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漫威
第七百五十七章 離去
史蒂夫穿上了量子戰衣，他站上了小型的量子通道台上。
娜塔莎無奈地回應道：「關鍵是，你也知道政府部門有多麼的拖沓和無能。」
科文和娜塔莎回到了醫院。
「嗯。」娜塔莎應聲：「那丫頭太野，回歸之後只和我互相報了個平安，就繼續去拯救她那些姐妹去了。」
強行忍耐的哭腔出現，佩珀·波茨伏在托尼·斯塔克的懷裡，無聲地顫抖起了雙肩。
「托尼……」
而科文則走上前。
此時的托尼·斯塔克已經陷入了恍惚狀態。
托尼·斯塔克的墓地就在湖邊別墅的旁邊，那裡建造了一座小教堂。
戰衣的噴射裝置全力爆發。
如果換個時間、換個地點，恐怕托尼·斯塔克會冷靜斟酌一下心中突然冒出來的想法。
轟——
托尼·斯塔克快速沖向了薩諾斯。
科文想到自己之前所跨越的時間點，『永恆族』的劇情發生在八個月之後，於是他回答道：「一年之內就會回來。」
薩諾斯萬念俱灰，並在心中坦然地接受了失敗。
轉頭望向湖面，科文微笑著說道：「我說過，你的功德會讓你得到相應的善報。」
右臂劇痛，痛入骨髓，但又變得麻木而快要失去知覺。
復讎者們的艱辛、被全世界所得知。
科文向一步不離地躲在卡羅爾·丹弗斯身後的尼克弗瑞瞥了一眼，但他已經不屑於去將對方放在心上了。
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隨著布魯斯班納啟動了儀器，史蒂夫瞬間消失，帶著五顆寶石和雷神之錘踏上了歸還之旅。
科文則轉頭看向湖邊的長椅，隨即邁步走了過去。
空的！
科文勸說道：「緊繃了五年，你也該和_圖_書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無法形容的能量以托尼·斯塔克為中心爆發。
念動間、令鋼鐵戰衣上的山寨寶石風化消失，隨後科文將真正的寶石一顆顆替換了進去。
「謝謝……」
獵鷹山姆啞然，他只能緩緩點了點頭……
薩諾斯錯愕，他立即翻轉手套。
「很久嗎？」娜塔莎抬頭問道。
聞言，眾人無不希望破碎，而趕過來的斯特蘭奇則不為人知地鬆了口氣。
啪！
滋滋滋……
他輕輕撫摸著娜塔莎的髮絲，半晌之後轉而說道：「你可以去看看葉蓮娜，她不是和你聯絡了嗎？」
所有人都驚愕地看向了能量爆發點。
葬禮當天，兩代復讎者們全員到場。
「如果復讎者不出手，那些本來的小事，會在政府的拖沓之下變成大事。」
同樣嘆息一聲，娜塔莎微微搖頭：「或許你說的對，我們復讎者真是勞苦命，誰讓大家都不忍心見到更多人無辜受害呢。」
看著看著，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痛苦，徹底放聲慟哭了起來。
一聲嘆息在不遠處響起。
科文暗嘆一聲，他的心情同樣有些複雜和不舍，畢竟懷中的女人是他唯一傾注了感情的。
眾人並沒有走，而是都留了下來陪伴佩珀·波茨，並商談一些後事的處理。
娜塔莎語音顫抖：「快救他！！」
然而只有金屬的碰撞聲響，想象中的能量爆發並未出現。
夜晚，科文摟著娜塔莎輕聲說道：「宇宙中有些事需要我去處理。」
老年史蒂夫轉頭向空蕩的身旁看了看，隨即輕聲笑道：「他一直都這麼神秘不是么？」
爍滅了五年的人們回歸了。
寶石能量侵和*圖*書蝕金屬的聲音響起。
眨眼來到對方身前，托尼·斯塔克沒有攻擊，而是彷彿想要搶奪手套一般，用雙手鉗住了薩諾斯的手掌。
「你也放鬆一下吧。」
「隊長……」
國家方面派來了羅斯國務卿，就連消失許久的尼克弗瑞也帶著瑪利亞希爾重新現身。
……
在滿場不斷爍滅的環境之下，倖存的復讎者聯軍都在向托尼·斯塔克這邊衝來。
而不是眼前這種結局……
能量瞬間淹沒整個地球，又急速衝進宇宙。
沒有人去關注薩諾斯。
「我在做夢嗎？」
見此，科文抬手將聖光灑落。
「先看看情況吧。」
……
佩珀·波茨沒有回答，但也沒有拒絕。
復讎者們感覺彷彿失去了家人，大家無不淚目垂首，向托尼·斯塔克默哀。
「啊……記得。」老史蒂夫輕輕應了一聲，他緩緩頷首，幸福地微笑道：「後面我所經歷的這一生，讓我完全彌補了所有的遺憾。」
來到托尼·斯塔克身旁，他輕聲向佩珀·波茨說道：「讓我為他整理一下吧。」
其他人同樣傷痛無比。
羅德上校第一個飛了過來，其後是小蜘蛛，接著是其他人。
這時，獵鷹山姆遲疑著走了過來，他難以置信地注視著史蒂夫，只說了個『你』字便不知該如何繼續說下去了。
沒多久，托尼·斯塔克已經恢復了潔凈完整的外表。
「我會注意的。」娜塔莎輕笑應聲。
獵鷹山姆詫異地說道：「他是什麼時候消失的？我可一直面對著他的位置呢。」
直到第三天大家這才各自散去。
一聲輕嘆發自於科文之口。
