的窒息感，馬上就上來了。

卡倫在自言自語。

原本已經在打瞌睡的普洱，聽到這話，貓耳朵忽然立了起來，瞬間精神了。

「待會兒你還要坐在前面開車，我怕你到時候有口氣。」

卡倫走入地下室；

「阿爾弗雷德，辛苦你幫我倒杯冰水送到地下室來。」

「結束了么？」

「……！」阿爾弗雷德。

因為在短暫的獃滯之後，

卡倫走到駕駛室，打開車門，將那款收音機扛在了自己肩膀上。

而裏面，則是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的各種屬性力量在流轉在加持在守護。

自卡倫腳下，一道道黑色的如同鎖鏈一般的存在，蔓延出去，延伸到每一口棺材的下面，整個地下室，在此時瀰漫著一種讓人無法用言語描述的莊嚴與肅穆。

西索一家人，現在躺在舒服的棺材里呢，呵呵呵，這五個人，連進棺材都不配。」

邪神在上，請恕我現在為您端著冰水，無法跪拜；

跟著狄斯一起回到書房的普洱好奇地問道：

一同消失的，

將煙捏在了手裡，

狄斯搖了搖https://www.hetubook.com.com頭：「其實我不是。」

「好的。」狄斯閉上了眼。

卡倫笑了，

普洱馬上瞪大了貓眼，驚呼道：「又來了！」

但我覺得，

「我們要環保！我們要環保！我們要環保！」

比如，黛麗絲此時已經被抹除了一部分的記憶與思維，連靈魂，都已經殘缺，她將在餘生，陷入癲狂。

哈哈哈，

水晶吊墜中出現一團團黑霧，將四周包裹。

你到底為了神降儀式獻祭了什麼？」

不，

在一處噴泉廣場的雕塑下，阿洛特塔停下了腳步，同時，將一直被自己帶在身邊的黛麗絲放開。

當這個世界真的擁有可以打破固有規則的神權矗立時，又有什麼才能給予你真正的保障？

它出現了，

卡倫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地吐出，

「我感受到了恐懼，哪怕我已經施加了這麼多層的防禦，自然之神賜予我的直覺告訴我，你現在看我，如同看著一隻螻蟻。

看看這面前，

「他還沒經歷過凈化呢，他還沒入門呢，狄斯，我真的要向一位會做各種魚的邪神膜拜了么？

鏡面投射出白色的光澤，宛若在阿洛特塔身上形成了一層鋥亮的甲胄。

但他讚美秩序。

忽然間，

卡倫跟在後面，追問道：「爺爺，是發生什麼變故了么？」

「您回來了。」卡倫說道。

「在我走之前，任何變故都不會影響到茵默萊斯家。」

「禁……禁……禁咒？？？」

道：

「呵……」

自己無法拒絕這一誘惑。

「會不會有這種可能……」

卡倫在圓凳上坐下。

卡倫打開燈，從工作間里拉過來一張圓凳。

象徵著生機的綠色開始自阿洛特塔身上蕩漾；

這時卡倫才記起來，先前阿爾弗雷德花幾千盧幣買的二手老款收音機還沒從車上取下來。

「可是，人總是會死的，連神也不例外。」狄斯說道，「你可以重新考慮一下你的留學選擇了，高中的課程對於你來說，應該不難，對吧？」

呼，

四周，不斷有類似螢火蟲的存在開始聚集在阿洛特塔身邊，形成了一道宛若結界的存在。

連同，

「偉大的您，思慮總是如此周全。」

而在這一過程中，

「遺落的光明教會，請將光明的氣息灑落在這塊破碎的石板上，讓您的光暈，再臨人間！」

但，

瑪麗嬸嬸的工作間早就放不下了，所以這9名客人全部放在停屍間里，大冬天，也不用冷氣了。

他不信奉什麼秩序神教，

「是膚淺的。」卡倫接話道。

這其實已經給出了答案，披星戴月地去赴一場音樂會，歸來時雖然疲憊，但第二天醒來吃早餐時，依舊能夠回味。

「您禱告時喊上我，我們一起警告那妓|女養的秩序之神。」

阿洛特塔蹲下來，一隻手展開一張捲軸，另一隻手的手掌貼著地面，下一刻，地上出現了一道星芒光陣。

「好了，裝車了。」

狄斯搖了搖頭，徑直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