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9章 宣判！
地上，是一條紅毯，延伸得極遠極遠。
卡倫當即察覺到，這扇門，和天上的黑洞，形成了某種關聯。
一次兩次還好，要是以後次數多了，怕是卡倫的身份定位就要從執鞭人的接班人，變成大祭祀的接班人了。
卡倫心裏不由得舒了口氣：看來，自己在大祭祀心裏的地位與價值，遠遠比不上爺爺啊。
「謠言。」西福斯從卡倫手裡接過咖啡，喝了一口，「絕對是謠言。」
西福斯看向大祭祀，說道：「見者有份，生命之園裡很多材料，具有極高的研究價值。」
在與秩序的「首日戰爭」中落敗求和，是有極大客觀原因在的，剛輸了一場后，又不影響輪迴和月神教進行鏖戰。
而且這場雨，綿延無盡，完全看不到休止的跡象。
羅米爾回答道：「克雷德樞機主教當時和我坐在一起聊著天呢。」
正因為《明克街事件》的影響極大，所以才會成為教廷和神殿對立的契機，雙方誰都不願意把這份責任歸於自己。
一場秩序對輪迴的戰爭，再加上輪迴與月神教的戰爭，以及他們教內複雜的內耗環境，這幾年來，輪迴神教損失了一大批年輕神官。
「嗯。」
羅米爾嘆了口氣：「秩序的目標，難道不是針對神祇么？」
大祭祀也配合地問道：「見過？」
可即使是面對這種不講理的羞辱要求，羅米爾也沒有翻臉生氣，現在的輪迴，已經不具備掀桌子的資格了。
教會之間，只要能確保絕對隱蔽不會被發現，大概沒人會拒絕順手清理掉對方優秀年輕一代的誘惑。
西福斯一邊摸著自己的鬍鬚一邊指著前方說道：
羅米爾發出了一聲感慨：「還是很年輕啊。」
大祭祀站起身，羅米爾也跟著站起身。
接下來，是另一部分的批示，應該是來自教廷或者說……是那圓桌會議特定圈子：
「是，看完了。」
而且，分身卡倫見得多了，在他看來，最精巧的分身，應該是拉涅達爾在輪迴之門內留下的那道精神印記，可現在，卡倫覺得，大祭祀的分身才是最詭異的。
烏孔迦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指了指外面，說道：「看門的，我帶來了。」
「如果我一直遵守規矩地活著，現在，怕是已經沒辦法站在您面前和您說話了。」
分身……被吸收了？
【信仰問題的深化改革不容遲緩，秩序之光，應儘可能灑照到每一個信徒。】
不，分身消亡前臉上所掛著的微笑，這種感覺，更像是為了同一個目標而主動選擇的獻祭。
生命凋零。」
羅米爾端起茶杯，也不再說話。
大祭祀走在最前面，西福斯跟在後面，羅米爾戴起了面紗跟著，如果沒有卡倫，她就是在最後。
「他選擇沉睡在那裡，肯定是有目的的。」
【如果該事件由教廷來主導，必然不會出現這樣極端的結果，該『神官』在審判官崗位上，已安靜工作數十年，是神殿的肆意插手，改變了這一格局。】
「哎呀，這話說得，近年來，是誰在幫秩序改進和提升戰爭器具？我原理神教，可是幫了大忙的。」
但仔細想想，烏孔迦的輩分，在秩序神殿里都算最高一批的了，眼下坐在這裏喝茶會面的這兩位，可主宰著兩座正統神教，這處茶話會，已經是貨真價實的教會圈最頂級規格了。
卡倫裝作先前ｗww.ｈetｕboｏｋ•com.cｏｍ什麼都沒看到，很平靜地回答。
排除卡倫姓茵默萊斯這一事實，那麼大祭祀就等於是讓一個現居高位同時前途一片大好的年輕人，去冒險到兩個對立派系中間去作死。
更遠處，還能看見一尊尊巨大的法身矗立在那裡，那是隨軍團出征的神殿長老。
它寫得很簡單：
卡倫不禁感慨：這是把輪迴谷……臨時搬到這裏來了么？
一隻只亡靈生物，從黑洞邊緣處爬出，小心翼翼地看著外面。
只能說明，秩序神教發現了原理神教在《明克街事件》背後更複雜的參与跡象，卻因為原理和秩序兩教的關係，不方便在這裏進行過多地發散。
