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5章 改變未來！
強大如秩序之神，也無法更改現在？
狄斯問道：「現在，你聽到了么？」
我覺得，所有與真正的秩序信徒，靈魂深處，都是對這個世界最深沉的愛戀。」
「那我就去殺夏巴克了，算了，把永恆神殿徹底清理一下吧。」
至於的其它的，比如你是審核官，我是『求職者』？
它現在已經被卡倫鉗制住了，無法發出更多情緒。
第一次扣動扳機射出術法子彈、第一次化作黑霧飛行，第一次騎在龍背上翱翔……都讓我異常激動和新奇，這些，都是我以前夢中才可能出現的奇幻場景，我居然都能體驗到。
狄斯問卡倫：「你覺得，我是否需要對他道歉呢？」
卡倫深吸一口氣，也閉上了眼，嘴角帶著微笑，靜靜地等待。
卡倫說著，就看向狄斯：
硬要去強行拉扯出對立的話，只會變成那種閑著無聊打發時間的辯論議題。
「沒錯，改變帶來的影響會決定反噬的代價，但是，我都可以承受。」
「我要換人！」
卡倫長舒一口氣，身子後仰，看著美麗的星空：
「贏了？」
「怎麼了？」
逃避責任？
是時間禁忌發生問題了么？
狄斯：「你的講述里，有矛盾，你隱藏了什麼秘密。」
他到底還是沒這麼做，但卻忍不住因此笑出了聲。
……
當初拉涅達爾企圖奪回卡倫身體時，也是他們幫卡倫拖住了時間，保護了卡倫。
「夏巴克一直被封禁在永恆宮殿里，一個紀元都沒能出去，只是殺了它的話，影響非常小，你的父母生下你后，我會對你進行降臨儀式。」
餓癮雕塑聞言，閉上了眼。
「是我，呵呵，卡倫·茵默萊斯。」
忽然間，卡倫怔住了。
「不，我喜歡，這裡有我的家人，有我的夥伴，有我的戰友，有我的師長，有風景，有藝術，它是多姿多彩的，怎能不讓人喜歡？
……
「您這是威脅還是警告？」
彼此之間，並沒有矛盾。
「所以，我現在是在接受您的審核么，一切的一切，您在過去，都可以改變？」
卡倫繼續道：「可事實是，我挺希望你在你的那個時間里，把這一切都改變掉的，甚至隱隱期待，你以霸主的姿態，對我宣布：
餓癮雕塑睜開眼，看著狄斯。
「倒是不用刻意道歉。」卡倫指了指自己，「我叫他爺爺。」
再之後，去了很多地方，經歷了很多事，我逐漸明白了『秩序』的意義。
好吧，這麼說，似乎對神殿長老有些不公平，畢竟在不久前，他們在我眼裡還是強大不可觸及的存在。
以這種關係，來讓我對你表現以期獲得你肯定的話，我不想這麼做。」
你知道嫁衣的意思么？」
明克街13號書房，兩根蠟燭自燃起來，掛在蠟台上的兩串風鈴，也在此時輕輕搖曳，發出清脆的聲音。
「你是我的傳承者，這是必
和_圖_書然，雖然我還不確定，我是否會真的選擇你。如果沒有了我，這個世界不存在我了，那我還有什麼責任？
卡倫扭頭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狄斯，沉聲道：
「可你，還是希望我換掉你？」
它可以不是道理，但如果沒有它，你根本就沒有去講道理的資格。
要不要，給秩序遞根煙？
「呵呵呵……」卡倫用手捂著自己的嘴，笑了起來。
「批判你、懷疑你、認識你、追隨你……」
然後，『啪』的一聲……」
「你知道么，一開始我知道你時，其實我挺反感你的，不，我是反感一切神，一切教會，哪怕我見證了術法和陣法的奇特威能，哪怕我翻閱過神話敘述記載。
我未婚妻的家裡，還要大，是一個古堡莊園，在裏面騎馬賓士，都到不了盡頭的那種。」
「當你能說出這樣的話后，其實，審核已經算結束了。」狄斯緩緩地站起身，「我從不寄託於我的後來者，能做得比我更好，更不會奢望能帶著我的遺志去替我贏，我覺得，這有點不現實。」
這一刻，彷彿又回到了與阿爾弗雷德第一次見面的那個晚上。
「我的時間不多了，他也堅持不了太久。」
「更高級合適的理由，當然有。」
「成為我？」
秩序之神也沉默了。
緩緩握拳，
「嗯，你也可以再次嘗試吞噬我。」
一時間，狄斯沉默了。
卡倫沉默了。
