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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壬之刃

作者:吃書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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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觸摸「它」

第二百二十章 觸摸「它」

正當我要轉過身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從我身後的遠處猛地傳來了極大的危機感和熾烈的火光。
「剛才那個空間轉移法術應該也是白駒留在這裏的機關,用意很可能是為了在有人潛入進來的時候自動把自己轉移過來,而他本人的力量比起什麼防盜措施都管用。但是列缺現在把他給拖住了,還用了某種手段強行打斷了他的轉移進程。」我推測。
「如果只是為了防範入侵者,有白駒事先設置的報警裝置和空間轉移機關,以及狂信徒的天塹結界其實就已經足夠了。也就是現在情況特殊,再加上我們正好有辦法突破天塹結界,這才一帆風順地達成了目的。」塞壬說,「至於你說要防範『它』的失控……假設一直都在模仿著生物的『它』有朝一日真的自己從內部突破了天塹結界,也突破了那堵只有超主力級術士才能夠打破的牆壁,那就說明『它』已經不裝了。那種情況下想必白駒會當場讓曙光夢境自爆,然後自己有多遠跑多遠吧。」
哪怕我很清楚咬血真的很有可能會為了我而這麼做……但是,咬血怎麼可能會為了我而這麼做?
「很不巧,白駒和黎明都是她難以對付的類型。」塞壬說,「她對付不了白駒沒什麼好說的,白駒的力量媲美全盛期的列缺,僅僅是用力量就足以鎮壓一切陰謀詭計,這是擅長陰謀詭計的咬血最不擅長對付的敵人;而黎明也是咬血的天敵,黎明最擅長使用的就是『引燃火焰』符文,因為那種力量實在是太過於基礎了,所以咬血與其戰鬥的時候反而找不出來多少空子好鑽。」
我終於再次觸摸到了。
「難不成只要她有那個心思,其實也可以很擅長查案和捉拿罪犯……」我不由得啞然,又觀察周圍,「因為我們這次的作戰時間提前了,所以她還沒有來得及去盜竊那隻斷手嗎?」
我毫不猶豫地對著那個方向打出了全力的刀罡,靛藍色的狂暴靈性力量與無比灼熱的火m.hetubook•com.com焰撞擊到了一起,巨大的爆炸連帶著周圍極其堅固的牆壁都四分五裂,整個房間當場被摧毀,地板和天花板也是崩潰塌陷。我後撤跳躍,落到了巨坑的邊緣。
但是,我忽然回過神來。
我把「它」的斷手放進了自己的懷裡。
「周圍好像沒有其他的機關……是不是有些太順利了?」我觀察著這個房間,「我還以為白駒會在這裏多設置一些後手,即使不防範入侵者,也至少要防範『它』突然失控吧。」
預知夢裡的我來到這片區域的時候,這裏到處都是被破壞的痕迹,像是有兩個實力極其高超的術士在此鏖戰過。如今回想起來,那些破壞痕迹里超過一半是燃燒和爆炸的力量造成的,應該是由擅長操縱火焰與高溫的超主力級術士所造成。而要說到在曙光夢境里有誰完美切合這個特徵,那就非黎明莫屬。
我應該算是個例外,但咬血沒隔多久就活蹦亂跳地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還完全不介意我對她做過的種種。那真的算是她的完全敗北嗎。
把我帶進你的沼澤吧,我想要與你永遠纏綿。
說是再給點時間,但是她說話間就把這個天塹結界給破解了,「好,完成了。」
「它」的斷手被放置在了曙光夢境中心的封印室里,而我則來到了封印室所在的區域。
似乎有道璀璨的閃電照亮了我黑暗的腦海,我想起來自己仍然身處於危險的曙光夢境之中。而青鳥也同樣身處於這個戰場,在我目不能及的地方浴血奮戰。
