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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隻鬼，它有著一個巨大的命門，就是自己的骸骨。

根本無法達成交流。

其實兩天時間，都不需要她做什麼，大家都未必能意識到蛇妖的死亡。

如果把蘭若寺比作一個妖鬼怡紅院。

蛇妖看了幾眼指著躺在地上的大壯說道：「除了這個雛兒，其他還算不錯，看上去都是陽氣旺盛之輩。」

你們打起來不要波及到我。

就算是眼前這隻更強的蛇妖，面對這頭已經成長的特殊巨龍，也只有淪為食物的份。

像她這樣的，蘭若寺還有三個。

他可是弄死了兩隻鬼，不會打草驚蛇了吧？

聽不見，只讓提亞馬特傳話還好，再讓它一直描述動作，著實有點麻煩。

妖？不像妖啊！

聶小倩口中的它，自然是樹妖姥姥。

那就只能是人了，純粹的普通人。

畢竟樹妖姥姥地對外稱呼就是「柳姥姥」，根腳是一顆大柳樹成的精。

以聶小倩的道行，還不足以對提亞馬特產生影響。

「別來這套，我又不是這些該死的臭男人。」蛇妖冷漠打斷。

那是命門命脈，不是巫妖命匣之類的玩意。

聶小倩卻突然跪下，給夏閻真磕頭：「還請兩位救救小女子。」

現在要她們一時間改變習慣，沒那麼容易。

聶小倩侃侃而談，有理有據。

「你們到底是什麼？」聶小倩立刻退到了門旁邊。

提亞馬特一口把蛇妖吃下，打了個飽嗝，朝著聶小倩一笑。

往日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主，趁著姥姥閉關搞事情？

「那就好。」聶小倩輕輕舒了一口氣和圖書，又轉頭給提亞馬特使眼色，該動手了。

蘭若寺的鬼類，妖物加起來有百余位，也還算可以。

她退後一步，騰出足夠的空間。

「所以你就要把主菜藏起來？」

原本這蘭若寺裏面少說該有五六十人才對，才能配得上大宴的規格。

「……」

這是什麼東西？

「好吧，好吧。」聶小倩滿臉無奈，「姐姐你覺得這四個人怎麼樣？」

蛇妖的動作一頓。

絕對不是妖，也沒有鬼氣，不是鬼。

「控制」住四個人後，聶小倩堆起笑容，跑過去挽住蛇妖的手搖晃撒嬌。

提亞馬特卻毫無反應。

打開房間后蛇妖說道：「就先放在這裏了，這裏不會被那群蹄子找到。」

「好。」聶小倩眉開眼笑，暗中朝夏閻真和提亞馬特使了個眼色。

蛇妖在前面帶路，來到蘭若寺一處安靜偏僻之地。

蛇妖誤會了聶小倩的意思，看向提亞馬特：「別緊張小東西，姐姐不會一次性把你吃完的。」

「小倩……」蛇妖的語氣和眼神都變得危險起來。

這小丫頭想要做什麼？

提亞馬特將腦袋恢復成龍首，帶著龍息，龍息先至，緊接著一口把蛇妖整個吞下。

自然也沒有任何情谷欠可言。

「這裏我都沒來過呢。」聶小倩說道，「安全嗎？」

這樣的人，精氣神、血肉都是大補。

作為一隻女鬼，聶小倩的實力就那樣。

蛇妖哼了一聲，「當然安全，除了姥姥和我外，沒有知道。不連你這個寺中老鬼都不知道？」

至於寧和_圖_書采臣和大壯，剛才龍威一衝，兩人就同時昏迷，沒有看到這一幕，省去了解釋。

「藏一下？你不怕姥姥出來之後把你吊起來？」蛇妖笑了一聲。

吃和吃是有不同含義的，蛇妖察覺到，這壯漢對自己產生的慾望，竟然是真正物理意義上的吃？

一旦骸骨被毀，就會死去。

「你騙人。」聶小倩很想這麼說，卻又不敢。

聶小倩一陣無語，都一個樣子！

「哼。」

樹妖姥姥是大老闆，那這蛇妖就是老鴇，媽媽桑。

但現在它在閉關。

夏閻真看不到骷髏架子。

散發著凶意的提亞馬特很對它的胃口。

倒不是說眾女鬼飄了。

「這不就是了。」聶小倩說道，「好不容易來了一點好東西，我當然想要藏一下嘛。」

聶小倩點點頭，又遲疑道：「那……需不需要我幫你們準備一些什麼？」

這一刻，提亞馬特的內心想法如此。

再具體一些就不知道了。

不錯，想吃！

乃至連那些武者的血氣，以及和尚、道士修士的法力氣息都沒有。

「我可不敢瞞著姥姥。」聶小倩說道，「我啊，是要瞞著其他『姐妹』，要是被那群蹄子看見了，這幾個人還不夠她們分的，恐怕挨不過兩日就要沒了。

「你左顧右盼幹什麼呢？」蛇妖說道，讓聶小倩一驚。

「那就好。」夏閻真說道，「我順手殺了兩隻。」

只不過以前都是來一批吃一批的，不會刻意留著。

「作為習武之人，只要稍加鍛煉，控制肌肉形成龍首咬死敵人，是wwｗ.hｅｔｕbｏｏｋ•ｃｏm•cｏｍ非常正常的。」夏閻真認真道。

