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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壬之刃

作者:吃書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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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惡魔顯現

第二百六十四章 惡魔顯現

「那麼他們可要失望了。」青鳥說,「在老師重傷垂危的時候,我暫時地成為了他在首都的代理人,從他的親信那裡知道了一些事情。老師在知道總部的敗壞分子很想要回收那些高精尖設備之後,就將其秘密地運輸到了柳城之外的地方,為的就是防止這些東西被敗壞分子們再次利用。不過……」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我相信老師在關鍵時刻肯定會理智地放棄我。另外,我也不是完全無法與法正抗衡。」青鳥說,「現在的我已經可以勉強使用老師傳授的爆發秘法了。」
我們片刻後到達了柳城安全局附近的街道,從這裏已經可以看到安全局的建築輪廓。但越是接近那裡,附近的惡魔數量就越是多。彷彿是接收到了進攻命令的蟲群一樣,大量的惡魔正在向著安全局發起衝鋒和撞擊。
「是我。」我索性承認了。
我拿出了「快速交談」護符遞給她,她接過之後把紐扣護符還給了我,又把「快速交談」護符放置在自己的羅盤上方,追蹤起了身處於安全局的喬安和灰灰。
片刻后,她開始前進移動,我們紛紛跟隨在了她的身後,並且警戒周圍。
然而我還是沒有徹底防禦住他的刺殺。法正是用右手握著這把長槍的,而在他的左手處還有另外一把長槍,徑直貫穿了我的心口。這種程度的殺傷無法奪走我的性命,但是以被貫穿的心口為中心,我感到一股寒意正在迅速地凍結我的肉體和靈體——尤其是靈體,我感到正處於發動之中的「燒魂模式」居然有著被強行中止的傾向。
「因為我發現柳城似乎是被覆蓋成了過去的狀態,這很像是李多跟我提到過的『重現歷史的相位空間』。我想法正很可能就在附近。」青鳥說,「法正現在和我老師正處於不死不休的對峙之中,如果我隨意爆發出自己的靈性波動,或許會被法正鎖定。」
然而結界每每發威,就會消耗些許靈性力量。列缺原本也不是什麼和*圖*書擅長保護的術士,他建立在這裏的結界,其立意與其說是提供漫長的保護,不如說是想要在安全局遇到巨大危險之際,能夠在自己趕回來之前爭取到些許時間。雖然現在結界還看不出來多少損耗,但是長久以往,結界還是會被攻破。
青鳥上次在首都說自己再過一個月就可以練成那個爆發秘法。我在心裏計算了下,距離她上次這麼說確實已經過去接近一個月了。
我自然是沒有意見,而青鳥也點頭,然後看向了喬甘草,「小草,你有辦法找到返回安全局的道路嗎?」
「他們召喚的並不是噩夢柳城被列缺毀滅之後的歷史,而是噩夢柳城仍然存在的歷史,也就是說那些高精尖設備應該會出現在狂信徒過去設置在柳城某處的據點里。他們只需要到那個地方去回收設備就可以了。」我說,「當然,柳城安全局對他們來說依然是眼中釘肉中刺,他們是不會放過那裡的。」
如此一看,喬甘草之前的奇怪行為也就有了解釋。比如說,為什麼之前在從我手裡拿走追蹤的媒介時,她沒有選擇關聯性更加強力的「快速交談」護符,而是選擇了青鳥的紐扣護符。
而在安全局的外圍則有著巨大的紫色結界。那顯然是列缺過去設置在這裏的東西,紫色的結界由無數細小密集的雷電編織而成,所有衝撞到結界上的惡魔連殘骸都無法剩餘下來,就在突然暴漲的電光之中蒸發得一乾二淨。
「但是你之前為什麼不說?」我問喬甘草。
我的母親在上次雖然也有見過我和青鳥,但是因為我當時過於緊張,拿出「任塞」這個執法術士代號和安全局工作證件瞞過了她,再加上父親的昏睡不起,所以她沒有追究真相的從容。只不過這次估計是青鳥事先在私下把真相說出來了,所以我的偽裝也就失去了效力。