鑾駕降落了。
她的臉上，坑坑窪窪，像是生了很多的瘡，不時有白色的膿包在鼓起。
「背著我？」西福斯看了看羅米爾，笑道，「看到守門人在這裏，我也就明白了。」
這一刻，卡倫終於體會到了執鞭人在這個位置上的可怕壓抑。
烏孔迦一直在克制，他很害怕，卻又要裝作很無所謂很隨便的樣子去撩撥，有點犯賤。
不過，因為自己要去貫徹他的意志去參与進這件事，所以有些東西，他必須得讓自己看。
一尊巨大的法身立起，那是烏孔迦的身形，他舉起雙手，像是在進行召喚。
同時在彩虹上，一條條巨大的枝蔓對其進行包裹覆蓋，形成了更為嚴密的保護。
大祭祀吐出煙圈，問道：「在做什麼？」
看看生命神教吧，直接就被打分裂了。
卡倫是去過秩序神殿的，當時裏面就像是個大型施工現場，連原本在天上的星辰都掉落了下來，很多頭巨人正在裏面清理，那可是炸完神殿挺長時間之後的收尾工作了，所以爆炸當時造成的破壞……比想象中還要嚴重得多。
冥冥中，似乎有一雙無形的眼眸，微微睜開。
這句話，指的是霍芬先生么？
且無論出了什麼事，大祭祀都不會承認卡倫的行為是他授意的。
「這個問題不用擔心，因為輪迴已經被秩序打過了。」
他是把他的分身，也發展為了自己的追隨者……信徒……
一件是爺爺炸神殿時，神殿內的最特殊的三位存在曾「蘇醒」過，好像其中一位還出了手，否則秩序神殿將會被破壞得更嚴重。
【對神的不滿，不能上升到對秩序的背叛。】
卡倫畢竟是該事件的當事人之一，所以餘下來的部分，只不過是讓卡倫站在秩序神教的立場重新溫習了一遍事情經過。
羅米爾一邊操控著輪迴之門虛影一邊看向大祭祀的背影：「大祭祀，可以開始了么？」
「你是在慶幸么？」大祭祀問道。
在生命之園的四面八方，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圓洞，這片蒼穹，變得千瘡百孔。
「好吧，其實，我沒有選擇的餘地，我輪迴需要為我主的歸來，提前做好準備，奉上我主歸來時，最急需的供品。
這可不是大祭祀對自己的優待與信任，而是因為他不得不這樣做。
他也是文件看得很多的人了，知曉在這麼嚴肅重要的文件里，字數越短往往意味著越敏感。
【教廷需對該事件進行深刻反省，警惕光明舊事在我教身上重演。】
「神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我們來決定了？」
卡倫則很平穩地添好茶水，但心裏已經ｈｔtps://m•hｅtuｂｏok•com.ｃｏｍ忍不住笑了一下，這真的是兩位「教尊」人物的對話么。
「你們也收穫了圖紙，不是么？」
很是隨意的開頭用語，但就在這時，大祭祀抬起頭，看向了他。
西福斯砸了咂嘴，說道：「當年，秩序之神曾詢問我主，破開生命之樹的方法，我主給出的方案是，抽離掉生命之樹的生命之力，它自然也就枯萎了。
最後一件事，則引起了卡倫的警覺。
第二件事是當時爺爺以一具分身，通過秩序神教的傳送陣法去過很多地方，事後神教進行了追溯，爺爺來過教廷所在地，來過榮老院，來過好幾個禁地，還去過幾個開拓空間……
這個時候，因為黑洞數目太多，不停地有亡靈生物落下，觸碰到彩虹和藤蔓后，馬上化作了黑煙消散，但這是數量還不夠，要是數量足夠，就不知道是誰消耗誰，又是誰吞噬誰了。
誰能心平氣和地伺候一位沒事做可以自己殺自己玩的上司？
但可以察覺出，他們對外面秩序騎士團的忌憚。
諾頓額頭上出現了一個孔洞，鮮血自裏面汩汩流出，逐漸蔓延到地面，然後匯聚在大祭祀的腳下。
羅米爾開始吟唱，一尊輪迴之門的虛影出現在她身後。
「好的。」
這些鮮血，像是被大祭祀給吸收了。
可惜了，秩序之神和輪迴之神的關係並不好，上個紀元里，輪迴之神肯定不會幫忙的，但這個紀元，輪迴神教幫忙了，呵呵。」