狄斯指了指自己。
因為，秩序之神並未打開書房的門，去查看那僅漏的那張金頁。
狄斯舉起手掌，
自己的想法很簡單，你不想守，下來了，那我吞了你，我替你去守。
「你是秩序之神，但你只是秩序的先行者，你有什麼資格來決定誰才是下一任秩序之神？」
頓了頓，卡倫繼續補充道：「可能是因為您擋得太嚴實了。」
哦，對了，我還有未婚妻。」
「聽起來，有很多層的轉變？」
在別墅三樓，秩序之神進入自己靈魂空間時，自己是打算髮動餓癮對祂進行吞噬的。
……
「我那時候就在想啊，為什麼這個東西會出現在我體內，而且會給我帶來類似你的那種形象，外面的一些人，看見餓癮，就像是看見你一樣，我一直被誤認為是你。
說道：
「這不是想法，只是感慨，不耽擱手裡該做的事，甚至，不影響主觀能動性。」卡倫指了指自己，「現在，我的實力和所能掌握的資源越是強大，你就越是弱小，我每往上走一步，你就往下坡滑一段。」
卡倫問道：「怎麼了，是不順利么？」
卡倫：「嗯，是的，沒錯。」
卡倫知道，這是秩序之神要給狄斯獎勵。
因為這一刻，他共情到了大祭祀。
「好吧。」
狄斯看著他，像是在等待卡倫先開口。
樹杈斷裂成了兩截，卡倫撿起一截，繼續划拉著路面：和-圖-書
過了一會兒，狄斯睜開了眼。
貪婪殘忍的海盜可以裝扮成優雅高貴的紳士；血腥的種族屠戮可以被演繹成自由文明的拯救；
「這樣會對你性格產生一些影響。」
「是的，贏了，一個無神的紀元，它將被歷史銘記，將被生命傳承銘記，將被這個世界銘記，這一塊烙印，已經形成。
狄斯，是縮小的秩序；秩序，是放大的狄斯。
狄斯說完后，閉上了眼。
「可以。前提是，你得足夠強大，強大到禁忌的反噬也殺不死你。」
手中的枯枝又斷了，卡倫將它丟到一旁，撿起另一根：
「否則，我真的無法理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一種安排，我並不認為這天上會掉醬餅，我只能理解成，我是在為別人做嫁衣。
狄斯皺眉，他很反感這種忤逆，但這次，他沒閉上眼去強行平息慍怒，因為僅僅是反感。
「這種程度的污染，他無法解除？」
「我覺得，你這話有些過於消極，我就覺得，如果你換個人的話，說不定能做得比我更好。」
隨之帶來的，是力量感上的快速提升。
有了它，
狄斯說道：「夏巴克，你知道么？他是去那裡殺它的，應該是復讎。」
我一度認為，這是你在為歸來做準備，就像是種下一顆種子，等發芽結果之後，你再來收割吃掉。」
「是的，沒錯。」
卡倫在狄斯旁邊坐了下來，地面有些泛涼。
狄斯搖了搖頭，說道：「我把夏巴克處理掉吧，這樣，你父母就不會死了。」
狄斯搖了搖頭，
包括你的女兒，安卡拉，她的殘魂，叫過我爸爸。
「懶？我還以為，你會說出一個更高級合適的理由。」
「呵呵。」
……
「你說的，是你么？」
「他不肯。」
最角落位置的始祖艾倫，則還沒從第一次的跪伏中爬起，正好又保持起了姿勢，反正也沒人注意到他。
我依舊覺得，教會，神，包括你，都是不應該存在的，都是騙人的，愚昧的，腐朽的，落後的，該死的。
睜開眼的狄斯，看著卡倫，目光深邃，像是在對卡倫重新進行考量和觀察。
「明明應該很複雜很精密可以上升到無限哲學的問題，到頭來的本質，居然還是比誰的拳頭硬？」
「你有其它呈現的方式？」
「這不是以『求職者』的身份，而是一個秩序信徒的心裡話，我比其他信徒省事和方便，省去了禱告的環節，反正你現在就坐在我對面。
自此刻起，雕塑開始快速地蛻變成卡倫的模樣，速度之快，令卡倫這個當事人都感到驚愕。
上一個紀元的永恆宮殿；
這裏面，保留著卡倫父母的殘念，狄斯時常一個人在書房裡，點燃蠟燭，探望他們。
「我可以把《秩序之光》記錄的本紀元歷史以及其他神教的發展和現狀，全都分析總結給你聽，說到天亮都沒問題，www.hetubook.com.com但我知道，你懶得聽這些。
「嗯，很好笑，誰能想到，你會因為覺得自己太優秀了，所以反而因此降低了對傳承者的要求？」
