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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里斯就是這樣通過「小小鳥」們掌握紅堡所有秘密的啊。

片刻后，提利昂繼續往上爬，大概兩百多環之後，他感覺到左邊有暖風吹出，猶如巨獸的呼吸。

「所以她真的是農夫的女兒，不是技女！」提利昂幾乎將牙齒咬出血來。

「這場戰爭是凱撒挑起的。」

「沒錯，就是他，凱撒妻子的兄長。」泰溫公爵道，「當初此人來投靠，說跟凱撒仇深似海，但這個年輕人顯然不擅長撒謊，我一眼就能看出他來此另有目的……」

他小心翼翼地摸索到一個隧道，爬了進去。

「你……你……不是我……兒子……」

他悶哼一聲，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你竟然放箭！」

鮮血順著箭柄汩汩流淌到地面，泰溫公爵眼中的金光迅速衰弱下去：

他輕手輕腳地在房間中搜尋，最後在廁所里發現了父親。

「這您就錯了。在我看來，我就是小一號的您。」提利昂發現自己出乎意料地平靜，「發發慈悲，快點死吧，我急著趕船呢。」

「瓦里斯。」泰溫公爵立刻認定，「我早該砍了他的頭！你拿著我的十和*圖*書字弓做什麼？把它放下。」

「是嘛，原來您這樣仁慈，我是不是該下跪拜謝您的不殺之恩？」

咚咚咚。

「有區別么？我記得當時她收入頗豐，或許該感謝我……」

「他？」提利昂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裏面極其狹窄，若是正常人必須跪下手腳並用才能前行，但對於提利昂這樣的侏儒而言，卻剛剛好。

父親在哪？他會怎麼對付我？我該怎麼讓他承認泰莎的事情？

不過卻沒有看到泰溫公爵的身影。

「如果我拒絕呢。您要怎麼對付我？」

「你問。」

「泰莎究竟是農夫的女兒，還是技女？」

這確實是首相的卧室。

「泰莎是誰？」

提利昂幾乎哈哈大笑，是啊，泰溫怎麼可能記得。

「我本就沒指望能和凱撒達成什麼協議。」泰溫道，「現在的情況下，凱撒必然不肯與我們和解，所以我派洛拉斯去只是拖延時間。」

箭矢飛射而出，正中泰溫公爵的小腹。

「但這是生死攸關的信息！」提利昂憤怒道，「你卻故意隱瞞，還在這種關鍵時刻去跟凱撒hetubook.com.com爭鬥！」

「這些信息你為什麼不公開？」

「政治本就是一個骯髒的遊戲，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泰溫公爵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放下弓箭，我們去卧室談。」

「你可以試試！」提利昂揮舞著十字弓，「告訴我，後來你把泰莎怎麼樣了？」

「父親大人晚上好。」

這或許是泰溫公爵一輩子說過的最愚蠢的話。

提利昂屏住呼吸，確認周圍的環境。

提利昂眉頭一挑：「我記得您曾經說過，異鬼不過是騙小孩的謊言。」

提利昂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往前。漸漸地，他聽到人說話的聲音，起初朦朦朧朧，之後越來越清晰。

泰溫公爵抿了抿嘴：「從我得到的一些情報來看，絕境長城以北確實出現了一些……非正常事物……」

現在退回去，他就只能背負著弒父的罪名逃亡厄索斯了。

「我不記得了。」

「我有個更合適的使者，剛剛已經派人去召他來，你如果不信，可以稍等片刻，就能知道我沒有騙你。」

許久之後，他的雙臂開始酸痛，不得不停下休息。

「和_圖_書凜冬將至，北方會有極其可怕的敵人，他沒空搭理西境。」

「洛拉斯·提利爾。」

「越獄實在太荒唐了。想想紅毒蛇的下場吧。」泰溫公爵勸說道，「而且實話告訴你，我本就沒打算把你怎麼樣。之前在王座廳讓你頂罪，也是迫不得已的權宜之計，只是為了給北方貴族一個交代。」

「你讓我感到噁心！」

「然後凱撒統合六國，會放過西境？」

「那就談談吧。提利昂，其實我很重視你的能力和意見。你之前不是建議跟凱撒和談嗎？我已經準備這樣做了……」

「所以您到底有什麼打算？」

可他不願退縮。

「是的，您教過我，威脅必須能夠兌現才叫威脅。」

「哦，我想起來了。」泰溫公爵顯然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那個低賤的農夫之女。我當時只是想給你一個教訓。」

回頭往下望去，只能看到一圈微弱的光。

「為什麼要公開？引發更多的恐慌么？」

「泰溫大人，洛拉斯·提利爾爵士已經帶到。」

外面傳來紅堡總管的聲音：

提利昂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終於問heｔubｏｏk.com.com出了那個在心底潛藏許久的問題：

泰溫公爵聽到腳步聲，立刻抬起頭。

瓦里斯的「小小鳥」，原來如此。

「把弓放下，我們卧室好好談。」

「技女還能上哪兒去？」

提利昂沒有多聽，在黑暗中繼續前行，直到來到瓦里斯所說的第三個出口位置。

他在石頭牆壁上摸索許久，終於找到一個小鐵鉤，用力一擰，傳來細微的隆隆聲。

緊接著左邊出現一個方形孔洞，透出橘黃色的光芒。

「提利昂？」泰溫公爵盯著兒子手中的十字弓，臉上去卻沒有流露出害怕地情緒，「誰放你出來的？」

「你不敢。」泰溫公爵並不想示弱。

這個地方竟像是專門為侏儒設計的……不對，應該是為小孩設計的。

提利昂小心翼翼地鑽了進去，避開燃燒的柴堆，溫暖的灰燼在腳下咯吱作響。

「閉嘴！」提利昂吼道，「再敢侮辱我的妻子，我就殺了你！」

「我就想在這裏談。」提利昂看著光屁股的父親，心中有種莫名的快意。

「您不會想說要派我去當使者吧？」提利昂譏諷道，「就算要哄騙我，您是不是也該用點心。」和圖書

提利昂扒著牆壁上的鐵環向上攀爬，一環接一環，漸漸深入黑暗中。

哪怕真的要逃，他也要問清楚再走。

原來是壁爐。

話音剛落，提利昂猛地扣動十字弓。

「仔細想！」提利昂吼道，「你把她弄到哪裡去了？」

提利昂臉上帶著嘲弄的笑容，半鞠躬道：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敲響。

提利昂從床頭找到一把匕首，將之收進腰間，又在牆壁上看到一把十字弓，便也取下來，持在手中。

事到臨頭，提利昂反而心中打鼓。

「您如此智慧過人，難道猜不到嗎？」

「更合適的使者？誰？」

「我打算撤回西境。把君臨這個看似甜美的拖累丟給凱撒。」泰溫公爵道，「還有那些各有心思的北方貴族，就交給凱撒去頭疼吧。」

「是啊，要論撒謊，您才是行家。」提利昂吹了個口哨，「但就算洛拉斯其實是個間諜，但光憑他，能跟凱撒達成什麼協議？」

「我老婆！」

「不！」提利昂再次拒絕，「我已經受夠了你的無情和冷酷。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我立刻拍屁股走人，你想怎麼繼續玩這個骯髒的遊戲都跟我沒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