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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凄慘的叫聲從盧瑟福口中爆發。

雅格蹲下，打開黑盒子。

九個虛影在撕咬吞噬盧瑟福的靈魂！

他從雅格的靈魂中看到了什麼？

殘破的屍體像是布娃娃一樣掉落在地。

「等等。」雅格突然喊住他們，想了想說道，「再找幾個合適的附身對象。」

就連原本散發著暖意的燭光都蒙上了一層冷意，黃光都變成了幽幽的綠光。

隨著盒子被打開，好幾道黑影從裏面迸發出來，撲向盧瑟福。

其中一具無頭屍體猛地炸裂成血霧，徹底融入到半空中的紅霧中。

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這九個虛影脖子上套著鎖鏈，鎖鏈的末端連向同一個方向。

沒等盧瑟福理清那些令他震驚的混亂記憶，突然間，一個半透明的虛影從他身上出現。

周圍一群拔刀圍而不攻的衙役、士卒。

盧瑟福·摩西就是其中之一，他今年八十歲，外表上像是一個優雅的中年紳士。

「呵。」盧瑟福不屑地笑了一下，不過還是退後一步。

時間已經是三個星聯人死後的第二天中午。

同樣是星聯人的長相。

這些人腦子倒是很慶幸，連星聯人都敢殺，難道還不敢殺他們這群狗腿子？

正是盧瑟福的體內。

「不知道，很多原因，可能是對方已經死了，也可能是有人用另外的力量屏蔽了我的『顯形追蹤』。」盧瑟福說道。

「主人！」

而這些虛影的模樣，和被盧瑟福殺死的九人一樣。

詭異中帶著幾分搞笑。

戴著項圈鎖鏈的虛影全部出現，跪在他的面前。

星和_圖_書聯邦的術士們，稀少而高貴。

原本就顯得陰冷的地下室，更是變得陰冷一片。

「你不是看到了嗎？我們，來自外界的夢之使徒……」

原本衙役只是抱著問一下的態度，沒想到真的找到了兇手。

「沒什麼，就是殺死他們的人未能成形，有點意思。」盧瑟福說道。

「說吧，兇手是誰。」

若不是刀鋒相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大人物出行被保護著呢。

這到底——

「老師你的身體，我就收下了。」雅格笑著說道。

通往地下室的門被打開，有人提著一盞煤油燈走下台階：「老師。」

而且，大靜有著氣武師，有不同的屍體讓盧瑟福頗為著迷。

九人的身體驟然扭曲，他們身體中的鮮血變成了盧瑟福的武器，自內而外殺掉了九個人。

盧瑟福看向雅格，勾了勾手指。

「老師，我可以幫忙。」雅格說道。

盧瑟福上前一步，手勢飛快地變幻兩下。

但就算如此，照樣失敗。

戰爭會產生足夠的屍體，讓他做研究。

「膽子挺大。」

紅霧不斷翻滾，就是凝不成一個形象。

經過諸多士卒、衙役的不懈努力，成功堵住了光明正大的夏閻真。

「你到底是誰！」下一息，盧瑟福臉色一變，說出了另外的話。

盧瑟福抬手一揮，最後一具屍體炸裂，半空中已經不是紅霧，而是一團紅色的液體了。

不對，不是好像，而是事實！

幾個虛影就要飛離。

「你？」盧瑟福奇怪地看過去，他這個勉強才入門的學徒和*圖*書，能幫上什麼忙？

作為一個研究死亡、屍體的術士，他的朋友不多，敵人倒是挺多的。

盧瑟福說道。

無視手上的骯髒，盧瑟福抬起雙手，開始念動詭異的咒語。

真正的學徒在一次實驗意外中被感染，死去，蘇醒的是全職之眼的隊長——雅格。

雅格不受控制地飛了起來，飛到盧瑟福的面前。

兩個人看上去像是得了羊癲瘋一般。

於是酒樓內就出現了眼下的畫面。

頓時緊張無比。

「怎麼回事？」

「真是愚蠢而自大啊，老師。」

江北城，被雅格評價「愚蠢」的夏閻真坐在一酒樓的大堂中。

盧瑟福不置可否地點頭：「那就試試吧。」

「是。」

搖曳的燭火中，盧瑟福慢慢走進來，掀開上面蓋著的黑布。

黑暗之囚，佩劍，還有髮型以及長相。

雅格驚訝之色瞬間化作猙獰，隨著他的暴喝。

「是，主人！」

「見您一直在這裏沒出來，就過來看看。」雅格低著頭，躬著身子恭敬道，「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起。」