我想她的目的多半是希望我與自己的父母達成「和解」,所謂的「先去做好準備」,應該是想要https://m.hetubook•com.com在我之前自己先見見我的父母,把一些我難以訴說的內容提前跟我的父母講出來,成為我和父母之間的緩衝帶。
此時此刻,我們又在噩夢柳城之中相會,我卻不再是十四歲的外貌,他也不再是二十歲的自己。
「繼與黎明聯手之後,法正居然還與白駒聯手……」青鳥雖然說是「居然」,但是聽了我的話之後也不意外,只是疑惑于其他事情,「他們到底想要在柳城做什麼?」
于私,她知道我關心自己父母的安全問題,想要幫助我確認父母的安全;而她作為朋友,當然不可能放著有可能迷失在外的青鳥不管。
「果然沒有那麼簡單就得手嗎……」法正用意料之中的態度說了一句,旋即像是握著權杖一樣把長槍頓在了地上,而附近所有的惡魔都隨之停止了自己對於安全局的襲擊。
但只是到達超主力級還不足夠,法正可是陣營領袖。就算她的速度非常快,以至於法正無法捕捉到她,她也無法在一對一的戰鬥中戰勝法正。而即使她可以化身為雷電逃跑,也無法把我的父母也化為雷電一併帶走,想必她也是想到了這層。
「可算是找到你了,青鳥。」喬甘草也是鬆了口氣,「你果然沒有待在安全局裡啊。」
「也就是說,那些高精尖設備在這片異空間里依然是被扣押在了柳城安全局?」青鳥臉色微變,「法正和白駒現在是打算對柳城安全局發起襲擊嗎?」
我的父母和阮先生都無法加入我們的話題,只能旁觀。我儘管在他們的注視下感到難以適應,還是說出了自己先前的推測,然後補充,「他們很有可能是想要柳城安全局在上次扣押的那些高精尖設備。」
一把堅冰形成的長槍倏然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中,似乎是想要貫穿我的頭顱。我急速揮動巨大化的塞壬之刃將其格擋住。就差一點點,要是我的速度再慢上一絲絲,我的頭顱就要被貫穿了。按理說我是應該再和圖書快點捕捉到這個殺意的,而這種使我意識遲鈍的力量,正是法正的拿手把戲。
「難怪我之前無法一下子就追蹤到你,原來是因為這個啊。」喬甘草看了之後恍然大悟,「你隱藏了自己的靈性波動,而你父親帶著的護身符則處於激發的狀態,所以我在追蹤的時候目標就跑到你父親身上去了。」
母親眼神複雜地看著我,「原來她說的都是真的,但是你為什麼要在上次裝成其他人?」
「因為我不知道青鳥這時候有沒有去找你的父母啊。萬一她還沒有出門,你的期待就會落空了。」喬甘草說,「我可不想要那麼不負責任地給你不確定的希望。」
而在私下接觸之前,青鳥大概還諮詢過喬甘草的意見。雖然這件事情不好事先跟我說,但是事先跟喬甘草商量卻是沒有壞處的。喬甘草作為心理分析師,說不定可以給出一條兩條靠譜的建議。即使不去計算這一點,青鳥原本就和喬甘草是無話不談的閨蜜。或許想到自己要在私下見我父母,心裏也有壓力,所以就與對方傾訴了心事。我以前也對喬甘草傾訴過自己的心事,倒也沒有辦法說三道四。
「因為這裡是重現歷史的異空間。」我說,「在這個異空間里,過去的活物普遍來說會以幻影的形式重現,而死物則以實體的形式重現。我在蜃樓市那裡得到的黑色材料,就是咬血從歷史重現的黑色材料那裡摘抄過來的。」
而在攻擊的同時,我也不忘記提高警惕。到現在我還只是看到了很多惡魔,而沒有看到法正和白駒。我不覺得他們只是會操縱惡魔攻擊安全局而已,說不定此刻正潛伏在某個角落,想要趁著我專心出手的時候突然現身把我殺死。
只不過,他凍結我的速度相對來說還是太慢了。要中止我的「燒魂模式」,他甚至需要耗費三分之一秒。有這麼漫長的時間,足夠我做出多次反擊。我反過來抓住了他用以貫穿我的長槍,另一隻手則揮動武器對準他近https://m•hetubook•com•com距離地轟射出了刀罡。
青鳥在中午對我說過,要在晚上帶著我去某個地方,而當我問及她具體要帶我去哪裡的時候,她卻是避而不談,只是說會在晚上八點半打電話喊我,而且自己需要「先去做好準備」。