「接下來，我就要給予他獎勵了。」
但卡倫笑完了之後，只是默默低著頭，撿起一根第二天就會被早起的清潔工掃走的枯枝，在柏油路面上隨意地划拉著。
自己的爺爺站在家門口，也確保了自己小家庭的安寧，得以讓家人們可以遠離教會圈的是非險惡，過上普通人的幸福生活；
卡倫笑道：「呵呵，真有意思。」
……
某一刻，我忽然意識到，可能，你看不上我這件嫁衣。」
「別墅，莊園，都是我很喜歡的東西，前者曾是我的追求，後者，曾是不敢想的東西，我也曾在裏面迷失過。」
「你還記得我么？」
回答道：
「看來，你不僅是在逃避責任，你還在害怕輸。」
從你的視角看，你位於現在，我處於過去，我是既定事實；可以我的視角看，我站在現在，而你，則是波動中的未來。」
相較於我即將去面對的危機，相較於這場馬上將降臨的劫難，他們也是弱小的，我，更是羸弱。」
正因為愛它，才想要為它賦予秩序。
爺爺是知道這一點的，但秩序之神，並不知道。
秩序之神看著文字上的描述，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浮。
秩序之神如果做了更改，對於現在來說，是一切都發生了改變，但對於自己來說……是自己都不存在了。
說完，卡倫問道：「這種的回答，是不是更適合我們兩個之間的談話氛圍？」
「不用了，及格就行。」
可以發展的目光來看，這個世界，已經因為我們的信仰，發生了改變。
「你還要看餓癮？」
後來，我體內的餓癮發作了，我被折磨得很厲害，你知道我怎麼做的么，我躺在盥洗室里，背靠浴缸，用光明之火去炙烤我的靈魂，你知道那有多痛苦么？」
哪怕狄斯不去舉行神降儀式，只要秩序之神願意，他依舊可以指定降臨，就像是那些神子一樣。
我是一把鑰匙，或者說，鑰匙在我手上，我是開門的人，同時，我也要親自去關門。
很簡單的一句吩咐結束后，街道上相對而立的兩個人，同時睜開了眼。
「呵呵。」
卡倫也睜開眼，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咦，自己居然還存在著？
「後來，我發現好像不是這樣，秩序神教和其他教會不同，再翻看《秩序之光》和《秩序條例》時，也能看出不一樣的味道，像是上面的文字，都有了新的含義。
「以上，都是鋪墊？」
閉上眼，晚風拂面，不斷吹動髮絲，卡倫開始認真仔細地傾聽，許久都沒有說話。
卡倫知道，自己眼前的這位是「秩序之神」，但他的形象，卻是自己的爺爺狄斯。
「好笑么？」
還是說，不僅是拳www.hetubook.com.com頭的理論，還是要牽扯出更多的時間論證？
卡倫搖了搖頭：
「有爺爺的教導和陪伴，沒問題。」
良久；
卡倫愣了一下，那樣，也就不會有我了。
「我說這些，你能理解么，大房子大莊園，我知道，你有神殿，你有無數個小世界……哦不，你是曾擁有這個世界。」
「如果您能一直擋在那裡，該多好。」
卡倫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然後他低下身子，看著下面，手肘移動時，觸碰到自己的神袍口袋，裏面放著一包煙和一支火機。
「我知道。」
「能輸得起，已經是一個合格的傳承者了。」
卡倫點了點頭：「嗯，好的。」
「我不知道夏巴克這個名字，但應該是由於它，導致我父母在調查行動中發生意外，雖然爺爺救出了他們，卻沒辦法解除他們身上的污染，最終，只能看著他們在痛苦中飽受折磨，還是爺爺親手解脫了他們。」
剛剛從泥沼中浮出半截的戰爭之鐮，「嗖」的一聲，又匿了下去。
要知道，因為有餓癮的存在，卡倫在這個紀元里，沒有成神的天花板，所以他的每一步，都能走得比其他人都更踏實，也更穩健。
你是秩序的神，是秩序的先行者，這條道路，從你坐下的那一刻起，就不會再缺追隨者，你腐朽的神軀，將會化作養料，滋養出更多秩序的花朵。」
狄斯看著這尊餓癮雕塑，抬起手：
「哦？」
「展開靈魂空間。」
狄斯開口道：「你不想說些什麼嗎？」
