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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去吧……」

來自老舅的經驗包，真香！

那自家老舅四年多前，還跑到巴州找自己老爹……

雖然這個結果不算完美，甚至有些耍賴。

這是沉香想不明白的地方，也是他的心結所在。

「如何？」

沒想到，原本還有些遺憾，今日卻是將機會擺在眼前。

彷彿剛剛經歷，全是夢幻一般。

「一百三十七場辯論中，你平了三十三場，贏了十九場，輸了六十二場，還算未輸過半，算你過關。」

「沉香，沒用的，外圍禁制頂多只是個預警作用，哪怕你到了華山洞天，依然破不開二爺的防護禁制。」

不過讓偷偷留意的楊戩暗自點頭的是，面對這盤旋的書樓，沉香並未露出什麼沮喪之色，反倒是目露精光。

甚至他在兩次論證中，還遇到過自己老爹，貌似那是前漢時期的裝束，他在書中見過。

「準備好了！」

時隔數年，再次在熟悉的地方，見到自家老舅，沉香心中複雜難明。

見娘親什麼的，這些都不急，連老舅都搞不定，見什麼爹娘？

還有就是，原本他一直以為，自家老爹是豪門千金落魄才子的戲碼。

畫面一轉，沉香穩坐上首，左右分裂眾人，一個個腰跨青銅劍，氣息或霸冽，或醇和，或穩如山嶽。

楊嬋則是一臉問號，沉香惹禍了？

好一個，父慈子孝……

反正出來時，他連自己替代了誰都忘了，完全被打蒙的狀態。

眼前的「楊戩」，雖然不是真身，卻也不是什麼普通分身。

沉香必須出來替他老爹說話，不然在一邊看熱鬧，也說不過去不是。

對丘志清這個不知道躲到哪兒去的傢伙，倒也少了幾分怨氣。

靠著完善的道門理論，沉香完美完成……

很自然的，這一回合，沉香敗！

真是把因勢利導，推三阻四給玩明白了。

「你猜的不錯，沉香，我確實不是當年那口氣，自你當年闖過三關后，我便知道你遲早還會出現在我面前，再來和*圖*書玩一次闖關遊戲，如何？」

這玩意哪怕十殿閻羅見了，都得高高興興收下，

這線香丘志清每天手搓九根，早晚課誦經熏陶，可是相當靠譜。

不是沉香有什麼受虐傾向，而是那些打不死他的，都會讓他更為強大。

沉香知道，接下來，便是考核環節。

說罷，摔門而去，留下兩個門神像，和倆陰差大眼瞪小眼。

問題是，沉香東西給出去了，能辦事也可以，他還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康老大再次見到沉香之時，亦是頗多感慨。

於是，抱著搞定老舅的目的，沉香看是沉浸在書海之中。

沒想到，卻是被裡邊一個大大的驚喜給雷得外焦里嫩。

看著眼前的楊戩，沉香已是面色複雜。

說話間，山洞通道快速變化成一座書樓。

不如何，沉香只能感慨，「道可道也，非恆道也……」

說來好笑，康老大在此守護，說是看守，實則保護。

反正就是沒有一個正常人，場中氣氛緊張，大有一言不合，拳腳相向的架勢。

不過知識，他是真真正正學到了。

你看，哪怕地府在編人員，看到自己的厚禮也得正義直言。

沉香：「……」

他很想知道，這次他老舅，又會發現他什麼不足之處，給他以教訓。

看來，只能去華山看看自家娘親了，希望這次可以劈開老舅設下的禁制。

楊嬋：「？？？」

這麼上進好學，自己之前替他受過，挨上幾百鞭，也不是什麼不可接受之事。

現場一片和諧友好，大家又都武德充沛，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而左右，便是來自諸子百家中，各家的先生們。

沉香表示，我都挨了不止一頓打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顯然不是，梅山兄弟之中，隨便一個，都要比哮天犬靠譜。