在令人窒息的粘稠之中,只與你交換氧氣,然後不分彼此地溶解在那腐敗的沼澤里,一起消失在誰都無法觸及的地方。
「在預知夢裡與黎明戰鬥過的『竊賊』,應該就是咬血。雖然她遺留的戰鬥痕迹看上去亂七八糟,應該是用了很多五花八門的法術,但是我能夠從中分析出來她的特色。」塞壬肯定了我的想法,「估計是因為你上次毫不www•hetubook.com.com留情地拒絕了她,而她依舊非常想要獲得你的好感,所以在思來想去之後,她感覺自己唯一的方法就只有幫助你盜出那隻斷手,再將其贈送給你。」
但很快,那空間波動居然爆發出來一大片紫色的電火花,而電火花一出現就反過來把空間波動鎮壓了下去,結果是什麼東西都沒有轉移過來。
我用塞壬之刃全力劈砍也是花費了好幾下功夫才將其破壞,隨後走入了內部。而在房間內部的盡頭,我看到了個巨大的玻璃水箱。
她通過塞壬之刃散發出了頻率特殊的靈性波動,所經之處,畸變的空間就像是遇到熱水的雪團一樣溶解消散。
符合以上特徵的,貌似只有一個人。
而最擅長擺弄陰謀詭計的咬血在漫長的人生中少數幾次完全敗北,反倒大都是敗北在了某些簡單粗暴不怎麼動腦筋的敵人手裡,比如說青年時期還很熱血沸騰的列缺。
「空間本身發生了畸變。」塞壬在看過那個距離被無限拉長的現象之後迅速地得出了結論,「是狂信徒的天塹結界。估計那是他生前遺留在曙光夢境,為那隻斷手設置的防盜措施吧。」
我不假思索地向著那裡衝刺了過去。
我看了看自己握著的斷手。是的,我心裏對於「它」的留念仍然沒有消散,但是現在的我不會再次失控,理性也有在好好地運轉著。我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我。
不僅如此,房間內外也倏然拉響了巨大的警報聲。同時,我感覺到房間里也產生了熟悉的空間波動。
「就算有也不奇怪。」她說。
緊接著,不可思議的變化發生了。
那潮濕的,冰冷的,細膩的肌膚,此刻就在我的手裡。
我很快就來到了封印室的門口。從外表來看,這就是個平平無奇的灰色房間,而且說是「門口」,這個房間其實也沒有門,有的只是用極其堅固的特種材料塑造的牆壁。這個特種材料與先前封印我的拘束裝置的材質是相同的,只有超主m.hetubook.com.com力級術士才有能力將其打破;而除此之外,就只有擅長空間轉移的術士,以及在其輔助之下的人才能夠進入房間內部。
「應該是這樣的。」她似乎在點頭。
「我就知道會有竊賊混在強盜裏面趁火打劫。」他也在觀察著我,「你就是魔人李多吧,把異界鬼魂的斷手給我交出來。」
基本上來說,越是工於技巧和心計的術士,越是容易被咬血克制。
我把自己衝動的情緒壓制下去,觀察了自己與水箱之間的空間,「你有辦法突破這個天塹結界嗎?」
而對面則懸浮著一道有過一面之緣的身影,正是黎明。
她的話語令我內心五味雜陳。
既然「竊賊」出現在了這片區域,就說明其目標也是「它」的斷手,同時有著不惜與自己人決裂也要行盜竊之事的強烈動機。
他力量的核心就是「引燃火焰」符文,即使這個符文再怎麼基礎——或者說正因為其基礎,強化到極深處之後就會擁有不下於最高級法術的威力。同時也因為其構造簡單,所以發動速度也快到不像話。我非常懷疑他發動法術的速度與他轉動念頭的速度是幾乎一致的,在這種異常的快節奏之下,哪怕我的意識速度再怎麼加速,通過他意圖的變化來判斷他攻擊路線的做法也會成為相當低效的應對手段。
他說的這句話就像是警察對著逃跑的犯人大喊「站住」一樣毫無意義。我絲毫不想要回應他。而正當我要對他發動攻擊之際,便感到又有一股危機感要從腳底下升騰起來。
我儘管躲避還算及時,袖子卻依然被擴散開來的火星沾染到,而那落在袖子上的火星瞬息間就膨脹開來,化為了一大團火焰,要把我的手臂吞噬。而在火焰出現的同時,我也迅速地做出了判斷,直接將袖子撕扯下來往遠處扔去。
那袖子眨眼間就化為飛灰,與此同時,火焰似乎也沿著看不見的聯繫蔓延過來,憑空出現在了我的手臂上。
