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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嗎？」

「請說。」佔據上風的科文微笑頷首。

隨後他對金克斯笑了笑回應：「我去找了一位合作者。」

快速想好了對策之後，卡密爾仍舊以那副平淡的聲音說道：「我認可了你的那些話，也認可了祖安所擁有的底蘊，但我有個問題。」

「哦！好！」

她抬手向周圍的繁華建築指了一圈：「所以皮爾沃特夫不能亂，祖安需要這層屏障，祖安需要提前掐斷戰爭的火苗，防止它成為毀滅一切的滔天火焰。」

見此，科文從兜里掏出了另外一顆『海克斯水晶』。

「科文～」

這邊的祖安人還在匆急搭建著陣地和掩體，準備迎接下一波的戰鬥。

想到這裏，科文不由重新向卡密爾打量了起來。

吩咐完畢，范德爾又茫然著看回了科文。

但既然都已經被『海克斯科技』給砸到頭上了，那麼科文當然笑納得心安理得。

他笑著向卡密爾明知故問：「那麼女士，你覺著什麼才是兩全其美的局面？」

科文瞥了一下滿地的屍體，隨即對丫頭們說道：「你們先留在這裏，我去大橋那邊讓范德爾帶人過來收拾裝備。」

而今，科文也完成了屬於他的那份約定。

就這樣思索著，科文不知不覺回到了蔚和金克斯的戰鬥廣場。

科文這邊。

隨後他指了指自己：「我會成為威懾。」

但隨著各種意外的出現，那份計劃已經被科文改了又改。

所以那個時候科文便更改了戰爭計劃，從而找機會暗中召喚了迦娜，並與迦娜達成了一份約定。

「那就不必了。」

在人群中找了找，科文找到了希爾科手下的那名打手。

而迦娜則需要截留青鳥幫的信仰之力，不去使用孩子們的信仰來為祖安驅散霧霾，而是將那些信仰儲存到戰爭的時候。

科文搖了搖頭：「祖安人太仇視皮城了。」

她又推演著進行補充：「拖住你的同時，他們會對祖安不斷下手，投毒、刺殺、離間等等，有太多的辦法可以讓祖和圖書安垮塌。」

科文微微搖頭。

這話讓科文笑了起來。

就當卡密爾蹙起雙眉，誤解科文不想要這種合作時，科文卻突然說了聲『好』。

聞言，卡密爾收斂了表情。

他想要偷懶的話，卡密爾就是最適合帶領蔚和金克斯進行實踐的楷模。

這麼一來，改變祖安環境的過程將被大大縮短。

這一刻，卡密爾對『落後就會挨打』這句話的理解變得更為深刻了。

原本的計劃，科文根本沒有涉及到皮爾沃特夫。

她不再說什麼兩個城市需要平衡，也不再說什麼祖安的自治會讓兩個城市徹底對立。

她大聲招呼：「你剛才跑哪去了？」

聽完卡密爾的這番說辭，科文微微頷首表示認同。

他只是為了給自家的兩個小丫頭爭取一份未來罷了，沒必要費心儘力的去謀劃出個完美。

變成了弱勢的一方該怎麼辦？

「人民，資金，資源。」

而科文則笑道：「作為皮城幕後真正的掌控者，我以為你不會放棄維護皮城的利益來著。」

「這是應該的。」

「將你們的一切耗光，他們就可以輕鬆拿到你那兩種技術！」

之後這些年，迦娜一直都沒有使用青鳥幫的信仰，而是仍舊使用來自於其他祖安人的淺薄信仰來為祖安驅散霧霾，乃至繼續耗費著她的本源。

科文加快了步伐。

而第三次改變就是現在了。

「而那時，祖安還在嗎？」

而現在，科文卻發現了灰夫人卡密爾這位合格的智者。

科文再次失笑搖頭，隨後動身向皮城的海崖城牆那邊走去……

科文微笑著頷首，繼而轉身跳去了另外一座屋頂。