畢竟有句話是這麼說的，這個世界上，好人不會死，壞人也不會死，只有傻子，才會死。

你哪怕拿一疊紙錢，放在點燃的線香wwｗ•hｅｔuboｏｋ.coｍ•com旁，拿給他們他們都得樂半天。

難怪，自家老爹對自己的醫術，總是很自信的樣子。

康老大本來就是個放水達人，自己十幾招便敗在沉香小斧頭之下。

而是當年楊戩留下的一縷神念，只要沉香到來，便會將其激活，連接楊戩本人。

「我娘眼睛沒進沙子，是看到我了，讓你注意點形象。」

便是長安崇文館中，有看不完的書，希望自己可以去看看。

基本上除了像守住「稷下先生」位置這種，多人守擂任務外，他最多能和人打個五五開。

丘姓本就少見，再加上自家老爹名字還有些拗口，同名之人就更少了。

「你的傷，好了？實在出乎我預料，這才三年吧？」

深深嘆了口氣，收起繁複心情，往華山底下的洞天之內而去。

除了丘志清道行高，走位猥瑣之外，不得不說，康老大的業務能力有待提高。

掐指一算，裡邊百來年，外邊只過了一年不到。

沉香在這裏洋洋得意，要是被丘志清知道，非得給他一頓竹鞭炒肉，讓他長長記性。

而且他老舅，也不可能真的打死他，他非常堅信！

想當初，第一次見沉香之時，他還是要依靠哪吒三太子之力，才能進入華山之中。

「好啊，又是三次闖關模式嗎？」

因為，沉香覺得，當年那口氣，不可能知道這麼多。

這點沒話說，相對他老爹成百上千年的行醫經驗，他自然是敗的體無完膚。

可丘志清光明正大的走進去，康老大愣是沒發現一點。

別說，說到闖關，沉香還真有些躍躍欲試。

沉香有些訕然，雖然自家老舅只說了一百一十四場的結果。

不過這兩個傢伙，怎麼看怎麼像是當初，被自家「老舅」敲暈在兜率宮門口的那兩個。

在這三年的行醫之中，沉香也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所以，要是沉香但凡是智力有那麼一點不足，丘志清都不會動讓他參加科舉的念頭。