黑色小盒炸裂，又多出了四道黑影撲向盧瑟福。

夏閻真沒穿大氅。

一聲慘叫，盧瑟福跪在了地上。

九個人口中高喊，臉上儘是狂熱恭敬的表情。

隨著盧瑟福雙手往上一抬的動作。

半空中的血液液體驟然炸裂，形成了一道道血色的長槍，瞬間把那些黑影釘死在半空中。

盧瑟福的臉上，浮現出另外一張半透明的面孔，正是雅格的模樣。

痛苦中的盧瑟福張開嘴巴，吐出一句話。

「你m.hetubook.com.com們幾個，去查一查殺死這幾個鬥士的人，應該是夢之使徒做的。還有那五個失蹤的衙役，多半也是夢之使徒。」雅格下令道。

緊接著，是另一個半透明的虛影從他身上鑽出。

好像他的靈魂被他們撕咬下來。

黑色的氣息散去，露出了五個身影的真面目，都是一群星聯人，面目猙獰地盯著盧瑟福。

雅格應了一聲。

「嗯。」

至於尋找兇手，只是順手而為的事情。

不過特殊的地下室，不會讓聲音泄露出去半點。

這次任務，他已經佔據上風了。

顯出樣子是順帶的。

慘叫過後，盧瑟福慢慢抬起頭，重現站了起來。

他一揮手。

盧瑟福臉上全部都是震驚的神色。

——

「呸！」

三具被運送回來的屍體，是他的研究素材。

「殺了他！」

盧瑟福用陰冷的聲音命令道。

神之夢境，夢之使徒，無數個更加宏大的世界？

他不僅能讓殺人者的樣子浮現，更能夠凝成血珠，進行追蹤。

盧瑟福紋絲不動，身上浮現出血色的光幕。

「進來。」

確定沒有更多的命令下，幾個虛影才完全離開地下室。

盧瑟福臉色一沉，又是一具屍體爆開。

因此跟隨著軍隊來到大靜。

屍體到了盧瑟福的地下研究室里。

而隨著戰事停歇，盧瑟福的研究沒有了那麼多的素材。

手上也沒戴手套，就這麼直接伸進傷口裡，帶出一些凝固的鮮血，還有碎塊。

周圍裡外三層的包圍圈。

「老師，請退後一步。」雅格鄭重道。

一隻接和_圖_書著一隻，足足九隻虛影在盧瑟福身上瘋狂穿梭，每次都會讓盧瑟福痛苦無比。

雅格惡狠狠地啐了一口。

「你投靠了誰？」盧瑟福看向驚訝的雅格，開口問道，嘴巴裏面吐出好幾個名字。

因此只是圍而不攻，同時派人呼叫增員。

「無知之人。」

「算了，我直接問你的靈魂好了。」盧瑟福伸手，抓住了雅格的腦袋，他的雙眼泛起詭異的白光。

「咚咚咚。」外面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這些人是他的隊友，也是他的奴隸。

「太無知了，這就是你們的刺殺的手段？」盧瑟福搖搖頭，伸手一握。

血色的氣息從三具屍體上面散發出來，在半空中凝聚，翻湧著，似乎要形成某種形象。

片刻，盧瑟福鬆開手，雅格已經徹底失去聲息的屍體掉落在地。

「殺個鬥士就把自己暴露了，真是愚蠢啊。」雅格搖搖頭，走出這個陰冷的地下室。

研究的術法和屍體、死亡、亡靈召喚等等有關。

雅格也抽搐著身子。

身子抽搐起來。

「說吧，是誰收買了你？」他問道。

夏閻真無視周圍的士卒、衙役，繼續吃他的午飯——可是提前付了錢的，不能浪費。

「嗯？」盧瑟福雙眼眯了眯，再一次下令，「說，是誰殺了你們？」

如果人死了，那就沒法追蹤了。

來人是盧瑟福的學徒。

讓盧瑟福的臉色從難看變成驚訝，從驚訝變成思索，眉頭皺在一起。

或者說，其實就是追蹤之法。

「這是為什麼？」

配合上不斷變化的手勢。

五分鐘，紅色的液體足足和*圖*書翻湧了五分鐘。

依然是原本的模樣，但內在已經變化，不再是盧瑟福，而是雅格！

一群人沒一個敢上前動手的。

雅格上前一步，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放在了血色液體下面。

這個說自然不是真的讓無頭屍體開口說話，而是……

「大靜的土地上，有著一些神奇的物品，我前段時間收集到了一個，或許可以發揮作用。」雅格說道。

他現在取代了盧瑟福，足以藉助本土勢力，對旅團、重霄兩個團隊做點事情了。

但不是他真正的學徒。

當然，鬥士的屍體，盧瑟福也不會放過。

雅格活動著身子：「這身軀不錯，可以用上一段時間了。」

「這算什麼？」

「呵！有點意思！」

「腦袋都被打碎了啊。」他彎下腰，仔細檢查著。

三具無頭的屍體頓時坐了起來。

「啊！」

然而翻湧了好一會兒，卻沒有樣子形成。

從屍體上逸散出來的血紅霧氣更多，翻滾著，依然沒能形成一個清晰的形象，只是在單純不斷變幻著。

之所以沒有離開，是因為在大靜上要搞到屍體，比故土簡單。

「啊！」

「什麼事？」盧瑟福心不在焉道。

盧瑟福臉色微沉，姿態卻是從容，伸手一點。

黑影撞在光幕上，如蚍蜉撼樹，潰散的是身上的黑氣，露出本來的面目。

然後……一切不變，除了紅霧的濃度增加。

他出挑的形象難免引人注目，經過一天多的時間，也終於被鎖定。

酒樓之外的街道上，是急得恨不得親自殺進去把夏閻真扭送到府衙的掌柜以及一部分圍觀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