也對，誰叫自己是個孫子呢。
「原來如此。」
紅毯的盡頭，是彩虹般的巨大光幕，它像是一座高聳到看不見頂的圍牆，圍住了一片區域。
「我能吩咐的，就這麼多了，到時候，你具體看著辦吧，你以前辦事都很不錯，希望這次也能一樣。」
但……
卡倫用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來，這裏應該是生命神教的中樞，也就是教廷所在。
「你活得，很開心么？」
原理神教教尊——西福斯。
大祭祀搖了搖頭，說道：「優秀的雛鷹，是在惡劣條件下熬煉出來的，可不是在羽翼遮蔽下被保護起來的。」
不過，按照禮儀，她停下腳步，先將面紗摘下。
這是把輪迴神官當試驗品。
很快，
大祭祀緩緩抬起手，掌心中出現了一本《秩序之光》。
「目的」點了點頭，
「你的任務，一是和他交流，二是想辦法救出他，三是最好得到他的囑託。三個部分，都儘力去做，不分先後。」
「圖紙算什麼，又不能變現。」
大祭祀點了點頭，抬手指了指自己前方側位，說道：「守門人，坐吧。」
「這是交易，辱沒掉的教格，我原理會用實際利益補償。」
哪怕是關係很好的兩教之間，也不能免俗。
而差點被清理的卡倫，則給差點解決掉自己的守門人倒茶。
他的分身不僅和拉涅達爾的分身一樣擁有自我認知和思維，同時……在很清醒的情況下，願意去死亡。
原本生命之樹是可以自我保護的，現在還得分潤出一大片的力量對外界進行加固。
「卡倫」極大可能遭遇兩種結果，要麼被神殿長老拍死，要麼，被那位沉睡中的可怕老人拍死。
「是，屬下明白。」
「開始吧。」
但卡倫覺得，可能不僅這麼簡單。
這是一份詳細的調查報告，在開頭部分，先做了總結性ｈttps://ｗww•ｈeｔuｂｏok•ｃoｍ•ｃｏｍ概括與批示。
大祭祀翻開了《秩序之光》，他那威嚴的聲音在四周響起，不僅傳入在場每一位秩序神官耳中，也傳遞進了正被侵蝕的生命之園內部。
大祭祀拿起雪茄，不再說話。
羅米爾說道：「倒是我們輪迴這邊，能入眼的年輕人，越來越少了。」
「我擔心，秩序解決完生命之後，下一個目標，就會是我們輪迴。」
卡倫看著添水和遞煙灰缸，這個場合下，也不用他來活躍氣氛。
【該事件導火索是神殿的處置失當，神殿應反思自身運轉模式的合理性。】
如果那兩尊生命主神未能及時歸來，那以後，生命神教說不定就得走海神教的老路。
來人正是輪迴神教守門人——羅米爾·西莫森。
因為他們面對的對手，實在是太過強大，而且其它聖地也並未做出及時支援中樞的選擇。
不過，卡倫心裏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
當然，炸得越狠，秩序神教才越會將明克街當作禁區，他的孫子在外面，也就越安全。
卡倫可以清晰感知到，烏孔迦和大祭祀之間的微妙關係，不僅僅是來自大祭祀和神殿長老層面的，還有其他方面。
「生命神教破壞了生命倫理間的秩序，違反了《秩序條例》。
大祭祀說道：「但翅膀，已經硬了。」
下一刻，海量的亡靈落下，如同下起了洪水暴雨，雖然它們被大量地蒸發，卻依舊改變不了越來越多的亡靈可以攀附在藤蔓牆壁上啃食的事實。
大祭祀笑了，說道：「我只看到，一隻僵而不死的可憐小爬蟲。」
按理說，能通過本教系統傳送陣法到達的區域，應該都屬於本教勢力範圍的覆蓋，可這裏，卡倫連聽都沒聽說過。
太多本該在未來綻放光彩的人，提前折損在了戰場上，連屍體都找尋不到。
恍然道：
卡倫在第一騎士團舉行的哀悼儀式上見過他，當時他站在大祭祀的身邊。
西福斯很不滿地說道：「你臨出發前來接我，或者讓我去你的辦公大殿一起坐車，那都沒問題，怎麼邀請我來，還讓我快要到時再上車，真是麻煩。」
鑾駕的速度放緩了下來。
紅毯兩側，是成群的建築物，恢宏中不失精緻。