他聽出來了，卡密爾此時已經沒有了鎮壓祖安的想法。

這是計劃中的第一次改變。

科文歸來之後直接找到了范德爾，並將戰爭結束的情況通知了對方。

「就算你會無事，但那時的祖安已經不存在了，這對你來說還有意義么？」

自從他當年決定培養蔚和金克斯的時候，他便已經和-圖-書在心中為兩個小丫頭規劃好了未來。

他將水晶扔給卡密爾之後解釋了一下：「裏面我附魔了通訊魔法，注入原初水晶的奧術魔力就能激活，可以隨時和我進行遠程通話，之後我們用這個聯繫。」

「合作者？」金克斯不解：「什麼合作者？」

卡密爾當然不會放棄！

緣由是金克斯偷到了傑斯·塔利斯的發明筆記。

「啊？哦。」范德爾迷糊著應聲。

科文對微楞的卡密爾笑道：「我可以同意和你們菲羅斯家族進行合作，海克斯科技可以分享給你，但微光藥劑要由祖安保留，同時，你們家族和皮城也必須幫助祖安擺平外界的威脅。」

「這有些難。」

安排完畢，科文對范德爾說道：「好了，之後的事情你和蔚商量著辦，我還有事需要離開一下，晚點我會自己回去黑巷。」

所以科文笑了。

科文轉頭看向了遠處，他聽到蔚和金克斯那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於是又轉回頭說道：「對了，議會那邊你幫忙解決一下吧，祖安需要自治權。」

她們還稚嫩，還缺乏實際鍛煉。

說到這裏，卡密爾終於露出了她的目的。

科文對迦娜保證，他會幫迦娜在未來獲得更多的信仰。

給家族分潤到龐大利益的卡密爾輕鬆答應了下來。

在他的放水之下，卡密爾竟然抓住了精準的機會，將談判重新變回了勢均力敵。

科文將『海克斯科技』竊取成了祖安的東西。

第一次改變是因為察覺到了迦娜的存在。

隨後科文又分派照看執法官傷員的人手，還有繼續收斂執法官武器裝備的人手。

「可以。」

對於兩個小丫頭而言，無論是道理還是眼光，她們都還需要通過親身體驗這一步驟、來將知識徹底化作自身的底蘊。

科文原本是想慢慢培養金克斯來著，讓科技天賦超凡的金克斯慢慢成長，一步步做出屬於祖安風格的發明，並最終和迦娜配合著一起改變祖安的環境。

「沒問題。」

「那hｔｔps://ｍ.hetuｂoｏk•ｃoｍ.ｃom麼你想過沒有。」

「結束了？」

但那沒必要。

卡密爾露了個沒有任何溫暖之意的微笑：「那麼奎因先生，請跟我移步，我們需要更多關於細節方面的商討。」

沒用幾分鐘，科文來到了橋頭區域。

科文也不再逗留。

卡密爾做出的那些推演沒錯。

那樣的未來，可不是他想要的。

卡密爾淡淡著說道：「科技，藥劑，你手中的兩種技術可以改變整個世界的局勢，沒有任何一個勢力能夠克制住他們對那兩項技術的貪婪。」

通過自報家門來表示友善，隨後卡密爾語氣清淡著說道：「合作，我們可以展開緊密合作，既保持兩座城市的平穩，又以兩座城市的共同體量來讓外部勢力產生忌憚。」

底氣提升的卡密爾再次露出了她的高傲。

「你準備讓祖安變成戰爭之城么？」

這是計劃的第二次推翻改變。

這種兩全其美的事情，科文當然會對計劃做出相應的改變。

這令科文不由暗嘆。

她思索了一下，卻只能先同意下來。

范德爾有些迷迷糊糊地立即點頭，並轉身向本索等人大聲分派任務。

她略微抬高語調：「甚至他們可以不用等那麼久，當祖安出現頹勢，當他們自覺有了足夠的武力將你們鎮壓，那時，他們將不必等待皮爾沃特夫對你們的繼續消耗，而是在第一時間直接親自動手！」