兩人不再多說，互相抱著感受這一刻的安和圖書寧和溫馨。
啪！
「科文！」
可惜托尼·斯塔克有些矜持了，並受這種矜持所影響，沒能和他成為真正的朋友。
他注視著眼前這位風燭殘年的史蒂夫笑道：「記憶沒問題吧？還記得當年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在場的眾人不由楞住。
雖然太多人都在請求白宮為托尼·斯塔克舉行國葬，但回歸人口所引發的動蕩太大，最終只能令這份倡議不了了之。
一股個人英雄主義的表現衝動，一種大無畏精神的自我催眠，外加自我奉獻之後被永世銘記的誘惑。
因為靈魂寶石屬於科文，所以他也到達了現場。
金輝般的光粒沒入了托尼·斯塔克的身軀，令他那被響指炸爛的皮膚開始愈合。
幾天後到了歸還寶石的時間。
最後，托尼·斯塔克想到了這麼多年因為他那無力保護而犧牲的無辜之人，特別是現在就在戰場當中用蛛絲蕩來蕩去的那位小蜘蛛。
科文笑了。
同樣絕望了的佩珀·波茨跪在托尼·斯塔克面前，她淚涌著勉強微笑，溫柔地說道：「你現在可以安心休息了……」
「小娜，我會離開一段時間。」
想到了什麼，薩諾斯瞬間轉頭看向托尼·斯塔克。
這讓整個戰場突然變得寂靜無比。
帶著哭腔的道謝聲響起，佩珀·波茨抬手撫摸著愛人的臉頰，她注視彷彿睡著了一般的托尼·斯塔克。
微微搖頭，科文從衣兜里掏出了六顆寶石。
當倒計時結束，量子通道台上卻不見史蒂夫的身影回歸。
「好吧……」科文拍了拍娜塔莎的玉背：「總之，別太勞累了，你是阿斯加德人的體質倒是沒事，但你要注意一下節奏，別帶和_圖_書得其他人也跟著你的節奏不斷奔波。」
可惜了。
但此時是戰場。
「你們復讎者可真是勞苦命。」科文忍不住說道：「我一直覺得，復讎者只處理大型的世界危機就好了，小來小去的那些事情，根本用不著你們親自去處理。」
……
托尼·斯塔克看著仍在那豎著手指的斯特蘭奇，下一刻，他的心中完全被一個決定所填滿。
是讓人腎上腺素飆升的戰場。
一套流程從上午持續到了下午才算結束。
不過白宮和稅務局倒是假惺惺地表示了一番，赦免了托尼·斯塔克所遺留下來的天價遺產稅問題，並頒發了最高級別的勳章。
娜塔莎向科文的懷中鑽了鑽，她低落地說道：「復讎者對我來說就像是另外一個家，我剛剛失去了一個家人，所以不想和你馬上分離。」
科文的身影從高空急速落下，他落在了托尼·斯塔克的身旁。
下一刻，天地驟然靜止。
他茫然地向科文看了一眼，隨後在僅剩的信念之下麻木向前邁步。
最後向眼神充滿堅定與決然的托尼·斯塔克注視了片刻，繼而科文重新升空而起，回到了高空中的龐大魔法陣下方。
「我！即是天命！」
當兩人想起還有科文時，卻發現科文竟然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
薩諾斯露出了艱苦卓絕之後的滿足笑容，他打出了響指。
科文緩緩從空中飄落下來，他來到了跪地挺身的托尼·斯塔克面前。
「說實話，我有些捨不得……」
否則，科文必然會幫助對方打破命運。
他靜靜俯視著下方，他看著托尼·斯塔克用納米金屬將所有山寨寶石轉移到了自己的戰衣上面，看著托尼·斯塔克被m.ｈｅｔｕbｏoｋ.ｃom•ｃoｍ薩諾斯揮手擊飛。
史蒂夫則笑著寒暄了兩句，隨即將象徵著美國隊長的盾牌進行了交接。
整個天地彷彿再次被戰鬥的聲音所填滿。
托尼·斯塔克趕在手臂徹底失去知覺之前，他深吸口氣，繼而注視著薩諾斯決然吐聲：「I am……Iron Man！」
老年史蒂夫微笑著向科文打了聲招呼，笑容慈祥，聲音平和無比。
況且，做了那麼多年的鋼鐵俠，個人英雄主義已經完全刻在了托尼·斯塔克的骨子裡。
雖然並未將對方當成真正的朋友，但科文承認，這些年來，托尼·斯塔克確實令這個世界無比精彩。
時間恢復了流動。
這句話音落下，托尼·斯塔克彷彿失去了最後的支撐，他的瞳孔漸漸擴散，胸口的小型反應堆發出輕微的『嘶嘶』響動，繼而徹底熄滅。
種種因緣際會……
手套上的六顆寶石已經不翼而飛。
娜塔莎悶著聲音說道：「人口回歸，社會恐怕還會再次產生動蕩，我們估計還要提防有人生事。」
他走到一顆廢墟石塊上落座，短暫回憶一生之後，隨同手下們一齊爍滅化作了飛灰。
「好久不見。」
對此，科文卻微微搖了搖頭，在眾人的驚愕當中低聲解釋道：「響指帶走了他的靈魂，我無能為力，抱歉。」
他在長椅上落座，並轉頭看向身旁這位垂垂老矣的史蒂夫·羅傑斯。
托尼·斯塔克舉著右臂，他痛苦地忍耐著寶石能量的侵蝕。
這一刻，空中的科文突然停止了魔法干擾。
科文伸手攙扶，他將托尼·斯塔克攙扶到了一顆枯樹之下，扶著對方倚好身子。
很快葬禮開始，史蒂夫發表了訃告說辭，之後是抬棺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