西福斯看了一眼羅米爾，附和道：「其實，輪迴已經很堅韌了。」
外人是不知道大祭祀正準備讓卡倫去執行一項死亡率極高的任務的，哪怕是羅米爾，看到的也是大祭祀對這位近年來秩序神教風頭最盛年輕人的培養與提攜。
【諸神歸來后，世界的禁制將會消散，他能一人凝聚出三枚神格碎片，那他就是我教新紀元里，最有可能成神的那個人！】
卡倫和她接觸的次數還挺多，暗月島上她出手從卡倫手裡救下了個族內小輩，輪迴之門裡，自己還從她手裡搶走了千魅。
烏孔迦轉身走了出去，用力甩了甩神袍袖口。
鑾駕似乎在降落，不過，在這時，另一道身影出現在了門口，是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老者。
大祭祀問道：「當時還有誰在？」
無論秩序接下來的目標是否會變成輪迴，我輪迴都必須這麼做。
現我以秩序神教大祭祀之名，
看到這裏，卡倫目光一凝，最後一條應該就是大祭祀想要插手這件事的真正目的。
「我讓他們送一千個和門內靈魂相融的神官來我原理神教研究所里htｔps://m•ｈｅｔuｂoｏk•ｃｏm.ｃｏm檢查檢查身體。」
可能是因為前面烏孔迦的亂入，影響到了他心裏對這個環境的氛圍感。
「您說得對。」
以霍芬先生的能力，以及他在超規格神降儀式以及封印拉涅達爾的參与度上，確實夠得上這句話。
判處：
「我……」
諾頓給自己的，應該是大集合版。
「還好吧。」
雖然兩教偶有競爭和摩擦，但在大方向上，自上個紀元以來，秩序和原理兩教就是盟友夥伴關係了。
【原理神教參与了這件事。】
天空中，是成群的鷹隼騎士搭配著巨龍正在游弋，下方在紅毯兩側，則有騎士站崗。
哦不，輪迴之門內的那位守門人，好像不是她，但現在……是她了。
烏孔迦的語氣，一下子變得收斂了。
大祭祀搖了搖頭：「沒投入，哪有臉要分紅？」
大祭祀輕輕抖去雪茄上的煙灰，
不一會兒，門口出現了一個女人。
什麼東西對生命之力最渴望？
接下來的這部分批示，卡倫覺得應該是諾頓留下的，因為它不可能出現在任何可公開的文件上，哪怕閱讀許可權再高，也不行。
爺爺當時，應該是真的生氣了，可不僅僅是為了聽個響敷衍一下。
羅米爾坐了下來，然後她才看向卡倫，笑道：「暗月島上的年輕人，現在也變得成熟了。」
不過，這和傳統意義上領導讓手下人去背鍋送死不一樣。
烏孔迦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他看了一眼卡倫后，走到大祭祀面前。
應該和奧古雷夫的傳承目的一樣，屬於教內某個封閉系統內的事務。
其實，開頭這部分看完，這份報告對卡倫的吸引力，也就到這裏了。
緊接著，西福斯看向坐在他對面的羅米爾，問道：「我原理神教的研究請求，你輪迴還沒通過么？」
他應該很清楚那位是誰，但他表面上恭敬了，可實際上，依舊在放肆。
身為下位方，理應主動尋找話題。
羅米爾先向坐在那裡的大祭祀行禮：「大祭祀。」
「喂，我說……」
這不是慫了，因為卡倫留意到烏孔迦的意識，正在這裏不停回蕩，似乎想要找尋那雙眼眸存在的確切痕迹。
她和輪迴之門內的守門人，融合了。
「您準備好了么？」
不知道名字那就沒辦法了，可現在既然知道了，那等回去后，得好好調查調查。
可以看出來，這應該經過好幾人的手，雖然沒有字面上的刪改痕迹，但在內容上，卻有著不同分層和不同視角甚至是不同立場。
看完了，卡倫將捲軸閉合，閉上眼，調整一下狀態后，走出了房間。
因為大祭祀現在在做的事，是在遵照著秩序傳統，我可以讓你去送死，但我得告訴你為什麼，然後，讓你去死的心甘情願。
所以，連教廷所在地，他們也讓了出來，退守進了生命之園，可以說……真的是以實際行動致敬自家兩位主神了。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羅米爾，她開口道：
