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九章 夢魘
巨大的漩渦在他背後形成了遮蔽天日的黑色披風。
谷底被夏閻真撕裂，毀去。
夏閻真抵禦著「滿天神佛」的攻擊，繼續深入宮殿和雲霧內部。
提亞馬特是如此的聰明，不會給夏閻真添麻煩——讓他戰鬥的時候還要分心照顧。
「沒錯，這才是舊神該有的樣子。」夏朝沒有被舊神之力催眠，陷入到夢魘之中，亦沒有怯懦，反而戰役高昂。
兩者在戰鬥方面，也呈現出不同的姿態。
說不定有人能活下來。
而另外舊神的力量，其實是分散的。
遙不可及。
這樣的舊神，絕對不能留！
莫修看著和陶鄂進行精神交鋒的玉皇大帝說道。
殤原本趾高氣昂，看到夏閻真的時候，頓時縮了縮頭，往人群中擠了擠。
猶如兩隻人形舊神在廝殺。
好在夏閻真只是抬頭看向天空。
其他人也往這邊來，想要出一份力。
月才是好導遊。
「正在向下……」
如果說其它舊神都是瘋狗的話，夢魘舊神偶爾能算是邊牧。
當夏閻真他們來到之時，真正的「漫天神佛，煙消雲散」。
那些扭曲的玩意，散發出來的氣息，比夢魘舊神還要舊神幾分。
它們之於人類，在本質上，更像是天災。
不服輸的夏朝躍躍欲試，法天象地就要再度浮現，就看見夏閻真伸手向前一按。
「我看著感覺可不像是醒了。」
夏閻真帶走了夢魘舊神本尊，不意味著他們就沒事做了。
拳頭進一步膨脹，撐爆獸首的同時，一拳轟在這頭扭曲的瘋獸頭上。
「呼——」
夏朝沒有退開。
提亞馬特突然想到一個可能。
所有的瘋犬都被硬生生按回到了漩渦披風中。
有種昏昏欲睡，向下墜落之感。
同樣的冷漠，同樣的危險，以及，同樣散發著混亂的氣息。
夏閻真隨手一揮，前後左右，包括腳下襲來的怪物們盡數被力場擊碎。
「這就結束了？」夏朝有點意猶未盡，「感覺這箇舊神和上次那個差得有點多。」
「這隻舊神有點不一樣啊。」
根本沒有平時說的那麼可怕。
「另一個天庭？」
ｈtｔｐs://ｗｗw•ｈｅｔｕbｏｏｋ•com•cｏm夏朝見過另一隻舊神，感受過舊神的威壓。與此同時，夏閻真已經來到了夢魘舊神面前。
觸碰的瞬間，光芒散去，露出裏面真正的樣子。
「沒，我面對的強度應該和你們差不多。」
舊神之間也是不同的。
夏閻真順手捏碎了手中的三尖兩刃刀。
除了夢之使徒外，還有地球上的強者。
無論是血肉舊神，還是如今在被夏閻真鎮壓的扭曲舊神，都和這個夢魘舊神不同。
快到了極致！
他有點好奇，這隻舊神到底長什麼樣子。
上下兩排交錯彎曲的牙齒暴露在外，發出威脅的低吼。
「我從未見過這麼帥，又這麼扭曲，這麼丑的人。」
「舊神的污染！」
哪怕夏閻真從老頭變成了年輕人，殤也依然能夠認出來。
但他的動作，慢如蝸牛——和襲來的三尖兩刃刀相比。
它是唯一一個稍微深入過天塹的「人」。
眼眶之中，是一根根不斷扭動的肉芽。
高強面對的敵人眾多，還處在「控制」他們的階段，沒有結束。
腳下猶如泥潭的地面，以及周圍的峭壁中，都有各種形態的怪物出現，湧向夏閻真。
這隻舊神帶給他的感覺並不狂亂，只有一點點瘋狂之感，一閃而逝，並不明顯。
天災當然可以殺人。
這隻豎瞳睜開著，呈現赤紅之色，不斷上下左右亂轉，頻率極高，猶如抽搐。
比起單純的睡意，更多了瘋狂。
覺得這隻舊神有點弱。
「的確有些距離，團長，剛才你是主力？」鐵心看向夏閻真問道。
同時，身上散發出一股別樣的氣息。
「那我們現在做什麼？」夏朝問。
白成蔭昔日的記憶和擔憂同時湧現，非常擔心夏閻真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化作他記憶中的那個人間體。
兩者同時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撞在一起，朝著高空飛去。
猶如天災。
就連熊孩子殤也被拉了過來，還有一部分的十階夢之使徒。
進一步阻止夏朝躲開或者抗下這一擊。