「也有可能是她自己想辦法https://m.hetubook•com.com潛入進來的。」塞壬分析道,「從她的記憶裏面可以看得出來,雖然她以前沒有做出過調查曙光夢境的入口和進入方式這類『容易引起組織誤會的動作』,但是也有著『認真起來就能夠調查清楚』的自信。」
一隻肌膚細膩,手指纖巧,卻透露出死屍蒼白的斷手就懸浮在玻璃水箱之中。
並且,那些戰鬥痕迹很顯然是在律法陣營部隊尚未強行打開入口突擊曙光夢境的時候就形成的,也就是說「竊賊」很可能來自於敵人的內部。
「那麼她對於白駒和黎明也有戰鬥的預案嗎?」我感覺自己好像沒怎麼在她的記憶里看到過相關的內容。
「這個天塹結界和蜃樓市的天塹結界在模式上不太一樣,無法照搬以前的突破方法。」塞壬似乎也在觀察中,「要突破過去的話有兩種辦法,一種是我的,另一種是咬血的。」
以我突破音障的衝刺速度,要到達那處玻璃水箱前就連零點一秒鐘的時間都是寬裕得過分,而現實卻是我根本無法抵達那個地方——就像是距離本身被無限拉長了一樣,我無論怎麼疾馳都無法到達玻璃水箱前。這種詭異的現象,我其實是非常熟悉的。
我點頭,然後提問:「那麼這個天塹結界要如何才能夠突破過去?」
而黎明在對我動手之前則有說過「沒想到才趕跑了一個竊賊……」這樣的話,作為超主力級術士的他對付「竊賊」居然沒有能夠將其殺死,而僅僅是「趕跑」,對手無疑也是超主力級術士。
那種自動轉移機關應該是無法單純地靠著速攻白駒來打斷的。就好像珠暗以前從遠處用空間轉移把我轉移到她的身邊,咬血也無法靠著速攻我來打斷轉移的進程。看來列缺是真的花費很多心血研究過如何對付空間轉移,而不是只會用蠻力和速攻將其阻止。
「嗯……咬血的突破方法過於困難和複雜,這裏還是使用我的方法吧。」塞壬說,「我的方法很簡單,既然有過上次的『解題』經驗,這次的天https://m.hetubook.com.com塹結界也無非是同類數學題。只要再給我一點點計算的時間就可以了……」
「咬血也會突破天塹結界?」我問。
顯然,他也沒有愚蠢到覺得我真的會老老實實聽他的話把那隻斷手交出去。在用自己的身影和話語吸引我注意力的同時,他的力量已經悄然潛入到了我的下方,化為巨大的火柱向上爆發。其速度之快,居然連我的預判和反應力都險些趕不及。
「她應該沒有進入曙光夢境的許可權才對。」我說,「在前夜的高層看來,她終究是外人,黎明是不會允許她進入這種組織腹地的。」
久別重逢的觸感令我陷入了無法自抑的恍惚,把我的心靈帶回了那糜爛而又令人陶醉的歲月。就像是漫步在雨天之下,任由大雨淋濕自己的衣服,明明那潮濕而又冰冷的衣服正在一刻不停地奪走自己的體溫,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燥熱了起來,連帶著心靈也陷入了莫名歡喜的沼澤。
我的腦海里浮現出了那個魔女的身影。
「曙光夢境還有自爆的功能?」我問。
「無論是對敵人還是對夥伴,咬血都會盡量準備三套以上與其戰鬥的預案。」她說,「而對於狂信徒及其天塹結界,她雖然無法理解其中原理,更加不知道如何正面破解,但姑且也算是準備了邪道攻略的方案。」
此時此刻的這片區域並沒有咬血和黎明戰鬥過的痕迹,看上去是完好無損的。
我飛快地來到了玻璃水箱的前面,隨後一斧頭便將其打成宛如漫天雪花般的碎片。水箱裏面似乎都是帶著鹹味的海水,在箱體破碎之後向著周圍傾瀉開來。而在那隻斷手落到地板上之前,我伸出手去,將其穩穩地接住。
「一定要說對她而言白駒和黎明誰更容易對付的話,應該就是黎明了吧。」塞壬說,「她對於白駒是毫無反敗為勝的方法,最多只能夠做到全身而退,但是對於黎明好像還有著一兩手反擊的策略。只不過那些都是要結合她深奧的法術造詣才能夠達成的,你應該無法從中找到參考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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