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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進行篩選搜查，把光明餘孽找出來。」

「嗯？」

卡倫額頭靠在車窗上，一邊休息，一邊則在心裏思索著。

「教會。」

阿爾弗雷德沒好意思說，現在這個教會好像就自己一個信徒。

「好，我現在不需要休息了。」

「那個大房子，在哪裡啊？」

小約翰臉上的笑容逐漸斂去，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選擇調查近些年新蓋的廠房與建築里，哪些是帶地下層的，包括地下車庫，就是會慢一點。」帕瓦羅先生說道。

「感覺。」帕瓦羅說道。

「我現在行動不便捷，但還能起到一些作用。」

阿爾弗雷德重新發動了車子。

「少爺，我抓了兩個管理，其中一個還是拉斐爾家族的人，問出的結果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一批女工會被轉移，但轉移的地點他們並不知道，這一環節都是由塔德爾先生與他的管家帶著另一批人專門負責。」

阿爾弗雷德不以為意道：「這種人渣，還配活著？那兩個管理層都是知情人。」

因為光明永遠是黑暗的天敵！

說到這裏時，帕瓦羅先生自己也驚疑起來，思考回憶了一下，他才開口道：

「如果換做你呢，在第一次發現情況時，會不會選擇彙報？」

雷卡爾伯爵當時並沒有看見這些……自己同樣也沒有像這次一樣，看見雷卡爾伯爵覺醒家族信仰體系讚美始祖時的畫面。

「我要喝的呀，不要拿走啊，木恩叔叔。」

「這些信，你都看過了么？」

「少爺，玩累了口渴了吧，把這杯汽水喝了吧？」

「當然，當然。」

所以，是因為自己和帕瓦羅先生都信仰秩序的緣故么？

「少爺，我的精力請您放心。」

「我會將我的一切，都獻給拉斐爾！」

「不用了，對了，過幾天的最新一批貨，人數要翻倍，這是上面的要求。」

「保證好運作。」

「呵，居然給神寫信，他打算寄到哪裡去啊？光明神教，都早就消亡在歷史中了。」

他覺得他妻子的死，和他兒子精神上出的問題，都是他做的惡事帶來的報應落在了自己家人身上。

對帕瓦羅先生的「人品」，卡倫是相信的，他都已經做到這份地步了，為了「正義」犧牲在了自己的崗位上。

「是的，這些信都是塔德爾寫給光明之神的。」

「哈哈哈……」

可問題是，帕瓦羅先生現在進入了最後人生的倒計時，讓他就坐在書房裡發著呆，等著自己等人睡覺休息，好像有些過於殘忍了。

一整杯汽水都灌下去后，木恩發現自己的身體終於恢復了正常，他馬上跪下來，用手扒拉著自己的嗓子眼想要強行催吐。

……

「管家先生……哦不，木恩先生，這和*圖*書份遺產分割，已經基本完成了，自現在起，包括這棟別墅在內，塔德爾名下的所有資產，都將劃歸於你的名下。」

而本該死去的我，沒死，就很正常了，呵呵。

「神，不可直視！」

「咳咳，我信仰的教會現在規模還比較小。」

伸手去接杯子，

「不……不……不……」

「這是我在別墅暗格里找到的，是塔德爾藏起來的東西。」

「真好。」

阿爾弗雷德忽然笑了起來，

「好的，少爺。」

木恩眼神里滿是驚恐，他的嘴巴被強行打開，然後這一杯汽水，直接灌進了自己嘴裏，「咕嘟咕嘟……」

「您走好。」

「噗通！」

如果這件事能順利完成的話，也就意味著提爾斯魯克以及那位述法官大人，他們的惡行會被曝光，他們的下場，會很凄慘，會得到報應。

「不敢隱瞞您，都看過了，我必須確保自己呈送給家族的，是有用和有價值的線索。」

「少爺，我在辦公室里控制住他們催眠問話時，讚美光明可是不離口啊，順便還布置了一個最簡易的光明系小陣法，給他辦公室凈化了一下。」

「少爺？」

他的嘴巴里開始噴吐出白沫，身體開始痙攣，毒性已經發作了……他還特意加了兩顆。

「是的，您猜得沒錯，我爺爺是這個世上，最沒耐心的人了，呵呵。」

小約翰點了點頭，

「在那個畫面里，我看見的你，我……我確實看見了你，也聽到了你內心中的獨白，但是，現在回想起來，畫面中所看到的你，其實沒有臉……不，是有臉，但我記不住你的臉，我不覺得你的臉有什麼不同，但我就是回憶不起來。」