「你們是衝著它來的？」

想吃人的被吃了。

「我的骸骨在它手裡。」聶小倩說道。

如果以後會繁殖，應該是「有絲分裂」，而不是龍生九子。

我解釋了，你信嗎？

「你覺得我們需要走嗎？」夏閻真笑了一下。

但感知還是很敏銳的，對方身上要有妖氣，如此距離，她肯定能察覺到。

「這蛇妖死了有什麼影響嗎？」夏閻真問道，「比如那個姥姥會察覺？」

吹口氣都能吹死聶小倩。

在蘭若寺是「一人之下，百人之上」的地位。

不然看骷髏磕頭還是挺有趣的。

蛇妖是妖，比起陽氣之類的，它更加註重肉身的情況。

「對了，這兩天你多注意一下，如果有一個叫做『燕赤霞』或者與之相關的人來到，不要找死，立刻告訴我知道嗎？」夏閻真讓聶小倩關注一下燕赤霞的動向。

蛇妖無意間透露了樹妖姥姥的名諱。

蛇妖思索一二，覺得聶小倩說得很有道理。

「那就好。」夏閻真說道，「你幫我們遮掩此事。」

「功勞難道還要分給別人？」聶小倩理所當然，不過又立刻換上討好的笑容，「蛇姐姐你既然看到了，那分你一半。」

「姐姐。」

「這自然不會。」聶小倩搖頭。

「別緊張，我們只是習武之人罷了。」夏閻真說道。

這位足夠雄壯，而且侵略性極強，剛才甚至有點要吃人的感覺。

看著寧采臣和書童大壯站起來，兩人亦跟了上去。

她能肯定這兩人和-圖-書，身上沒有絲毫妖氣。

聶小倩搖頭。

夏閻真和提亞馬特也稍微裝了裝。

「對。」

非妖非鬼非武非道非僧！

聶小倩「信」了。

提亞馬特是特殊的，沒有性別的幽冥紅龍。

而其它妖鬼，不需要她做手腳，對方殺最強之一的蛇妖都是一口的事情。

落在夏閻真四人身上。

寧采臣和大壯的表情立刻變得麻木、痴獃，被徹底迷惑。

聶小倩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不過並非刻意，而且只是一半，並無大礙。

「這個壯漢，不如就留給姐姐我。

姥姥靠著這個對這些鬼進行絕對掌控。

真正的拋媚眼給瞎子看。

剛才那是什麼！

提亞馬特在隊伍頻道翻譯過後，夏閻真乾脆拿出真實之鏡戴上。

聶小倩突然向後一甩衣袖，打出一片粉色的霧氣。

可哪有普通人能變出恐怖的獸首一口吃掉蛇妖的？

蛇妖帶出來的特殊腥風，沒有引發提亞馬特的情谷欠，反而激發了它另外一種慾望——食慾！

提亞馬特繼續充當「翻譯」，包括聶小倩的肢體動作都說給夏閻真聽。

「……沒安好心。」蛇妖雖是這麼說的，臉上卻露出笑容。

不過它也只是隨口提一下，目光已經落在了提亞馬特身上：「小倩，你說就兩個主菜，是不是也行。特別是這個，你知道姥姥從來都喜歡好看的娃兒，有他一個就夠了。

「你說這段時日沒了多少個？還不是這群蹄子忍不住？馬上就要開宴了，要是沒有一兩個能看的『主菜』，姥姥丟了面子，我們還能有好果子吃？」

聶小ｈtｔｐs://ｗｗw•heｔｕbｏｏｋ•cｏm•cｏｍ倩瞪大眼睛。

要對樹妖姥姥做手腳？

如果樹妖姥姥醒著，可能還會覺察。

下一句就是：「行吧，你帶他們過來。」

這一剎那，深淵巨口取代了它眼前的景象，然後是涌動的火焰。

擔得上妖巢之名。

「你能做什麼準備？」夏閻真反問。

「那就好，我們在這裏呆兩天，你記得送點食物來。」夏閻真指了指昏迷的兩人。

「你們不走嗎？」聶小倩一驚，問道。

還多看了提亞馬特一眼。

聶小倩想了想，沮喪地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一群蹄子沒有了姥姥的約束，還真忍不了。

「對。」夏閻真直言不諱，「兩天時間，你能遮掩過去吧？」

聶小倩連連點頭。

其餘的鬼類也有類似的命脈、憑依，都在姥姥手中。

她沒這個膽量，更沒這個本事。

說著，嘴巴張開，脖子拉長，屬於蛇類的血盆大口出現，咬向提亞馬特。

「……」

下一息，一陣恐怖的威勢充斥整個房間。

「救你？」夏閻真蹲下，看著眼前的紅粉骷髏，「怎麼救？」

現在卻只有聊聊十幾人。

只可惜，兩人一個是完全看不見（摘了眼鏡的夏閻真），一個只能看骷髏。

當然，就算沒有這個，樹妖姥姥的實力也和聶小倩這種級別的鬼物千差萬別。

「你是說，沒了骸骨你就會死。那如果你死了，會不會通過骸骨之類的憑依重生？」夏閻真問道。

想來在人間也是個凶人。

「你知道的，姐姐管著你們這群騷蹄子，還要和另外三個賤人鬥智斗勇，很是勞心勞力，需要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