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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像白河村這樣的行政村就成了首選。

而且現在的年輕人，整天好高騖遠，恨不得一下就當上國家總統，就顯不自己能耐來。寧可在外面掙那兩三千工資，也不願意擺弄這些臟活。

而出了這個地界，就成了山地丘陵地帶。耕地面積減少，耕種十分不便。

韓福來讓過楊元遞上來的火，自己劃了根火柴點燃后，沒好氣的罵道：「這些兔崽子，遲早讓哪個沒長眼珠子的撞死。

但是買得起樓房的人，畢竟是少數。

就這，老頭平時抽煙，從來不超過十塊的。左邊的兜里還裝著自己栽種的煙草，用報紙卷著抽。

「再難侍弄，我也養了兩年了，沒問題。就再多幾十頭，我也敢養。」

我就愛吃大娘炒的豬下水，想起大蔥爆炒豬肚，就饞的不行了！」

韓福來看著楊元熟練的擺弄豬，也不嫌棄豬圈裡臭烘烘的味道，抓起這頭瞧瞧，那頭摸摸。黝黑的臉上泛起笑意。

要是在大城市，這也就是郊區範圍。

楊https://m.hetubook.com.com元連忙擺手。

說著兩指一搓，將煙頭掐滅，夾在耳朵上。然後熟練的掏出口袋裡的煙草，抽了張剪成兩指寬的報紙條，片刻間就捲成一個自製煙捲。

楊元在水龍頭上沖了沖手，隨手在牛仔褲上擦乾，道：「韓大爺，這批豬仔都不錯，我都拉走了。我數了下，一共八十六頭。」

見老母豬沒在一起圈著，就推開門，進去挑著幾個抱了抱，試試體重。

楊元雖然被韓老頭灌的頭重腳輕。但是不敢耽誤。招呼了吃飽去廁所放水的司機，開著車趕緊往回趕。

可武靈縣實在不大，城裡也沒有分區，所以這裏也沒有郊區的說法。

不過熟歸熟，該檢查的還是要仔細檢查，現在有什麼問題都好說。別拉回去了，再出現問題，那樣對誰都不好，憑白壞了感情。

「就知道你小子難纏！晚上別走了，讓你大娘給你炒豬下水吃，昨天晚上壓死頭小豬，正好陪我喝兩和_圖_書口！」

「您老要是不給我留著，嘿，我就不走了，賴你家裡，讓大娘天天給我做好吃的。」楊元頭也不回，滿圈轟著小豬，耍賴似的說道。

楊元不開車，喝了不少酒。

「你要的豬仔給你留著呢，你看看怎麼樣。

楊元對這批豬仔都很滿意，沒有生病的。韓老頭不愧是養了半輩子豬的人。

「老子這次虧大發了！讓你臭小子撿了大便宜！」

貨車司機聞著酒香，酒蟲上涌，饞的不行，但是卻滴酒不敢沾，好歹菜做的著實不錯，於是狂吃了一大肚子。

人口增多，房價自然上漲，房地產商也看到了這點。這幾年縣城大興土木，蓋了不少的新樓盤。

這是離縣城不遠的行政村，白河村。

「你小子就會胡吹大氣，我養了半輩子都不敢這麼說。你可想好了？買了就不能退啊！」

倒不是嫌老頭口水，主要是這種小葉煙的煙草太嗆。尤其是楊元這種煙齡小的人，絕對受不了。

白河村的規模可比楊庄村大的和_圖_書多了。不論地勢還是交通，都不是楊庄能夠比擬的。

這小子年齡不大，可腦子好使，學東西快，還會辦事。

那些衣著光鮮，在城裡辦公室上班的人。能有幾個比的上老頭的？

八十六頭小豬仔，有大有小。大點的600，小點的450。

吧唧的抽了幾口，韓福來嫌棄道：「你這煙忒沒勁兒。」

「看您說的，我還能給您拉回來？趕緊算賬，我還急著吃大娘做的吃的呢！」

他娘.的，等我趕出去，這崽子早跑沒影兒了。不然老.子非狠狠抽他一頓不可。」

就成了現在這樣，白河村裡有一大半是外村人。

養豬場的主人已經在門口等候。

貨車上了村裡的街道，時不時的有小孩跑過，實在不敢開快。拐了五六個彎，總算將車停在養豬場的門口。

楊元去買小豬仔的養豬場，不在縣城裡。出了縣城，沿著南環公路，開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目的地。

吃過飯，太陽已經西斜。

折損率真的控制的非常低。

韓和*圖*書福來在煙捲接頭的紙頭上舔了舔，黏上后，問道：「要不要試試。」

「韓大爺，你們村裡的小孩實在太皮了，攔著車不讓進，我們按喇叭，他就在路上沖我們做鬼臉。」

楊元是買小豬仔，賣大肥豬。而韓福來則只是賣小豬仔，也就是所謂的豬苗，專門賣給養豬的人。

這樣吧，早吃晚吃都是吃，讓大娘早點做唄。

韓福來瞪眼道：「全要了？你小子一下子養的過來么？小豬仔可難侍弄，弄不好就折了本了！」

楊元和韓老頭一番討價還價后，不論大小，500一頭全部裝車。

昨天紅石鎮的人來，打聽我的這批豬仔，要不是你小子天天給我打電話，煩的我不行，早讓他拉走了。」

「喝酒沒問題，不過我晚上還要回去，家裡還有幾頭豬，我得照料著。

上了大路，囑咐好了司機留心，慢點開后。還沒走出十里地，楊元就睡著了！

現在村裡亂的很，前段時間，不知哪個小王八蛋，從豬圈外面扔了個石頭，嚇的我一頭老https://www.hetubook.com.com母豬，兩天沒吃食。

一個行政村卻有個小鎮的規模。

別小看老頭，穿的件灰不溜秋的舊夾克，身上臭烘烘的。光是縣城裡的樓房，就兩三套。還有間門面房，在城中心的大街上。

韓福來臉皮黝黑，不論說什麼話，都感覺一臉怒氣，不過話里卻是透漏著親切。

離城近，公交十幾分鐘一趟，房價便宜，自己有個院子，還能種點蔬菜什麼的。

這家養豬場的老闆叫韓福來，六十來歲。養了半輩子豬了。和楊元育肥不一樣，韓福來只養老母豬。

韓老頭一邊勸酒，一邊指著楊元大罵。

這幾年村裡的年輕人都在向外走，或去南方打工，或在縣城做點小買賣。

楊元從副駕駛室跳下來叫苦道，一邊遞煙。

即便是種地，也在縣城周邊租地租房子，至少耕種方便，同樣的精力，可以種更多的地。

兩人說著向里走去，楊元進了豬舍，趴在圍欄上，認真打量著豬圈裡的小豬仔。

武靈縣縣城以及周邊十幾公里，地勢十分平坦，像是個小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