「好，我給你喝。」

木恩將杯子送到小約翰面前。

「呵呵……」阿爾弗雷德也笑了。

「或許，有那麼一點希望可以讓他幫我。」

阿爾弗雷德會直接進入廠房，找核心管理層進行催眠問話，這是最簡單高效的方式，至於說會不會因此留下什麼痕迹讓對方有所警覺，那必然會。

木恩伸手敲了敲本就打開的卧室門。

因為他只和有趣的人做遊戲，亦或者可以說是，他只和對自己友善的人做遊戲。

但不用害怕和擔心，只需要讚美光明；

「我明白。」卡倫說道，「但我嫌慢。」

「感謝您的栽培與提攜。」

管家木恩用左手抓著右手想強行把右手推出去，但忽然間，他發現自己的左手竟然也不聽使喚了。

木恩一隻手抓著自己的脖子，另一隻手盲目地向前抓著。

「現在，我來接你離開，我們要去的地方也是帶大院子的獨棟別墅，不比你這個家的環境差哦。」

這不是有來有往，而是一種循環。

和*圖*書「光明之神……」

「您看到我的那些畫面后，為什麼還會覺得我是『大人』？」

「不僅我的爺爺，我的叔叔嬸嬸姑媽，和堂弟堂妹們，都是我最珍重的家人，在羅佳市，我有一個很溫馨溫暖的家。」

「嗯，好好做事。」

「人死了么？」帕瓦羅先生問道。

「爸爸媽媽你們看，木恩叔叔來了。」

兩個小時后，卡倫被帕瓦羅先生推醒，睜眼看向車窗外，阿爾弗雷德已經向這裏走來。

「您想跟著我們一起去繼續調查么？」卡倫問道。

管家木恩將手中的盒子打開，裏面是一疊厚厚的信，還有三本厚厚的精緻筆記本。

坐在後車座上的帕瓦羅有些驚疑道：「這麼直接？」

卡倫牽起小約翰的手，

「真好，大概這也是對我家人，最好的一個結果。你也很看重家庭吧，卡倫少爺，從你之前提起你爺爺時，我能感覺出來。」

「恕我冒犯問一句，你爺爺，還在么？」

阿爾弗雷德看向卡倫，這個問題，他不方便回答。

小約翰停止了笑聲，坐起來，笑道：

「是一模一樣。」帕瓦羅確定道，「但在我看到的那個畫面中，臉是存在的，又是不存在的。」

然後，卡倫真的睡著了。

「是的，少爺，很棒的太陽。」

「我睡一會兒，您幫我看著點。」

「因為死過一次的原因吧，難免會放飛一下自我，我有位認識的長輩當初也是這樣。」

「嗯，很好，塔德爾已經讓拉斐爾家族失望過一次了，希望你能夠警醒。」

做完這些后，卡倫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上午了。

「我也是，我的兩個女兒，都很懂事。其實都怪我，真的都怪我，如果當時我能多檢查幾遍，我能晚一點去追捕那頭異魔或者早點追捕到回家，我兩個女兒，也不至於被污染到這種程度。

「您為什麼這麼問？」

「所以，二少爺的忽然失蹤，也和光明神教餘孽有關係了？」

阿爾弗雷德笑了，走向廠牆那邊。

「抓舌頭。」卡倫說道。

卡倫把座椅往後放了放，然後就躺上面開始真正的睡覺，對帕瓦羅先生完全是毫無防備。

「我當然知道是教會，原理神教么？」

「你是等著他們被蘇醒來詢問？可就是簡單地把嫌疑放在光明神教身上，也太過於簡單了吧？」

「聽起來，很是讓人期待。呵，我以前不會說出這種話，甚至不會喜歡這種做事以及思考的方式。」

「少爺？」

「唉，這種廉價的仁慈不要有，因為它沒有意義，早點處理掉他吧，你也能更早地完全接受塔德爾的職責。」

站在門口的卡倫張開雙臂，很是虔誠地喊道：

「嗯，好，這份東西，我會呈交給大少和-圖-書爺的，也會在大少爺面前幫你請功。」

「蘋果街3-07。」

皮亞傑家……的隔壁。

「怎麼……怎麼……會這樣……」木恩艱難地問道。

副駕駛位置上的卡倫，則在思索著帕瓦羅剛才的話，因為他說的畫面，能和自己記憶中的一段畫面對得上，那就是自己凈化時，看見從虛無之中走過來的秩序之神，自己當時，也是無法記下秩序之神的臉。