「呵，你站起來。」
「你說過，你不想以『求職者』的身份和我說話。」
「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的，我已經對『秩序之神』這個身份，沒有什麼抵觸了，我越來越融入這個角色，因為我知道，它很有用。
「對，但我不想告訴你，可以么？」
「它，就是這世上，亘古不變的最大道理。」
卡倫腦海里忽然浮現抽一個念頭：
「不，沒有，只是懶。」
從現實角度出發，即使強大如你，枯坐一個紀元後，也會面臨不可逆的消亡；
果然，秩序之神的行事風格，確實很具有神格魅力。
「因為爺爺無法成神。」
很快，爺爺，你們一家就能得到團圓了。
卡倫展開了靈魂空間，狄斯又一次出現在了裏面。
卡倫問道：「您就不再考慮考慮？」
「因為我那時還年輕，有點不懂事，看東西還很淺吧。
「換個話題？」
「我們還沒完婚，我們還沒孩子，你知道么，我們家現在的這個房子，就是你黃昏時來到的那個家，獨棟別墅哦。
「不僅是鋪墊，是讚美，對這個世界的，對教會的，對家庭的，對太多太多方面，我無法做簡單概括，但我真的，喜歡這裏。
「好。」
卡倫記得，自己的爺爺也曾經對自己說過一樣的話。
所以，真的不能怪大祭祀會有那種「大逆不道」的m.hetubook.com.com弒神想法，自己的第一本能反應……居然是和大祭祀一模一樣。
自己是卡倫，自己又不是卡倫。
不過，按照秩序之神的說法，拉涅達爾就算研究出了時間規則好像也沒什麼意義，因為它不夠強大，就不能改變時間的走向。
「這樣的想法，可不是一個秩序信徒該有的；秩序的信仰者，無論什麼時候，都應該有絕對的勇氣，去主動站在第一排，擔負起相應的責任。」
狄斯：「你不喜歡這個世界么？」
卡倫搖了搖頭，回答道：「還是什麼都沒有聽到。」
現在，每天仰望星空時，都會去自省：你累了，而我，做好接替你的準備了么？
難怪，祂能讓拉涅達爾對祂死心塌地。
可我知道，我距離你，還差得很遠，我到現在，都沒完成神牧，我甚至還打不過神殿長老。
卡倫站起身。
「真的可以……更改未來？」
我連洗澡時，興緻來了，都會批判你們一下。」
狄斯不置可否。
就算諸神歸來，祂們也不敢像以前那樣對這個世界繼續隨意肆虐揉捏，因為祂們會害怕再誕生出一個秩序神教，再誕生出一尊秩序之神，將祂們，再一次地掃進歷史的垃圾堆里。
「隨你吧。」卡倫笑了笑，「你選我，那就還是這樣，你不選我，我也挺高興的，要不，我們換個話題吧。」
『你不配成為我的傳承者』。
這種極為嚴肅中的忽然活潑，讓神，都忍俊不禁。
可我剛剛見過了拉涅達爾是如何像拍蒼蠅一樣將他們『一隻只』拍落的。
「既然你不是現在從上面下來的，那我就沒必要那麼做了……」
秩序之神坐在紀元外面，阻擋諸神歸來，保護本紀元的寧靜；
這些話，不傾訴，我會感到遺憾。」
……
當然，你可以用無數個視角和論據來批判、反駁它的武斷和片面，但它，只會用現實一次次地對你發出最冰冷不屑的嘲笑。
「似乎，你差點忘記？」
「我能看懂一切註釋。」
純潔善良的神祇，也能被判定為邪神。
還不是因為你花費了這麼多時間散步？
「吧嗒！」
「輸？」卡倫重複著這個詞，「呵，不存在輸的可能，因為，我們已經贏了。」
「這樣，其實也挺好的。」
「沙沙」的聲音不斷傳出，卡倫卻一直都沒說話，像是沉浸在了這個幼稚的小遊戲。
狄斯伸手指向卡倫：「他，就是我。」
「解釋與說明。」
此時，他們像是在默念，也像是在禱告。
他早就知道，神，雖然能在很多方面做到極限，可神，並不是絕對的全知全能。
「又回到了原點，你剛剛對我說過，你不是在逃避責任。」
狄斯：「你可以繼續說。」
他們的孩子，依舊會叫「卡倫·茵默萊斯」，不會受到阿爾特血脈折磨，不會早逝，爺爺就不會舉行超規格神降儀式，就不會有我。
上一個紀元中的永恆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