「那就好……」

「回去再說。」

他搖搖頭，並直接接過了指揮。

他向丫頭們提醒一聲，提醒她們小心皮城的市民，隨後快步向大橋那邊返回。

「那就先這樣吧。」

……

這是掀桌子！

「那便菲羅斯家族和祖安展開合作。」卡密爾退而拿出了她的底線。

於是他改變了計劃，轉而開始教導金克斯關於『海克斯科技』的知識。

沒辦法，他在這一個小時之內得到了太多具有衝擊性的消息。

察覺到了這點，科文立即改變了心中原有的想法。

這不就是一個最好的和*圖*書老師么？

金克斯第一時間便發現了科文的身影。

到底還是老牌貴族，心計和眼光完全不是祖安人可比的。

科文可以不與其分享，他有絕對的能力去保住祖安的利益。

蔚很信任科文，既然科文說沒事了，那她便無需再擔心什麼。

無論是自作聰明的希爾科，還是靠著人格魅力收攏人心的范德爾，他們在卡密爾的面前完全就是個baby，被賣了都得幫卡密爾數錢。

將對方叫過來之後，科文讓對方派個人去橋對面把青鳥幫的孩子們叫過來，告訴那些孩子幫忙搬運倉庫里的物資。

原計劃只是發展祖安來著，皮爾沃特夫變成什麼樣都無所謂。

而第二次改變則是在前些日子。

他如果不親自出手的話，那種戰爭不絕的未來必然會出現，也必然會將祖安拖入深淵。

這讓范德爾被各種勝利的消息沖暈了頭腦，他現在腦子很亂，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好。

來到廣場之後，他向躲在周圍建築當中的那些視線掃視了一眼。

他做出了一份計劃。

都說計劃不如變化快，這句話可真沒說錯。

范德爾有些茫然，他向科文確認著問道：「你是說，蔚和爆爆已經解決了第二批敵人？！」

她不以為意地吐露實情：「米達爾達、吉拉曼恩、霍斯卡爾、薩羅，他們四個家族的背後支持者都是我們菲羅斯家族，我會讓他們通過『祖安自治』這項議案。」

卡密爾在要求分享利益！

神跡在戰爭中展現，那麼之後都不用再讓青鳥幫去傳教，其他祖安人必然會自行對迦娜產生信仰。

「沒事了。」科文輕聲笑道：「戰爭結束了，不會再有敵人。」

至於蔚和金克斯？

同時也可以讓祖安提前走上貿易自足的發展路線，讓祖安的經濟方面直接開上高速公路。

說完，卡密爾又補充一句來揭示未來的嚴重性。

面面俱到著將人手全部分派了下去，科文又讓范德爾留下來繼續統籌。

「不夠。」

「或者他們只要和-圖-書拖住你就好。」

同時，他也在返回的路途當中做出了更多詳細的分支計劃。

對方既可以讓祖安避免很多的麻煩，又可以代替科文對蔚和金克斯進行閱歷方面的言傳身教。

「大大小小的國度和勢力必定會不斷竊取那兩種技術，而被祖安打壓衰敗的皮爾沃特夫，就成為了最適合他們伸手的橋頭堡。」

卡密爾低頭翻看了一下手中的水晶，繼而點了下頭：「好。」

她停止了在屍體中挑挑揀揀的動作，立即起身向科文高高揮手。

她挺起了胸膛，下巴略微仰起：「未來，所有勢力都會不遺餘力的為皮爾沃特夫提供武裝和資金，他們會藉由皮爾沃特夫之手，將你們祖安徹底拖入戰爭的漩渦，直到你們耗光一切。」

卡密爾搖頭：「世上的魔法師不止你一個，他們還可以請動比你更加厲害的人物。」

范德爾這番不堪重用的表現讓科文看得發笑。

哪有這麼談判的？

其中包括怎麼讓祖安贏下和皮城的戰爭，怎麼對祖安進行變革改造，又該如何讓蔚和金克斯成為祖安的領軍人物等等。

科文擺擺手：「對於兩個城市的未來我並不打算參与進去，我還是選擇做為祖安的最終威懾力量，具體的合作，我之後會給你幾個名單，你和他們去談就好了。」

卡密爾目送著科文的背影遠去，直至科文的身影消失在了建築背後，她這才同樣轉身向家族返回。

「未來的世界將會更加多變。」卡密爾不以為然地說道：「皮爾沃特夫終將迎來自己的宿命，而我將確保皮爾沃特夫的生存，對於皮城的問題來說，我就是解決的方法。」

「沒錯。」科文向那座小廣場的方向一指：「沿著街道過去就能看見了，快組織人手去收集裝備，還有讓大家手腳麻利點，待久了容易引爆皮城人的恐懼和仇恨，再生事端就不好了。」

蔚有些擔心：「這裡是城內，萬一再出現什麼敵人，我和爆爆恐怕無法顧及周全。」

迦娜做到了。

「卡密爾·菲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