我的想法沒有錯誤,正當我即將轟出第三擊的時候,一股極其寒冷的殺意就像是突然灌進后領口的冰雪一樣令我猝然驚覺。我立馬回身防禦。
「為什麼?」喬甘草問。
我讓其他人先留在這裏,而自己則進入了「燒魂模式」,前往安全局所在的地方,想要先把周圍的惡魔全部掃蕩。
而青鳥在看到阮先生之後則是大大地長出了一口氣,「老爸,你沒事啊。」
同時,青鳥還拿出來自己製作的隱秘護符分給了阮先生。
「不止是法正,白駒也在這裏。」我說。
認出我的人不止是李鹽。
不需要一個接一個地去殺,我直接對著惡魔群發射出去刀罡,就像是用鐮刀割草一樣,惡魔成批成批地被擊碎,大量的靈性碎片反哺,把我消耗掉的部分補充了回來,甚至還有很多盈餘。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驗證了我的推測。
在他的正後方,竟有一股陌生的,極其強橫的惡魔屬性靈性波動,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之上。
而既然阮先生可以靠著青鳥給的護身符避免被污染之力波動所綁架,我的父母有著青鳥本人的保護,就更加不會遭到綁架了。
他立刻放棄了那把長槍,同時身體前方瞬間形成了宛如城牆般高大厚實的冰牆。只一剎那,牆壁就被轟碎成了漫天的雪花,而他也爭取到了後撤的時間,身體落到了遠處。就像是寒冬降臨一樣,環境的溫度降低到了就連吸氣都會凍傷呼吸道的地步。吐出來的氣變成了白霧,白色的雪花在我們的周圍紛紛降落。
于公,她知道此時此刻的青鳥有可能已經前往了我父母那裡。如果青鳥沒有前往,她就一切照舊,可以帶著我到達安全局與青鳥匯合;反之,那就意味著缺少www•hetubook•com.com異空間探索技術的青鳥此刻很可能迷失在了安全局之外,她作為安全局術士必須要把這個重要的戰力回收。
「不過,法正和白駒不可能在沒有做過任何事先確認的前提下就貿然出手……對吧?」我接過了她的話語,然後得出了進一步的推測,「我想,他們應該是從一開始就知道那些高精尖設備已經不在柳城。但即使如此,他們還是覺得自己可以從柳城這裏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應該是想要帶我去見我的父母,之所以對我保密,是因為擔心我會逃跑。
既然我在上次的柳城集體昏睡事件里願意陪著她一起去見自己的父母,這次當然也不會逃跑。然而我長時間迴避了自己的父母也是事實,她會想要對我保密是可以理解的。
「原來如此,法正是超主力級術士,你無法與他抗衡。」喬甘草理解地說,「萬一你被他抓走當成人質,列缺就會變得束手束腳。」
「是他們救了我。」阮先生對著我和喬甘草點了點頭。
而認出我的人不止是父親,母親在旁邊看著我的面孔,不怎麼確定地呼喚了一聲,「李多?」
「果然?」這一刻,很多線索在我的腦子裡串聯在了一起,「……原來如此,青鳥跟你說過了啊。」
另一方面,她對於我父母的為人只有源自於資料和我口述的信息,自身還沒有對其形成足夠具體的印象,想要代替我先去「試試水溫」也合乎情理。
「有。」喬甘草的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來。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父親迅速地從驚愕之中冷靜了下來,「這裏也不安全吧,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說私事。」
不,既然他都已經不再是柳城集體昏睡事件時的青年外貌了,我對他直呼其名也感覺渾身不對勁,還是重新稱呼他為父親吧。父親用複雜的目光注視著我,從他剛才的發言和此刻的眼神來看,他顯然是記得過去在噩夢柳城裡與我相遇的經歷,並且還把我和當時的「十四歲少年」在自己的腦中關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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