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一人之下
第五百二十九章 觀戰
老天師感慨一聲：「還有科文，當今天下，能讓我十分動心的兩個好苗子，怎麼都沒在我龍虎山呢？」
風沙燕想要開口糾正一下，不過她覺得不是插話的場合，又只好將話憋了回去。
除了科文，其他人無不愣住。
老天師替科文解圍著說了一句：「你跟著瞎摻和什麼？」
此時，蕭霄正在使用『哼哈二炁』當中的『擤炁』將馮寶寶追得滿場亂跑。
科文一愣，四顧著一看，突然發現在遠處的看台那邊，老天師正笑眯眯地向這邊看著。
「哈？」
「你怎麼對馮寶寶那個瘋婆子這麼上心？」
「算了算了。」陸瑾擺擺手：「甭說什麼場面話了。」
老天師想到了什麼，向科文說道：「叫你過來是想問你件事兒。」
科文掐印問安：「全真派科文·奎因，見過老天師，見過田老前輩，見過陸家主。」
「我說張老道。」陸瑾忍不住插話進來，詫異地說道：「你究竟是想要誰繼承天師之位啊？我怎麼被你弄得有些糊塗？」
不過田晉中很快反應了過來，恍然說道：「原來如此，靈玉那孩子道心有缺，師兄是想藉著一場失敗，來磨鍊那孩子的心境吧？」
科文有些失笑，頷首道：「差不多吧，總之是被綁死在公司里的高端戰力，公司是不會放他們出來的。」
於是他回答道：「公司在全國有著七大分部，每座分部內，都有一位臨時工坐鎮，他們是公司隱藏的高端戰力，ｗｗｗ•ｈeｔｕboｏｋ.cｏm.cｏｍ每個臨時工都有一些特別的手段，負責為公司執行一些不便於露面的任務。」
科文沒有隱瞞，因為當初趙方旭還真對他介紹過『臨時工』的職位。
眾人轉移視線看去，只見馮寶寶從掌心當中推出了一大團炁團，被蕭霄躲過之後落在了地面之上。
三位老人都是人精，哪能看不出風沙燕的意思。
陸瑾彷彿老小孩兒似的笑道：「來，科文小子，你跟我家玲瓏一樣，叫聲祖爺爺來聽聽，少不了你的好處。」
風沙燕有些不爽，但她性格理智成熟，詢問的語氣當中沒有任何異樣。
他主要是過來觀看下一場對戰。
二號賽場。
不過風沙燕覺得自己是不是眼界太淺？
「嗯，也是個小怪物。」
風沙燕十分禮貌地說道：「玲瓏天真爛漫，赤子純潔，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她的心境呢。」
那邊的老天師緩緩頷首。
陸瑾趕在其他兩人之前開口，裝出一副不滿意的樣子笑道：「你這小娃子，為啥對我的稱呼就這麼生分？」
在問過一句之後，風沙燕又繼續說了一句：「昨天晚上我就發現了，你和馮寶寶一起喝了半天酒，怎麼？那個邋遢女的身上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科文到來的時候，場下還在進行著比武，雙方分別是馮寶寶和陸家的蕭霄。
他樂不可支地說道：「我還以為那炁團是什麼招式，結果竟然只是單純的炁而已，這小丫ｗwｗ.ｈｅtｕｂｏok•coｍ.com頭的炁量也太唬人了吧？這是堂堂正正的以勢壓人吶！」
「呀哈哈哈哈——」
「當初，趙方旭有沒有和你說過『哪都通公司』的事情？」
這時，風沙燕很有眼色地插話進來，同樣算是為科文解圍。
就在這時，場下突然出現了一道悶聲炸響。
「別這麼為老不尊了。」老天師無奈地搖頭。
「嗯。」老天師緩緩頷首：「那你知不知道，臨時工在『哪都通』里，是怎麼個特殊法？」
「老天師您請說。」
「你總操那些心幹嘛？」
此時，旁聽了半天的風沙燕也終於認真了起來。
老天師笑著點頭：「還是師弟你了解我。」
對於這場比試，科文倒是沒怎麼放在心上。
風沙燕眨眨眼，隨即嘟囔道：「不懂你們修道的心境，反正我一看這個瘋婆子就來氣。」
風沙燕恍然，當即不再多說，趴在瞰台上觀戰了起來，並露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微笑。
「沒錯。」
老天師點點頭，又搖搖頭，看向場中正在大叫『連續中出』，並推出一大片炁團的馮寶寶說道：「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個好苗子。」
科文回應：「晚輩僥倖勝出了。」
「我不管！」
風沙燕想了想，發現還真是。