看來老爹真ｈｔｔｐs://ｍ•ｈetuｂooｋ•ｃｏm•coｍ是手藝人啊，不說小時候被自己怎麼玩都玩不壞的玩具，這手搓線香，都能驅使鬼差幹活。

需要讓哮天犬這種憨批，單獨行動出來抓自己？

想通了這點的楊嬋，當然得擺正自己的態度。

還是先搞定老舅先。

五個人里，單就會醫術這點，就全部排除。

楊戩說罷，消失當場，幻境瞬間消失，之前藏書樓，各類風流人物，都隨風飄散，不留一點塵埃。

一次是平城醫論，沉香代替的是張白騎，一位道醫。

沉香很失望，且很是無語，你們就這點成果，還想掉東西？

剛開始，對自家這位老舅，他只是單純的埋怨的話，之前在竹林中的一頓暴揍，可謂是將他徹底打醒。

本想輕手輕腳的，給娘親一個驚喜。

「娘，莫要擔心，孩兒已經被舅舅打過幾頓了，孩兒筋骨強勁，只修養了四年就好了，你就別怪老爹了……」

按理說，康老大應該將此地發生之事，上報給真君神殿。

「你眼睛進沙子了不成？」

這小崽子，竟然拿來賄賂陰差？

一定是沖和這傢伙，知道沉香犯了事，怕她二哥去找他麻煩，這才跑到自己這裏來躲著。

很快，他便明白了這是什麼情況，「孔子東遊，見兩小兒辯日……」

「這次不用三關，你只需體悟他們的思想，參与他們的時代便可……」

既然大家都是為我好，那為什麼自家老舅還要當著自己的面，殺了四姨母？

哪怕他過來華山腳下，看一看他家妹子，自己都不至於挨一頓好打。

沒想到，二十余載，他便可以做到單手力壓自己，隨手破開外圍禁制的地步。

自家苦尋不得的老爹，那個被自家老舅稱之為他的「死鬼老爹」老爹，竟然在華山之下。

一套組合拳下來，將他們事先談好的所謂同盟，打的落花流水。

這更是給了哮天犬一個暗示：這是一場打獵小遊戲。

雖然在調笑，不過丘志清也不傻，順著楊嬋的目光，一扭頭m.hetubook.com.com，便正對上一雙，散發著三分驚喜，兩分驚訝，外加一分鬱悶的眼神。

真是反了你了，有這麼跟你老爹說話的嗎？

可越是如此，他卻缺乏無法面對敖春。

不然楊戩知道丘志清在此，估計早就提刀前來和他論道一番了。

她怎麼不知道？還有這個混蛋，之前也沒說過啊……

通過大家有一句，沒一句的爭論中，很快沉香便明了自己的身份。

其實還有二十三場，是他察覺沒勝算了，大家火氣又旺，所以故意擾亂會場。

沉香猜的不錯，關鍵還是，楊戩給哮天犬的命令是，將沉香趕回巴州即可。

「兒子誒，聽爹一句勸，你的事兒發了，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吧，躲個百八十年再出來。」

又是幾句話之間，將大家利益重新分配，拉攏本該對立的，打擊絕對對立的，穩定騎牆觀望的。

例如現在，楊戩看著眼前的沉香，有些意味莫名。

外面半年時間，其內五十年，沉香終於完成了看書到背書的全過程。

「那我可以進去看我娘了？」

一來是這裏她二哥不常來，二來也是有她在，他們也打不起來。

「看來你準備好了？」

可沒想到，原來他們早在一千多年前就相互認識了，還曾經一起探討疫病。

也就三清大老爺看不上這些東西，你問問其他可以受香火的神祇，哪個不稀罕？

呵呵，想都別想。

「這個……道友，我們是不是掉東西了？」

可以說，這是此時楊戩控制的一具身外化身。

「這裏各類著作不下五千余部，熟讀他們的著作，參与他們的論述，贏了，你就過關了！」

「看來，你並不是當年被我吹散的那口氣。」

那為何還讓哮天犬單獨行動？就是因為它是個憨批，不會對自己構成什麼威脅。

是五千多部，不是本。

果然，眼前楊戩的回答，證實了這一切，不過他也不全然猜對。

疑惑只是一瞬間，很快楊嬋就想明白其中邏輯。

這一切，自然被楊戩看在眼裡。

和*圖*書第二次遇到他老爹，貌似還是在前漢皇宮之中，是關於中央朝政賦稅收取的討論。

有時候，並不是你不上報，楊戩就不知道。

只能說，這個幻境太真實，真實到哪怕大家都是投影，依舊這麼真性情。

「哎……」

「我說你怎麼捨得來看我，原來是怕被連累，你可真是……沉香，你沒事吧？」

還有就是，原來老爹曾經也這麼厲害，他一個道人，混在群儒之中，輕飄飄幾句話就將一個利益同盟瓦解。

在接下來幻境中，沉香充分體會了這些古人的智慧。

沉香從來不傻，他要是傻的話，丘志清也不會讓他去考科舉。

即使是他憑藉先知先覺的先天優勢，一樣被很快反應過來的投影各種圍追堵截。

剛剛儒墨兩家鬧了點不愉快，線下切磋了一下，半斤八兩，可憐了稷下學宮的花花草草。

這還只是這些古之智者的投影，要是他們本人在此，那……

此時，他們哪還不知道，自己沒能給出人家想要的答案。

曾經他老爹讓他參加科舉的重要原因之一，

然而他並沒有這樣做，反倒是看著沉香瀟洒沉穩的背影，眼神複雜中，帶著一絲欣慰。

正在給楊嬋倒茶的丘志清，忽見對面楊嬋正在給自己使眼色。

錢不是萬能的，卻能解決大部分麻煩。

再次見到這倆貨之時，已是半年之後的冬天。

例如當初，當真是自家老舅手底下沒人了嗎？

畫面轉變，他成了一個老夫子，身邊弟子景從，前方卻有兩個童子在辯論。

也就是說，他就在楊戩眼皮底下，和他妹妹，也就是他娘親，品茗對弈？

下來便是簡單了，保住自己「稷下先生」位置即可。

田駢，齊國人，道家稷下學宮代表，當代「稷下先生」之一。

說出來的道，是那隻指月之指，而非月亮本身，你順著手指能看到月亮，而盯著手指本身鑽研，卻只能局限於手指本身。

「你們掉沒掉東西我不知道，反正我沒撿到！」

看著離去的鬼差，沉香心中暗暗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