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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囑完畢，王玄齡帶著徐子陽下樓找個借口先行離開。雖然身形氣息有些許變化，但應付那幾個看門的蝦兵蟹將還是夠的。

正當此時，就見那金蟾睜開眼，同時張開巨口，吐出一道金光，咻——

若是所有海妖都信奉南海神母，那糾集起來該是多麼龐大的一股勢力？

楚梁則在樓上聽了聽動靜，半晌，聽著隔壁元戮仙等西海魔修也離開了，他才動身。

「這場戰爭……」王玄齡凝眉道：「難道真是那神母娘娘發起的？」

原本肅然沉默的場間，聽到她的喊話，頓時爆發出高昂的戰意：「吞沒九州！吞沒九州！」

「不對。」楚梁搖搖頭。

世上本沒有路，吞吞在哪開飯，哪裡也就變成了路。

金光打在那唱歌的鮫人少女身上，她渾身一顫，眼中驀然放出純白色的光彩，之後仰首痛苦地哀嚎一聲。

他們兩個早來一步，旁觀了許久，所以得到的信息比楚梁更多。

「你要做什麼？」王玄齡問道。

「星www.hetubook.com.com光灑在血海面，月兒照著骨船艄～」

而那霍天琊又是熒惑黨徒，歷來到哪裡只為製造混亂。

這熟悉的歌聲，正是此前在海上大霧中聽見的那一曲。而隨著她的歌聲，那隻金蟾似乎正在緩緩睜開眼睛。

「子陽！」

聽到這些話，楚梁覺得著實有些驚人。

這閣樓雖然堅固，但在吞吞的強力啃噬之下，經過什麼煉製的圍牆也挺不過兩口。

或者說什麼離譜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以後，也就沒那麼令人驚訝了。

在那高台之上，有一隻一人來高的金色蛤蟆，模樣與閣樓中見到那隻被封印的一模一樣。在它檯子最下方是一名下半身是魚尾的少女，正在仰首歌唱。

王玄齡拍了拍楚梁的肩膀，「我也不必告誡你小心行事，反正你辦事向來是穩妥的。我只提醒你一句話……」

「過來！」

但是想想他能把冥王宗從上到下的令牌搞出一套連續的來，這種事情貌似也就沒有和_圖_書那麼離譜了。

「不……」楚梁沉吟了下，而後搖頭道：「若是就這麼離開，這個身份就用不了了。」

看來這夥人對這座閣樓的質量很有信心，除了一個封印之外都沒有額外的看守。架不住楚梁手裡有吞吞這個大殺器。

王玄齡一見弟子，頓時快步上前，並指一劃，一道金光嗤啦啦將那道封印劃開。

「啊——」叫過一聲，她猛然轉過身，對在場的所有海妖高聲說道：「神母娘娘命諸族裔，不顧死傷，定要讓南海吞沒九州！她才能夠復活！」

對於青銅面具，師徒倆也是略有了解。

而海師與霍天琊兩名強者正在與妖族神使交談，也無暇仔細查看，二人便順利離開了閣樓。

「應該不是，若是海妖全部歸屬一教，那早就稱雄當世了。」王玄齡搖頭道：「歸墟神教的首領便是海師，但他無法號令全部海妖族裔。這次南海之亂，無數海妖前仆後繼而死，定然是神母降下了旨意。而現在，是它們向神母https://m.hetubook.com.com回稟的儀式。」

先讓吞吞將另一邊的牆壁也都啃穿，而後將元戮仙那邊的牆壁也啃穿了，最後才咬破外牆，一躍縱身出去。

「這隻金蟾是假的……」他抬起頭來，斷然道：「這肯定是熒惑的陰謀！」

老頭兒望著楚梁的眼睛，懇切地說了一句：「千萬堅持正道，不要誤入歧途啊。」

楚梁哭笑不得，應道：「弟子會記住的。」

他再沿著原路返回那片旋渦之處時，卻發現那片不再如來時那般一片荒涼，而是聚集了數不清的海妖。

「……」

他腦海中甚至出現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那南海神母……不會真的沒死吧？

一時之間妖氣衝天！

王玄齡、徐子陽：「？」

「南海神母？」楚梁眨了眨眼，「那不是早已隕落的第九境嗎？」

然後當著師徒倆的面，將這面具熟練地戴上。

現在他已經習慣了這種跟不上楚梁思路的感覺，有一種給大腦減負的舒適感。

此前他曾聽說過有假的南海金蟾出www.hetubook.com.com現，而這金蟾又是神母的使者，在那閣樓中正困著一隻黑色蟾蜍……歸墟神教是信奉南海神母的強硬派，歷來對進入歸墟的人類斬盡殺絕……歸墟神教號令不了全部的海妖，除非是神母娘娘的旨意……

「不清楚……」徐子陽道：「貌似這些海妖都將這隻金蟾奉作神母的使者，只需祈求它便可獲得神母旨意。能夠讓所有海妖全都聽命的，也唯有南海神母了。」

「徐師兄先穿上我這身走。」楚梁將黑袍脫下給徐子陽，為了穩妥，連同紫金侯的令牌也一起給了他，「你們就這樣走正門就可以了，我晚點自行離開。」

現在那海師與霍天琊都信了他們是真正的玄陰子與紫金侯，此刻若是就這麼鑽個洞一起離開，那這個身份今後就沒法利用了。

「你把身份給了他，萬一你被人發現怎麼辦？」王玄齡急問道。

徐子陽道：「這是歸墟神教的儀式，他們在等待南海神母的旨意。」

一連串信息在腦海中串聯起來。

「那咱們和_圖_書即刻脫身。」王玄齡道。

因為種種原因，海妖的數量是比陸地妖族多上許多的，只是因為它們從來不用與人族爭奪生存空間，所以人族對它們知曉不多。

這時，楚梁突然聽到了一道傳音。

「此地不宜久留，咱們有話出去再說。」楚梁趕緊上前道。

……

他便問道：「這是在做什麼？」

盤坐于地的徐子陽猛睜開眼，見到眼前二人，略微驚詫：「師尊……楚師弟？！」

「不用擔心。」楚梁又掏出一件黑袍，另外還有一張青銅面具，「我還有身份應付。」

可以這麼說，一個在野外修鍊了幾百年才化形的根正苗紅的妖怪，它過來不一定能戴的上這個面具。

「意思是南海的所有海妖都是歸墟教徒？」楚梁驚道。

就見各式各樣奇形怪狀的海中妖族圍攏在一座高台之下，手舞足蹈，神態狂熱而虔誠。

楚梁循聲走到一處斷壁後面，就見披著黑袍的王玄齡與徐子陽正在暗處窺視。這麼多海妖聚集，他們也沒法堂而皇之地從上空旋渦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