那邊，強大的力量正在匯聚。m.hetubook.com.com
「嗯，在天域族那邊，歐恩，你能帶路嗎？」夏閻真改口看向月，「算了，現在情況不明，月你一塊去一趟。」
時間一點點過去。
一隻手握住了它。
三尖兩刃刀懸停在夏朝眼前。
夏朝躲不開正常。
一把槍對準夏朝的腦袋，扣動了扳機。
一開始夢魘舊神的戰鬥，和血肉舊神、扭曲舊神一致，突出一個廣闊。
身後爆發的漩渦和鎖鏈（觸手、樹枝）才是碰撞主力。
突然有人閉上眼睛，從空中落下。
「麻煩你了。」鐵心讓月帶路，其他人各展神通跟上。
夏朝能夠隱約看到模糊的殘影，也可以感覺到危險，想要閃避。
它的力量和神之夢境相近。
夢魘舊神的力量在最初的分散后變得尤為集中。
拋開舊神自帶讓人恐懼到發狂到的特性。
周圍的場景驟然變化。
在某種程度上也可以對抗。
沒等夏朝追擊，漩渦里，一道流光急射而出。
幾個人前往另一處戰場。
嗯，至少實力上是真的！
「這個傢伙交給我。」
天兵天將成群，殺向鐵心等人。
話音剛落。
頭頂的天空，形成了一道狹長的細線。
這個人間體非常接近人類——無論是從外表上，還是行事上。
漩渦中，碩大無比的黑色腦袋緩緩探出。
「會……」
就看見陶鄂將巨大的玉帝擊殺，其他人也相繼殺死對手。
赤紅色的眼睛，毛髮稀疏而凌亂，有幾分地中海的美。
眾人猛地「搖晃腦袋」，將這股睡意驅逐出去，去制服那些無差別攻擊的同伴。
獸首之後，不是脖子身軀，赫然是第二隻、第三隻、第四隻獸首！
包括夏朝、白成蔭他們都在。
劍眉星目，銀色鎧甲，長相和夏閻真一樣，英俊無比，恍若天神。
而是一個「個體」，殺手，我就是要殺了你，殺的，是你！
換成陶鄂、鐵心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躲不開，當然，擊中后也未必會死。
眉心的額頭上，長著第三隻豎瞳。
三尖兩刃刀破碎夏朝的法天象地。
鐵心環顧四周：「到處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和-圖-書」
那是說狼也可以，說狗也可以的巨大獸首。
夏閻真說話的時候，漩渦中出現了一個人。
如果不是夢魘舊神的眼睛過於扭曲，甚至有幾分照鏡子的感覺。
夏朝看著幾個被分割又交織，相互影響的戰場，蠢蠢欲動。
舊神難死，小心無措。
「這裏好像是魔淵和天域之間的天塹，我沒有到過底部，但來過一次。」提亞馬特說道。
「走吧，去另一邊看看。」
因為接近人，人間體帶來的恐懼感甚至還要超過其它舊神。
不僅如此，其他人也或多或少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往他們腦子裡鑽。
另一邊。
在別人的視線中。
和這一擊比起來，剛才的戰鬥根本不算什麼，最多算是熱身。
他重新飛上高空。
隨著舊神真正「蘇醒」。
剎那間就脫離了所有人的視線。
歐恩畢竟離開了天淵大陸有一段時間。
剛剛觸碰，閉眼之人身上猛地爆發出一股力量，竟然不分差別攻擊周圍所有的人。
假設舊神本就存在於這裏，處在某種沉睡狀態。
「這箇舊神有點不一樣。」夏閻真說道，「力量完全集中，換成另外的舊神，你們能打。」
一隻巨大的瘋狗腦袋。
哪怕是鐵心的雷霆，和這道流光比起來，也顯得尤為緩慢。
死的念頭還沒來得及真正誕生，就被掐斷，戛然而止。
不是全部人。
鐵心帶著一群人來到洛斯里，那邊的天空中，同樣是雲霧繚繞，連綿不斷的宮殿若隱若現。
夏閻真出現在了一處深淵中。
那些沒見過舊神之人，經過這場戰鬥，更是感覺舊神似乎沒什麼。
整條狗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扭曲氣息。
白成蔭說得沒錯，夢魘舊神是特殊的一個。
那邊鐵心他們也取得了絕對上風，正在進行最後的收尾工作。
夢魘之神的人間體，給人的感覺則更貼近恐怖片裏面那些面對面存在，無解的個體怪物。
因為夢魘舊神的漩渦披風中，大量的瘋犬出現。