老天師接過了話頭，向科文溫聲說道：「科文，你們倆的比賽結果如何了？」
所以他打算著觀戰一番，試試能不能偷學點兒什麼。
於是三人紛紛輕笑，陸瑾也適可而止，抬m.hetubook.com.com手指了下風沙燕笑道：「你這小丫頭可真是個鬼精靈，風正豪那小子也算是有福氣，我家玲瓏要是能有你這樣的機靈勁兒就好嘍。」
「晚輩儘力。」科文客套了一句。
風沙燕茫然，她看向場中剛好中了一發『擤炁』，正捧著腦袋腳步踉蹌的馮寶寶。
科文訝然，抬手指了下自己的鼻子。
「老天師言重了。」科文謙遜行禮。
老天師笑著頷首：「打了這麼久，又放出了這麼多的炁，小丫頭竟然絲毫沒有氣喘，身上的炁息也仍舊平穩如初，又是一位天人之姿呀。」
下一場是諸葛青和武當王也兩人的比賽，他們都是術士，掌握了高端的『奇門術數』之法。
問完，老天師又解釋道：「我對場中那丫頭起了開門授徒之心，不過老陸卻說那丫頭是個『臨時工』，讓我別指望了。」
反正只要她看到馮寶寶吃癟的樣子就會覺得心情痛快。
見狀，科文只好向風沙燕說道：「沙燕，走吧，老天師在叫我過去，你隨我一起去拜見一下吧。」
嘭——
科文輕笑著說道：「在她身邊，就像在山上時一樣，遠離塵世一切煩擾，彷彿貼近了大自然，心神自然會變得安寧。」
她怎麼只從馮寶寶身上看到了亂七八糟，沒有發現什麼天人之姿的表現呢……
眼見風沙燕不信，科文不禁微笑著說道：「你不妨放下成見，然後再仔細回憶一下，馮寶寶是不是從來都沒有過什麼情緒起伏？」
「哦對了。」
科文回應，又連忙解釋：「抱歉，不是讓你安靜，我是說，呆在馮寶寶身邊會讓我的心情十分安靜。」
聽了眾人對馮寶寶的評價，她不由放下了心中以往的成見，開始仔細觀察起了馮寶寶。
於是她詫異地問道：「就因為她情緒沒有起伏，你就能感到安靜？」
陸瑾則看著馮寶寶的動作差點兒笑出了眼淚。
轉頭看向科文，老天師滿意地誇讚道：「破而後立，僅一年的修鍊，就達到了大部分人努力一輩子也達不到的成績，科文吶，異人界的未來，還是要落在你們的身上了。」
「陸老前輩過獎。」
聞言，田晉中在輪椅上探了下身子，打量科文一眼之後訝然說道：「還真是，現在的後輩都這麼厲害了嗎？」
「安靜。」
老天師則早有預料般緩緩點了下頭，接著問道：「怎麼樣？明天和靈玉的比試，有信心嗎？」
看了看對方那不修邊幅的邋遢模樣，風沙燕難以理解地說道：「安靜？這瘋婆子還能讓你感覺安靜？」
兩人很快來到老天師身旁。
科文搖搖頭：「還沒見過靈玉真人出手，所以晚輩也沒有任何把握。」
她抱手行禮：「風沙燕見過老天師、田老前輩、陸老前輩。」
風沙燕同樣一愣，她向老天師那邊看了一下，當即點點頭，直起身跟上了科文
和圖書的腳步。
老天師則向陸瑾瞥了一眼：「你當我曾經對科文那句『天人之姿』的評價是客套話么？」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傳進了科文的耳中：「科文小子，過來過來。」
「璞玉呀……」
老天師恍然，並用一句時髦的話語總結：「懂了，就是公司裏面最厲害的打手呀，就像影視劇中的那個、那個雙花紅棍？是這個詞兒吧？」
「我們同為道家。」
科文在旁邊暗暗腹誹，馮寶寶那哪是什麼天人之姿啊，人家根本就是天人在世好不？
科文頷首：「有的，趙董向我介紹了不少事情。」
「嗯。」老天師慈祥地鼓勵：「沒關係，屆時儘力就好，拿出你的全部實力，我是希望你能戰勝靈玉的。」
而後，馮寶寶接連發出了一道道炁團，令戰況徹底扭轉，反逼著蕭霄開始不斷狼狽躲閃了。
走上看台，科文和風沙燕一前一後找了個沒人的空處，隨後向場下觀望了起來。
說完，老天師又向科文溫聲笑道：「所以，我希望你明天能夠全力發揮。」
陸瑾說了一嘴，又轉頭打量了一下科文的雙眼，繼而說道：「說起來，科文這小子、和下面那丫頭一樣啊，竟然都修鍊到了神瑩內斂的地步。」
科文輕笑出聲，而後說道：「觀戰吧，並且我來這邊也不是看馮寶寶的，而是準備看下一場的對決。」
「不管是誰繼承天師之位……」老天師略顯無奈地微微搖頭：「只有一點不變，我希望靈玉那孩子能夠品嘗到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