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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莫羅婭再次打斷，像是迫不及待地要趕他走。

科本聽到總管的問話，微微抬頭，眼神卻有些迷茫，似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你還有淵博的知識，這足以讓你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不過，切記不要再做那些不道德的實驗了，否則王國律法不會放過你。」

那是個高高瘦瘦的老者，有點駝背，凸出的藍眼睛周圍布滿了皺紋，唇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哪怕他正在面臨被驅逐的厄運。

等了一會兒，就聽裏面傳來一個低沉的女聲：「進來。」

抬起頭，就見學城大門前聚集了不少人，似乎在圍觀什麼。

聽到這個名字，山姆威爾微微一驚。

山姆威爾推門而入。

「我的城堡還沒有建好，所以學城沒有派遣學士過去。」

來到貝勒所說的房間門前，他抬手在門上輕扣了幾下。

就不能讓我完整地說完一次話？

「姓氏？」科本終於開口了，嘴角的笑容變得有些譏諷，「我在學城待了四十多年，哪還有人記得我的姓氏。連我自己都忘了。」

山姆威爾記得原著中，和圖書這位科研狂人是因為進行了活體實驗才被逐出學城的，便道：

「我知道你是誰。」莫羅婭開口打斷道，「今天早上剛起床，就有僕人跟我說過你會來找我了。」

「您領地里的學士難道不懂冶金學？」

聽到這裏，山姆威爾意識到，竟然是學城在驅逐學士。

科本皺了皺眉：「冒昧地問一下，您的領地在什麼地方？」

這個地方不能久待，理智會掉。

只有山姆威爾走到科本面前，道：

然後他就被嚇了一跳。

「年輕的爵士，謝謝您的好意。不知有什麼是我可以為您效勞的？」

目送貝勒離開后，山姆威爾獨自走上了樓梯。

山姆威爾微微一笑，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梅斯公爵冊封的開拓騎士，山姆威爾·凱撒，已經在赤紅山脈中的鷹嘴嶼建立了一個領地，治下有一萬多領民。」

「我已經不是學士了。」

「在我心中，學士並不是一個身份，而是對學識淵博之人的敬稱。」

「凱撒爵士，我的妹妹莫羅婭就在上面，第四層出了樓梯左hetubook.com.com手邊的房間就是，我還有些事，就不陪您上去了。」

學城大門正對著低語灣的方向，門兩側各放置了一個高大的綠色斯芬克斯雕像，獅身、鷹翼、蛇尾，卻有著一男一女的面孔。他們都緊閉著雙眼，彷彿在沉思什麼千年難解的謎題。

光線也很暗，唯一的窗口被帘布遮住，山姆威爾稍稍適應了一下才看清裏面的陳設。

暗綠色的汁液沾滿了她的雙手，看起來詭異而滲人。

貝勒在這裏停下腳步，道：

「科本學士，只要您願意成為我的顧問，我可以全力資助您的研究，當然，必須是不觸犯王國律法的研究。」

好奇之下，山姆威爾走了過去。

「感謝莫羅婭小姐，那我就先告辭了。若是有什麼疑惑，我會……」

蜥蜴、巨蛇、棕熊、獵豹……還有各種稀奇古怪，連山姆威爾也叫不出名字的動物，全都被做成了栩栩如生的標本，陳列在架子上。

繼續往前走，山姆威爾還看到一座小島，上面種著一棵巨大的魚梁木，茂密的枝葉幾乎佔據了整座島嶼和-圖-書，無數烏鴉棲息在樹上，看起來像是一幅帶有濃濃的宗教氣息的油畫。

「全力資助嗎？」科本有些意動，又想到對方剛才提到的銀礦，終於點了點頭，「好！尊敬的凱撒爵士，我願意成為您的私人顧問。」

他往前稍稍擠了擠，終於看清了那個被驅逐的倒霉蛋。

另一位戴著博士戒指的男人有些不忍，安慰道：

「好的。」

一邊往外走，山姆威爾一邊翻看著莫羅婭給的書。

書里確實是講的關於銀礦開採提煉相關的知識，只不過有很多艱澀的專業術語和深奧難懂的符號。

房間里的味道有些古怪，像是放久了的生肉，再加上消毒水混合而成的味道。

山姆威爾在貝勒·海塔爾的帶領下走入學城，剛進門，就見到了一個熱鬧的小集市，那裡有不少小販在擺著攤位，販賣的卻都是書籍地圖之類的東西。旁邊還聚集了不少民眾，在排隊等待助理學士幫他們寫文書。

「……剝奪你的學士頭銜，從今往後，你不再是學城的一員……」

他當然記得劇集里有個角色就叫這個名字，而和_圖_書那人也是被學城驅逐的學士，後來成為了王后瑟曦的心腹。

就在他感到頭疼之際，忽然聽到前面傳來一陣喧鬧聲。

圍觀的人群見沒熱鬧可看，也都紛紛離去。

說完，總管和博士便轉身返回了學城，留下科本在原地發愣。

穿過一座飽經風雨侵蝕的木橋，一座爬滿青苔和藤蔓的塔樓出現在兩人面前。

山姆威爾定了定心神，擠出一個笑容：

出了門，再次感受到陽光的溫暖，山姆威爾才悄悄鬆了口氣。

「科本學士……」

「就在那裡。」莫羅婭再次打斷，抬起尖瘦的下巴指了指前排的小桌，「白色封面的那本就是，你要的東西都在裏面，自己看吧，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問我。」

「科本，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瘋女」莫羅婭，果然名不虛傳。

山姆威爾臉色的笑容越發燦爛起來：「我的領地里發現了一個銀礦，正需要一位學士幫忙指導開採提煉，不知您是否願意幫我這個忙？」

山姆威爾暗自腹誹一句，轉身立馬開溜。

「科本，今後你不必再遵守學士的誓言了，也不再是維斯特洛的wwｗ.hｅｔuｂook•coｍ•coｍ僕人，可以恢複原有的姓氏。」

科本臉色微動，認真地看了山姆威爾一眼，道：

山姆威爾前世就不是幹這一行的，高中學的化學知識也早還給老師了，現在讀起來分外艱難。

「既然這樣，不知莫羅婭小姐能否將銀礦……」

它沒有參天塔的雄偉壯闊，也沒有繁星聖堂的神聖恢弘，卻是舊鎮，乃至整個維斯特洛大陸人文氣息最濃郁的地方。

享譽七國的學城坐落在蜜酒河河畔，是一個佔地面積頗大的建築群。

山姆威爾終於明白，為什麼剛才貝勒要找個借口開溜，讓自己一個人上來了，那傢伙明顯是不想走進這個房間。

山姆威爾上前拿起書籍，隨手翻了翻，確認無誤后，道：

「赤紅山脈？」科本眉頭皺的更深了，只是在聽到有一萬多領民時才臉色稍緩，但還在猶豫。

她的語速很快，像是在趕時間，說話的同時，手上的動作也沒停，正輕車熟路地用鋒利的小刀將一隻巴掌大蜘蛛的肚子剝開。

任誰第一次進入一個裝滿了各種動物標本的房間，都會是這個反應。

「咳咳，尊敬的莫羅婭小姐，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