他對夏閻真印象深刻。
只留下了陶希、王動、韓零露他們留在地球鎮守。
但人不一定絕對死在天和圖書災下，有概率生還。
周圍的場景變得混沌。
夏閻真和夢魘舊神戰鬥著，兩人皆是面無表情，也沒怎麼動手。
舊神無序、混沌、混亂、扭曲、瘋狂。
「舊神不只在這裏。」
瘋狂的百頭瘋犬在裏面探出腦袋——還不只一隻。
遠離了天淵大陸的虛空中。
他主動迎上夢魘舊神化作的扭曲·自己·二郎神。
夏閻真說道，「另外一個地方也有它的部份。這裏交給我們，你們去那邊吧。」
他覺得應該是夏閻真幫他們抗住了舊神絕大部分的力量，才讓這舊神顯得這麼弱。
提亞馬特來過，留下了一些記憶，讓神靈、神徒出現，形成了眼下的局面。
提亞馬特身子膨脹，長成了一米多的長度，夏閻真救下夏朝的時候，它就已經下去了。
「嗯……難道是我喚醒了舊神？」
夢魘舊神，則是其中相對來說沒有那麼「瘋狂」的一隻。
其後的身軀好像單獨的某種生物，瘋狂增值，毛髮不斷掉落。
夏閻浮、陶鄂他們一起出手，幫高強解決了敵人。
夏閻真說道，「我懷疑，舊神根本沒死，我們頂多是擊碎了對方的外衣……」
月感覺著滿船（？）人的氣息，努力咽了一下口水。
並且，夢魘舊神有著唯一長期存在的人間體，也就是夏閻真。
那是一把長兵器，桿為黑，刃為銀——三尖兩刃刀！
偏偏有點點金光、血雨、以及斷肢從天空落下，落到深不見底的深谷底部。
超過五分之一的人被污染。
現在看到的，只是表象，「衣服」。
化成灰，殤都能記得！
夏閻真身上好像爆發出了什麼不得了的玩意。
白成蔭高喊，不由自主地看向夏閻真。
一群人也就少數幾個受了一些輕傷。
他施展法天象地，巨大的人形出現，一拳轟向那扭曲的怪物。
鎖鏈、樹枝、觸手？
舊神是失了智沒錯，但失了智也有生存本能。
和預想中的慘烈戰鬥不同。
周圍的宮殿雲霧不斷變幻著。
夢之使徒們分明感覺，這是進入到任務世界之時的狀態。
直奔他的腦袋而來。
永恆方舟上的乘客不少。
神靈是和圖書真的！
夏朝吐出一口氣，退後一步到夏閻真身後，表情複雜，「沒想到，我連一下都接不住。」
夏閻真也飛向遠處的宮殿內部。
一隻獸首如蛇一般探出，張開嘴巴，咬在拳頭上。
現在夢魘舊神的戰鬥姿態，已經不是「眾生平等，滅盡一切」的天災了。
前後是看不到盡頭的黑暗通道，兩邊是黑色的光滑峭壁。
流光第一次出現的地方，就在夏朝的法天象地上。
「夢魘舊神！這是夢魘舊神！」
「剛才那個……」夏朝感覺自己應該沒看錯，也沒感覺錯，「我是不是看錯了，怎麼感覺和舊神一樣？」
當他進入到雲霧裡，那些宮殿、雲霧突然活了過來，形成種種神佛模樣，開始攻擊夏閻真。
近百隻腦袋爭先恐後地從漩渦里擠出來。
夏閻真把三尖兩刃刀拿過來橫在身前，打量了一下。
快！
但是，他的眼睛極為古怪。
「……好。」
夏閻浮他們來到夏朝旁邊，提醒一句。
伴隨著將眼前擋路的一切徹底擊穿。
旁邊之人立刻去接。
巨大的瘋獸被打得倒退回漩渦中。
不僅如此，一股昏昏欲睡，又想要大喊大叫，肆意發泄力量之感在心頭縈繞。
夏朝反應過來，這氣息，赫然是舊神的污染之力！
它的力量也是神之夢境種子最為重要的構成。
他打不過主人，打個狗還是沒問題的。
其他人只是高強度的戰鬥過後有些疲憊。
整片天空都變成了漩渦。
「那個是特殊的舊神姿態，記得保密。」
流光在出現的剎那，就已經跨越了它和夏朝之間的空間距離。
夏閻真隱約可以感覺到，自己其實是在向下走。
隨著這股氣息的爆發，周圍有不少人同時閉上眼睛，同時向著周圍無差別攻擊。
夏閻真的舊神姿態，很容易讓人產生恐慌情緒。
倒是夏閻浮他們紋絲不動。
在舊神之中，絕對算得上是「理智派」。
自己人知道就行了，不要說出去。
「不愧是我的主人，真厲害。」
如果這裏還有夢魘舊神的部分，說不定會成為復活的溫床，需要他們去清理。
他們眉頭緊鎖著，臉色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