「哦，是什麼？」

三樓卧房內，小約翰正蜷縮在床上，他的臉上，帶著畏懼、天真、爛漫、驚慌等等各種情緒；

因為沒人會相信一個罪大惡極的人說的話：他死了，他是被我親手殺死的！」

小約翰自己忽然笑得在床上打起了滾，喊道：

「帕瓦羅先生。」

「所以，我覺得塔德爾的背叛，是因為他受到了光明神教的蠱惑，這三本筆記本里，都是塔德爾自己謄抄的光明神教教義。

他一會兒看看左邊，一會兒又看看右邊：

「這是我應該做的。」

小約翰看著他，笑了；

一樓，客廳。

很平靜地回答道：

「好的。」

卡倫幫安妮女士清理了遺體，但他畢竟不是瑪麗嬸嬸，沒辦法去做細緻的殮妝。

「爸爸你好壞，居然撓媽媽的癢。」

途中，帕瓦羅先生的目光一直看著窗外：「不一樣的心情下，看到的風景，果然也是不一樣的。」

汽車發動，前往塔德爾家族的紡織廠。

木恩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手竟然把杯子收了回來，而且這時，拿著杯子的右手竟然完全不聽自己使喚了。

男子走出了別墅，坐上車后，他看著手中裝著信封和筆記本的盒子，自言自語道：

所以在信中，他一次次地向光明之神懺悔，希望贖罪。」

隨後，他端著杯子走上樓梯，來到了三樓。

「呵呵。」

「因為我只看到了你神啟和神牧時的畫面，我以為是你過去的記憶，咦？」

「媽媽，爸爸撓你，你為什麼來撓我啊，哈哈哈哈……」

「我不渴呢。」

「您第一次彙報時，就堵住了其他路了。」

「你認識勒馬爾？」

木恩管家臉上露出了痛苦和糾結之色，最後緊咬著嘴唇，用力點了點頭。

「不會。」卡倫目光看向車窗外，「我連他都不信，還會信他下面的？」

「謝謝，哦，抱歉，我不該這麼客氣。」

小約翰跳下了床，走到了卡倫面前，疑惑地問道：

「木恩叔叔，是你想要喝了么？」

勞累了一夜的普洱與凱文留在家裡休息，阿爾弗雷德背著帕瓦羅先生下樓坐進後車座，卡倫則坐在副駕駛位置。

……

他緊閉著嘴巴，但下一刻，嘴巴像是被人用手在強行扒開一樣，很疼，很疼。

「ｈｔtｐs://ｗｗｗ•ｈeｔｕｂook•ｃｏm•coｍ讚美光明！」

「有一群規模和質量都可觀的光明餘孽，此時正在約克城內活動。」

「我送您。」

開車的阿爾弗雷德開口問道：

「在，活得好好的，他在等著我回家。」

小約翰看見來人後，神情先是一肅，隨即再次露出微笑，這一次的微笑比先前面對木恩時，要純粹真誠得多。

毒素快速發作已經無法呼吸的木恩，艱難扭頭看向了站在門口的卡倫。

「哈哈哈。」

「好的，我一定安排好。」

「這就是他背叛的原因么？你做得很好。」

「不，我不喝，我不喝……」

「少爺，要不要休息一下？」

「塔德爾死後，他就舊病複發了，以前只是覺得媽媽在身邊，現在，又多了一個死去的爸爸也陪在他身邊。」

卡倫開口道：「人們更願意相信正義最終戰勝了邪惡，對於秩序神教而言，剔除掉自身腐肉的人，最好也是秩序神教的成員，才能把喪事當婚事辦。」

家族裡的人走後，原本一臉悲痛的管家木恩，嘴角帶著一抹冷峻的笑容，走向了酒水台，拿起一個杯子，往裡面倒入了汽水，緊接著，又拿出兩粒白色藥丸，丟入汽水之中，晃了晃，看著藥丸溶解。

阿爾弗雷德在樓下盥洗室內布置好了陣法，將安妮女士放了進去，催動了陣法運行，這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陣法，能美容養顏，自然也就能防腐。