如果只是秩序神教發現霍芬先生的活躍，那直接做具體分析陳述就可以了，沒必要如此簡略。
就如同當初卡倫坐執鞭人的馬車和去執鞭人辦公室吃飯，他今天出現在大祭祀的鑾駕里，本身也是身份的另一種認可。
「怎麼可能，我主也是神祇。」
但在事件陳述之後的附註部分，有三項，吸引了卡倫的注意。
羅米爾微微皺眉，面露苦笑，她現和圖書在的面容，倒是很適合這個表情。
「那近年來，各教出現的新型戰爭器具，又到底是誰流出去的？」
這是個什麼地方？
「有些辱沒教格了。」
剎那間，鑾駕客廳內，充斥著一股恐怖的壓抑。
大祭祀將手中的書放在了茶几上，問道：「看完了？」
真是愚蠢至極的操作。」
其實，我輪迴願意接受秩序的世界框架，我相信偉大的我主，也願意在新紀元到來時，入列秩序之神的陣營。」
「你該向你的學生學一學……什麼叫規矩。」
明明內部派系矛盾尖銳，還遭遇到了瑞麗爾薩事件，可輪迴神教依舊立在那裡，不僅沒倒下，還繼續支撐著正統神教的架子。
卡倫向她行禮：「守門人。」
輪迴神教數個紀元的積攢，在此刻，完全傾瀉在了這裏，雖然本意是為了汲取生命之力帶回去，可實際上，卻是在為秩序征伐生命開路。
現如今，很多輪迴神官，都因為和門內神官的融合，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囑託？」
【神殿應該更重視自己的本職工作，不應該對教務運轉施加過多不利的影響，這樣才能杜絕該事件的重演。】
每一個黑洞裏面，還能看見大量的蠕動，數目非常恐怖。
【該事件標志著教廷在日常教務運轉中的嚴重失職與失察，敲響了信徒信仰虔誠開始出現滑坡現象的警鐘。】
天幕上，出現了第一個黑色圓洞，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原本的客廳里，身穿正服的大祭祀依舊坐在那裡看著書，而那位侍者感覺的諾頓，則面帶微笑站在他旁邊。
「是啊，折不動，也不敢折了。」
可有一個地方，讓卡倫感覺有些陌生……極寒禁區。
當然就是這群已失去生命的亡靈了。
西福斯坐了下來，瞥了一眼卡倫，說道：「咖啡。」
大祭祀點了點頭，對卡倫說道：「聽到了么，你得好好謝謝克雷德。」
建築物的破壞程度並不高，意味著這裏並未發生太嚴重的交火，事實上，當秩序騎士團攻入新納斯次大陸后，生命神教就沒辦法再組織起什麼像樣的反擊和防禦了。
「秩序當然可以說這樣的話，但我們輪迴，很難了。」
這很正常，亡靈生物又不是沒腦子，他們還記得前不久面對騎士團時被碾壓的恐懼。
【該事件，是本紀元秩序開始崩塌的預兆。】
「嗡！」
羅米爾開口道：「這一戰之後，怕是沒人再笑話我輪迴了。」
可是這數量，真的是有些太嚇人了。
隨即，西福斯看向羅米爾，繼續道：「羡慕啊，看來，你們主的第一餐，已經準備好了。」
「是見過的，當時兩個小輩打架玩呢，呵呵，我拉了偏架。」
附近，可以看出嘗試攻打的痕迹，但很顯然，並未收到效果。
「既然教廷都讓出來了，為什麼不幹脆多退一步，直接退到生命之樹里去，這是既怕了又想多保住點家底，想把整個生命之園框起來生怕被踐踏了。
問道：
後方，卡倫看見了羅翰，這位擅長陣法的神殿長老，正帶領著一大批騎士團陣法師，開始陣法啟動。
首先，應該是秩序神殿那邊的批示：
很快，諾頓的身軀如同植物凋謝一樣枯萎，地上的鮮血也隨之消散，彷彿一切都未曾發生。
大祭祀說道：「有些密謀，要背著你的。」
這個女人頭戴黑紗，身穿黃色的長裙，顯得雍容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