「光明看見了你父親的忠誠，你父親的靈魂也已經被接引進了光明的天堂。

管家木恩正拿著鋼筆簽字，簽完字拿起文件夾，雙手遞送給面前的人。

感謝你，卡倫，幫我承擔起這個責任。

「我想，你爺爺肯定也是一個急性子。」

「都是為家族做事罷了，哦，對了，塔德爾的那個兒子，經過心理治療后，變正常了是么？」

小約翰則關切地問道：

小約翰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是這樣啊。」

「你還能堅持么？」卡倫問道。

所以，這種區別對待也就意味著他不覺得管家叔叔有趣，也不覺得他……友善。

「自從那年我偷偷藏在父親車裡去過那個地方后，我就發現我有些不一樣了。」

卡倫下意識地伸手輕輕揉捏著自己的眉心，然後開口問道：

「叔叔，爸爸說你渴了，想喂你喝水呢。」

此時，木恩已經倒在了地上，面朝下，一動不動，但他的眼睛還在一眨一眨的，死亡，只剩下倒計時。

「叔叔想喝的話，那就叔叔先喝吧，爸爸也說了，讓叔叔先喝。」

卡倫則直接回答道：

「我想去。」

卡倫搖了搖頭，看了眼樓上書房的方向，道：「本來還能休息一下的。」

阿爾弗雷德打開了車門，在他下車時，卡倫感和_圖_書慨道：「今天太陽不錯。」

「木恩叔叔，你怎麼啦？你怎麼啦？」

「不，我不想喝，我不口渴。」

帕瓦羅的回答很直接，同時他還攤出自己的一雙手，手掌上當即浮現出兩團黑色的火焰。

「不是和少爺的臉一模一樣么？」

木恩也笑了：「喝吧，少爺。」

「木恩叔叔，別拿走啊，我要喝。」

帕瓦羅先生張開了嘴，好久才閉合回去，道：

「那我在車上眯一會兒吧。」

管家木恩雖然知道這個孩子精神有些失常，但聽到他說這話，心裏也微微發寒，彷彿已經死去了的塔德爾和他的妻子就坐在床邊看著自己一樣。

打開車門，阿爾弗雷德坐進駕駛座，直接道：

因為紡織廠就在藍橋社區，所以並不遠，阿爾弗雷德提前停下了車。

「你比我聰明得多。」

「不用了少爺，我沒事的。」

其實，小約翰捉弄過家裡很多人，女僕、男僕以及他的父親，但他從未捉弄過管家木恩。

「所以，還是需要去塔德爾先生家。」卡倫說道，「要不換我來開車，你也睡會兒？」

帕瓦羅先生好奇地問阿爾弗雷德：「你信仰的是？」

我的妻子，原本也很溫柔，也是因為我一手造成的。

木恩瞪大了眼睛，看見自己的右手正端著杯子送到了自己嘴邊，想要往自己嘴裏送；

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笑著回答道：

但握著杯子的手，忽然躲開了；

「等過陣子，就把他安排掉吧，反正遺產公證也已經完成了。」

卡倫相信，有多克長老那幫人在，是能頂的。

塔德爾家別墅；

「我先回家族了。」

這時，又有人影出現在了卧室門口。

「是，我明白。不過，我還有一件事需要稟報您，請您呈交給家族。」

「嗯。」

「大人，他還只是個孩子，我是看著他長大的。」

卡倫並沒有那種極為迫切地早一點找到那個地方就能早一點解救她們的心理負擔；

自己聆聽了帕瓦羅的禱告，帕瓦羅看見了自己的「思想」畫面；

然後一臉肅然，用播音員的沙啞成熟嗓音道：

卡倫走上樓，推開門進入書房，帕瓦羅先生正坐在書桌後面。

「我沒有那個天賦，也不想湊這個熱鬧，這個世界上的詩人，早就超載了，就不往上擠了。」

「再仔細篩查一下，光明神教雖然消亡了，但光明餘孽一直都存在，他肯定是接觸到了某個光明餘孽被其思想感染了。」

但很快，

「我這裡有紙和筆，如果您想的話，可以寫詩。」

帕瓦羅先生看見自己神啟和神牧的場景，是因為自己經歷了神啟和神牧留下了某種烙印，與他本身的信仰形成了呼應？

「哎，喝了後繼續玩，繼續和爸爸媽媽們玩，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